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又”
“嗯。”
家里人都知道,这位身材健美的中年俊男,热爱旅游和烘焙,他心思恪纯,常常被人睡了卖了,还替人摆摊数钱。
胡子拉碴的四舅,刚从南欧徒步归来。
他接连叁年跑去那里净化心灵,寻找自我。
先去斯波莱托,参观圣母升天主教座堂,后去圣地亚哥,拜访了圣玛帝诺修道院。
据说沿途有吃有喝,好山好水,光长肉不伤脑,腿脚并不会太辛苦,非常适合拖家带口一起逍遥。
正因如此,健步如飞的他才会彻底放松了戒备和警惕心,在某个风景优美的庇护所后院里,被一位绿眼睛的法国女斗士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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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大米和干炒牛河,她吃生蚝和马赛鱼汤,论思想觉悟与口味,的确有所差别。
深更半夜,醉酒的她咕咕哝哝地靠过来,在一棵参天大树下,大胆地对摇扇纳凉的他袭胸兼掏鸟。
他哆哆嗦嗦向后退,低呼使不得,对国际友人摆着手说no。
她却邪魅一笑,说既然不肯搞,怎的还能这么硬。
他被她气得热血沸腾,一听这话竟然翘得更硬了。
当时情势危急,唯有就坡下驴,眼睁睁看着她一边驾驾驾,一边oui,oui,oui地强暴了他。
更糟的是,骑完以后,次日清晨翩然离去的她,在餐巾纸上写了句jesuisdésolée放在床头,并在上面压了两个橙子,就算完事了。
……阿策,这对不起和橙子的组合是啥意思,为啥是两个而不是一个呢,会不会有什么特殊含义,比如说两心相知,比翼双飞?
哦,可能是担心只给你留一个的话,显得太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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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着庆生横幅的餐厅里,闹哄哄的。
程策头晕脑胀,耐心安抚完寿星的他强行保持镇定,他紧紧握着手机,认为此刻的不对劲,应该跟四舅的遭遇没有直接关系。
他想,四舅命苦,但自己一定不会走对方的老路。
他到底不是一个随便被人骑的男人,朱砂痣还完整地点在腰后。
如果她胆敢跨上来摇,那么不论事后写多少遍对不起,不管她压几筐橙子,他都死是她的鬼。
如此,程策回味着纸条和橙子,强忍着心慌,与尚云在电话里亲切地寒暄了几句。
当他听到她说刚吃完饭,正陪着她爹在小区里散步时,他便开始信口雌黄,试图借题对心上人抒发感情。
他一问她晚饭吃了什么,二问那文采斐然的老丈人,新书筹备得怎么样了。
“你知道这事?”
“是听赵慈说的,我后来回家查了查,发现尚伯父之前写的《住宅风水一本通》非常有可读性。”
她相当不好意思。
“其实那本书吴道长出工出力也帮了很多,可惜卖得不好。”
程策对着空气摇头。
他说曲高和寡,它原本就不算通俗读物。
能慧眼识珠,主动放进购物车的人,都是天字一号的有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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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itangshuwu.com第49章死是她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