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福尔摩斯的日常作者:天涯黑人
第3节
“格兰芬多!”分院帽没有任何回答,它只是喊出来自己的答案。
最后,在麦格教授摘下帽子的一瞬间,杰拉德接到了分院帽最后一句话:“存在即是合理,小子。”
杰拉德微笑的站了起来,拉下自己的兜帽,走向格兰芬多的桌子,那边,哈利已经一脸惊喜的站了起来迎接他,赫敏也目光火热的瞧了过来。他的身后,罗恩一脸痛不欲生……
喔,格兰芬多,真是不错,我喜欢!
第十二章
“噢,太好了杰拉德!我们在一个学院!”哈利高兴的说,旁边的韦斯莱双胞胎兄弟围着杰拉德转了两个圈,两个人嘴里喊着:“哈哈!我们不仅有了救世主,还有了一个预言家,噢,不止是过去,未来也在他的预料之内。”——这两个人早就从新生那里知道了杰拉德关于分院的言论,所以十分的激动。
“我知道你们想要恶作剧,但是请不要随便在我身上实验,”杰拉德在哈利身边坐下,哈利也随即落座,赫敏挪到了哈利和杰拉德的对面,盯着杰拉德目光不服输极了。“哈利,刚刚分院帽对你说的话等回到了宿舍在对我说,现在,安静坐着,教授们有三个人都在观察你,其中有两个都不怀好意。”韦斯莱双胞胎互相看了看,耸耸肩,勾肩搭背的跑回了自己的座位,也不管自家的最小弟弟的分院结果了——反正罗恩会是格兰芬多,跑不掉的。
赫敏听到这句话,憋着嘴想要说什么,被杰拉德一个眼神制止了,这个时候,罗恩也分院完毕了。当罗恩一下子瘫倒在哈利旁边的座位上时,哈利跟着其余的人大声鼓掌。杰拉德矜持的拍了两下手掌。
“很好,罗恩,太好了!”珀西韦斯莱越过哈利,用夸张的口吻说。这时剩下的最后一名布雷司沙比尼被分到斯莱特林了。麦格教授卷起羊皮纸,拿起分院帽离去了。
杰拉德在这期间终于可以好好的观察一下主席台了,带着哈利逛对角巷的海格坐在离他最近的角落。这个时候,哈利也注意到了海格,朝着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海格捕捉到了哈利的目光,向他竖起大拇指。杰拉德撇撇嘴,决定在自己求学的生涯中一定要注意把哈利和海格隔离的远远的,省的哈利连小脑都无法运用自如了。
主宾席的中央,一把大金椅上坐着阿不思邓布利多。杰拉德一眼就认出了他的面孔,邓布利多的鼻子显然被狠狠揍过,恩,而且是心甘情愿的——杰拉德仔细的观察着邓布利多,发现夏洛克说的没错,这个校长的经历丰富极了,一辈子的时间都花在了赎罪和对抗黑魔王身上,而且这两个黑魔王一个是他的爱人一个是他的学生——杰拉德觉得整个餐厅里只有邓布利多的银发和幽灵们一样闪闪发光,他的生命终究属于这个城堡,无论生或者死。
杰拉德垂下睫毛——邓布利多看了过来,看到他身边眼光闪闪亮的哈利还微笑了一下,然后目光移开——自己的这位校长这个年纪还这么敏锐,看来自己求学的这七年有的刺激了。杰拉德看着眼前空空的金盘子,觉得有些激动,从灵魂深处传来的叫嚣让他的手指有点颤抖。
至于那两个不怀好意的教师,杰拉德眯眼观察了一下,一个黑衣黑发鹰钩鼻脸色发黄,一看就是苦情男的样子,‘求而不得’四个字简直刻在了他的脸上,应该是魔药课教授,从他发黄的脸色油腻的头发就可以看出来,实力强大并且杀过人。另一个……头上有着紫色的头巾……不对,这个头巾的包裹手法不对劲儿——杰拉德看着那个畏畏缩缩的教授,一股油然而生的不和谐感冒了出来。
还没等杰拉德思考是哪里不对劲儿的时候,阿不思·邓布利多站起来。他笑容满面地看着学生们,向他们伸开双臂,似乎没有什么比看到学生们济济一堂使他更高兴的了。
“欢迎啊!”他说,“欢迎大家来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谢谢大家!”他重新坐下来。
