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莉翻了个身,决定生他的气,“神经病!”
“怎么就生气了?”她感到他在轻轻拍她的肩膀,她一爪子狠狠地拍回去。
“达莉醒了吗?”格兰芬多小狮子这时推门而入,他带着一捆红色饭盒放在床头柜上。
“没醒。”德拉科没好气地说。
“醒了!”达莉又翻回来,“是带饭了吗?我可两天没吃饭了!”
达莉吃得狼吞虎咽,劫后余生的快感在这顿饭中彰显的淋漓尽致,她觉得霍格沃茨大食堂的饭菜好吃到一个新的高度,结束后她还满意地打了一个饱嗝。
“哈利,你说说看,我像睡美人吗?”她又重新躺下,满怀期待地看着黑发少年,他刘海下的闪电疤痕若隐若现,“可以重点侧重后面那个单词——”
“像。”他伸手把她嘴角残余的星点酱汁抹掉了。
达莉笑的像猛抽了一口气,发现德拉科还是一脸纠结呢,便又瞪了他一眼。
“你怎么还在这?”哈利不善地盯着德拉科,心想分分合合又到了合这个节点了?
“我就在这。”德拉科挑衅道,看着达莉憨乎乎地傻笑觉得不可思议,心想救世主说你像个麻瓜能乐成这样?
“......斯拉格霍恩暂时洗脱了嫌疑。”哈利看了一眼达莉,她没有对德拉科下逐客令,便硬着头皮说下去,和德拉科共处一室说起正事的感觉让他觉得如坐针毡,“邓布利多跟我说的,我、我觉得不太对,此事结束的太草率了,但我只能相信他。”
也确实,达莉中毒的事第二天就迅速传开了,但没有像凯蒂受伤那么轰动,大家都似乎认为这也许是个意外,因为她当时在魔药老师的屋里,这种办公室肯定到处都充满了危险?比如斯内普教授魔药课的时候还天天说给他们下毒呢。而且她也立刻服了解药,目前来说没什么大碍。
“他当时喝的有点多,我还记得呢,或许是真拿错了?”达莉又接过德拉科递给她的一杯水,双手握着说。
“那他也差点让你死了!”这句话一出口,却是德拉科的水杯摔在了地上,他举起魔杖,用很慢的速度将它修复好了。
“但好歹我没事,现在我要代替你了,成为大难不死的女孩。”达莉笑呵呵地喝了口水,并没有注意到德拉科的异样。
“看到你这样有活力我确实不那么生气了。”
“毕竟乐观善良是我与生俱来的美好品德。”达莉做作地说,“那个老头子看起来挺好的,虽然他不教我。”
“你觉得他值得原谅吗?”德拉科忽然说,“呃,我说斯拉格霍恩。”
“他如果不是故意的——不过我觉得他不是故意的,毕竟杀了哈利(哈利:几个意思?)比杀我有意义多了,我更侧重于无心之失,当时他又喝醉了,我也没死,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她捻起一缕自己的头发,嫌弃地说:“我是不是两天没洗澡了啊......”
她光顾着她的头发是不是油了,根本没看到德拉科正以一种热切的眼神凝望着她,他从不否认他对她的感情单纯的起始于她变漂亮的脸蛋,后来夹杂着一切突破传统的叛逆和刺激,他无数次地否认和拉扯着自己回归正轨,结果失败的彻底。后来他知道那些过去的事情,想当然的把他们捆绑成为命运的相识,那种喜欢也变得顺理成章。因为他们互相拯救了对方,所以理应在一起,不是吗?他可以借着她反抗自己从未忤逆过的规则,但命运总归还是跟他开了个玩笑。他现在深陷在泥潭,而她跟他一同坠落,他明白自己的心意,只是从今天、从此时开始,他终于发现这份喜欢不知从何时开始升华成为了爱。爱又要如何表达呢?爸爸跟他讲过在神秘事务司有一间屋子一直在研究它,可是那太过抽象,即使现在的他都无法领悟。他只是......只是很想吻她,不属于迷情剂激发的那种痴迷的、轰轰烈烈的亲热,而只是捧起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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