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她的手在她的食指骨节处来回摩挲,然后仿照着古代话本里面小娘子遇到登徒子的语调即兴来了一段。
佘小路对他的无耻感到绝望,让他赶紧停下来。
果然看上去的温文尔雅都是假的,骨子里面竟然是个流氓,先前的无数愧疚之情也立时在她心中消失。
佘小路还没来得及吐槽就被他抱着一跃而下,跃进画室之中。
然后就看见白公子非常娴熟地关窗,非常娴熟迹地把一地痕迹收拾干净,非常娴熟地点亮火折子,招呼她一起往画室深处走去。
果然不是什么为惯于非作歹之人。
两个人沿着暗道朝着画室深处走去,止步于那扇挂着旧锁的小门前。
佘小路是破解禁制的一把好手,同时也是把禁制恢复原样不让人看不来的一把好手。
不到半刻钟,她就和白公子破开禁制走到那扇小门里面,然后在把入口处恢复原状。
房间内四壁挂着的铜灯亮着微弱火光,光线昏暗,只见墙壁上画满了飞天舞女,舞女单手拈花,仿佛在注视着什么人一般,目光中饱含慈悲。
他们两个刚走进来没多久,却听见屋外有人走动的声音,而且声音越来越接近。
那人方向朝着他们所在的这件房间笔直走来。
两个人迅速闪身而入房间内一个小小的柜子里面。
那柜子很高,但是过于窄,两个人几乎紧紧相贴,白公子手臂虚虚搭在她腰间把她圈在怀中。
屋外那人果然进了这间房间,长靴踩在地砖上不停发出轻微的声响。
那个人在房间内不停转悠,脚步突然停顿住了,像是发觉了什么一般。
佘小路艰难地维持着固定的姿势,与白公子紧紧相贴,她甚至感觉自己能听他结实胸腔里的心跳声都无比有力。
手伸向腰边的纵雪刀,如果屋内的那个人真的过来的话,起码要有个先手的能力。
白公子却依旧一脸的云淡风轻,一双点漆般的黑眸一错不错看着她,然后突然附身亲了亲她的发顶。
佘小路立刻瞪大了眼睛。
白公子也挑了挑眉。
确实是他意料之外的发展,离得太近,竟然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