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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onle》(version34)
20心的归宿
失去理智的希洛祈渡过了一段非常欢愉的时光。
可是当体力值下降到只剩个位数,四肢不听唤,久违的理性连同价值观一併回来。就像酒醉后的清晨,他摸着发涨的脑袋醒来,身边竟多了一个全身赤裸的人,皮肤上有无数吻痕,后方仍张张合合的私密处更流着汨汨液体,白中混合了几丝红血。剎那间,恐惧与愧疚侵袭而至,他打了个哆嗦。
他想马上换好衣服逃跑,但体力不足。
希洛祈不敢多望金发少年,紧闭着眼道歉:「那、那个……对不起!」
身旁传来一声无温度的冷哼:「希洛祈,一个对不起就可以强上别人吗?我杀了你再跟你道歉,好不好?」
「可是,是你勾引我的……」
「靠!你以为我喜欢?你以为我喜欢被一个变态g在监视我被插pi股?我是为了完成那该死的剧本才这样做!我要是真的精虫上脑,,催赶他没命地逃。
越过度假村大门,边缘领域有座游泳池,他连衣服鞋子都不脱就跳入池中,猛地用水冲洗。他整个头都潜进水里,五指插进发间狂梳,务求令每一根头发都要没有污点。
他在泳池内泡了近半小时才攀回地面,心情反而更加暴躁。
应该跟自己爱的人做爱。不应该跟向日葵干那种事。
为什么他会被一时的快感迷惑?今天是向日葵,明天是另一个人?
希洛祈按着额头,水珠在皮肤上乱滚,他没管。背着蓄满水的沉重衣裳,走向山丘小竹屋的阶梯也变成漫长的公路,脚下沉甸甸,心也沉甸甸。
久违的青竹淡香扑至,鼻子通了,胸口还梗着,难以呼吸。他越过石梯的最后一级,来到大开的门前。
他听到熟识的嗓音。
「……希洛?你怎么了?」
在朴素的小竹屋内,熟识的男孩歪着头,从长椅上走过来,脚步声清脆明快,好像报春的小鸟,令人更加不敢接近、玷污,就怕一碰到,对方会毫不留恋地飞走。
清遥。
这几天希洛祈经常想起的人,现在却成了他最不想碰见的人。他别开眼神,想拔腿就跑,但双脚比刚才更沉重,好像绑了块大石头。身体唯一能动的,只有那正在打战的牙齿。
「希洛……怎么回事?」
犬耳男孩瞪大了黑眼睛,两隻手指才刚碰到希洛祈全湿的棕发,便被狠狠甩开。
希洛祈抓着发皱的衣服,嘴缝挤出一句:「……不要问。」
他稍微平静过来,挥手唤出游戏选单,注视「离开游戏」四字。
还没按到键上,手便被拉往后面,选单如烟雾消散。他被清遥从后方拥抱着,十指也被对方的双手包笼着。
「希洛,我绝对不准你这副模样下线。」
他这时才察觉,自己的手也在发抖。
他以为清遥会打破沙锅追问他,他以为丑事必会暴露。不过,清遥什么也没说,直至他的手不再颤抖。
希洛祈衣衫湿润,滴滴水珠继续沿着发线淌下,把清遥的脸也沾湿。对方并不在乎,他依然搂着希洛祈,嘴唇好几次无声张开。
良久,男孩终于问了。
「剧本里发生了什么事吗?」他说着,把猛然一抖的希洛祈捉得更紧:「……不想说也没关係。说,还是不说?」
希洛祈慌惶地转头,只觉清遥的黑瞳儼然是一道银河,银河里倒映出来的自己,是隻落魄的可怜虫。
看着银河中的自己,他试着开口:「我……我刚才、上了别人。我很脏。我很讨厌。怎么办?」
耳边流转的,是温柔的话语:「没有人一出世就是乾乾净净哦。」
「那么,我是把本来就不乾净的身体弄得更脏。」
「不喜欢脏?」
「当然。」
「不过,《xonle》里比你更脏的人多的是。比如我。」
「清遥才不脏。」
「嘿,什么叫脏和不脏呢?脱光衣服做了一场就脏?希洛,你没见过我在干什么,你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当然不觉得我脏。你要是看到了,就会明白『魔高一丈』吧?」
希洛祈想,不脏,清遥才不脏。这个转生玩家总是扬扬得意地跑去玩h剧本,动不动就作弄他,在他身上乱摸,但不会恶意待人的。
清遥绕到主人的前方,像唱着摇篮曲般,轻轻摇晃他的手。
「嗯?希洛,你觉得我不脏,是吧?」
「清遥一点也不脏。」
「那么,你也不脏啊。」
「可是……我……接受不了。为什么我可以跟自己不喜欢的人做?我……」
「我接受你。」
「什么?」
「没关係,你接受不了你自己,我接受你,行了吧?现在的你跟以前没分别,都是个天真纯情的傻瓜呢。如果你真的不能接受,以后别做,耿耿
', ' ')('于怀也没用。」
这番话不知是安慰还是在讽刺,糊里糊涂,却让人心头一宽。希洛祈反握男孩的手,清楚感觉到胸口那崩塌了的角落瞬间被填满。
