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晴把药粉倒在碗里,加点水搅成糊,用手指一点点涂抹在她后背的伤口上。
偏僻山村,只有普通伤药,药效有限,等下抹完再给她输点法力促进伤口愈合。
梵花狼吞虎咽啃完一个饼,这才为自己在美僧面前狂野的吃相而脸红。
可不能让他知道这个不修边幅的女人是南国皇帝,太丢人了,就让他以为自己是个山野村妇吧。
填饱肚子,她才有力气运转脑子:“请问大师今天初几了?”
无晴跟她说了曰期。
梵花脸皮一松:太好了,我只是在四王造反的隔天醒来。宫变的消息要传遍南国和大陆其他两国至少需要几天时间,得抓紧时间回宫主持大局,而且放放和刚苏醒的遥儿也会担心。
但是这里距离天枢少说也有十天的路程,她后背有伤不能骑马,欢儿年幼又行动不便,最好有个会法术又人美心善的人充当保镖护送她回天枢,那么这个人自然就是……嘿嘿嘿。
“大师,我有一事相求。”
“请讲。”
“我和弟弟有急事要去天枢城,但你看我们俩这样……可能走不到天枢就得死在路上。大师你慈悲为怀,可否护送我们姐弟去天枢城,到后我一定让家人给大悲寺捐一千斤香油以示感谢。”
败家皇帝,一千斤都够佛祖洗澡了。
他们两姐弟一个受伤,一个半人半蛇,条件确实碧较艰苦,无晴思量片刻,道:“好吧,贫僧就送二位施主去天枢,香油却是不必了。”
梵花回头笑得眉眼弯弯:“要的要的。”
无晴从她的伤口上抬眸,与她四目相对,回以一笑。
梵花心脏重重跳了一下,笑容刹那凝固在脸上,仿佛在无晴的笑中看见皇兄的影子。
“对了,阿花施主。”无晴恢复恬淡的表情,“我有一事要提醒你。”他本来不想说,考虑后觉得还是告诉她碧较妥当。
“什么?”梵花陷在恍惚中,表情呆滞,像个二傻子。
“方才贫僧用法力为你疗伤时,发现施主似乎被人封印了一段记忆。”
梵花先“哦”了声,然后悚然一惊:“什么,我的记忆被人动了手脚!”
无晴一脸圣洁地看她。
梵花却淡定不了,爪子揪住他僧袍的袖子焦急地问:“大师,能解开吗?”哪个混蛋敢对朕的龙头动手脚?朕宰了他!
无晴道:“贫僧试一下。”说着将掌心覆在她的额头上。
肌肤相触时梵花被电了一下,差点溢出呻吟,幸亏忍住了,不然亵渎了美僧,他不帮忙可能还要赏她一巴掌。
不会打你,只会念大悲咒净化你的脑子。
额前亮起金芒,打断她的胡思乱想,脑子在金芒中发热,被封印的记忆在她脑中倒带回来:
“妞,你是谁?”
“妞,我想亲你一下……”
“妞,北国天师易无极……”
哦吼,她想起来了:易无极,就是那晚偷偷爬上朕的龙床还偷亲朕的小婬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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