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教训人,但声音很温柔,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让梵花更加昏昏裕睡,撑圆了小嘴又打了个大哈欠。
大学老教授慷慨激昂演讲完看见场下学生一张张没有灵魂的脸时是什么心情,此时的无晴就是什么心情,决定过去揪她起来。
好好说话的时候不听,非碧得他动手,温柔只会让她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
他屁股刚抬起,摇椅上的女人似想到什么美事,撑起身子垂涎地问:“我现在不睡,那等下你在船上要陪我睡午觉。”
冷不丁的调戏打无晴个措手不及,等反应过来,血气冲脸,咬着后槽牙狠狠瞪了过去:“贫僧看你是身上又太平了,怀念起贫僧的虫子,贫僧这次弹只大个的虫子进去给你松松筋骨。”
梵花僵住嘴脸,想服软过去哄他两句求他高抬贵手,她可不想在爱慕她的无极面前滑稽地上窜下跳、形象崩塌,从而失去无极这个可能是她此生唯一一个脑残粉。
无极边给她扇风边毛遂自荐:“花花,等下上船后我陪你睡午觉,我完全做好了随时献身的准备。”
梵花笑逐颜开,点头如捣蒜:“好好好……”余光扫到无晴冒寒气的玉脸,不禁在炎热的大中午打个寒战,光速切换表情,敲无极个脑崩儿,义正言辞道,“你当我是什么人?我不是随便的人!”我随便起来不是人。
无晴搜遍脑子也找不到合适的字眼形容她,似乎用任何文字去抨击这位没皮没脸的皇帝都显得苍白无力,非辅以武力不可。
梵花正为自己的临场反应洋洋得意,耳畔突兀地响起一道娇中带妖的空灵嗓音:“臭女人。”
她虎躯一震。
“我闭关一年,你就给我左拥右抱上了,好艳福。”
她心脏狂跳,忘记呼吸:“遥儿……”
“哟,还记得我这个旧人的声音。”森遥自雅间门后袅袅踱出,猫尾冲天翘起,猫瞳光影流动,挂在猫脖上的小白瓷瓶在轻轻晃荡。
纵身跃起,两个起落,携一阵香风扑到梵花头上,猫尾软下来扫弄她傻了吧唧的脸:“呆子,当了皇帝也没有一点长进,不快点抱我还愣着干什么!”
无极怔住,头顶无形中冒出一个骷髅头。
他那个关于未来媳妇真实身份的抓瞎预感成真了,所以说未来要跟花花喜结良缘只能是他入宫给她当男妃,而她不可能嫁进他们易家。
他要真敢倒揷门给她当男妃,第一个饶不了他的就是爹爹!
至于无晴,到目前为止,他尚且能以一颗平常心看待森遥的出现,最多嘴角下撇,在心里怨她一句:怎么又出现只妖物来寻情?
梵花从头上抱下森遥在摇椅上滚成一团,嘴都乐歪了:“心肝內,我就知道你会来接我!”撑起森遥,嘴巴在他婧致的猫脸上发了疯狂轰滥炸。
“死讨厌,把我脸上的毛都弄乱了,拿开你的臭嘴,一个残花败柳也配亲我!”森遥嫌弃她的口水糊湿自己的猫毛,抬起猫爪按在她的脸上把人推开,而她的嘴还恶心地嘟着没有收回,让他受不了地冲天翻个白眼。
梵花沉浸在时隔一年终于听见森遥说话的喜悦中,听不进外界一点声音,抱着他的猫躯翻来覆去亲个不停,魔障了已经。
她以为森遥就是今天最大的惊喜了吗?
不不不,今天的彩蛋是颗双黄蛋,不会埋地雷炸亲闺女的作者不是好作者。(蒙娜丽莎的微笑)
时值晌午,“天外天”门前的街道行人不多,忽然由远及近传来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带头马上的男子策马狂奔,抓缰绳的手指因太用力而指节苍白,紫云缂丝披风在身后飘扬,凛然透出一股尊贵气势。
风驰电掣至“天外天”门口,他勒住缰绳,胯下黑色神驹扬起前蹄,希聿聿一声长嘶再轰然落下,响彻整条街。
男子翻身下马,缰绳往后一抛,抛给后脚骑马赶到的随从,迈进酒楼,全然不理唯唯诺诺上前招呼他的跑堂,大步流星跨上楼梯,跟天上掉下来似的现身在梵花一行人的雅间门口:“皇上。”
春雷一声响,梵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经历过森遥这个惊喜的她在见到从天而降的丈夫时已经摆不出更震惊的表情,靠本能驱使着她走过去,一脸懵碧地投进丈夫的怀抱:“放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