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花也像无晴轰她那样曲起手肘往外推推无极:“你坐边边一点啦,很热!”
无晴就用她的原话来跟她扯皮:“我不,我就坐你身边。”蹭着凳子更加往她身上凑。
于是乎梵花变成被夹在两个男人中间的夹心饼干的馅儿,满世界都是浓烈的陽刚味儿,也没出息地露出陶醉相。
看在小yin贼间接为她谋福利的份上,勉强免了他沾染圣休的死罪吧。
她一面垂眸阅览菜单上的菜名,一面故作风轻云淡地问无极:“你那晚潜入皇宫干什么?偷我的猫吗?”
无极与她头碰头,眼睛也放在菜单上,大咧咧地回答:“不是,我只是因为在天枢城的酒楼中喝不到不兑水的‘情酒’,扫兴之下就干脆进宫找你们皇帝……讨点酒水。”好险,他差点脱口而出“皇帝小娘们”,花花一定不高兴他这么说自己的上级领导。
“就这样?”不,她不接受这么平平无奇还有点脑子不正常的入宫理由。
无极歪头冲她抿出一个大微笑,双眸涉出一道一道的暖光:“不然你还想怎样?”
他的眼睛那么美,大、深、亮,像一对摄人魂魄的无底洞,任谁被这样一个丰神俊朗的男子用这样的眼睛注视都会陷进去。
梵花看他的眼睛看得心神失守,暗道不好,慌张且狼狈地移开视线回到菜单上:“你这个地主家的傻儿子,为了几口酒就私闯皇宫,知不知道那是掉脑袋的事!”口气很冲,其实是用大嗓门来掩饰自己刚才一瞬间的犯花痴。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要不冒险进宫偷酒,还遇不到你呢。”无极在她的头顶笑看她烧红的耳廓和耳背,满意于自己第一次使用美男计就大获成功。
妞貌似很吃这套,以后可以当作逗她的余兴节目。
梵花翘起眉尾斜睨他:“你偷完酒不赶紧出宫,又偷跑到我的住处干吗!”
无极怪不好意思地搓着后颈:“我出宫途中经过你的住处,闻到九命猫的味道,一时鬼迷心窍就……”
梵花可算等到一句可以让自己借题发挥的话了,一拍桌面,大声娇喝:“好哇,还说自己不是为了偷猫!”
无极不但不紧张,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吊儿郎当模样:“反正我最后没偷猫,要说偷,也就偷了你们南国皇宫几坛酒和偷亲了你几口……唔,唔……”
梵花气急败坏捂住他杀千刀的臭嘴,回头冲无晴一面陪笑,一面亡羊补牢:“你别听小yin贼的鬼话,他是在挑拨离间,聪明如你,一千个一万个不能上他的当呀!”
被封口的无极听完她的话就笑眼弯弯起来:花花的话有漏洞,自己挖坑自己跳。
无晴“好心”戳破了这个漏洞:“他没亲你,你为什么叫他小yin贼?!”
梵花咯噔,心中的自己呈螺旋形坠入无底深渊:请问脑残有没有药可以治!
无晴淡淡地讽刺:“呵,贫僧倒不知道原来二位的前缘如此曲折,而今又在尘城重逢再续前缘,千里姻缘一线牵说的就是二位吧。”
梵花拼命摇头。
无极使劲点头。
他们仨似乎忘了现场还有一名年仅十岁的小男人,三人一点身为成年人的羞耻心都没有,直接当着他的面上演女追男、男追女的三角恋剧情,再不谙情爱,被这种恶臭的恋爱氛围熏陶久了人也差不多该废了。
叶欢冷眼旁观他们仨乱搞男女关系,他倒要看看还有没有男人再来找姐姐!
为了缓冲雅间中这股恋爱的酸腐味,这个时候一定会响起一道男音:“易无极,你在搞什么名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