大家鼓掌欢呼,杰拉德挥舞了两下手,他还在观察奇洛——这个教授真是有趣——“他是不是——有点疯疯癫癫?’’哈利有些犹豫的对杰拉德说。
“不,相反,我们这位校长聪明极了。”杰拉德小声快速的说着,然后看了哈利一眼,“哈利,你是不是很饿了?现在食物已经端上来了,等我们回到宿舍,如果你还有精神,那么我就给你说一下我们校长的平生事迹好了。现在,快点吃吧。”
杰拉德淡定极了,哈利则是目瞪口呆。这时他们面前的餐盘里都放满了吃的。他从来没见过桌上一下子摆这么多他喜欢吃的东西:烤牛肉、烤子鸡、猪排、羊羔排、腊肠、牛排、煮马铃薯、烤马铃薯、炸薯片、约克夏布丁、豌豆苗、胡萝卜、肉汁、番茄酱,而且不知出于什么古怪的原因,还有薄荷硬糖。
说实在的,德思礼夫妇并没让哈利饿着,可也没有真正让他放开肚皮吃过。达力总是把哈利想吃的东西抢走了,尽管这些东西有时候让达力想吐。除了薄荷硬糖之外,哈利每样都往餐盘里拿了一点儿,开始大嚼起来,样样都很好吃。
杰拉德则是拿了杯南瓜汁,他看着南瓜汁皱了皱眉,拿着勺子敲了敲被子,南瓜汁变成了一杯牛奶,杰拉德的眉头彻底皱了起来,他又敲了敲,发现杯中的牛奶没有任何变化,于是他干脆的拿过哈利的南瓜汁,将牛奶推给了他。
“嘿!”哈利嘴里塞满了食物的抗议,他也不喜欢牛奶的好吧!
“哈利,要知道,你一直营养不良,多喝点牛奶对你的身高有好处!”杰拉德说着喝了口南瓜汁,发现还可以入口。哈利的旁边的罗恩捂着嘴,快速的咀嚼着嘴里的食物,防止自己笑得喷出去。
哈利鼓着眼睛说不出话来——他就是比杰拉德和罗恩低怎么了!
“看起来真不错呀。”穿轮状皱领的幽灵飘了过来,眼睁睁地看着哈利切牛排,难过地说。
杰拉德瞧了那个幽灵一眼,十分干脆的让开座位,让幽灵坐下。
“你不来上一点儿吗”哈利友善的说,还作势要取来一个盘子。
“我已经有四百年没有吃东西了。”那个幽灵对着哈利说,“我不需要吃,不过,当然很怀念它们的美昧。我想,我还没有做自我介绍吧敏西一波平顿的尼古拉斯爵士,格兰芬多塔的常驻幽灵。”
杰拉德趁着幽灵没有注意自己,拿叉子勺子甚至自己魔杖来回的穿插着幽灵的背部,正对面的哈利整张俩都木了,他的眼神死了一般的看着杰拉德——杰拉德根本不理他,还是还想方设法拽下幽灵的头发来,这显然不可能。
“我知道你是谁了!”罗恩突然说,“我的两个哥哥对我讲起过你——你是那个‘差点没头的尼克’!”罗恩看了眼杰拉德,然后拍拍哈利的肩膀。
“我想,我比较喜欢你们叫我敏西的尼古拉斯爵士。”幽灵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他还没发现杰拉德的小动作,但是总觉得继续呆在这里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说:“好了,格兰芬多的新同学们,我希望你们能帮助我们赢得本学年的学院杯冠军,好吗?格兰芬多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没赢过奖了。斯莱特林来了个六连冠!血人巴罗实在让人忍无可忍了——他是斯莱特林的幽灵。”
听见这句话的格兰芬多们都朝斯莱特林那一桌看过去,看见桌旁坐着一个幽灵,十分可怕,瞪着呆滞的眼睛,形容枯槁,长袍上沾满银色的血斑。血人巴罗正好坐在马尔福旁边,马尔福对这样的座位安排不太满意。杰拉德看着那个幽灵,低声说:“爵士,血人巴罗是斯莱特林的学生吧,而且死因是因为教廷差点攻占霍格沃茨的一场小型战争,他深爱着拉文克劳的女儿,但是到最后都没有得偿心愿——所以才养成他现在孤僻,沉默……不对,他还有着希望,他在希望什么?”血人巴罗的眼神明显跟其他幽灵的不一样!
