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脱口而出的言辞意味分明,其实也早已了明其心意的段守铮为之一惊,再是情不自已地急促了呼吸。
他抬手示意随从退下,又捂住眼鼓脸吐气,结束这番难得的幼稚举止才再度出声道:“我确实知道你的心意。”
“……唉?”
“何必这般惊讶?”他那相对黝黑的肤色上都漾起些羞涩的红,其本人的言语声亦有些仓促,“你总是在想着办法靠近我,我虽不是聪慧敏感的才子,也不是传言中只醉心战术武道的武痴,自然早已了明于心。”
“我不是……奴婢不是……”
“可恶,我明明不想让你先说出这些话的。”
“您这……是说什么呢?”
“求爱示好一类的事理应由男方来做,而不是你这样名节重要的未婚小女子。”他的心还在怦怦直跳,却也已将某些着实保守的话讲得头头是道,“我本打算起码要等一切尘埃落地,至少等到你真过门做了我的妻子,才可与你用更多的接触,说所谓的情话,否则就是在玷污你。”
“妻……什么妻子?!”一听这话,她也再度变得无比慌乱,“奴婢没想过要您给个名分……毕竟奴婢原本只是个平民,如今也是段府里的下人,您不必如此。”
他则忽然失落了神情:“你不愿嫁我为妻?”
“可奴婢与您并不相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