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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汤姆缓缓睁开了眼睛,眼中一片清明,完全没有初醒时的迷茫。
轻轻挪开对方环在自己腰上的胳膊,汤姆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无声的穿好了衣服。
站在窗前,汤姆回身看向床上的人影。
阿布拉克萨斯似乎尚未醒来,呼吸平稳而清浅。汤姆静静的看着他,突然轻轻叹了口气。
“我不会祝福你的,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
随着话音落尽,汤姆轻盈的跳上窗户,紧接着便像一只飞鸟般飞跃而出。
阿布拉克萨斯猛的睁开了眼睛,掀开被子,几乎瞬间便到了打开着的窗前。
黑色的人影远远的停在了大门前,双手扶着铁门,一动不动。
阿布拉克萨斯呆呆的看着那人,窗框几乎被他按出了印子。
良久。
汤姆终究还是没有选择回头,只是慢慢推开了大门,走出去,一闪不见。
阿布拉克萨斯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站了好久,直到朝阳升起。
眼一转,金色的挂坠盒静静的挂在窗边,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阿布拉克萨斯喃喃道:“斯莱特林的挂坠盒。”
如此珍贵的东西。
他伸手,取下了那价值连城的宝贝,缓缓握紧。
“汤米,不,维迪……”
“保重。”
………………
汤姆回到了自己位于翻倒巷的房子。
草草收拾了一下,汤姆带着纳吉尼,决定启程游历。
临出发时,汤姆抚摸了一会儿那只黑鹰,终究还是让他飞去了那个庄园。
他不打算在游历期间与故人联系。
带着纳吉尼,汤姆幻影移形去了伦敦伍尔氏孤儿院。
在那里,他杀死了科尔夫人,将戒指制成了魂器。
随后,他正式开始了他的游历。
与此同时,马尔福庄园,婚礼现场。
阿布拉克萨斯垂着眼帘,遮住了眼中若有若无的银光,拿着酒杯的手颤抖着,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伊格内修斯和柳克丽霞在他身边,眼中止不住担忧。
“阿布,你……”
“我没事。”阿布拉克萨斯声音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之前的种种,谢了。”
“不谢,我们是朋友。”
斯莱特林的友谊理智而忠诚,一旦认定,绝无反悔。
阿布拉克萨斯抬眸,与伊格内修斯夫妇交换了一个真诚的微笑。
“需要我们说‘恭喜’吗?”柳克丽霞挑了挑眉。
阿布拉克萨斯摇头,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别打趣我了,柳克丽霞。恭喜不恭喜的,你知道的。”
“她很适合马尔福家。”柳克丽霞看了远处敬酒的新娘一眼。
“是啊,她很适合马尔福家。”阿布拉克萨斯喃喃着,语气怅然。
伊格内修斯放柔了声音道:“试一试,说不定她也会适合你呢?”
‘不会适合的,伊格内修斯,除了那个人之外,再没有别的人适合我了。’
阿布拉克萨斯微笑着没说话,只是抬手与对方碰了碰酒杯。
以后,他就只能是……“马尔福”了。
阿布拉克萨斯微微勾唇,浅笑之中是说不出的冰寒冷冽。
当晚。
“唔……!”
奥古斯特跌倒在地上,脸色苍白,浑身颤抖,豆大的汗珠不断的顺着脸颊滑落在地。
阿布拉克萨斯轻松抽走了对方手中的蛇杖,将对方的魔杖从中取出,丢开,然后换上了自己的。
“阿……阿布拉克萨斯……”
“奥古斯特先生,你早该知道会有这天。”
阿布拉克萨斯语气轻快,眼神却冷得像冰,他低头把玩着已经放置了自己魔杖的银制蛇杖——这是马尔福家主的证明之一,笑得别提多甜蜜了。
奥古斯特闭了闭眼睛,喘息着道:“因为那个男孩?还是因为……你的精灵血统?”
阿布拉克萨斯轻嗤了一声,没回话,只是蹲下身子,温柔却不失强硬的拿走了对方手中的家主戒指。
“你已经老了,奥古斯特·马尔福。”阿布拉克萨斯将戒指戴在了自己手上,“从现在起,马尔福家族就是我的了。”
奥古斯特断断续续的咳嗽着,嘴角已经渗出了鲜血。
“马尔福从不伤害家人。”阿布拉克萨斯勾唇道,“你不配姓马尔福。”
“纵使如此,我也……不后悔之前所做的一切。”
奥古斯特用了最后一分力气抬头看他,然后,灰蓝色的眼睛渐渐失去了光亮。
阿布拉克萨斯冷漠的看着他,面无表情。
良久。
“你不后悔,我也不后悔。”
“永别了,奥古斯特·马尔福,哪怕是画像,你也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袍角
', ' ')('翻飞,阿布拉克萨斯转身,步履稳健的一步步远离了这个倒在地上的男人。
“我是个马尔福。”
“我会让马尔福因我而辉煌。”
阿布拉克萨斯走到床边,柔软舒适的大床上,爱丽西丝紧紧的闭着眼睛,唇角含笑,面带红晕,仿佛沉浸在了一个极为甜蜜的梦境之中。
阿布拉克萨斯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转身走到了窗边,打开窗子,任凭夜风吹尽他的全身。
右手抬起,灰蓝色的瞳孔中倒映着金色的挂坠盒,伴随着冰凉的月光,如此清冷。
‘汤米……维迪……’
遥远的森林里,汤姆坐在高高的树枝上,抬头望天。
月凉如水。
汤姆微微勾唇,沐浴着清冷的月光,缓缓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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