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带着一种同情,或者是愧疚的心理,玛丽从围裙口袋里翻找着,“我这里有纸巾。”
“哦!”她看起来也没想到还有人,不过她没有接过纸巾,摆了摆手,打开水龙头用水胡乱地抹了把脸,“我没事......我不能每一次都有事吧?要是我接受了你的好意,那下次别人说我肥婆桃金娘或者是丑八怪桃金娘的时候,如果你不在,我会更难过的。”
她自顾自地说着,或许她确实有些神经质,不过好在玛丽可以初步确定,她叫桃金娘,一名校园暴力的受害者。
“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可以来校医院,我一般都会在那里。”玛丽拍了拍她的肩膀,离开了盥洗室。
回校医院的路上正巧碰见邓布利多马上要开讲一堂变形课,他乐呵呵地站在教室门口,浏览着几张羊皮纸,这貌似是学生们的作业,此时他也注意到了玛丽,跟她打了一声招呼。
“快过来看看,玛丽!”
说实在的,玛丽有点不自在,这当然不是邓布利多教授自身的原因,而是她想起了那些不实传闻,但她还是礼貌地走了过去。
“这些学生把召唤咒的原理写成了什么,真有趣,看来我今天要多讲一些这个......”
玛丽也看不太懂,她只能附和着“确实是”。
“再看看这个——”他接着翻过下一张,“这位同学写的——”
她硬着头皮点头,不知道邓布利多这么做的意义,最终邓布利多或许终于看出来她的如坐针毡,才开始问:“你是否觉得很困扰,玛丽?”
“我?并没有的,教授。”
她把我很尴尬快要写在脸上了。
“没关系,玛丽。我是指......那些传闻。”他收起羊皮纸,她有一紧张就喜欢用手指绞衣服的习惯,“有时,你越是在意,人们越是爱拿这些说事,从无稽之谈到确有其事就是这么来的。”
原来邓布利多也是知道这些传言的,玛丽为之前在邓布利多面前的扭捏感觉有些不愉快,她脸上有些热,“可是我并不像您这样伟大,我不能不去想着别人怎么看我......”
她又觉得邓布利多这么想是因为他身边散步着太多或虚或实的言论,而这些又从来没有跟一个如她的小人物搭上过关系,他就可以这样说“你不要去在意啦”,因为她根本就不是和他一个水平线上的,不是吗?
她这么想着,有些不满。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不过,你如果大方地去面对它,久而久之流言就会不攻自破了。”邓布利多又说:“你要不要来听我的课?”
她的眼睛微微睁大,“我还能来听课吗?”
“我跟博尔思和阿芒多已经打好招呼了,如果你愿意,当然可以来听我的课,现在这堂正好是五年级的课......”
“当然愿意!”她又为自己刚刚对他的不满内疚起来,明明邓布利多是一个这么好的人,她怎么可以这么想他呢?跟再次能学到知识相比,这些谣言算得了什么呀?不过......如果要花时间来上变形课,那么她必须要更努力的恶补草药学只是才行。还有......
“我好像没有课本......”她带着些许不好意思说。
“那简单,你可以写信给丽痕书店让他们给你邮寄过来,今天的话就......早上好,汤姆。”他冲她身后招了招手。
玛丽回过头去,看到昨天那个被她打破头的里德尔正笑意盈盈地回答:“早上好,邓布利多教授——还有,玛丽,早上好,你们在谈什么令人开心的事吗?”
她也点了点头,眼里的笑意未退,好像今天跟他说话没有了隔阂一样。
“我邀请玛丽来我的课旁听,就现在,你不介意今天让她看你的课本吧,汤姆?”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弯月镜片后的蓝眼睛注视着他正垂着眼睛看她,像是注意到了她的喜悦。
“当然不介意。”
“那就进来吧,玛丽!要开始上课了。”
邓布利多率先进了教室,随后吵闹的学生们稍稍降低了声音,而在他随口介绍旁听生时,他们好奇且大胆地回过头望着坐在里德尔旁边的玛丽。
顺便不少女生们在心里感叹,里德尔真是太帅了,而且竟然忍受了这个邓布利多的小情人看他的书!他被邓布利多教授利用啦!充当他和他小情人之间的工具啦!
玛丽只能强迫自己不去细想他们的眼神中的意思,她有些尴尬地坐在里德尔的一旁,看着他把书翻到今日要讲的内容,二手书籍上已经记满了笔记和勾勾画画,一小部分字迹是潦草的,而另外的大部分都是他自己的笔记,工工整整,比起印刷的字体,这些笔记却更有意义。
里德尔像是顺手一般,把他的书往玛丽那一边推了一下,自己开始拿出羊皮纸写着什么,好似现在的课程他已经完全学会,不用再多听一句了。
两节连上的变形课一点也不会然后玛丽觉得无聊,相反的,就连课间休息时间她都兴致勃勃,她努力消化着里德尔书上那些备注,甚至比邓布利多讲的更让她能理会——当然这并不是在说邓布利多讲的还不如一个学生,只是说,她更为理解里德尔的书写风格。
“你在为owls考试做准备吗?”她免不了好奇心,但话语中还透露了一丝羡慕。
“嗯。”简单的单音节没有表达出他的语气是好还是不好,玛丽想或者这是他在众人面前为自己的好先生形象再添一分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