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第二个牵她手的男人,第一个自然是遥儿。
遥儿是青葱玉指,细长且精致,他的手比遥儿厚实很多也大得多。
静谧的皇宫,月亮被云层遮住,泛出朦胧的光晕。
梵花提着灯笼和齐放牵手散步,两人互不熟识,一路无话。
遇见巡逻的侍卫队,他们停下行礼,梵花总有种和男人偷偷约会被抓包的窘迫感,胡乱挥个手点个头,赶紧让他们过去。
未来帝君倒很坦荡,昂首挺胸接受侍卫队的注目礼,是个皮厚的。
“齐放,对于你即将入赘皇家,令尊有什么看法?”第一次直呼其名,还真有点烫口。
因她称呼的改变,齐放眸色变得柔软,勾笑道:“先皇赐婚,父亲没有怨言,只担心我朝堂、后宫不能两全其美。”
梵花瞄一眼他带笑的侧颜,迟疑地问:“你喜欢猫吗?”
齐放反问:“皇上担心我会介意那只跟了皇上五年的黑猫?”
梵花支吾道:“他是保护朕的灵猫,会点法术……”
齐放问:“是妖吗?”
梵花激动地反驳:“不是妖,是灵猫!”其实严格说起来就是妖。
齐放皮笑肉不笑道:“皇上这么激动,想来是只公猫了。”
梵花莫名心虚,仿佛养在外头的宠男被正夫发现了。
“灵猫几岁了?”
“两、两百多岁。”
“呵,可以当你我的祖宗了。”
梵花干笑。
齐放也不在口头为难她了:“既然宫中的御用天师没禀报宫中存有邪祟,皇上的猫应该不坏,微臣要没吃饱了撑的,也不会去为难一只猫。”
梵花咧嘴笑开颜:她是考虑到大家以后要一起生活,就算现在谎称遥儿是只普通黑猫,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她才开诚布公跟他直说,让他提前有个心理准备,别等到成亲后得知遥儿是灵猫,不能接受就想尽办法要害遥儿。
齐放俯视她的笑靥,似娇花胜星华,第一次见到她发自真心的笑,不想竟会这么动人,失算失算。
后颈的花苞又在燃烧了。
此刻不是上朝,他不必顾忌。
梵花走两步发现身边的男人没跟上,奇怪地回头。
没有一点点防备,身子被他一拉,撞进他的胸怀。
齐放温热的掌心覆到她的面颊上:“皇上,微臣让你笑了。”
梵花一手举着宫灯,一手被他抓在手里,从他身上感到一股令人心悸的强大力量,她语无伦次道:“朕、朕是为朕的猫而笑,不是为你!”
齐放压下脸,鼻尖碰上她的鼻尖:“但确是微臣让皇上笑的,现在微臣又让皇上连话也说不清了。”
男人的鼻尖肉远比女人坚韧,梵花羞怯,摆出皇帝架子勒令道:“你放肆,放开朕!”
“皇上因为好玩就在微臣身上种下那种除不去的小玩意儿,微臣正想在皇上身上‘放肆’回来呢。”薄唇在她的唇珠上迅速碰一下。
梵花方寸大乱,扔掉手里的宫灯转而大力推搡他:“朕道歉,朕道歉……唔!”叫爷爷都来不及了。
齐放含住她的朱唇,伸舌闯进檀口。
梵花本能地用自己的舌头往外推他。
正中齐放下怀,大舌卷住她的小舌火热吸吮,放肆品尝起她的柔软甜美。
当吞下第一口她的香津,从此再找不到比她的檀口更甘甜的泉眼。
梵花被吓坏了,本能地扭摆螓首闪避,引起男人更为狂野的掠夺,终于放弃,任他施为。
脑中的火花绷紧,炸裂。
梵花迷糊间听见自己在婉转莺啼,面眸羞红一片。
结束长吻,齐放手臂横在她的腰后搂着酥软女体,舌头还眷恋地扫弄她的唇瓣。
周身被男人火热的气息包围,梵花扭头躲开他的舌头,在他怀中挣了挣:“放开朕,朕的嘴都麻了,你伤了朕的龙体,朕要治你的罪。”
齐放像没听见,脸庞贴在她的颈窝里喘粗气,失魂地呢喃:“皇上,皇上,皇上……”
梵花听见他咽口水的声音,感到奇怪,正欲开口询问,突得僵住身体。
一根硬硬的东西贴在她的肚子上,夏季衣裳透薄,肚子可以清晰感受到棍棒的轮廓。
娇颜爆红,她气得在他怀中直跺脚:“齐放,你大胆,谁让你这样跟朕培养感情的!你白天在殿上和群臣沆瀣一气,晚上就自己跑进宫来欺负朕!你别以为朕无依无靠的就好欺负,朕要治你的罪,朕要治你的罪!”
那团火在他的腹下燃烧,齐放抱紧她,唇瓣压在她颈窝的肌肤上厮磨,喃喃自语:“皇上,以后我就是你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