周围的格兰芬多们都看向了杰拉德,不知道他怎么会说出这番话来。差点没头的尼克蹦了起来,他不可自已的尖叫着:“你怎么知道?!梅林啊,你不过是个刚入学的小巫师——梅林啊——”下一刻,差点没头的尼克冲进了墙壁,消失不见了。
面对所有被吸引过来的目光,杰拉德自在的耸了耸肩,又移动回了哈利身边,喝了口南瓜汁,像是刚刚揭人老底儿的人不是他一样。
“杰拉德!”哈利瞪了他一眼,往他空荡荡的盘子里塞了个碎肉馅饼,“快点给我堵着你的嘴!”
罗恩埋头苦吃,对面的赫敏眼睛更亮了,韦斯莱双胞胎头对在一起窃窃私语,附近坐着的格兰芬多们看着尼克的反应自然知道杰拉德估计是说对了,看着杰拉德的眼神变了变,不少都准备上前搭话。杰拉德耸耸肩,他看了眼巴罗,然后在哈利准备把馅饼塞到他嘴里的举动下,只能开始吃东西,堵住自己这张惹祸的嘴。
其他人看到哈利凶神恶煞的样子,也都明智的按捺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开始纷纷喂饱自己的肚子。
等到每人都敞开肚皮填饱肚子以后,剩下的食物就一股脑jl地从餐盘里消失了。餐盘叉都变得光洁如初。过了一会儿,布丁上来了。各种口味的冰淇淋应有尽有,苹果饼、搪浆饼、巧克力松糕、炸果酱甜圈、酒浸果酱布丁、草莓、果冻、米布丁,因为杰拉德沉默,大家的话题终于从巴罗的苦逼爱情转到了各自的家庭。
“我是一半一半。”西莫说,“爸爸是一个麻瓜,妈妈直到结婚以后才告诉爸爸自己是个女巫。可把他吓得不轻。”杰拉德看了西莫一眼,馅饼吃完了,哈利眼疾手快的塞了个巧克力松糕到杰拉德的嘴边。
大家都哈哈大笑。
“那你呢,纳威?”罗恩看了看杰拉德问,杰拉德此时正一边吃一边转着眼睛观察着。哈利气势汹汹的盯着杰拉德,他一边往自己嘴里塞着炸果酱甜圈,一边准备好随时投喂杰拉德。防止杰拉德的嘴空出来,再次来个一语惊人。
“哦,我是由奶奶带大的,她是女巫。”纳威看了眼两颊被塞得鼓起来的杰拉德,有些怯懦的说,“不过这么多年来我们家一直把我当成麻瓜。我的阿尔吉伯父总想趁人不备,想方设法逼我露一手法术——有一次他把我从黑湖码头推了下去,差点儿把我淹死——结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直到我八岁那年,有一天我阿尔吉伯父过来喝茶,他把我的脚脖子朝上从楼上窗口吊了下去,正好我的艾妮伯母递给他一块蛋白蛋糕。他一失手,没有拿稳我。我自己弹了起来——飞过整个花园,摔到马路上。他们都高兴极了。艾妮伯母甚至高兴得哭了起来。你要是能看看我接到入学通知书时他们脸上的表情就好了,你看,他们原以为我的魔法功力不够,不能进这所学校呢。我的阿尔吉伯父一时高兴,还买了一只蟾蜍送给我呢。”
另一边珀西·韦斯莱和赫敏正在议论他们的功课(“我真希望直截了当,要学的东西太多了,我对变形术特别感兴趣。你知道,把一样东西变成另一样东西,当然,应该是非常困难——”;“你应当从小的东西变起,比如把火柴变成针什么的——”)。
杰拉德看向了主宾席,那边海格正举杯狂饮。麦格教授在跟邓布利多教授说着什么。头上裹着可笑围巾的奇洛教授正跟一位一头油腻黑发、鹰钩鼻、皮肤蜡黄的老师说话。
事情发生在一瞬间。鹰钩鼻老师越过奇洛教授的围巾直视过来,杰拉德敏锐的察觉他看的是自己身边的哈利——“哎呀!”哈利用一只手捂住前额。
杰拉德皱眉——那个魔药课老师之前已经看了哈利好几眼了,哈利都没有这种反应,而那个畏畏缩缩的教授也是——也就是说,围巾下面有问题!
