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们的谈话不会太愉快,白总可要做好准备。”
白苍迟饮下一口酒,“陆董难道没发现,很多事情一查就出来,还连带着细节与线索,就像是,有人送在你面前的答案。”
他转过头去,对上陆临港疑虑的表情。
“现在陆董愿意和我好好谈了吗?”
不止之前,连现在也在他的算计之内。他知道陆临港会查,索性直接把真相摆出来。
陆临港皱眉,他几乎想不到白苍迟的目的。
“你想说什么。”
“陆董应该知道,即使是我做的这一切,在她承受不住的时候,希望见到的人也是我而不是你。不过昨天发生了什么,陆董应该更清楚。”
陆临港有些挑衅地一笑,“她告诉你了?”
“不,只是我知道陆董会这么做。”
“我做这一切只是为了证明,陆董不会心甘情愿地放手,即使你输了也依旧对她纠缠不清不是吗。我们的任何约定都没有意义,既然这样,不妨把一切都变得简单一点。”
江言停下车,这里的装潢比较老派,应该是江家的旧宅。
“既然你继承了遗产为什么还要搬走。”
江言坐到沙发上,桌上摆着许多厚厚的书。他带上眼镜拿起一本书,头也不抬,“说来话长,我妈不想见到我哥,就搬过来了,但是前不久她去了加拿大,所以过段时间我应该会搬回去。”
林州过来看了一眼,这些书都是关于法律与政治。江父去世后江言一直在学习,现在他已经正式继承了江父的事业。
“那江妍呢,只有你一个人住在这儿吗?”
“嗯…”他认真看着书,时不时应一下:“我妈送她去意大利留学了。”
“不过她自己也有这个想法,这样也好……”
江言的确很认真,林州知道江言记忆力很好,所以外人面前江言看起来总是吊儿郎当,但每次成绩却又羡煞旁人,连他都曾怀疑过江言有没有作弊。
这应该是他为数不多看见江言认真的样子。
“Jay,你变了很多。”
江言抬起头,把书合上,笑了笑:“我以前玩的时候你说我,现在我看一下书你又烦我,你是不是故意的,嗯?”
“大概是。”林州也轻轻一笑。
经过姜雾里的事后,他一直觉得和江言不能再回到以前的关系,毕竟江言不是一个情商低的人,不会不知道该远离朋友喜欢的人。
所以他每次都觉得是江言故意要作乱,再加上他说的话,更让一切怀疑都理所应当。
但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友谊,再加上江言现在的情况特殊,他的确不应该把气放在江言身上。
他突然明白为什么在香港他没接到江言时姜雾里会那么在意。原来不是因为江言,而且因为自己。
“难得看你笑,怎么了,不怕小姜被我抢走了吗。”
“抱歉,之前的事。我没办法像你一样对感情收放自如。”
听到他道歉,江言还是很意外。
他倒是没生过林州的气,毕竟林州到底喜欢了她多久他也不知道,他和林州对感情的态度不同,这并不是谁的错。
“其实也没那么容易,我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我第一次失恋哭得肯定比你久。”江言耸耸肩,一句玩笑话,便当之前的都过去了。
“你真是……我们难得认真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