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继续听着她所讲述的故事,虽然掺带着百分之四十的废话,但他还是用心听着,看她说到激动时那眉飞色舞的脸,然而依旧病态、毫无血色。
时不时又鼓励式地点点头,他把她那些不连贯的表达归为幼时的那场病,其实从那时起她就是一个坚强的人,也是他唯一喜欢的德思礼,当然这个“唯一”也可以用“最”替换。
达莉把头发剪得更短了,原因无他——她原来的头发已经干枯地像稻草一样。现在她每天晚上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做造型,偶尔会抱怨一下芙蓉的美容产品太少,而芙蓉自信地告诉她她并不需要。
哈利和他的小伙伴商量着对策,除了吃饭几乎见不到人,他看起来很喜欢这里,其实却很拘束,他不想把计划说给更多的人听,他们三人组总有一点英雄主义。
卢娜在贝壳小屋外的院子里试验着新魔杖的特性——这是当奥利凡德被转移到穆丽尔姨婆家的第二天,他给她寄过来的。而达莉也在拿着自己的魔杖若有所思,没错,她的魔杖太明显了......因为那几个水钻谁都能在放松神经的时候说出“嗯?!这不是达莉你的魔杖吗?!”。而这个魔杖是哈利从纳西莎手下夺过来的,她有把握确定这是她故意为之,达莉欠了她很多人情。
而德拉科的消息只能从那坏掉的通讯手表里偶尔聆听到,他们一家被伏地魔责罚关了禁闭,生命暂时不会有威胁。
贝壳小屋的生活如梦一般,她和哈利在某个晚上在海滩上捡着浮木,她把捡来的浮木全部让哈利拿着,她就开始在走神地捡着贝壳,向礁岩投掷石子(还不小心打碎了哈利的眼镜),月光撒在沙滩上,它又像另一个天空,他们沿着潮水印出的脚印,有如星轨一般。
“我过几个星期就要离开了。”哈利拿着他破碎的镜框,用德拉科的魔杖在做着修复如初,浮木放在他的脚边。
“这不好吗?”现在她的头发太短了,海风只能吹起几缕碎发。
“很好,像家一样。”哈利的黑发被海风吹得更凌乱了,看起来更加无药可救,“但我得去寻找魂器,不知道要多少年,我必须要打败伏地魔,可能是明天,后天,或者五年、十年,我必须要去做。”他深呼吸一口气,重新戴上了镜框,深邃的祖母绿看起来淡了几度。
“我们这一代被毁了,我是说——我们现在都在逃亡中,哪里都去不了,包括德拉科。从那一年开始......我以为会等来新游戏发售,确是朋友的死亡......还有摄魂怪。”达莉望向翻涌着的海水,从她的蓝眸中却好像看得更远,“是要黎明了吗?”
哈利呢随着她的目光一并眺望,硬生生地说:“我想还早。”
“那祝你好运,哈利。”她向贝壳小屋跑了几步,转过身来,裙摆荡出一个小小的弧度,“我是说——你抱着那些浮木,很重的!我先回去了!”
今年有很多人死去,也有新生命诞生,卢平最终回归了家庭,幻影移形到各个凤凰社成员所在地告诉自己的儿子出生了,随唐克斯也是个易容阿尼马格斯,达莉听着艳羡不已。不过哈利差点说漏了嘴,把小时候达莉变出小猪尾巴的事在她承认她羡慕的时候说了一半,惨遭痛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