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我就是好奇那个……”赫尔突然放低声音,凑到那人耳边。
“您说的是什么?”大嘴猴下意识地弯腰,把耳朵靠过来。
赫尔抓住时机,抽出枕头下的东西,直接戳中大嘴猴的腰腹,然后趁着他痛得不能发声的时候,又一下子狠狠敲在了他的头上,大嘴猴立刻就晕过去了。
“切,真是恶心,根本也是个小喽啰。跟你耗还不如直接去找大boss。”甩了甩手中长约半米的钢尺,赫尔又重重地补了几脚,然后把人绑在了床头。
“哼哼,叫你们这么放心我,活该。”
赫尔之前在双手双脚被绑的情况下,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蹦了好久。拔下桌腿上突出的钉子,把脚上的绳子钉在地板缝隙中,然后拼命向上跳,总算是挣了开来。又依法炮制,弄开了手上的束缚,大大锻炼了一把腰部的柔韧性。最后还在书架和墙壁间找出了一把很有分量的钢尺,赫尔想这可能是裁量壁纸时用到的。因为从书桌上的资料看来,房间的主人肯定不会是个建筑师。当然,这个主人不是指像死狗一样瘫在那的大嘴猴先生。
赫尔忍着恶心在大嘴猴身上翻找了一通,成功获得了一根吊坠。上面挂着的是一块紫色的类似水晶一样的石头。就是这块石头在散发着令人排斥的味道,赫尔仔细分辨了一会儿,觉得这应该就是弗兰克说的模拟omega信息素。石头里的东西可能是从发情期omega的信息素复制而来,对于alpha是宝物,对赫尔来说就实在不怎么愉快了。
“呵呵,随身带着这种东西也太饥渴了吧。”
赫尔反感地欲呕,一想到接下来要去面对制作这东西的人渣,就干劲全失。原地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回头又在大嘴猴头上捶下一棒,赫尔悲壮地提着钢尺走出了房门。
门外是完全反差的白色,可惜大门还有其他房间的门一扇也打不开。走到尽头上楼,可以看到楼梯拐角处有一扇很大的窗户,但是被铁栏封住了。赫尔走到窗户下,无奈地发现景象辨别无能,于是果断打破窗户,把那根吊坠扔了出去。
继续向上走,二楼是很多格局类似的研究室,但是门都紧锁着。从观察窗向里张望,只能看到桌面上的实验仪器和橱柜里保存的装有各色液体的试管。这里就是秘密工厂吧,模拟omega信息素可能一开始是在帝都研究出来的,但为了盈利而大规模生产的地方应该是这里。
在战场旁边搞这种花样,不知道该夸幕后主使的人胆大,还是该骂他丧心病狂。只是看样子,这里确实是韦德斯尚未掌握的地方。可不管这是哪儿,只要附近有士兵经过,扔出去的吊坠散发出的omega信息素一定会引起注意。只是能不能顺利传达我的讯息,韦德斯,就要考验你训练出来的士兵的素质了。赫尔无声地叹气,看着通往三楼的阶梯。
二楼的楼梯拐角没有窗户,所以三楼看起来就是一个灰蒙蒙的扭曲的空间。楼梯仿佛通向另一个次元,而入口处的空气沉重得凝成了实体,在那里纠缠盘旋,似乎就要把接近它的猎物吸入无底的深渊。
“啊,好麻烦,如果可以电话求助就好了。”赫尔看着通讯器上仿佛被异世界结界切断了的信号标识,苦笑着摇了摇头。
“跟大boss对战这种事交给我真的不科学,”赫尔返回到窗户前,把设定为连接韦德斯的通讯器扔出了窗外,“反正这东西握在手上也不能当板砖用,只好赌一赌看能不能召唤来骑士了。”
给你最多40分钟啊,将军阁下。迟到了你估计就见不到现在的我了。赫尔把脸贴在戒指上,心中祈祷着。然后坚定地向未知的三楼走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是诺基亚的话,就不一样了呢
☆、前奏
三楼只有一个房间,赫尔直冲它而去,毫不停顿地推开了门。
门内也是一个纯白的世界,构造差不多是二楼研究室的放大版,除了同样有一堆实验用具外,还有几扇不知道通往哪里的门。
赫尔刻意加重脚步走了进去,一屁股坐上桌子,用手中的钢尺敲打着旁边水池上的瓷砖,又故意划来划去发出刺耳的声音。
“你还真是个吵闹的孩子。”终于有人从一间内室里走了出来,身着白大褂,手上戴着塑胶手套,脸上挂着……防毒面具?
全副武装的样子在制作什么呢?赫尔把目光移向那人手中加塞的试管,里面似乎是空的,不知道曾装过什么。
“你还真沉得住气啊,沃恩医生。特地把我弄到这儿来,却非要我自己上来见你,这还真是alpha典型的无可救药的傲慢作风。”
“我有派人领你上来啊。”沃恩医生不理会赫尔尖锐的言辞,平静地回答。
赫尔冷眼打量着摘下面具的男人,从外貌上看大约三十左右,面白无须,气色尚佳,只有眼角的皱纹较多,保养得可说相当不错。望过来的眼神带笑,看起来和蔼可亲,似乎很可靠的样子。
“作为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你看起来还真年轻。”
“呵呵,谢谢夸赞。”沃恩医生宠溺地笑着,一瞬不瞬地看着赫尔。
“不愧是梅西德希家族看上的代言人,言行举止都是一副恶心的贵族做派,我要是早点看到你,就能更早发现你的阴谋了。”
“呵呵,我相信你的能力,所以一直躲着你啊。”
“你到底找我来要干嘛?”赫尔不耐烦地问,“想要我的omega信息素?”
“当然不是。你还真是个跟你母亲一样天真的孩子呢?”
“你认识我母亲?”赫尔皱起眉。
“怎么,瑞贝尔没有和你提起过我吗?”沃恩医生的表情突然变得疯狂,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想要靠近赫尔。
“别过来,变态。”赫尔把钢尺举在前方,继续问道:“你真的认识我母亲?”
“哦呀,你不知道瑞贝尔曾经也是医疗科的研究员吗?我们是同事哦。”沃恩医生推了推眼睛,好像恢复了正常。
“嗯……然后呢?这和你的目的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