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何处都是如此肮脏,还有着不少陈旧或新鲜的血渍,搭配起来简直相得益彰,让她都不禁有些害怕。
而在这般如此瘆人的场景中,还有着些用处明确的刑具——包括且不限于檀木靴及老虎凳等,相对寻常的绳子、竹板、刀剑和铁棍也是一应俱全。
更重要的是,这里头还呆着两个人。一个显然是深夜在此执勤的侍卫,十分疲惫地坐在凳子上打瞌睡,还接连不断地发出鼾声。另一个则显然是被囚在此处接受刑罚的倒霉人,同样是在闭眼休息,却被粗得夸张的铁链牢牢固在脏兮兮的墙上。
他浑身赤裸,唯一能的遮蔽物就是个套在他头上的金属物器,而其不仅完全堵住了他的口唇,还遮住他的眉间沟壑,甚至还羞辱意味极重地夹起他的鼻子。
见此情形,许天晴猛地捂住了嘴,竭力抑制住险些脱口而出的尖叫。
是段守铮。
就算其显得比从前苍白纤瘦了不少,曾经傲人的胸肌、腰腹乃至全身都布满伤痕,她还是很快认出了他,且大脑忽然变得极其混沌。
她浑身发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结果一个腿软便朝还在打呼的守卫身上栽。在那个瞬间,她猛地拔下了被自己偷偷打磨过的发钗,义无反顾地插入这个侍卫的喉咙,还将就握着狠狠搅了一圈。
压根儿没料到这种情节发展的侍卫马上醒了,难以置信地想要控制住她,但也不比毫发无损的她动作快,只能捂着血流不止的脖子努力起了身,再跌跌撞撞地想要追上来。正因如此,许天晴马上奔向了置放刑具的那边,顺手抄起根铁棍,再朝其一阵猛挥。
她狠狠地打了他一下又一下,哪怕他很快被击倒在地,浑身抽搐着逐渐失去了呼吸,脸跟脖子都被她打得变了形。
她挥棍挥得两眼发红,脸也不停泛热发红,呼吸也像正在啃咬猎物的野兽一样粗重。
在她眼中,这个陌生人的脸早已和贺元恺的完美重合到了一起,以致她挥得狂躁且用力,可谓既是在施暴,也是在依靠暴力发泄而收获些真正的愉悦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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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会走几章剧情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