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典礼和舞会进行的十分顺利,除了拍集体照时韦德差点踩断我的脚踝,以及舞会正式开始前我们不巧偶遇了莱缪尔。前足球队长还是那么意气风发,趁艾瑞克不注意,他甚至穿越人潮挤到了我身边,用一种饱含同情和幸灾乐祸的口吻对我说道:“如果早告诉我你找不到男伴,萨曼莎,其实我不介意邀请你的。”
“我以为你的视力没出大问题呢,”他的嗓门多少引来了一些目光,我只好同样不客气的噎回去,“我的男伴不就活生生的站在那儿?”
在场每个男孩都穿着正装,其中不乏学校的风云人物,但我就是觉得我哥哥人最高、腿最长,站在桌边鹤立鸡群。肌肉白痴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我都听说了,你的异地恋男友赶不过来,只好请你哥哥救场。”这一定是我今晚第一万次腹诽,达芙妮这个大嘴巴……自以为拿到了第一手情报,莱缪尔越发蹬鼻子上脸,他傻乎乎又热情仗义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要我说,那种男人还是趁早甩掉的好。”
哥哥已经往这边过来了,我立刻退后一步,巧妙的与他拉开距离:“管好你自己吧,我的事儿不用你操心。”
大个子不满的嘟囔:“嘿,明明是你说分手还能做朋友的!”
“你们在说什么?”上帝,为什么以前我没有发现他其实是个醋坛子?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哥哥的眼神已经在莱缪尔身上转了好几圈,如果眼风能化成实质,他可能已经是一副骨头架子了。
舞池里人烟寥寥,我忍着笑倒进他怀里:“在说你很小心眼。”
艾瑞克软绵绵的瞪了我一眼:“我不喜欢你跟他谈论这些。”经历了最初的羞耻阶段,他似乎不再认为‘吃醋’是一件非常丢脸、必须遮掩的事,某种意义上事态走向了另一个极端,我哥哥完全放飞了自我,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哪些?”妈妈和我精挑细选的PVC细带凉鞋使我暂时增高了六厘米,很轻易就能看进他的眼睛。
“任何我的缺点,”哥哥配合的挑了下眉,“当然,别的也不能说。”
我夸张的睁大双眼:“那我还能跟他说什么?”
艾瑞克笑了,一边收紧腰间的手臂一边用拇指摩挲我的面颊,然后很轻的,他突然掐了我一把(我怀疑这家伙是想吻下来,可惜周围都是眼睛):“没错,你什么都不能跟他说。”
十一点时哥哥开车带我回家,米歇拉还在客厅整理今天的照片,进门前我不得不对着镜子整理好头发和下巴——某个坏蛋趁着开车的功夫成功毁掉了我的唇膏。
“哦,你们回来了?舞会怎么样,玩儿的开心吗?”妈妈看起来比上午更有精神,也没注意到我的异样,“需不需要再吃点儿什么?”
“不用了妈妈,今天太累了。”互相道过晚安后正准备上楼,米歇拉忽然叫住了艾瑞克:“我有事要和你商量,回来的正好。宝贝儿你先去睡吧,睡前记得关窗,沃尔顿家的小女儿最近就因为着凉患上了病毒性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