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难舍难分的罗恩和拉文德除外——基本上所有人一来就直奔密室逃脱或主题酒店而去。这和隔壁阿利安娜的占卜屋的红火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听赫敏说,阿利安娜和阿不福思是一对兄妹。他还没见过阿利安娜,但在赫敏的描述里她是一个坐在轮椅上、轻言慢语、十分慈祥的老人,最擅长算塔罗牌。
“反正她看上去比特里劳妮要靠谱得多。”赫敏一锤定音。
特里劳妮是哲学系的教授,她的一个业余爱好是给课上的所有学生做预言。帕瓦蒂和拉文德是她的死忠,而赫敏在听了她的第一堂课之后就毫不犹豫地把这门课给退了并且从此没选过任何哲学课。
哈利私下里觉得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不可信,然而所有去过的人都信誓旦旦说阿利安娜算的非常准。
他回头看了眼像两条八爪鱼似的纠缠在一起的二人。也许他现在溜走也没人会发现?
“我告诉过你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
这声怒吼把哈利吓得猛一哆嗦,他这才发现原来声音是从酒吧的后厨传来的。显然,阿不福思忘了控制音量。
“他回来了?他怎么敢!我告诉你,邓布利多,只要他敢再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我保管把他打得找不着北!”
哈利不是想故意听壁角,可是他忽然听见了一个早有耳闻的名字:邓布利多。等等,他们的校长为什么会和这么一个凶巴巴的酒吧老板扯上关系?
“我为了揍他已经练了很多年了!你知道他现在出现在我面前是什么性质吗?送命的性质!”
他?谁?
“别替他说好话,邓布利多!我看他看得比你清楚!”又是一声怒吼,伴随着沉重的一声“砰”,哈利猜测阿不福思八成用力捶了一下墙,“好,好,好样的,邓布利多!你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等着瞧吧!”
趁阿不福思还没出来,哈利毫不犹豫地扔下仍与拉文德难舍难分的罗恩,哧溜一声蹿出门去。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
直到快走到宿舍,哈利还在思索刚才阿不福思与邓布利多的那段对话。
看样子他和邓布利多应该是老相识,而邓布利多似乎要把某个和阿不福思有仇的人给招回来。
呃……哈利挠了挠自己的头:“好复杂的剧情啊。”
“喂,疤头!”
哈利眼皮一跳:马尔福……
果然是德拉科。他得意洋洋地盯着哈利,车上还载着克拉布和高尔两人。老实说,如果把那两个壮汉换成一个坐在副驾驶上的妹子,马尔福或许还有一些可以在哈利面前嘚瑟的资本。
“你有毒啊,死鱼眼?”哈利不甘示弱地回击道。他头上被橄榄球磕的伤疤早就没了,但德拉科的死鱼眼却会一辈子长在他脸上。
“最近忙吗?”德拉科和颜悦色地问道,“期末开始多吗?论文写的开心吗?小组会议开得痛快吗?还在忙着赶实验报告吗?数据编完了吗?”
“那是你,马尔福。我从来不用爸爸花钱把我送进名校。”哈利干脆利落地戳中了对手的痛脚,德拉科果然怫然变色:
“没关系,疤头,你也得意不了几天了。”然而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德拉科居然诡异地平静了下来,“看来你的消息还不够灵通啊。”
——如果你真想暗搓搓搞个大新闻的话,干嘛非要跑来向我提前剧透呢。
哈利暗自嘲笑着德拉科的智商,嘴上问道:“什么消息?”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德拉科撇撇嘴,轻蔑地瞟了他一眼,“连那只红毛鼹鼠都找到了女朋友,你还单着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