他迷惑地皱眉,五指施力,被牵着的手、牵着的手,明明白白地传来了对方的体温。
「好点没有?」清遥给他淘气一笑,刻意摇晃头上的犬耳朵:「宝贝主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几天你去哪里了?」
这把声音,真好听。
希洛祈的情绪平復了些,回到竹椅上,努力整理他这几天的记忆。小男宠坐在他旁边,双手已放开了主人,但希洛祈仍然下意识的牵着他的手。
四月的下午,春风吹拂的度假村,到处洋溢着翠绿盎意。位于高处的小竹屋内,那个新手玩家跟老玩家一同坐在长椅,倾诉着这几天所遇到的事:
神经质的g杜蕾斯,跟踪他的傲慢少年向日葵,荒谬的h通关事件,突如其来的《十》剧本,来去如风的菲小飞。从斗兽场辗转至金乡镇,被困仓库,酣醉地做了那种事情来。
完成剧本后,回到场外世界跟向日葵做了另外六次,希洛祈也简单提及,他也很意外自己竟会全然坦白。
他怯生生地低头,不时偷瞄清遥。那个黑色的高手玩家看着地板沉思,过了一会儿才注意到希洛祈的目光,黑眼珠闪了闪,转出一层温柔的笑意。
他突然觉得,平常看见那个冷漠又坏心肠的清遥并非真正的清遥,眼前的才是真正的清遥。希洛祈情不自禁地继续看,渴求理解这一切。
偏偏清遥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说:「看什么?」
「想看你的脸。」希洛祈无比诚实地回答。
黑犬耳顿了片刻,假笑一声,送他一个没好气的表情:「好,你看,我有事问!」
「嗯。」
他调整了呼吸,开始解剖希洛祈所遇上的怪人怪事:「第一,你能确定向日葵不是g的人吗?」
「呃,他说g是变态,这算证据吗?……对了,在第三天出不了镇的时候,他还下线跟朋友通讯问攻略。」
「这样并不代表向日葵不是站在g那边喔。」
根据g的讲法,向日葵是一直跟踪希洛祈,才会无辜地捲入g跟希洛祈的游戏中。但是,向日葵的「跟踪」未免太过巧合:他必须知道希洛祈何时上线,哪个时间玩剧本,在哪个地方出没。
当然,这一切可能是单纯的巧合,向日葵刚好在街上看见希洛祈,于是跟踪;但是,向日葵带领希洛祈进入《十之三》番外、向日葵勾引希洛祈、向日葵达成了g想要的pletehonce!通关事件,也让人猜疑。
听罢,希洛祈也怀疑自己是否被向日葵所骗。对方是lv3,道具好、技能多,怎么可能任由他攻?还连攻七次?
「第二个问题。你不认为菲小飞非常可疑吗?你以前就见过他吧?」
希洛祈点头:「嗯,他是个很奇怪的人。我猜,他可能是被g玩弄的玩家,不断在剧本世界流浪,回不去场外世界……」
他猛然想到什么,打开朋友清单,尝试把菲小飞加为朋友。
<系统讯息:抱歉,没有这个玩家喔!请检查你有没有输入错误!>
犬耳男孩露出得意的笑容:「看,他果然是g吧。」
希洛祈窒了一窒,很久以前清遥已经这样猜测了。
「可是……」
「他在监狱床上睡觉,你跟他聊了短短几分鐘后又突然消失。如果他是普通玩家,会在床上睡觉吗?」
「……因为他真是个怪人。」
「如果他是玩家,他突然消失的原因就是他身上有瞬间转移的道具。既然有道具,他为什么要牛头不搭马嘴的跟你家常话?」
「嗯……」
「如果他是g,一切就很好解释哦。」
「可是,他比较像玩家。」希洛祈把以前的记忆勾出来,「在《十之一》士达的骑士受封仪式上,菲小飞一个人站出来,叫士达要面对自己的真心,最后他反而被士兵抓走。如果他是g,根本不会做这种事。更何况,他从来没有伤害我,我跟他没有任何利益关係。他是我的朋友。」
清遥还是对神出鬼没的菲小飞心有疙瘩,皱眉说:「是吗?不是g,不是玩家,还有『他是ai』的第三个可能。」
「呃?」
「玩家玩了几天就不玩了,被遗留下来的ai没有任何游戏常识,就会像傻瓜一样四处溜。这跟你所描述的菲小飞差不多喔?什么『被神玩弄』呢,『找不到爱人』呢,『想回家』呢……」
清遥这么一说,果真完全解释了菲小飞的怪异之处。
至于杜蕾斯,两人倒有相同的意见:他纯粹是爱恶搞玩家的垃圾g。为什么会找上希洛祈?纯粹是希洛祈倒大霉。
关于希洛祈的状况分析就此告一段落。小男宠这边本来也要稟告宙斯的事,不过主人疲态尽露,身上水水的衣服还没换,他故且打住,只在下线前笑盈盈地拋出一句。
', ' ')('「明天,我再告诉你吧,你肯定会吓倒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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