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奥拉听后立马急匆匆地跑上了二楼,甚至还差点在半路踉跄了一下。她来到二楼的包厢隔间时,一名身穿华贵黑色长袍的金发女人正端坐在木桌旁,双手交叠平放在了桌面上。“马尔福夫人?”薇奥拉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很抱歉我迟到了。”
“不,你没有迟到,克里瓦特小姐。”纳西莎却只是摇了摇头,同时伸手指了指对面的座位,“是我特意来早了几分钟而已。坐吧。”
薇奥拉紧张地吞下了一口唾沫,并依言照做。
等薇奥拉真正稳稳地坐在了椅子上后,纳西莎几乎是当机立断地开口道:“既然你已经来了,那我就开门见山的直说了——”
“等等,”薇奥拉没等纳西莎把话说完便打断道,“夫人,您是想问我,格林格拉斯小姐退婚的事是否和我有关,对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可以十分直白地告诉您——自从战争结束后,我再也没有和马尔福先生联系过,自然也不可能和格林格拉斯小姐取得联系。”
纳西莎灰蓝色的眼睛带着意味深长的目光审视了她好一会儿,才道:“这个我知道,克里瓦特小姐。”
薇奥拉有些意外:“那么您……”
“阿斯托利亚之所以选择和德拉科取消婚约,是出于她自己的意愿,德拉科并没有逼迫她,我也相信这件事和你无关。”面对着薇奥拉的疑问,纳西莎不疾不徐地阐述道,“实际上,这桩婚约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善意的谎言。”
“善意的谎言?”
“没错。”纳西莎微微颔首,“那个时候,我的丈夫卢修斯已经身负重伤,圣芒戈的治疗师也认为他即将不久于人世;马尔福家族世世代代都是纯血统,卢修斯自然也由衷地期望他唯一的儿子能够迎娶一位纯血的妻子。他在这个问题上完全可以说是超出常理的固执,德拉科并不想令他失望,所以才拜托格林格拉斯小姐陪他一起完成了这个谎言。而在卢修斯去世之后,格林格拉斯小姐自然也就没有继续维持未婚妻身份的必要了。”
薇奥拉倏地陷入了一阵沉默,而纳西莎却仍在叙述着:“当然,在我看来,格林格拉斯小姐就算有意,德拉科也不会愿意和她假戏真做的。”
“为什么?”
“你应该知道原因,克里瓦特小姐。”纳西莎锋利的眼神扫在了她的脸上,令薇奥拉不寒而栗,“我看得出他的确喜欢你,但你也的确不是一个成为马尔福夫人的合适人选。”
纵使心里也止不住认同马尔福夫人的这种观点,薇奥拉的脸庞却仍浮起了怒气。
“是因为我的血统吗?是因为我是一个‘肮脏低贱’的‘泥巴种’吗?”她冷笑着,淡淡道,“我明白像你们这样的人都是怎么看待我们的,补过没有关系,因为我从来就不会为自己的出身以及麻瓜血统感到羞耻。在我看来,就算是纯血巫师,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霍格沃茨排名第一的尖子生并不是纯血,如今名声赫赫的‘救世主’哈利·波特也不是纯血。”
薇奥拉知道自己此刻的言语显得有些鲁莽无礼,可出人意料的,纳西莎·马尔福竟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气恼。她只是微笑了一下,用轻柔的语气回话道:“我虽然是一个纯血,相比较起混血和麻瓜种也的确会更偏爱纯血的巫师。我一向最在意的,便是德拉科的感受——如果他喜欢,那么就算他的妻子是一名麻瓜,我也不会有半句怨言。但是,我认为你和德拉科并不合适的主要原因却完全和这个无关。”
薇奥拉微微一愣。
“我了解德拉科的性格,从小到大,只要是他看上的东西,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得到。”纳西莎尖锐地指出,“还记得他八岁的时候,有一次在西奥多·诺特的家中看见了一只雪白的鹦鹉,回到家后便一直吵嚷着也要养一只一模一样的;一开始我并没有同意他的请求,但他依旧为此大哭大闹、吵嚷不休,无奈之下,我最终也只能答应了他的请求。”
“可是当他真的得到那只和西奥多·诺特的一模一样的雪白鹦鹉时,他只是抱着好奇的心情随便玩弄了它两天……就将它抛在脑后了。”说到这里,纳西莎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而最后,那只鹦鹉也由于我们的疏忽饿死在了那年的寒冬里。”
薇奥拉紧咬着下唇,若有所思地问道:“您究竟想说什么,马尔福夫人?”
“我想说的是,”纳西莎将双手交错在下颚之下,目光炯炯地盯着她的左眼,“德拉科现在对你的感情,就与他当初对于那只死去的鹦鹉的喜爱是如出一辙的。他之所以会喜欢你,仅仅是因为在他过去的十几年人生中从未有机会接触到像你这样的女孩。可是,这样的感情又能够维持多久呢?”见薇奥拉没有接话,纳西莎连忙继续见缝插针地道:“更何况,你的眼睛是被我的姐姐——德拉科的姨妈打伤的;如果你们两个将来真的结婚了,每当他看见你的时候,他都会联想起当初没能救你的无能为力……毫无疑问,你的存在会令他感到痛苦,而这将会是我最无法容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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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临近完结我都会有种论文临近截稿日期的焦躁感#@%%#^#$^西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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