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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湿派对:游艇、迷药与泳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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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艘巡游巨型游艇上设施齐全,有影院、健身房,主甲板上还有个深水泳池。

夜幕降临,伯歌季舞,身着华服的宾客醉眼迷蒙,有的彼此推搡着走回套房,有的缠抱在灯光照不真切的角落里,用压过浪声的吟喘告诫他们的贴身保镖:要保持安全的距离和礼貌的视线。

保镖都穿掩人耳目的全黑西装,暂时没有宾客注意到他们的人数正在骤减。

“扑通……”

船尾的甲板上,又一个人被扔进了翻腾的浪里。

“再见咯!”

“就这身手,当保镖有九条命都用不完,拜拜……”

“游远一点,到市中心找找当保安的活儿吧!”

响在坠船者的耳边的嗓音低沉如蒙尘的丧钟,语气却极尽轻挑。

卢卡在一旁冷眼看着安诗白把人扔进海里,叹了口气。

其实在计划时,卢卡并不赞同安诗白的思路。

按他的意思,既然安诗白的雇主已经给他安排好了假扮受邀宾客的策略,他就应该始终站在明面,尽量避免和保镖交锋,减少暴露的风险。这样,自己扮演起他的保镖也可以轻松一些。

但安诗白不乐意,想要把烦人的眼线都甩掉,再去毫无顾忌地解决目标。

“我不会动手的,我只杀该杀的人。”卢卡冷冷地向他宣誓自己的信条。

安诗白轻笑了一声,揶揄道:“哇,亲爱的卢卡,刺客中的慈善家,夜航者的守护神,积德是不是有降低智商的副作用?首先,这艘游艇在近岸巡游,这些身强力壮的人根本死不了,除非他们连游泳都不会。作为保镖如果这样无能,那多苟活过这一夜也没有意义。对于这些人,我并不需要向我的雇主上报连带伤害,也奉劝你不要多此一举;其次,被这样狼狈扔到水里的保镖是绝不敢回头再去找老雇主的,我这相当于给他们一个重新择业的机会。”

卢卡无法驳斥,只好依从他的意思去做。

结果,安诗白身手令他叹为观止,安静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任务进行得异常顺利。

终于,该去杀那个藏在游艇贵宾房里的家伙了。

但远远地一看,门口竟然还有四个保镖。

“这样……不用在这里打草惊蛇,我们还是演一出吧,但指不定他们什么时候会进去查看。你现在先去找好救生艇的位置,我们走廊见,然后……”安诗白冷静地部署了计划。

卢卡抵达走廊的时候,安诗白手上已经多了一瓶酒。

“谁的酒?”

“不知道,吧台上随手顺的。我们走吧。”安诗白耸耸肩。

正沿着长长的走廊往里走,已经没有回头路的时候,房门口的其中一个保镖和同事交换了位置,转到正面来。

安诗白立刻发现他的身影非常眼熟。

“操……是他。”安诗白下意识地低骂。

“怎么,认识?”卢卡警惕地问。

“交过一次手……”安诗白咬牙低语:“怎么会有人当保镖像在超市打零工,没有固定的雇主,到处兼职,哪儿哪儿都有他……”

“我都管这种人叫临时工。按我的经验,临时工才最得防着。能兼职说明在圈子里口碑好,只做重要场合的钟点租借,还不想对同个雇主效忠,只认钱,不讲主仆情分。”

“嘘……别给我上课,得防他这件事,我比你更清楚……”安诗白现在看到这人就觉得浑身一颤,像是又被扔进了河里一回。

“无所谓,你今天的易容很成功,他应该也认不出。不过,你们有什么旧仇吗?”卢卡敏锐地眯起眼追问。

“……你别管,计划有变,这人我也要杀。等我出来,你先去救生艇,我找个借口私下解决了他,随后就到。”

“喂……不行,这也太突然了,你什么意思?”卢卡急了。

“就等我十分钟,十分钟内我没来,你就自己走。”安诗白飞速撂下这句话后,立刻换上轻松愉快的交际面具,松了两颗领口的扣子,径直朝那群保镖走去,浅笑着搭话周旋,说是要和贵宾房的那位喝一杯,也故意让他们看到了自己脖子上挂着彰显身份的项链。

“请您喝一口。”其中一个保镖的目光冷冷地扫向他手中的威士忌。

“嗯?哦……当然。”安诗白轻笑着旋开瓶盖,随手把瓶盖扔在地上,举起酒瓶咕咚咕咚地猛灌了几口,然后用前腕摁了摁唇角深琥珀色的酒液。

高度酒精热辣辣地滚下喉咙,安诗白舔着唇抬眸时,发现那位“临时工”正像狼一样盯着自己。

之前在夜晚的大桥上交手时,他没有静下心来把这人的脸看真切,组织给的资料照片也是监控截图,有些模糊失真,可是在游艇的暖光下,那双眼睛突然让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是一双很特别的眼睛——让他想起一个很久不见的人。

棕绿色的眼湖沉澈深静,瞳孔周围的虹膜是一圈古戒指一样的金铜色,深重的睫影倒映其中,让瞳色看上去比实际上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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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请进……他就留在这里。”另一个保镖点头示意卢卡不能再往前走。

卢卡顺从地点头离开。

“临时工”则弯腰捡起瓶盖,捏在手上检视了一番才放回裤袋里。

安诗白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把那双眼睛抛在脑后,转身走进了目标的房间。

屋里的男人色欲熏心,寒暄的话少得可怜,酒也不喝,立刻就要做。

安诗白本来还有一丝恻隐之心,想着把他灌醉了,让他死得舒服些,没想到只是调笑的功夫,那双手就已经从后腰一路揉了下去来。

好好好,急着死?行,成全你……

安诗白猛地从背后勒紧他的脖子,利落地掏出尖锐的匕首,瞬间划破了他的颈动脉。

“呼……”安诗白垂眸看着一枕头的黑血,突然意识到身体有点不对劲。

呃……晕血?

