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喉头堵塞,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安,你总是想着让我放弃你。可放弃你我又能得到什么呢?我本来就什么都不剩了,我坚持了这么久,就只有你这一个信念。留在我身边吧,就当做是怜悯。”他把头靠在沙发上。我不想承认,但我真的只能靠你的垂怜过活,你施舍的爱,哪怕只有一点,都能支撑我这颗心脏多跳动一下。
“可我们的爱是有罪的。这一切都是错的,我们不能,明知故犯。”她的表情挣扎又痛苦,眼泪止不住地纵横,虚脱似的后倒在沙发上。
他们两个坐的这样近,却谁都不敢看对方一眼。
“你在劝我,还是在劝你自己。”
安枫晚茫然地看着天花板,璀璨的吊灯在她眼中模糊地不成型,她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劝他还是在说服自己。说服自己压制住那些尘封多年却已经迫不及待要涌出的冲动。
“安安,”他牵起她垂在沙发边上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她没有挣脱。“人人都会犯错,我们也是。我们都已经得了那么多的满分,就这一次,错就错了吧。没有人能审判我们,他们都不配。”只有你我,只有我们两个。
‘错就错了吧’,这五个字在她脑海中环绕,他充满蛊惑的声音萦绕在耳边。他的声音他的笑颜毫不留情地屠杀她的理智,似是大雨淋湿干燥的泥土,她看着自己的理智一点点被侵略,却又毫无办法,掌心的温度让她一根一根扣紧手指,束手就擒。
同时回望的瞬间,他们像是被彼此吸引的两块磁石,相拥亲吻,自然流畅地不带任何抑制。
唇瓣分离的时候,她颤抖着坦白,“我害怕。”我害怕这罪孽的恶果只是魔鬼的陷阱,最终会招致天罚。
他吻了吻她的唇,抚摸她的脸,“安安不怕,若真是罪恶我同你一起背负。若有惩罚,我独自承担。你只需安心享受我的爱,若你喜欢,可以尽情挥霍。”他低声哄她,如同曾经做过无数次的那样,是让她心安的良药。
她抬眼与他相视,又缓缓阖上。彻底放逐了自己,与他纠缠。
怎样的亲吻好似都不够热烈,那种想要彼此相融的欲望像是山谷里的回音,不断回响,经久不散。
“阿浪,我要你。”她趴在他的身上,对他下了敕令。我要你用力地贯穿我,给我最极致的快感,只有这样才让我感觉活着,让我感觉这一切都是真的。
“安安·”乔可浪看着她坐了上来,如同第一次那样。没有任何铺垫的结合,她的甬道还不够湿润,干涩的摩擦让他们都感到疼痛,可这样的疼痛也让他们更加清醒,清醒地认识到对彼此的渴望。似乎直到今天他们才真正地重逢,3652天的思念,也直到这一刻才真正消解。
“安安,”乔可浪抱着她的腰,用力向上,配合着她的动作,“十年前你也是这样坐在我身上。”
想起那天,安枫晚不自觉地加快速度。
“安安,这次你不能把我扔下了。十年前那次没做完的,我要向你讨回来了。”他半坐起身,握住她的纤腰,在里面横冲直撞,瞬时水花四溅。她用手攀住他的背,指甲在背上划出一条条血印,她的呻吟也不再压制,在黑夜里每一声都如闪电般打破安寂。
“阿浪,干我,快一点。”再快点,不要带一点怜惜,我不需要你的怜惜,我只想要你。
就像是在汽油桶里放入一点火星,她的话,让他的动作不再带任何隐忍,完全变成一只发情的公兽,摁住她的腰从后面长驱直入,抽插都是出自兽性的本能,频率高的像是不知疲倦的机器。
她随着他的动作起承转合,高潮迭起,可她依然不满足,就好像身体里有一个大洞,她急于填满,也只有他才能填满。
两人都要攀上高峰之际,她动情地出声,“阿浪,我爱你。”她勾着他的腰,阻止他要撤出去的动作,强迫他全部射在了里面。那滚烫的温度,填满整个甬道。
“安安,你就是想我死在你身上。”这样酣畅淋漓的交合,让他一瞬失力又一瞬硬挺。一秒站在云端一秒跌入谷底。可若下面是你,那我甘愿赴死。
安枫晚一手捧着他的脸,一只手钳着他的下巴,“阿浪,gimmemore。把你的全部都给我。”一点都不要落下,你我要完完全全地相融,哪怕就这一夜,哪怕只有一秒。
身下的床单早已湿透,她的潮水,他的浊液,还有如注的汗流。可两人像是有着用不完的精力,身体在交媾,灵魂也在互相吞噬。他们变换着各种体位,仿佛是在进行一种神秘的祭祀仪式。
这是一场除了性爱无关其他的狂欢,你可以称之为痴癫,但这不过是相爱的人撕去伪装后最最真实的模样。
狂欢过后,两人赤裸的躺在床上,安枫晚躺在他的怀里,此时天光熹微,即将破晓,他们相拥而眠。清醒过后,又是新一轮的疯狂。昏睡与清醒之间,一切都变得迷幻,只有身边的人是真实的。他们时常不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彼此依靠。而再深情的话语都不够表达万一,只有身体的碰撞,才能让他们互通心意。
最终我还是没能禁得住你温柔的诱惑,牵住了你的手。
我们在黑色的泥沼里热吻,周围的颜色全部都褪去,那又有什么关系?
反正世间的一切最后都会归于黑白,百年以后,别人发现我们相拥的骸骨,是不是也会说一句相爱?那你是谁,是不是也无关紧要?
我说真的,各位小可爱,如果受不了虐的,一定要缓两天,我好怕你们直接弃更。。我一个亲妈看着都有点难受。。但就一定是好的结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