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问,“包局,那份法医报告上面有疑点,虽然你跟我们解释了案情之后,看起来合情合理,但是还有些不清楚的地方,比如最简单的,为什么那几个学生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被烧?我们看到的也都是那个法医留下来的证据。”
包拯静静地听着,点点头。
“还有啊,我比较好奇公孙当年为什么这么骂他?”白玉堂问包拯。
“哦……当年他为了研究药物反应,将一只活兔子关在笼子里面,对它泼硫酸,正好让公孙看见了,公孙就骂他说,法医法医,就是绝对不能对活的东西动刀子。
展昭挑眉,“人和兔子有很大的区别吧!有必要用兔子来试验么?对学术一点作用都没有!只能说是变相满足他个人的某种需要。”
白玉堂也皱眉,道,“我们想去问问他,不过……”
“你们要我同意调查当年的案子?”包拯问展昭和白玉堂,“不然名不正言不顺?”
两人点头。
包拯叹了口气,道,“查是可以,不过学生们已经死了,那个女生现在也长大了……你们办案的时候要尽量小心,这个案子里受伤害的人比较多,不要打扰别人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的生活。另外,如果当年真的有人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就把他揪出来!”
白玉堂和展昭都认真点头,转身出去了。
刚关上门,展昭就睁大了眼睛对白玉堂道,“哇,公孙好彪悍啊!”
白玉堂也哭笑不得,道,“还卖关子,明显对那个乔伟明那么熟悉。”
“走,我们去问他!”展昭急匆匆地想往外走,被白玉堂拉住,“等等,忘记问一件事情。”
展昭回头,就见白玉堂又急匆匆地跑回了包拯的办公室,随后又跑了出来,展昭笑,“干嘛?去问那个女生的名字啊?”
“哈!”白玉堂吃惊,“死猫就你贼。”
“叫什么名字?”展昭问。
“说是姓叶,叫叶玲。”白玉堂回答。
“叶玲?”展昭吃惊地站住,皱着眉看着白玉堂,“你确定?”
白玉堂也睁大了眼睛看展昭,“别跟我说你认识这个人,这名字挺大众化的,叫的人应该很多吧。”
展昭摇摇头,道,“我回办公室拿些东西。”说完,就急匆匆地跑向了办公室。
“猫?”白玉堂跟在后面,就见展昭跑进了办公室,就开始翻找一大盒文件里的资料。
“找什么呢?”白玉堂走过来看。
“我有几个教过的学生,现在也开始做心理咨询师了。”展昭边看材料边道,“之前有一个叫董茉莉的学生,遇到了一个疑难杂症,她咨询了一年,还是没有治好那位患者,所以前几天她来找我,让我看一下资料,能不能找到一套比较好的治疗方案,那个患者的生活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什么病啊?”白玉堂问,“现在不是精神病都能吃药吃好的么?”
展昭狠狠白了他一眼,“都跟你说了,精神病和心理病是两种概念!”
白玉堂耸肩,“那究竟什么病?”
“有了。”展昭翻出了一份文件,翻开给白玉堂看。
白玉堂接过来一看,睁大了眼睛问,“极度严重的男性恐惧症?!”
“嗯。”展昭点点头,“有不少人都会得上异性恐惧症,一般表现为排斥或者厌烦,但是惧怕的不多,而极度恐惧则是非常非常的少见了。”
白玉堂看着文件,“生活空间内绝对不能有男性存在,否则就会狂躁,如果男性敢接近她十步以内,就会昏厥,更甚者会拿刀子自卫,已经发生了多起攻击他人的事件……”
展昭点头,道,“我最近正在研究这个呢,还说想参与她的治疗,以前也有过类似的病例,但是多半没有她严重。不过她对过去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也不知道是真不记得了还是找个借口,所以医治的时候无从下手……不过现在联系起来看看,真的很像啊,很有可能就是这个人。”
“你是说,她以前吓着了,后来就得了这种怪病?”白玉堂问,“然后把病因忘记了,选择性的忘记?”
“嗯。”展昭点头,道,“文件上有她的照片,岁数差不多正好,让蒋平查查名字,看是不是那个学校的就行了么。”
白玉堂点头,走到门外让蒋平查这个叫叶玲的,查询的结果是,“的确是师范大学的,只是七年前退学了。”
展昭和白玉堂叹了口气对视一眼——那就八九不离十了。
“头儿,这学生怎么了?”蒋平问白玉堂。
白玉堂摇摇头,对众人道,“你们一会儿分分工,去找刘梅的家人谈谈,再去学校转转打听打听。”
众人点头各自行动。
“公孙和洛天跟我们走。”白玉堂和展昭转身,马欣也跟着公孙溜溜达达跑过来,和马汉他们一起去了学校
白玉堂等上了车,展昭就问公孙,“公孙,你对那个乔伟明怎么评价,要完全个人角度的不带任何官方语言的真实的。”
公孙抬了抬眼镜看了展昭一眼,简单明了地蹦出两个字,“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