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足以令人窒息的、来自死亡的腐朽气息。
白雪王子嘴唇微张,喉结上下滚动着,因为热量而融化的雪水顺着鬓边滚落,滑过颈项,隐入衣领里。
也许是一秒,也许是几秒,他们吻在一起,比起亲吻更像是两只野兽在互相撕咬,舌尖咬破的腥甜香气在濡湿交换的唾液中传递着靡靡的气息。身后噼里啪啦响着的壁炉掩盖了屋里一切的响声。
窗外是重新下起来的鹅毛大雪。连来人的脚印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的吻沿着唇角到耳边,舌尖绕着耳廓温柔地舔舐,带起一串湿漉漉的颤意,又辗转来到耳垂,吸咬抚弄。尤里安在他的爱抚下几乎要融化成他臂弯里的一弯水。
白雪王子的一只手牢牢地搂住尤里安的腰,另一只撩开她睡裙的裙摆,一寸寸抚摸着,描摹着她身体起伏的曲线,像是在爱抚着易碎的瓷器。
他的嘴唇游移着来到修长的颈项,开始是细细密密的吮吻,让人足以放松警惕,但很快暴戾的本性就开始暴露出来。
尤里安眯起的眼睛猛然睁大,疼痛从神经一路传递至大脑,她从欢愉中清醒过来,留着指甲的手在白雪王子的后背上留下一道清晰的抓痕。
她洁白的脖颈上多了一个完整的、深深的牙印,破皮的地方微微渗着血。
白雪王子又重新细密温柔地吻在牙印上,舌尖卷起渗出的细小血珠,轻柔地舔弄,像是在安慰她的伤口。然后一路吮吻至胸口,又留下一个深深的、完整的咬痕。
尤里安发出痛苦的呻吟,白雪王子每一次都会竭力地爱抚她,可又在她完全沉浸的时候狠狠地咬出一圈牙印,短暂的疼痛后又是极尽怜爱的抚弄,交替的欢愉和痛苦折磨得她在快感的顶点反复横越,随着爱抚的深入,她反而渐渐习惯了这种疼痛,快感和疼痛奇妙地混合到了一起。
她软倒在他的臂弯里,娇吟从喘息间不断溢出,睡裙被掀至胸口,从丰满的胸脯到纤细的腰上,布满着一个又一个深浅不一的牙印咬痕。
就像是欲言又止,用刀锋割开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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