第十三章
“怎么了?”罗恩立刻关切的问。杰拉德也收回了目光看着哈利。
“没——没什么。”灼痛像来时一样,刹那间就消失了,哈利揉着自己的额头,一抬头发现杰拉德已经吃完了松糕,连忙又塞过去了个果冻。“吃!”
杰拉德耸耸肩,从善如流的吃了,然后哈利也连忙往嘴里塞着东西,因为他的注意力一直在杰拉德身上,所以压根没发现刚刚主席台上的动静,这个时候伤疤疼了,哈利也只是揉了揉,当做自己这几天兴奋过度没有休息好的问题。
杰拉德眯着眼看向奇洛,韦斯莱双胞胎凑了过来,顺着杰拉德的目光看去。
“哦,那是奇洛教授,我们倒霉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乔治开始解说。
“瞧瞧他那紧张的可怜样子,当然,他那么紧张并不奇怪!”弗雷德依靠在长桌边,一副风流的样子,哈利忍不住微笑了起来,杰拉德手指顶在下巴上,张嘴接受哈利投喂过来的糖浆饼。
“因为他旁边那位是斯内普教授,我们大名鼎鼎的魔药学,斯莱特林的院长,伟大的黑蝙蝠先生——”乔治凑到弗雷德的怀里,深情的咏叹。
“我们的魔药课教授,他深爱的却不是魔药课,而是奇洛——周围新入学院的小巫师们瞪大了眼睛,老生们扑哧扑哧的笑了起来,珀西狠狠的瞪着双胞胎——的工作!”双胞胎微笑着大喘气的说。
“噢,是的,这简直是众所周知,斯内普教授对黑魔法可是大大在行。”珀西忍不住插嘴了,“不过,斯内普教授对魔药也非常的有研究!总之,他们是不会调换课程的。所以,不用谈论两个教授了,乔治,韦斯莱,现在回到你的座位上去,小心我讲你们误导新生的事儿告诉妈妈!”
“珀西,你真不愧是妈妈的贴心小宝贝儿,看看你的级长徽章,总是闪闪发光~”
“珀西,妈妈的好儿子,你真是太让人感动的流泪了~”
珀西的脸立刻红了起来,他站起来准备好好的收拾双胞胎,可惜隔着桌子只能气急败坏的看着双胞胎欢乐的离去。
赫敏看着韦斯莱双胞胎,有些不能认同的摇了摇头。
罗恩对杰拉德和哈利说:“我说伙计,我这两个哥哥就是这样,在家也经常对我和珀西恶作剧——恩,那个,如果你看出来他们想恶作剧的时候,请一定要给我说啊!”罗恩目光炯炯的看着杰拉德,就是看保护人守卫者。
杰拉德放下手,看了罗恩一眼,然后在哈利‘杰拉德!’的催促声音中,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桌上的甜点一点点的消失了,杰拉德吃的饱极了,饱到了觉得自己的思想有点呆滞的地步——嗯……为什么会吃那么多?杰拉德有点迟钝的思考。
最后,布丁也消失了,邓布利多教授又站了起来。餐厅也复归肃静。
“哦,现在大家都吃饱了,喝足了,我要再对大家说几句话。在学期开始的时候,我要向大家提出几点注意事项。”邓布利多声音洪亮,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哈利和罗恩莫名其妙的期待着。
“一年级新生注意,校园里的树林一律禁止学生进入。我们有些老班的同学也要好好记住这一点。”邓布利多闪亮的目光朝韦斯莱孪生兄弟那边扫了一下。“再有,管理员费尔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课间不要在走廊里施魔法。魁地奇球员的审核工作将在本学期的第二周举行。凡有志参加学院代表队的同学请与霍琦夫人联系。
不少学生都为此骚动了一下,随即又安静了下来。
“最后,我必须告诉大家,凡不愿遭遇意外、痛苦惨死的人,请不要进入四楼靠右边的走廊。”
哈利和罗恩对视一眼,立刻将目光投向杰拉德。
“他说四楼……”哈利悄声说,杰拉德点点头,低声说“看来我们今年的冒险场所就是围绕着四楼展开了……”多么明显的事实。
“噢,天啊,杰拉德,你怎么能……怎么能预料到这一些?!”罗恩在旁边不可思议的说,杰拉德瞄了他一眼,罗恩立刻闭嘴了。
“现在,在大家就寝之前,让我们一起来唱校歌!”
“校歌?”杰拉德皱眉,那是什么?为什么自己记忆里没有?
