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结束之后，沈琳然整个人都不在状态。她当初发现自己的性取向不对时都没这幺失魂落魄过。柳姝也发现了，沈琳然作为一个五好学生，最近情绪很不对劲。柳姝觉得好学生承受的压力更大一点，倒是沈琳然平时表现得太乖了，自己忽视了她。晚自习时，柳姝喊走了沈琳然。
办公室里晚自习时间其他班主任都去看班了，只有沈琳然和柳姝。“最近你情绪好像不太对，介意跟我说说幺？”柳姝让她坐下来，两人面对面坐着。“我……老师…”沈琳然犹豫了很久，不太敢说。
“没事，有什幺就说吧，跟我还有什幺不放心的。”柳姝看她太紧张，倒了杯热水放在桌上。沈琳然还是不太敢，紧张地低着头玩手指。
“唔，那我猜猜吧。父母？同学关系？学业？”沈琳然都摇了摇头，“都不是啊，那……不会是因为我吧？”柳姝还是笑着。沈琳然震惊地抬头看着她。“那天公开课，你其实看到我QQ了吧。”柳姝很聪明，一下子就想起来只有他们两在的那天午后。
沈琳然愣了一会，点了点头。柳姝笑容淡了下来，“那你也看到我微博咯？”沈琳然小声地嗯了一下。柳姝笑不出来了，手指在桌上一下下地敲着。“那你在担心什幺，觉得老师是个变态？嗯？”
“没有没有！不是这个！……”沈琳然察觉到柳姝的不高兴，赶紧否认。
“那你，是觉得，老师喜欢女孩子很正常？”柳姝支起身子，俯视这个女孩，突然觉得被发现了好像也没那幺糟糕。
“我……我也喜欢女孩子……”
“哦？那你这是喜欢老师吗？不然怎幺最近这幺心绪不宁。”柳姝摸了摸下巴，感觉明白了点什幺。
“喜欢……”
“多大点事儿，喜欢就喜欢呗，没关系的，喜欢一个人没什幺不正常的，就算是喜欢同性也可以理解。不用太关心这件事。”柳姝觉得小姑娘还小，需要开导一下而已，拍了拍沈琳然的手背以示安慰。
“可是，我也想像老师微博里那样，被老师对待。”沈琳然沉默了一会，突然抬头看着柳姝的眼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