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现在就拒绝我,好吧?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为难,不过还有很长时间,比如......晚餐的时候来说说?”伊格内修斯不知道玛丽的想法,只是急迫地希望她不要再像儿时那样急于拒绝。
玛丽答应了下来,接下来的行程便是愉快的了,战争虽然把伦敦摧残得满目疮痍,但巫师们的世界相对来说依旧平和,晚餐过后(玛丽表示已经几个月没吃过这么好的了),他们还去了酒吧玩了一趟,听了会妖精们的歌曲,她喝的火焰威士忌有点多了,以至于抱着书回家的时候摇摇晃晃,一直在叨念应该先把书放回家的。
“不用送我,不用送我......”她晕乎乎的,伊格面上十分担心,但他确实不太好意思在她没同意的情况下进到她家里,只能看着她进了家门,才稍微放心一点,又在楼下驻足了一刻,才幻影移形。
玛丽甩着魔杖想把书全部堆起来,可微醺的她并不能做的太好,经过一系列一本摆好另一本撞歪的反复运动之后,她干脆把魔杖随手一扔,打算去泡个澡。
不像上次里德尔在的时候,她给自己放了一池水,在这个简单却齐全的小浴室怡然自得。
她想起了今天伊格说的话,不由得小小地虚荣起来——还是有人在喜欢着她的。
她的脸被酒气熏的红扑扑的,她今天太放肆了,竟然忘了喝酒之后不能直接去洗澡。她感觉自己的体温有下降的趋势,立马起身,这时——
砰!
砰砰!
有什么东西在敲击着浴室的窗。
她顺手拉开百叶帘,把这小小的窗户打开,一只猫头鹰挤了进来,她看到它树皮颜色的羽毛炸了起来,撞进浴室直接掉到浴池里,又拍打了几下翅膀,不动了。
玛丽吓了一跳,因为浴池里的水瞬间变了颜色,猫头鹰的血液一下子晕染开来。
她强忍着,伸手想把这只角枭从浴池中提起来,许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它神经性地一声哀嚎,挣扎着扑打了几下,血水溅落一地,挣脱开她的手,掉在瓷砖上,触目惊心。
她不害怕,但愤怒至极,她知道这是谁做的——
“汤姆·里德尔!”
她气的叫他的名字,匆匆从浴室中出来,一系列的冲击让她感到血压降低,有些头晕目眩,定了一分钟,她才能将将站住,赶紧随手抓了条浴巾围上。她想,她现在就要启程去孤儿院跟他对峙,她的魔杖、魔杖放在哪里了......
正当她在新买的图书周围翻找的时候,里德尔的声音就这样温柔地传入了她的耳朵,但对于她来说,这又是毛骨悚然的。
“你在找它吗?”
玛丽猛地转头,看到里德尔那如玉般的眼眸正打量着她的黑檀木魔杖,就好像他是一名技艺高超的魔杖制作人。
“你怎么进来的?”她问完这个问题,自己就知道了答案。里德尔想要打开一个麻瓜的锁,难道不简单吗?对角巷中有那么多小东西可以选择......
“嗯......”他好像也没有想去解释这个问题的想法,“不是你让我今天晚上来找你的吗?”
“快还我!”她伸出手,却是往后退了几步,另一只手摸索到抽屉。
“别命令我,玛丽!”他跨步上前,一下子就和她离得很近,不过还有一拳之隔,他们就要挨在一起了。
他用魔杖指着玛丽的下巴,迫使她仰着头看着他,她第一次觉得魔杖太尖了,仿佛要把她下巴戳出一个洞来。
“玛丽,羞/辱我让你觉得很快乐,是吗?”
他的另一只手,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她的脸,不轻不重。
他专横,危险,从不跟她讲道理。
“未成年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法。”玛丽手下的动作快得很,她迅速打开抽屉,从里面抽出先前的那把左/轮,清晰的金属滑动滚轮的声音过后,枪/口就这样抵在了里德尔的胸膛。
“汤姆,你想跟我玩吗?”
她感受到里德尔拿魔杖的手明显向一旁滑了一下,但并没有离开她的下巴,她的绿眼睛盯着他,大拇指扣动击/锤:“汤姆,都是你开始的,你先来让我难堪的,怎么在你眼里我就是羞/辱你的那个人了呢?!你不是想要跟我玩吗?!”
“汤姆,把我的魔杖放下,还给我!”她甚至忘了自己只围了一条浴巾,而现在已经有向下松弛的趋势。
她料定汤姆·里德尔不会在校外使用魔法,毕竟她知道霍格沃茨对他来说是多么重要,再怎么样他也不能让自己因为冲动而离开它。
“玛丽,你在威胁我吗?”
汤姆忽然笑了,可是他笑的是那么阴沉,那么危险,“你是不是很得意?你比我大个几年,哦,用这种小事来威胁我,你觉得我会怕你,从而在你这里服输,对吗——那我们就来玩玩,玛丽!”
玛丽忽然动弹不得,只有那只拿着手/枪的手不受控制地抬了起来,对准自己的太阳穴,还没等她试图反抗,第一下扳机就自己扣了下去。
咔哒。
弹/夹是空的。
玛丽没时间装满,但她为了防身,确实放了一颗子/弹。
“哦,幸运的你,那下一次呢?玛丽?你会死吗?”
如果说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湿漉漉的,而现在则是全身冷汗直流,她的酒完全醒了,连浴巾也落在了地上。
咔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