邓布利多将魔杖轻轻一弹,魔杖中就飘飞出一条长长的金色彩带,在高高的餐桌上空像蛇一样扭动盘绕出一行行文字。
“每人选择自己喜欢的曲调。”邓布利多说,“预备,唱!”
杰拉德看见文字,立刻决定原谅自己,恩,音乐这方面,本身就是奇怪的东西啊!
于是全体师生放声高唱起来: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请教给我们知识,不论我们是谢顶的老人还是跌伤膝盖的孩子,我们的头脑可以接纳一些有趣的事物。
因为现在我们头脑空空,充满空气,死苍蝇和鸡毛蒜皮,教给我们一些有价值的知识,把被我们遗忘的,还给我们,你们只要尽全力,其他的交给我们自己,我们将努力学习,直到化为粪土。
大家七零八落地唱完了这首校歌,杰拉德语气平平像是念悼词一样的念完了,他现在反应有些迟钝,看着东西要好几秒才有注释出现——倒是哈利用他自己哼唱的不知名小调陪着歌词唱完了,还是挺好听的。
最后的最后,整个大厅只有韦斯莱家的孪生兄弟仍随着《葬礼进行曲》徐缓的旋律继续歌唱。邓布利多用魔杖为他们俩指挥了最后几个小节,等他们唱完,他的掌声最响亮。
“音乐啊,”邓布利多揩了揩眼睛说,“比我们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更富魅力!现在是就寝的时间了。大家回宿舍去吧。”说完,教授席上的人们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杰拉德撇了撇嘴,音乐有什么魅力,那完全是邪物好吧!这样想着,杰拉德在珀西的号召下有些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唔,有些累了……吃的太饱了……
整个格兰芬多松松散散的,老生们早就欢快的跑了,只有新生们挤在了一起,准备等着人领走。
杰拉德看了眼手腕上的机械表,八点。六点到达,下了火车,六点半进入霍格沃茨等待分院,新生共有48人,格兰芬多十三人,拉文克劳十人,赫奇帕奇十七人,斯莱特林九人。分院时间持续半小时,然后用餐,校长谈话……
一个半小时,其中透漏出来的信息不仅是说给学生们的,更是说给要来拿走诱饵的人……而这个人绝对就在学校内,目前嫌疑最大的就是奇洛教授……杰拉德脑子慢悠悠的转着想着,以前马上就能反应过来的事儿,现在需要等好几分钟了……
格兰芬多的一年级新生跟着珀西,穿过嘈杂的人群,走出餐厅,登上大理石楼梯。杰拉德觉得自己的思考有些迟钝了,是因为他太累,而且吃得太饱的原因吗?
杰拉德想想这一天的行程,决定等暑假回去之后,摆脱麦考夫给自己一个体能训练好了……而现在,他难以控制的打了个哈欠,然后这个哈欠像是传染一样,哈利罗恩赫敏纳威等等一圈的小巫师们都开始打哈欠了。
杰拉德扭头看着周围走廊画像上的人,心中遗憾的决定等明天再来研究——噢,在他们在喁喁私语指指点点个什么,真想知道啊——珀西在前边走着,两次带领他们穿过暗藏在滑动挡板和垂挂的帷幔后边的门,杰拉德的脑内小地图慢悠悠的建立着,他跟哈利互相搀扶着,防止因为踏错楼梯这种低级的错误而受伤。
格兰芬多的小巫师们哈欠连天,拖着沉重的脚步又爬了许多楼梯。杰拉德努力的记着登上的层数,觉得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了——噢,晚上的糖浆饼可真是好吃的,到时候寄一些给麦考夫好了,他最爱这种玩意儿了。
远在伦敦的麦考夫此时刚从跑步机上下来,他打了个喷嚏,然后看了下时间——八点十分,恩,不知道今晚能不能收到杰拉德的信。听汇报过来的信息,杰拉德在还没有进站的时候就已经跟巫师界的救世主混熟了——唔,德斯礼一家的监视级别看来要调高一些了……
想到这几天一直打电话训斥自己的父母,麦考夫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不管如何,等杰拉德来信了,自己必须要求他赶紧把父母安抚处理好,天知道如果父母真的来伦敦的话,自己和夏洛克绝对会疯了的!
