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
计划被完全打乱,苏格兰的脑子乱糟糟的,他很难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屋子里的香水是你喷的?”琴酒嗅着空气中的香水,鼻子过于敏感,让他狠狠打了个喷嚏。
苏格兰连忙在柜子上点了一根蜡烛,炭火吸收着空气中的异味儿,也能更快吸收掉这充满荷尔蒙气息的香味儿。
“不回去休息了?”琴酒淡淡看了他一眼。
明明只是平淡的一句,但苏格兰还是感受到了浓浓的嘲讽意味。
别这样……
苏格兰感受到了绝望,巨大的社死感扑面而来,令他感到了窒息。
“我已经不困了。”
“真的不需要再睡一觉?”
“能别提了吗?哥!哥!”苏格兰喊“哥哥”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他感觉琴酒就是在故意涮他。
“外人面前别喊我哥哥。”琴酒提醒。
苏格兰狠狠磨了磨牙齿,谁稀罕啊!
这个组织根本就不对劲儿吧,一群人狂热地追求琴酒也就罢了,现在琴酒的脑子也坏掉了,这是一组织的神经病吗?
可真令人恼火。
苏格兰沉淀了一上午,午饭都没有去做,最后还是琴酒买了快餐来喊他吃饭。
拿起筷子,苏格兰又“啪”一声放下了,看着琴酒奇怪地望过来,他的心情也愈发恼火。
真是——
不可原谅!
“琴酒。”他没喊“大人”,也不喊“哥哥”。
苏格兰将自己的半边身子探过了桌子,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琴酒,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发出自己的谴责:“你说想当我哥,我就要高高兴兴地答应下来吗?”
没有这种道理!
“我不想当你的弟弟。”苏格兰坚定地说道。
琴酒皱了皱眉,弟弟怎么还不听话了?
“都在一个组织混,你和我装什么纯情人设!”苏格兰胆大包天地伸出手,一把捏住了琴酒的下巴,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我看上你了。”
这无关卧底,无关是否套取情报。
一见如故?
还好,苏格兰承认,他对琴酒也多少有点一见如故的感觉,可他并不想要个一见如故的兄长,他想要的是——
苏格兰用力捏着琴酒的下巴,狠了狠心直接吻了过去——
“咔嚓——”
第16章 他当哥哥超棒!
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苏格兰的一声闷哼。
苏格兰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右手,难以置信地看着琴酒,对方的眼神却一片淡漠,完全看不出任何歉意。
是他做过了吗?因为琴酒一而再再而三地包容他,所以他太放肆了吗?
可琴酒下手是不是太重了?不高兴推开他就好了,有必要直接掰断他的手腕吗?
苏格兰疼得冷汗都下来了,琴酒起身走过来的时候,他下意识朝后躲了躲。
可琴酒没有继续攻击,只是拿起了苏格兰的筷子,说:“你的手不方便,我来喂你吃饭。”
苏格兰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现在这种情况,喂他吃饭?
送他去医院,或者放他去医院啊!
筷子上夹了青菜,送到了他的嘴边。
苏格兰死死盯着筷子上的青菜,简直就像是看着某种剧毒物。
“张嘴。”
“我觉得……”
趁着苏格兰张嘴说话的空挡,琴酒将筷子塞进了苏格兰的嘴里。
苏格兰下意识咬住,担心这双筷子会直接捅/进他的喉咙里,小心翼翼地含住青菜,脑袋朝后移去,这才放开了齿间的筷子。
“你不愿意将我当哥哥,这是我的问题,毕竟我并没有从小照料你,我们之间也没有深厚的感情,甚至没有血缘的连结。”琴酒宛如人机:“为了让你感受到我的真心,从现在开始,就由我来照顾你。”
“啊?”
怎么照顾?给他喂饭吗?
“你受伤了不方便,这反而能让我们更好的培养感情。”琴酒语气温和。
苏格兰已经快傻了,所以这就是琴酒掰断他手腕的原因吗?
“琴酒,我对你……”苏格兰才说话,嘴里又被塞了一筷子菜。
苏格兰:……
啊啊啊啊啊——
这什么玩意儿?纯人机啊!
被硬塞着吃完饭,苏格兰终于被琴酒送去了医院,他的手腕这会儿都已经要疼麻木了。
医生为他处理好伤口,琴酒在一旁听着注意事项,苏格兰的头则已经越来越低了。
他错了,真的错了。
什么喜欢,什么床/伴,他全都搞错了。
琴酒这家伙——
他分明是不通人性!
虽然有些像是骂人,但苏格兰认为自己骂的没错。
“走吧,我带你回去。”离开医院后,琴酒示意苏格兰随自己上车。
苏格兰站在原地没有动,眼神复杂地注视着琴酒。
“怎么了?”
“没什么,我不想回家。”爱意不见了,苏格兰甚至有些排斥。
琴酒略作沉思,点头道:“那上车,我带你去兜兜风。”
“不用了。”苏格兰更加排斥。
什么啊?琴酒该不会真把他当弟弟了吧?
可这一次,苏格兰明明拒绝了,手臂却被琴酒用力攥住,被硬生生扯往保时捷的方向。
“等、等等!”苏格兰奋力挣扎:“我不想上车,我不想和你走!”
他要逃走!
不能再靠近琴酒了,他必须逃走!
或许是因为苏格兰挣扎地太用力了,琴酒果然停了下来,扭头开始打量他那两条不听话始终朝后躲的腿。
苏格兰狠狠打了个冷颤,突然有种极为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苏格兰就见琴酒掏出伯/莱/塔,对准了他的左腿。
“别——”
“琴酒,你在做什么?”安室透惊恐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琴酒停下动作,就见那头小金毛快速跑过来,用力抱住了他持枪的那条胳膊,心有余悸地盯着已经打开保险的伯/莱/塔。
“琴酒,你冷静点,是苏格兰做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情了吗?”安室透完全不能理解面前这一幕,苏格兰之前不还说琴酒对他很好的吗?
“他不肯和我上车。”琴酒理直气壮。
苏格兰顿时被气笑了,指着自己缠着绷带的手腕说道:“你把我手腕掰断了!”现在竟然怪他不肯上车?
“我有管教你的权利。”琴酒不以为然,他可是哥哥,哥哥管教弟弟,这天经地义。
安室透完全听不懂,但这并不妨碍他挡在幼驯染身前。
他讨好地笑了笑,说:“身为他的下属,送他回家这种事应该由我来做,就不劳烦琴酒大人了。”
“苏格兰?”琴酒的语气蕴含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