她家的家丑居然被这些外人知道了?刘若梅眸光一暗,但她很快就收拾好,放下茶杯再抬头时,又是副大方的微笑。
“这算什么大事?让你们见笑了。”
“若梅你可不能这么说。现在圈子里都传遍了,你们家老二交了个男朋友,还如珠如宝的护着。”
金披肩遗憾地叹气,“你看你说晚了吧,我们家里都有性向相同的好孩子,都知根知底,哪一个不比你们家老二随便在外面找的强。”
刘若梅捏着麻将的手指,力气大的几乎要将有机玻璃的麻将捏碎了。“小孩子过家家罢了,当不得真。”
其他三人听了这话,眼中立刻冒起了算计的光芒。
接下来的一锅,不停地给刘若梅喂牌不说,还嘴里不闲着地介绍自家的孩子们,恨不得虞慈下一秒就分手,和她们家孩子扯证结婚。
刘若梅唇角的笑都僵了,她满脑子里都是虞慈居然敢把脸丢到整个圈子里!
胸腔瘪满了闷气,想发火又不好发,刘若梅只能憋着股气哂笑。
这一锅打完,她随便找了个借口,也不管三个人怎么苦口婆心地挽留,拎起包包就走。
冬季天黑的早,才下午5点,天就已经完全黑透了。华灯煌煌,整个城市又是与白日不同的繁华。
“叩叩。”
虞慈正看一份文件,头也没抬地说了声“进”。门开后走进来是谁他也懒得抬头看,来他办公室最多的就是递送文件的助理们。
虞慈整个人都被mac的显示屏挡住,只露出条白衬衫袖口挽到手肘半截精瘦苍白小臂的手臂。
或许是因为瘦的缘故,那截手臂的骨头的棱角特别突出,尤其是手腕处的两块骨头。
它们没有一点圆滑的弧度,棱角分明,好似随时都会顶破细薄的皮肤。
手腕再下连着只骨节分明漂亮的手,它正握着只纯黑的签字笔,拿笔尾点在大理石桌面上。
“放在这里。”当当的脆响伴着冷清的声音,像是首曲调寡淡的小曲。
但来的人并没有听从虞慈的吩咐,将文件放在他指定好的位置上。
反而胆大妄为的同文件一起挤进了虞慈与桌边的缝隙中,侧坐在了虞慈腿上。
虞慈眼前一暗,整个人怔了一瞬,眉心下意识地蹙起道浅痕。
但熟悉的温度重量和掺了阳光味道的同自己一样的香水味涌入鼻尖时,眉心那道浅痕不仅放开了。
他还下意识地将搭在桌沿的右手圈在了来人的腰上,脚微微用力,让带万向轮的椅子向后滑动出更大的空间。
“林莫怎么让你来送?”虞慈放下签字笔,两只手握住来人的腰,帮他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坐姿,自己靠在椅背上,温柔地笑。
“被办公室霸凌了?”
来人正是来给诺尔当助理打工的诺尔。
虽然诺尔答应了虞慈的提议,但却一直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错过了。虞慈虽然控制欲强些,但对于诺尔,他还是更愿意给他更多的自由的。
毕竟,诺尔从到他身边时,就懂事乖巧的很。
但铃兰马场,让虞慈体验到了失去掌控的滋味。他甚至隐隐后怕,如果当时他因为其他的原因没有接到电话,诺尔会怎么样?
虞慈不敢细想,于是他放任了掌控欲和不安之后的后果就是——把诺尔拎到公司,放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就算是他不能时时刻刻地看着,可还有林莫帮他看着。总归,不会再遇到马场的事就对了。
“没有啊,林特助和哥哥姐姐们都对我很好。”诺尔笑出口小白牙,接着下一秒就是变脸绝活。
无辜的下垂眼又垂下几度,蓝眸水汪汪地注视着虞慈,两只手玩着早上他帮虞慈打好的同他身上西装一样颜色的领带。
“我还以为同虞先生到了公司,就能多见虞先生几面。结果,还是一样。”
虞慈被诺尔委屈的语调扎地心中又酸又软,放在他背上的手微微用力,将他压进自己的怀中。
温柔的吻落在诺尔的额间,“抱歉,是我的错。任你惩罚好不好?”
诺尔下巴抵在虞慈嶙峋的肩膀上,眸光有些失神,“那虞先生现在带诺尔回家吧。”
于是,虞氏发生了个大新闻,虽说不是工作狂但也没有准点离开过大楼的虞先生,他翘班了!
同样翘班的还有林特助,林特助对于可以早下班非常的满意。虽然回去之后他还有事情要处理。
还没到下班的高峰,路上还不算太堵。
虞慈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忽然手被诺尔握住,他睁开眼睛问道:“怎么了?”
诺尔指着马路一侧的甜品店,软乎乎地求,“虞先生,我想去买慕斯蛋糕。”
虞慈顺着诺尔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粉蓝色的招牌,是他总给诺尔带蛋糕的甜品店。
诺尔喜欢甜食,虞慈知道也乐意惯着,去接诺尔时总是会顺路给他带些蛋糕,带得最多的就是这家了。
“林莫,靠边停车。”虞慈伸手去拿大衣,诺尔按住虞慈的手,笑道:“我自己去就好啦,马上就回来~”
“穿上大衣!”虞慈把手中的衣服递给诺尔,谁知道诺尔开了门,跳下了车,“很近的,不用大衣。”
虞慈握着手中的衣服,轻轻叹了口气。驾驶位的林莫抬眸看了眼后视镜,安慰道:“先生不用担心,年轻人火力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