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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澜转头看见你的睡裙乱七八糟地穿在身上,被子因为你的动作已经失去了保温的作用,半拉身体露在外面。只是睡饱的你只觉得凉爽。他摸摸你的额头,感觉体温正常才有点无奈地给你掖好被子,“外面下雨了,有点凉,没有开自动调温系统。被子盖好,饿的话就起来穿睡衣刷牙,中饭快好了。”你窝在被窝里听他啰嗦,朝他眨巴眨巴眼睛,超级饿。“想吃佛跳墙。”江澜迟疑,他并没有准备佛跳墙的材料,现在无论如何也来不及。但是你似乎想吃。他半弯腰,习以为常地摆好你床下凌乱的拖鞋,“晚上可以吗?”“现在就想吃。”你不依不饶,“只想吃你做的。”江澜的神情有些为难,可是眼神却更加温和几分,柔情似水。因为你不是在故意为难人,是在亲近他。“翡翡……”江澜忍不住地隔着被子拥着你,去细细密密亲吻你的发丝。天啊,他怎么可以这么爱你。光是亲吻发丝就让他几欲无法承受如此爱意汹涌。“你太好了,好得无法想象。”他坦然真诚地说出此刻心头最想说出的话,“我爱你。”你伸出手描摹他的眉眼,特别是那双充斥着痴迷的眼睛。被爱的人自然能从这种美丽的迷恋中获得无可比拟的情绪价值。“要是你只爱我就好了。”他控制不住地说出压在心底最深处的话,旋即释然,“可是我认真地思考了很多,还是希望你快乐。”所以把他当做替身,还是玩具都可以,重要的本来就应该是你的情绪。你喜欢其他人,离不开,他可以理解。他知道你缺乏安全感,又对情绪无比敏感多疑。偏偏不是一个坦白的人,容易内耗,又情感洁癖。如果真的打破你的最低分,就会被永远逐出你的生活。
你不是没有见过你的厌恶,尖锐锋利——皱紧眉头,几欲作呕的表情。江澜不敢想象你用这种表情看他。毕业那天,他以为自己失去了这个陪着你的机会。于是江澜开始从各个渠道了解舒简,去推测思考到底他是因为什么被你钟情,无法理解,没有逻辑。凭什么那个人会被你如此深得记住?他自以为自己抓住了重点,小心翼翼地显露你可能会钟情的特质。哪怕这些是偷来的。但是江澜成功了,他居然真的凭借这些再次获得了你的垂怜亲近。——一个令人恶心的小偷。江澜一个人的时候,会忍不住想到邮件里的形容。不是这样的。他不断说服自己,舒简不愿意争,是他主动放弃了进入这场角逐的机会。孟翡是喜欢自己的,并不是因为舒简。这几乎变成江澜的梦魇。江澜终于拥有了更多的你。你会磨磨蹭蹭地拖延要做的事,会在赖床的时候缩进被子,会在情乱之后轻轻蹭你的皮肤。耳鬓厮磨。越享受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就越恐惧你可能的厌恶冷漠。他怎么会意识不到呢?那次恐怖争吵的最后,孟翡无比失望。终于发泄完怒火的她终于放低了声调,近乎一句随口说出的平常抱怨。“江澜,我实在是不明白。你如果不高兴不愿意,那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他方才猛然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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