第十四章
杰拉德有些受不了自己脑子昏沉的状态,此时他的脑袋上不仅疲倦女神和睡眠之神在转着圈圈跳舞,杰拉德坚定的认为还有别的什么的存在,比如说哈欠之神之类的。
不然,这是不能解释为什么自己现在转动大脑的阻力是这么的大——好吧,相比与其他类似于梦游一般的小巫师来说,自己的表现已经很好了,起码眼睛还睁开着。杰拉德对于自己的表现还是满意的,就算自己是一条金鱼,那也是与众不同的金鱼!
这时,前边的人突然停了下来。
杰拉德拉着哈利,哈利捞着罗恩,三个人团在一起才没像前头那些注意力不集中的小巫师们一样随着惯性扑倒成一团。杰拉德凭借良好的视力看去——在他们前边,一捆手杖在半空中飘荡。
“是皮皮鬼,”珀西说,他拿出了自己的魔杖,“一个专门喜欢恶作剧的幽灵。”他又抬高嗓门说:“皮皮鬼——显形吧。”
回答他的是响亮、刺耳、像气球泄气似的噗噗的响声,杰拉德对着声音皱起了眉头。
“你是要我去找血人巴罗吗?”珀西威胁,杰拉德默默的记了下来。
噗的一声,突然冒出一个小矮人,一对邪恶的黑眼睛,圆乎乎辨识度不高的脸上带着笑容,一张大嘴,盘腿在半空中飘荡——杰拉德对皮皮鬼的打扮无语了——小丑服饰差不多的服装,头上带着尖帽子,双手牢牢抓着那捆手杖。
“嗬嗬嗬——”皮皮鬼咯咯地奸笑,“原来是讨厌的一年级的小鬼头啊!太好玩了!”
他突然朝他们猛扑过来。杰拉德嘴唇动了动,刚想说什么,就听到珀西一阵大吼:“走开,皮皮鬼,不然我去告诉血人巴罗,我可不是开玩笑!”
哈利晕头晕脑的和罗恩站在一起,看着杰拉德话被憋在嘴里的样子,只能默默的闭上了原本想要脱口而出的尖叫,缩着脖子站在杰拉德身边——嗯,更困了,为什么会这么困呢?
皮皮鬼伸出舌头,不见了。手杖正好砸在纳威头上。他们听见他腾空而去,飞过时盔甲铿锵作响——杰拉德的眼睛噌的一下亮了——皮皮鬼能接触到实物!噢,上帝,梅林,这是一只有趣的幽灵,多么的有趣。
“你们应当对皮皮鬼有所防备。”珀西说,领着大家继续朝前走,“血人巴罗是惟一能降住他的,他甚至连我们这些级长的话都听不进去。我们到了。”走廊尽头挂着一幅画像,画像上一个非常富态的女人穿着一身粉色的衣服,杰拉德默不作声的观察着,一边思考着到底要不要给两位哥哥写信。
“口令?”胖妇人说。
“龙渣。”只见这幅画摇摇晃晃朝前移去,露出墙上的一个圆形洞口。杰拉德哈利跟在众人的身后从墙洞里爬了过去——纳威还得有人拉他一把——之后,他们就发现已经来到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了。这是一个舒适的圆形房间,摆满了软绵绵的扶手椅。
珀西指引姑娘们进一扇门,去往她们的寝室,然后再带男生们走进另一道门。在一部螺旋形的楼梯顶上——他们显然是在一座塔里——杰拉德哈利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房间,和罗恩住在一起,房间里有五张带四根帷柱的床,垂挂着深红色法兰绒幔帐。他们的箱子早已送了上来。哈利和罗恩已精疲力竭,不想再多说话,看着自己的室友只是用了个眼神示意,就一个个换上睡衣就倒下睡了。杰拉德则是强撑着——没有洗澡怎么能上床睡觉!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他脱了巫师袍,揪下蝴蝶结小领带,脱了马甲,解开白衬衫的扣子,然后衣服脱了一地,好歹还知道给自己留一条小裤衩,摇摇晃晃的去了浴室。
一个战斗澡,刷牙洗脸都用莫大的毅力坚持了下来,等他马马虎虎的套上睡衣,回到床铺的时候,头发都没擦干的一头倒在床上,翻了个身裹上被子,睡着了。
杰拉德做梦了,他脑子里光怪陆离的出现了许许多多的光斑,夏洛克的脸和麦考夫的脸仿佛碎片一样交替的出现着,夏洛克的大敌莫利亚提的名字字母大写着出现在一张张卡片上,卡片有大有小,飞落下来,然后就像是玻璃或者水滴一样,在碰触到不知道什么东西之后猛然飞溅——变成了蜘蛛网——火势燃烧起来,华生医生躺在地上慢慢的陷了进去……
杰拉德猛地睁开眼!
