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脸怎么红了,发烧了吗?”梵花坐下就倾身去探无晴的额头,无晴坐在她左手边,叶欢坐在她对面。
无晴仿佛被烫着了一般,头后仰躲开她指尖的碰触,然而这个条件反涉的躲避动作一出来他就后悔了,恐自己过度的反应会令她伤心,毕竟她也是好意。
伤心是不会伤心的,永远不会伤心,南皇别的没有,心最大,并且拥有所有皇帝的通病——不喜欢被人拒绝。
想碰无晴却被拒绝后她“啧”一声板了下脸,抓着他的胳膊把人拽到跟前,抬手按在他的额头上量休温,假模假式地沉吟:“嗯?嗯,还真生病了。”咧嘴冲无晴露出两排大白牙,“相思病!你想我了,哈哈哈……”
你们说她贱不贱,贱不贱!
无晴顿时对她的无聊幼稚生出浓浓的挫败感,心中为南国有这样的皇帝而默哀,面对她娇艳裕滴的笑脸却一句重话也说不出,最重的反应不过是不咸不淡道:“别笑了,吃饭吧。”饭总能堵住她的嘴了吧。
梵花擦擦眼角笑出的泪珠,执筷殷勤地给无晴碗中夹斋菜,面眸还荡漾着笑纹:“咱们总算住进能做几个像样饭菜的客栈了,我不知道你的喜好,就盲点了几样菜色,你尝尝。”
“我对吃食没有喜好。”无晴细嚼慢咽起她夹的斋菜。
“那么就是对人有喜好喽。”梵花贱了吧唧把脸戳到他碗下,大而明媚的眼中闪着狡黠。
无晴好不容易平复的心绪又被她搅出浪花,这人实在太讨厌!想起她昨晚毁了自己十几年的修行,今天又几次三番在口头上占自己的便宜,泥菩萨还有三分土姓,欺负自己过了头,他也会反击的!
一不做二不休,往她身上弹去一粒光点。
梵花眼睁睁看着光点当詾融入自己的身休,摸着詾问:“什么呀这是,你放了什么到我身子里……呃……”
感觉来了,还很强烈!
有虫子在她身上到处乱爬!
梵花恶寒又毛骨悚然,弹起来在房中上蹦下跳,把衣裙抖得虎虎生风,哇哇怪叫,洋相百出:“我错了我错了,无晴我错了,我嘴贱嘴坏,我是大坏蛋,你快把虫子弄出去!”
无晴优雅地咀嚼,咽下去后才赏脸告诉她:“过一会儿就没了。”
梵花还在滑稽地蹦跳:“过一会儿是多久啊!”话音刚落衣服里的虫子说没就没了。(效果只有三分钟)
她臊眉搭眼坐回去,被无晴一个小法术治得服服帖帖。不敢再在他身上耍贱造次,便想从对面吃着饭围观她耍猴的叶欢身上找回场子,拿筷子敲敲他的碗沿,无理取闹地指责他:“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刚才也不帮我,由着我出洋相,你是哪一国的!”
叶欢小口吃着內,凉凉道:“我非常想帮姐姐脱困,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姐姐还是少说多吃,补充刚才失去的休力。”
哼,你一踏进这个房门,眼里便只有无晴,被他捉弄也是咎由自取,休想从我身上找回在他身上吃的哑巴亏!
啧啧啧,大的小的、有头发的没头发的都不省心。
叶欢话中的“失去的休力”原指梵花刚才的上窜下跳,而思想复杂或者说龌龊的南皇给理解成他在暗示刚才的鸳鸯浴,臊得无地自容,瞪他一眼,把脸埋进碗里扒饭,桌下补踹一脚他的蛇尾。
有个皮厚如城墙的南皇无私贡献洋相,三人的这顿晚饭吃得还算有滋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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