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在厨房垃圾桶里看到铃铛与纸鹤时,他第一次对钟点工的粗心和坏脾气报以由衷的宽恕。
她一定是跟他一样烦那些声响了。她也一定是忘记顺手丢掉这最后的垃圾。
蔡雨佳英语课上突然哭。
没有买到香芋派。
香樟也会开花。
今天也难吃的芹菜豆干。
何思吉打翻餐盘但没道歉。
雨后的天空是中毒的雾霾蓝。
苏艾说要考财大。
全程叁十七分零五十二秒。
倒数第二盏路灯不亮。
猫也吃胡萝卜。
《Heartache》。
土肥原贤二。
这,都是些什么废话。果然是恶作剧吗。许策一张张翻开来看,于是看到这些莫名其妙的句子。
她,为什么要写这些给他看。
大动干戈,日复一日,就是为了让他知道这些没所谓的只言片语。
那个女生,她究竟要做什么。
姑且不论她是怎么诱哄到那只野猫的,成天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真的那么好玩吗?
许策没有再打开剩下折纸的意愿。
这是她的字没错。
看到第一行他就确信了。
那只断翅纸鹤被他无意找到他就确信了。
黑猫忽然吃饱肚子慵懒悠闲只晚归惬意的打盹他就确信了。
是她在暗自同他较劲。
她在提醒他,那晚的月光是真的,他的失控是真的,她的触碰也是真的。
她这样大费周章的提醒着他。她毫无干扰的提醒他。她不出声提醒他。
你看看,你拿起这些废纸探寻有关我的消息的样子,真可笑。
那天晚上他的感觉没有错,这个女生,名叫陈愿的女生。
她就是塞壬。尽管她没对他唱过一首歌。
“哈嗯——”她的声音透着难抑的痛楚,然而这疼又似乎是得偿所愿的馈赠般,让她招展四肢抱紧他,“我就知道。”
她在他身下带着笃定的笑这样说着。
她就知道。
他会忍不住的。
将她粗暴拉起,抵在床头,他有些愤懑的一入到底,对准她的娇嫩软穴。没有犹疑和故作温柔的研磨,像惩罚一样,他硬挺挺撑开她生涩脆弱的蜜口。
她终于没了那清风盛意的笑。
转而蹙起秀眉,抿紧细唇接纳并体味着戳进私处的粗大热铁。严丝合缝的被塞满。
她看向自己被塞满的那处,自己粉嫩的穴肉堪堪打开,满富张力,裹住他紫黑的硬根。
这蛰伏于自己体内的东西会动,她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幽蒂渐渐肿大,而后又看粘腻晶亮的汁液被硬棒刮负而出。
从她自己的身体里。
她的面颊绯红,薄汗微密,黑色的瞳眸,有如流水的黑光。
咧嘴看他时像要摄人心魄。
“你看...它...嗯哈...想你,嗯哈...想到流口水...”再开口,“你...今晚哈啊...负责喂饱它......嗯哈”。
说着不知死活的话来。
许策箍着她的脖子。恨不得将她掐死。
又或者,他仅仅是想溺死他自己,在一片醉生梦死的无耻满足中。
他陷入一个真实又虚幻的梦境当中,他清楚的知道这是梦境。
然而,他就是不想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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