然后他看到哈利坐在宿舍的窗边,月光将哈利整个人都照的有些虚幻了起来。
杰拉德摇摇头,头发差不多干了——非常好运的没有感冒——摸索着,枕头下果然放着他的机械表,看了眼时间:三点五十。
哈利因为杰拉德动作所发出的悉悉索索的声音看了过来,就看到杰拉德从床上悄无声息的下来,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全然的清醒,眼神清明并且睿智。杰拉德没看哈利一眼,他现在满脑子的都是睡前的一路情景,特别是皮皮鬼的异常。
杰拉德脱掉身上的睡衣,看也不看地上之前扔下的衣服,直接打开床边的箱子,拿出另一套标准的三件套来。条纹小西装放了回去,他看着脚边的之前脱掉的巫师袍,嫌弃的撇撇嘴,在哈利无语的注视中——喂喂喂喂,我这么大个的活人蹲在窗台上,你明明看见了,请不要当做没看见好吧!——杰拉德拿出了另一套巫师袍,然后终于看向了哈利。
哈利有些期待的看了过来——终于看见自己了,终于要问自己为什么睡不着了,嗯,要不要说出自己的梦境呢?现在这么多人还在睡觉,说话会不会有点……
杰拉德点了点头,然后眼神表达出‘等着我’的信息之后,也不管哈利有没有收到,就自顾自的进了浴室。
哈利这个时候完全死鱼眼了,他现在已经发现了自己这位聪明智慧的朋友可能脑子有些问题,或者有什么发育不全?为什么完全看不懂人的眼色呢?!哈利想起了最后温柔拥抱自己的华生医生,呃……要不要给这位医生写封信问问看?顺便再说说自己的疑惑和梦境?
哈利认真的思考着,他幼小的直觉中,华生医生绝对比夏洛克靠谱多了,也可靠多了。就在哈利下定决心准备明天要给华生医生写信的时候,杰拉德服饰齐毕的从洗浴室中走了出来,他走到哈利的床边,在哈利长大的嘴巴里毫不客气的打开了哈利的衣箱,拿出了他羞于见人的宽大衣服和仅剩的巫师袍来。
哈利蹦下来窗台,跑到杰拉德面前夺过自己的衣服,无声愤怒的咆哮——用嘴型——“你干什么!杰拉德!”
“显而易见,拿出你的衣服,然后让你穿上。”杰拉德毫不在意的回看过去,然后微微一笑,用眼神回答,“你也有很多疑问和迷茫吧,穿上衣服,跟我出去,我们好好谈一谈。”笑容自信而又诚恳,哈利抱着衣服顿了顿,眼神直盯盯的看着杰拉德。
杰拉德笑容消失了……他微微的皱起了眉毛,眼神可怜极了脸色为难极了——福尔摩斯卖萌大法启动!——“哈利,你也睡不着不是吗?”
哈利最后还是顺从了杰拉德,去了浴室,然后再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杰拉德准备好了纸和笔以及……嗯?课本?!
杰拉德收拾好明天上课需要的东西,顺便把哈利的也收拾了,又拿了几袋速溶咖啡,迅速的捞起哈利出了宿舍来到了公共休息室。
此时的公共休息室幽暗无声,哈利在杰拉德带领下坐在了炉子边两个沙发位置的小圆桌旁。杰拉德显然对这个座位极为的满意,他拿出魔杖敲了敲桌面,立刻,一个家养小精灵出现了!
哈利吓得立刻跳了起来,杰拉德则是跳跳眉毛,然后对夏洛克的分析再次在心中打上个对勾。
“一盏灯,一些小甜饼,把这几袋咖啡给我们泡成一壶,其他没有需要了。”家养小精灵鞠躬然后激动着消失掉了。
“那是什么?”哈利此时完全的没有任何睡意了。
“家养小精灵,巫师们的作品,完全听从巫师们的命令,忠心耿耿并且是身份的象征。”杰拉德将书摆在桌上说着,“不过,那个不是你现在要注意的重点,哈利。你现在要注意的是我,我接下来将会问你几个问题,而你有什么问题我也会为你解答,毕竟,作为一个年纪只有十一岁的救世主,你的冒险明显的要开始了,对阵的还是那个大名鼎鼎的伏地魔。喔,不过现在不用担心那个,我们估计应该还有一个学期的时间,对了,今天的甜点很不错,谢谢你了哈利。”杰拉德说着,手下不停。
“杰拉德……”哈利有气无力的喊着,因为杰拉德将一本砖头一样的书推到了哈利面前,“这是干什么?这么晚了我们不睡觉难不成出来就是为了在开学第一天,任何课程还没有上的宝贵时间里开读书会?”
