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爱笔思画提供之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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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怎么了?」
才正享受着久违的亲暱,姫彩这一叫令冴挑起眉来。
通常这种时候都不会是什么正经事。不过,他还是会下意识的在听到姫彩的嗓音时往她那儿看去。
「要是那两个孩子找不到对象怎么办?我没给他们找青梅竹马......」
「......姑且只针对这个问题。就算是诣也已经十六岁了,你现在才意识到啊。」
他和姫彩从婴儿时期就待在一起,能够长时间维持情爱而未被友谊定义彼此的关係,这种缘分并不是随处可见的。
冴知道姫彩大概是一半在认真担心、一半纯粹在间聊,但他还是有坚持严肃的在意之处而开口,「我娶你不是只因为我们一起长大。」看着她虽不语却露出了微笑的样子,他注视着片刻后又补充道,「他们要不要建立家庭跟我们没关係,就让他们为自己的人生选择负责吧。不过......」盯着这张至今他依然没有看腻的脸,冴微微垂下眼帘,「虽然还不成熟,不过照这个样子下去还大有可为,才能方面你不用替他们操心。至于脸,既然他们像你也像我,这就足够证明他们不会没对象。」
儘管小的时候还没有特别的想法,自从年少时久别重逢后,姫彩便感觉到冴愈发帅气,而且那也确实并非因为爱慕他所產生的错觉。每年情人节一到,冴所属的事务所都会收到大量寄给他的巧克力,网上的评论也不分男女的称讚他的容貌,这让姫彩确信她「看见」的和大眾一样,先不说显而易见的足球成绩无庸置疑的增添了强大的光环,冴光是相貌就已经是个极其出眾的帅哥。
即便已步入中年,姫彩仍能因为看见冴的脸蛋而心花怒放。她其实从未问过在他眼中她的样貌究竟被打上多少分,她只知道他所作的任何选择从来都是最满意解。今日听他这么一说,她总算是有确切的答案了。
那么一个好强的人主动将她和他相提并论,不是为了哄她,事实上他也从不拿无根据的事情这么做,他就只是把一直看在眼里的事实说出来罢了。
只实话实说而导致直白的太过刻薄的习惯,用在她身上却处处都是蜜意。
像真理一般理所当然的将她视作同样层级的人,冴的态度总是如此毫不迟疑,总是,令姫彩欣喜的如此死心塌地。
「......我可以把刚才的话视为再生一个的许可吗?」
「死都不要。」
咯咯笑着,姫彩隻手捧着因他方才拐弯抹角的称讚而微热的脸颊,「可是我想要延续冴你不可多得的优良基因嘛!」眼帘微微低垂,她的眸子闪动着,「现在只能指望孙子跟你长得一模一样了。」
偶尔,冴会思考自己从小到现在是怎么放任姫彩变得这般病态。每当他思索起缘由时,他总会很快的想起自己每一次都是怎么得出结论的——因为姫彩对他的爱慕让他感受极佳,于是他便从来没想过要阻止她。
「凛的孩子也都是男孩,怎么办......」
「就算是女孩也不行,你想无视法律啊。」
看着姫彩闭着眼睛却笑盈盈的,冴想着她大概在脑海里欣赏着她口中所说的「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孙子」,就像她在作画以前总会在脑袋瓜里将破碎的常理拼凑成作品那样,这让他感觉她是认真的。
姫彩是不想像的,她只「看见」——这么多年来,冴也渐渐被她的这一说词影响。
他偶尔也会觉得她说的话不可理喻,但他相信姫彩那如直觉般的见识,而最后的结果往往印证了她的说法。或许,未来真的会有个和他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孙子也说不定,冴已经能够这么单纯的相信。
姫彩这副模样也是他宠出来的,就算最后事情发展并非如此,他也甘之如飴的享受和她构筑一些梦。
沉默片刻用作思索,冴随后开口,「我说姫彩,两週后我有假,去一趟西班牙吧。」
「可以吗?」眼一睁就是闪闪发光,姫彩高兴不过眨眼的时间,她很快的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将嘴角的上扬给收起,「但是啊,星不让我去啊。」
她这么一说,令冴挑了挑眉,「星不让你去?」
「小时候明明说『最喜欢妈妈』的星,说什么『妈妈在会干扰到他』所以出国前再三提醒我不许去找他。」
「......我大致上了解是为什么。」
「哈啾!」
「睡觉的时候踢被子的毛病又犯了啊,诣。」
「才没有啊,就是突然觉得很想打喷嚏而已。」
训练中途,大汗淋漓的星与诣一块儿到场边补充水分。星本还在想着等会儿的练习菜单,却被诣忽地呛出的一声吸引了注意。
