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南国坐在龙椅上的都是男帝,大婚时皇后自有宫中经验丰富的老嬷嬷验身。
今时不同往日,母龙当权,可给礼部添了不少麻烦,许多适用于男帝的规则都得变通。
考虑到齐大人是先皇钦定的皇夫,礼部原想取消验身这个环节,反正他是不是男人或身上有什么缺陷,他都得和皇帝成亲。
再说皇帝和他两人没少关起门来偷鸡摸狗,估计早给他验身过了,再来一次实在多余。
礼部跟齐放校对婚礼流程时把取消验身的决定跟他说了,结果齐放高深莫测地来一句:“该守的规矩还是得守,该检查的还是得检查。”
礼部一点即通,马上将验明正身这一环节放回去,还让皇帝亲自上阵给自己的丈夫验身,让他们两口子自己搞去吧。
礼部真懂情趣,要不怎么说跟聪明人一起工作就是省时省力省口水。
验明正身的场所换到皇帝寝宫,梵花正缩头缩脑坐在软垫上等齐放从偏殿更衣出来,等时指甲快被自己咬烂了,还一直想抖腿,干脆站起来背着手边走边等。
此刻她的心情很复杂,兴奋、紧张、尴尬交织在一起。
如果你不能感同身受,那就试着坐在父母身边看《乱男宫》,当父母突然伸头到你肩上问:你在看什么?这时你的心情就无限趋近于梵花的心情。
现在的问题是,她不是要在十多双太监的眼睛下看黄文,而是要看丈夫的裸体啊!
即使此前与他独处的时候被他缠着“预习”过几次,现在依然慌得一逼。
她咬着指甲告诫自己:等下看他身体的时候目光一定要纯洁,不能淫荡,就把他当成一块大猪肉。
这样的猪肉请给我来一车。
偏殿门开,她呼口气,慢慢转动龙头,朝走出来的男人扯起一个僵硬的笑,特别假,还不如哭给他看。
齐放此时还未光裸,发冠被拆下,改用布带绑头发,绑得很低,布带以上的头发散开披了半肩,穿一件空荡荡的灰青长衫。
梵花瞥见他走动时从长衫侧面的开叉处露出一小片大腿春色,打赌长衫里面的身体肯定清洁溜溜。
她不由浮想联翩,期待等下他脱掉衣服、春光大泻的时刻。
齐放淡笑,伸指捏捏她的脸颊,触感僵硬,足见她的紧张。
嘁,我脱光衣裳当众给你抓摸,臊的是我,你紧张个什么劲儿。
敬事房的老太监不让小两口再眉来眼去下去,尖声道:“请皇上、皇夫到屏风后分开站立。”
梵花牵起齐放的小手。
齐放乖巧让她牵着。
两人走进特地为今天验身准备的绢素屏风后,隔着一臂的距离相对而立,绢素屏风可以让外头的老太监看见他们身体的剪影。
老太监道:“请皇夫脱下衣裳。”
梵花屏住呼吸,双眸燃起两点火星,紧盯他的一举一动。
齐放抬手捏住腋下的系带,眼波朝她一横,拉开系带,扬起手,长衫沿着他的后背滑到脚跟:肤白貌美粗命根,削肩窄腰翘屁股。
这一刻,梵花听见心底花开的声音,滚滚热流冲向脑门,极力控制自己不化身禽兽扑上去将他就地正法。
老太监拿出小本子和毛笔,开始一个项目一个项目的跟梵花确认:
“请皇上看看皇夫身上有没有疤痕或者胎记?”
没有,很干净。
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