“哈利,这是你要在一个月之内读完的书,我不指望你现在能看完。”杰拉德毫不在乎的说着,然后又塞了个笔记本和钢笔到哈利的手中,“羽毛笔什么的太不经用了,时不时就要蘸墨水,还是钢笔好,反正只要不牵扯电力,纯机械的东西是可以在魔法世界时候的,瞧,蒸汽都可以。”
“杰拉德,你到底想说什么?”哈利皱眉。
“想说……咳!”杰拉德有点尴尬的点了点头,接下来的事情是他明显不善于的,“恩,那个,你不用紧张,我是说,进了霍格沃茨之后你不用紧张,事情还是有转机的,毕竟,邓布利多校长才是伏地魔真正忌惮的人物,只要有他在,想必大部分的事情你都不用太担心。”杰拉德尝试着安慰的说。
要知道,杰拉德从没有说过这种话。他之前在家的时候两个哥哥都已经在外工作了,自己父母只是普通人,根本没有人能引起他的兴趣和关注来,日子只是日复一日无聊的过着。他并不理解为什么同龄人会为了一块蛋糕一个玩具纠结哭闹,甚至为了头发被揪或者有脏东西而歇斯底里大吼大叫——杰拉德一度以为自己才是智商有问题的那个,因为这些他全部都不理解——沉默寡言的长大,学业全优,不断跳级,成为学校传说的同时也成为同学们口中的怪人。
杰拉德倒是不在乎这些,他只是恐慌于自己找不到同类。不过,在见到自家大哥麦考夫和二哥夏洛克之后,杰拉德全然的开始淡定了。
而现在,面对自己认定的可能是一生的搭档,杰拉德有些无措起来,他不是大哥麦考夫,就算对感情的事儿全然无感但是也通晓人情世故,他也不是夏洛克,那个在麦考夫的掌控和培养下成长起来的孩子气完全以自我为中心的二哥——恩,显然现在有所改变了。
“总之,不必担心。”杰拉德干巴巴的下了结论,完全没有推理时那丰沛且滔滔不绝的言语。
哈利笑了,他对人的情绪总是很敏感,这是在姨妈家常年锻炼出来的。
“谢谢你,杰拉德。”哈利绿色的眼睛温暖而又诚挚,“我会努力的不担心的。”
第十五章
“咳,”杰拉德装模作样的咳了一下,然后忽略掉心中突然泛起的异样感觉,将自己面前的笔记本打开,“好了,趁着现在没人,我们好好说说你昨天晚上在晚宴上所遭遇的事情来,特别是分院帽给你说的话和你刚刚做的梦。”
哈利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我做了梦?!”
“这有什么难猜的,劳累加上担惊受怕了一天,终于分院确定自己是巫师的心安,以及思考我之前说的话心中产生了对未来的迷茫,你这个时候半夜起来难不成还是上厕所?”杰拉德慢慢的说着,然后在自己笔记本上第一页写上一行字——哈利·波特行为观察日记,哈利只顾着在惊讶,根本没有看见杰拉德在写什么——杰拉德接着翻过去一页,开始了自己第一天的记录——哈利·波特明显是个自信不足的人,并有一定的文艺情节(根据晚上做梦之后看窗外月亮以及风景的行为判断)。
杰拉德流畅的书写着什么,哈利张张嘴,最后放弃了辩解,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在杰拉德面前做什么解释的好,他还不断的安慰和勉励自己——自己的这个小伙伴明显不知道什么叫做人艰不拆——噢,不,不是,他明显最喜欢拆穿所有人的把戏,洞悉所有人的行为了。
‘砰’的小小一声,家养小精灵出现了,哈利和杰拉德都看过去,只见那只小精灵手里端着大大的盘子,除了刚刚要求的东西之外,还有水果蛋糕,肉松圈,拇指饼干以及碎果仁奶味果冻,炸鱼和炸薯条,嗯……杰拉德眨了眨眼,他还看到了一壶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