还待在日本的时候,他们俩都是睡在一块的,连棉被都是共用。自从会半夜冷醒后,星便发现自己的弟弟睡姿极差这件事。从小到大他也不知道在夜半时分帮诣盖过多少次被子了。
要是诣着凉了,肯定是他晚上又乱掀棉被了——这种想法老早在星的脑里根深蒂固。
「我真的没有感冒啦。」伸手拧了拧鼻子后,诣这才回过头来看向星,「对了哥哥,你知道我昨晚做恶梦梦到什么吗?」
「啊?能有什么好怕的?」
「我梦到妈妈哭了。」
「......哈啊。」
「超可怕的对吧。」
那脸仍然是没有给出什么情绪,可身子就不同了。一听见关键词,星顿时一僵。
要说什么是糸师家最害怕的事,那绝对非他们的女主人哭泣莫属。
毕竟那是连他们那不苟言笑又一向冷静的父亲都难以处理的局面。那倒也不是说家里的谁都安抚不了他们的妈妈,父亲的陪伴通常就足以让泪如雨下的母亲在一阵子后重新展露笑容。但那样冷静的父亲眼里居然也会有闪过慌乱的时刻,这对兄弟俩来说简直是奇景。
见识过哭的比摔伤的诣还难受的姫彩以后,年幼的星便拉着诣一块儿暗自发誓绝不想再经歷一次了。
比起单纯的只是想变得和哥哥一样坚强的诣,星的出发点更多的是不愿面对情绪起起伏伏的妈妈。
也许,他不像大家想的那样和父亲相像。他那张和冴如出一辙的皮囊,埋藏于其中的是如姫彩一般多愁善感的心。
要说是个人坚持也好,是叛逆期也罢,甚至是作为兄长与长子的尊严,星一直小心翼翼的掩藏着自己和母亲极为相似的那一部份。
糸师星,是个自尊心极强的少年。
「嗯——总感觉过没多久就会看见妈妈。」
「不要乱说话,诣。」
伸手拿起马克杯,冴啜饮了几口后说道,「你啊,别太宠他了。是我和你去西班牙旅游,轮不到他来干涉。」
姫彩没有说话,就只是轻笑着,为即将到来的假期感到雀跃。毕竟,他们俩因为工作的关係经常分隔两地。
眼角馀光瞄到时鐘,姫彩看了下时间,想着晚餐时间将至的她决定先去煮饭,以免自己又在沉浸于作画之时不知不觉把家人给饿着。
「时间差不多了,我去做饭吧。」
「这不是还差一点而已吗?我无所谓啊。」
两人接连站起身来,姫彩摇了摇头、伸手轻按冴的肩膀让他坐着即可,「那你可会饿坏啊。」
「我已经习惯等你了。」拉着她试图按住自己的手,不费吹灰之力与她同样起身的冴注视着她,「只有在你作画的时候,我才会让步。」
紫藤的眸里映照出的彷彿是记忆里头的那个男孩,是那个桀驁不驯的少年,是那个许给她后半生的青年。
那样一个只愿做第一的男人,却在面对绘画时,甘愿在她心中与之并排。细数过往,他自始至终都是如此,他从来不懂画,却把画在她心里的份量理解透彻。
这世上第一道光,正是他给予她的。
「冴......!冴......!」盯着自己的丈夫,姫彩忽地激动的双眼瞪大,「等我一下!」
明白她这番反应原因为何,冴就是看着姫彩连忙转身提笔,在调色盘中创造可塑性,接着在画布上画龙点睛。彷彿用尽她全身力气似的,整幅作品的灵魂在这一笔下终于诞生,令她不由得大口呼吸了几回。
小夜流姫彩,以黑暗画作闻名,其最具特色之处,正是在于画作里头总会有那么一处明亮而温暖的小豆色。许多人从她各个作品中推敲那抹亮色的意义为何,正反两面的意见拉锯着,但从没有一方说法获得证实,这也成了粉丝间乐于探讨的问题之一。
「感觉怎么样?」自个儿欣赏了作品一会儿后,姫彩这才回过头来笑着问冴。
那是一张画有全家人的图。色调依旧幽暗,以外人来看恐怕还会觉得不祥。不过,当团聚在一起的他们手中捧有如光芒般的亮点以后,画面的意境再一次的大相逕庭。
出色的画作与出彩的笑容填满了那双绿眸,冴微微垂下眼帘,嘴角扬起浅浅的笑意,「很厉害啊,姫彩。」
他依旧不懂画,依旧,只懂得那份如倾落的阳光一般的爱将会伴随着作品永远留传下去。
那是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不言而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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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急着走!
因为之前忘记的关係
还有下一章的角色资料才会全部完结喔ヽ(??▽?)ノ
糸师星(itoshisei)
糸师诣(itoshimai)
兄弟俩的名字就是冴跟姬彩的名字重新排列组合而已
比较可惜的是没有在文内提到他们的风格
星是「构筑最美丽的连结」的中场
诣是「打破最丑恶的连锁」的后卫
是根据冴和姬彩的特色设定的
我个人认为要是有在文里提及这点的话
大家会更早发现其实兄弟俩都更像姬彩
诣没有意识到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