不可能啊……他从来就没这毛病。

奇怪,好热……不是,被这该死的家伙摸了一下,爽成这样吗?

绝对不可能。

怎么回事……

安诗白冲进浴室,打开淋浴,冰凉的水从头顶浇下来,却带不走身上的燥热。

他贴在湿凉的瓷砖上深呼吸,却觉得欲望像火一样从腰底烧上来。

目光落到无盖的威士忌酒瓶上……

该不会……是那瓶酒有问题?

因为看着像没拆封,时间又紧,安诗白就没有仔细检查瓶盖是否有针孔或做过手脚的痕迹。

真该死,早该想到的。

这种派对上的酒没有一瓶是干净的。

真是低级的失误。

但没有关系……

当务之急是要不露破绽地从这个房间走出去……

安诗白猛锤了坚硬的瓷砖一下,想用疼痛赶走身体里的燥热,但根本无济于事。

红潮从胸前涌上脖颈,很快又染上了脸颊。

过了几分钟后不仅没有缓和,呼吸反而彻底乱了,身体深处酥痒难耐,身前也胀得难受、硬得发疼。

实在没办法用这副模样应对门口的那些看门犬……

安诗白拖着滚烫的身体走到窗边,想查看有没有其他的逃生路线。

房间在三楼,窗户朝向船尾甲板的位置,没有任何缓冲点,从这里跳下去估计得摔断骨头。

运气好差。

正当安诗白一筹莫展,突然窗沿上“咔哒”一声扒上了一只铁爪,安诗白冲上去查看,发现铁爪连着绳索,一直垂到地面。

是卢卡?

他怎么知道我有麻烦……难道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吗?不应该啊……安诗白低头看表,时间分明还绰绰有余。

安诗白往下张望,却没看到人影。

不管了,绳索太惹眼,先下去再说。

安诗白解开铁爪,把绳索一头捆在床柱上,咬牙拽着粗绳攀滑下去。

药效太夸张了……

全身上下都变得很奇怪,即便只是在聚精会神地攀绳,蹭到哪里都觉得敏感到不行。

他要紧咬牙关才能勉强控制自己的呼吸,没想到刚跳下来,就被一个人从身后用手臂掐住脖子,拖到了甲板休息室的门后。

“唔!”

他刚想挣扎,突然听见门外有宾客交谈的声音:

“诶?这是什么?绳子吗?”

“还真是。好像是……从三楼的房间扔下来的……玩得这么花吗?”

“居然还有这种玩法吗,你说说看……”

安诗白在一阵零碎的脚步声和驻足声中努力屏息,呼吸声却粗沉得有点不受控制。

身后的人也感觉到了,用力捂住了他的嘴。

掌心粗糙温热,混杂着烟草植物气味和枪弹的金属气味——绝对不是那个虚伪的大圣人卢卡,那家伙不用枪火,讨厌子弹,手指是没什么机会蹭到枪杆味的。

到底是谁?这艘船上还有谁会在这种时候对他施以援手?

如果有……想帮的是他扮演的这个人,还是他本人呢?

安诗白思路混乱,推理也很迟缓,因为在身后这人的强抱下微微窒息,只觉得身体变得更加兴奋了。

“唔……嗯……”每次想开口呼入一些新鲜空气,喉底却泻出轻软的颤音。

神秘人听见了身子一僵,一只手滑到他的腰间,抚过他裆间硬挺的东西,却丝毫没有留恋或揩油的意思,比做体检的医生更加冷静敷衍。

安诗白很不爽,理智上气的是自己拿不透这人是敌是友,本能上气的是他的手在主动撩起了更大的情潮后居然没有继续摸下去。

好想要。

待门口的人走后,安诗白已经瘫软在他怀里,想着要不要干脆不跑了,找人打一炮直接在这里死掉。

身后的人看他挪不动步子,干脆一把横抱起他,大步疾行而出。

黑色的西装融进渐浓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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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保镖似乎已经发现了不对劲,窸窣慌张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他们在找你……”这个声音安诗白很耳熟,低缓厚沉,像一把昂贵的大提琴。

“是你……临时工?你怎么认出我的?”安诗白把额头抵在他结实的胸口上喘着粗气问。

“……你脖子上的伤,还没好。”

哦……真行,这家伙的语气就好像那伤不是他留下的一样。

安诗白下意识去摸脖颈,却发现自己刚才用来乔装身份的项链也不知何时被他扯掉了。

该死,身手真利落。

绕过泳池就是逃生艇的位置了,安诗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是不是想找到卢卡,拿自己的命威胁他?

还来不及细想,转角的电梯突然亮了起来,显示已经到了二楼,正向着地面层来。

“临时工”也有些慌不择路,想要躲避电梯门的视野,但甲板上无处躲藏,四处扫望了一眼,目光停在那个亮着微光的深水泳池。

“憋气……”

安诗白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就被丢进了池子里。

“临时工”利落地切断泳池边的灯线,也随后跳入池中,一把捞回安诗白,把他压在泳池边缘的银色爬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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