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一起去。”说话的腔调小心翼翼,有点讨好他的意味。
出门时梵花考虑到叶欢的尾巴会吓到村民,就把他留在茅屋,说自己去去就回。
叶欢乖巧点头,等他们走出一段路,他就扭着尾巴摇摇晃晃跟上去,怕梵花会丢下他。
无晴脸往旁边歪了一下又转正,一路无话。
梵花明白任何一个国家都有富庶之地和穷乡僻壤,但明白是一回事,身临其境又是另外一回事,当她看见村中自己的子民活得这么苟延残喘,心头万般不是滋味。
这么穷,有马就有鬼了。
一问,果然,全村十几户只有一户有一头驴子。
梵花上门,屋主是个老汉,她直接说明来意,从怀中摸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他买驴。
老汉揉揉眼睛,举起银票对着陽光看了又看,认出是真的,激动得浑身哆嗦,当即把驴牵给她。
梵花看着瘦成一道闪电的驴,内心很绝望,问老汉驴这么瘦,能不能驮人?
老汉赶紧把银票塞进破衣服里,直说能驮能驮,一百斤的水都能驮呢。
说时梵花看见他上下两排加起来就剩三颗牙,默默把驴牵走了。
老汉还跪在门前的地上磕着头送走他们和驴。
他能不磕头吗!
这头瘦驴牵去镇上顶多卖二两,现在有这一百两,他可以不用干活,好吃好喝过完剩下的几年。
梵花牵着驴和无晴走回茅屋,站在门口喊:“欢儿出来,我们该走了。”
叶欢摇着身子出来,脸颊有两坨可疑的红晕。
无晴心下失笑:跑回来累着了吧。
梵花笨拙地爬上驴背,她真怕把驴给坐塌了。
不料驴看着瘦,还挺筋道,背上坐个人还能气定神闲地吃地上的草,看来老汉说它能驮一百斤水的话是真的。
也是,这种整天干活的家畜可耐艹了。
“来,欢儿。”她伸手把叶欢也抱上驴背,把一件跟老汉讨来的、满是补丁的长衫盖在他的蛇尾上,“大师,我们走吧。”
无晴点点头,牵着驴的缰绳,领着未来媳妇和兄弟走在希望的田野上,将来一家三口回忆起这段旅程,都是满满的土味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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