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2)

……

1965年,某个偏僻城镇的面包店里,五岁的诺琳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发呆。

她静静地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直勾勾地盯着每一个路过的行人,试图从中找到父亲的身影。

雨天总是容易让人困倦,就在诺琳的眼皮快要支撑不住时,眼前晃过了一抹熟悉的瘦小身影,让她的困乏一扫而空。

“西弗勒斯!你怎么在这里?”女孩急忙把浑身湿透的西弗勒斯拉进店里避雨。

“今天暂停营业么?”西弗勒斯没有回答女孩的问题,他的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让人无法相信这是之前总是带着浅笑的男孩。

闻言,诺琳愣了一下,余光瞥到了父亲临走前挂上的“暂停营业”的牌子。她耸了耸肩:“父亲今天外出。很显然,他并不放心我和别人单独相处。”

西弗勒斯没有搭话,他把头低得很低,眼睛几乎钉在了自己的鞋尖上。

“西弗勒斯?”诺琳抓着男孩的肩膀,感受到男孩把视线落在她身上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但你不是别人,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话音落下,男孩黯淡的黑色瞳孔闪过了一丝光芒,这被女孩所捕捉,于是她拿出了男孩最爱吃的咖啡面包塞进男孩手中。

在安静地看着男孩吃完一整个咖啡面包后,她询问道:“西弗勒斯,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我…有一些特殊的能力。“西弗勒斯犹豫着说,“比如…我能让物品漂浮起来。”

他停顿了一下,深深地看了一眼女孩的表情。诺琳确信,她如果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厌恶,男孩就会立刻转身离开。

幸运的是,男孩并没有在诺琳的脸上捕捉到他不愿看到的神色,于是他只是挣扎了一下便继续说:“我身边总有一些奇怪的事发生,所以他们说我是……怪物。”

男孩艰难地吐出那个令人厌恶的发音,声音低得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样。说完他又低下头,似是害怕在诺琳脸上看到什么。

“你说的能力,是这样的吗?”小女孩特有的绵软声线打破了空气的凝重。

西弗勒斯刚抬起头便看到了一幅不可思议的画面:平时空旷的面包店空中飘着一个个香软可口的面包,有些面包还在左右摇摆,好像要翩翩起舞。

“难道你也是…”他惊愕又有些欣喜地看着女孩,硬生生地把已经到嘴边的两个并不好听的字眼咽了下去。

“不,你才不是什么怪物呢,你是巫师!”诺琳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她让空中的面包回到橱柜后解释道,“如你所见,我和你一样。”

她瞥了一眼西弗勒斯震惊的神情,又似是不经意地扔下一枚炸弹:“我父亲也会魔法的。”

斯布尼克先生也…?不出意料,西弗勒斯被炸得有点迷茫,他觉得他这五年来的认知被完全颠覆了。

“诺琳,你能不能和我说一说…魔法?”西弗勒斯有些艰难地吐出这个陌生的单词,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兴奋与期待。

“当然。”诺琳回忆着父亲的描述,开启了长篇大论的“演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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