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床那儿一躺开始装怂,“我感冒了,呜呜,我的头痛病又犯了,怎么办啊?”
客厅有人走动的声音,一定是钟泽在帮我找药。
不一会便有沁凉的手触摸我的额头,我贪念这样的清凉,往前凑了凑。
“生病了?那就起来吃药。”
“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自己照顾自己。”
我乖乖的听话,坐起来,喝完药我一倒头继续装怂。
钟泽在小区的饭店叫了一盆炖草鸡,因为煮的不烂在厨房炖了起来。一阵阵的鸡香飘进来,嗅的我嘴馋。
吃饭的时候,钟泽问我:“你不是不舒服吗?怎么食欲这么好?”
“哦,喝鸡汤防治感冒,为了革命工作不掉线,我当然得吃。”
很晚了,我躺在钟泽的床上,钟泽坐在电脑桌旁。
“滴滴”轻微的鼠标按动声不时传来,我抠着指甲望着天花板为我计谋的得逞暗暗窃喜。
“你药也吃了,鸡汤也喝过了,很快就会好起来,你可以过去睡了。”钟泽看着电脑屏幕头也不回。
“钟泽,我们是不是恋人?”想了想我问。
“是啊。”
“既然是恋人,那么……为了我们恋人身份的真实性,为了培养我们的感情,你在我身边陪我总是应该的吧。”
“话是不错,不过……”
“没有不过。”我坐了起来,“我们必须利用每一次机会培养和体验......”
夜里,我们躺在了一起,我像一只虾米,弓着腰搂着他死不放手。
“手松开一点。”
“不干。”
“我喘口气。”
“不行,你会跑。”
他叹了口气,转过脸。他的睫毛很长,直直的不带弯曲的那种,此刻他的眼睛像两汪深泉见不着底:“你就真的不怕我……”
“不怕。”
“为什么?”
“你不是那种人。”
“好,既然你这么相信我,就把手松开些,我不走了。”
心里便觉得踏实,松了松手我又凑了上去。文静一直说我不够矜持,不懂欲擒故纵。其实,在我的人生字典里,有什么就说什么,喜欢就是喜欢,干嘛要避讳?不过我的身体真的有些发烫,看来我是真病了。早知道是这个结果,我也不会用这种笨方法去见他了。
☆、第5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疼已经退去。淡黄的晨曦从窗帘透进来,给卧室撒下一抹宁静,床头柜上放着早点和牛奶,我呵呵笑起来,就知道他不会不管我,呕耶!看样子,我还是有希望滴!革命尚未成功,尚需继续努力!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拿了早饭便走。
车厢里挤满了人,我一手提着早点,一手抓着吊环。从家里到公司要坐一趟公交再转几站地铁,所以我有足够的时间将手中的东西消灭。
走进工业园区,远远看见了那个闪闪发亮的金色大字“凤凰集团”。其实我们家乡也有一座山“凤凰山”,风景秀丽,闻名遐迩,所以当初刚进公司的时候光听公司的名字我就倍感亲切。
“明媚,你的快件。”门卫的大叔还是闷闷的嗓音。
“谢谢大叔。”我拿过东西向他咪咪笑,公司完全是是家族式管理,我刚进来那会因为买饭牌和食堂的阿姨有口角之争令我受到不公平待遇长达半年之久,所以后来我学乖了,上至部门的头头脑脑,下至看门的大叔大婶我都小心应承以防无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走进办公室,启动电脑,打开邮箱,回复交期、确认数量和价格。过了半个小时,老PETER和唐欣她们才姗姗到来。其实说忙碌,也只是对我,对于办公室的其他人就有些名不符实了。
“明媚,看我买的这套衣服怎么样,太平洋打折的,五五折,六佰捌。”张琳在我面前比划一下,又转了一圈。
“嗯,不错不错。”我点头。
“你呀,也要打扮打扮,别只顾着工作,不要浪费了你的这副好皮相。”
“就是就是。”唐欣附和着,上前研究去了。
我继续埋头工作,工作不会越做越多只会越做越少,不会越做越差只会越做越好。二十五岁的我,经过几年的磨练,已经从当年稚嫩的丑小鸭蜕变成独当一面的职场好手。我是热情的,积极的,富有挑战的,同时又是疯狂的,这后面一句是文静对我的评价。
下午临下班,人事部张咪叫我,“明媚,董事长请你上去。”
我哦了一声感到疑惑,平时陈伯一般不来这里的,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召见我。
一路轻快的走过去,推开门,我愣住了。
不是我想象的温和的脸庞,而是另一个男人坐在那里。
“姐夫,你找我?”微微吐了口气我走了过去。
姐夫坐在那里却并未看我,像在沉思。
我就站在他的身旁,顺着他的视线往前看,结果这么一看,我倒抽了一口气。
如果说我是快乐的、自信的,那应该是在那天的那个时段之前,之后就完全不一样了。
桌上是几张汇款单,收款人是我的名字。
随着我目光的延伸,我的心砰砰跳动起来,我想我的脸一定红到了耳朵根。
这几笔款是我近一年多来收受供应商的佣金,有的是别人送的,有的是我主动要的。往小里说是收受回扣,往大里说是侵吞公司财产。
我用脚尖使劲的抠着鞋底,这是我紧张的独特表现。我清楚的听到了心脏撞击的一下一下,几乎令我窒息。
“为什么会这样?”坐着的人问我。
我没有吱声。
“总共拿了多少?”
“十万零八千块。”数字刚刚被更新,再清楚不过了。
“你知道你可以蹬几年班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