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这反倒让沉阮阮心疼起来,她知道鹤漪的个性要强,但不配得感又随时作祟,肯定又觉得自己生病给她添了麻烦,可自己也没少趁他生病欺负这人。
“赶快好起来,才是真的谢谢我。”
摸了摸他光洁的额头,把烫呼的白粥递到这人面前,舀起一勺放到自己嘴边吹了吹试试温度才递给到鹤漪面前,正想接过却被阮阮躲开。
“阮...”
“啊——”
面前的人张开嘴巴诱导自己跟着她一起做这个动作,一股米香钻进了鼻腔,鹤漪有些不好意思的张嘴去接冒着热气的粥。
抬眼看到阮阮笑眯眯的哄小孩般说:
“吃完奖励黄桃罐头。”
自己上一次被人照顾是什么时候呢,似乎还是幼儿时期,当时母亲还跟鹤漪认知中的妈妈一样,会和蔼慈爱的喂生病的他喝粥,也会在他勇敢吃完苦药之后再奖励一个黄桃罐头。
温烫的热气熏的他眼眶泛酸,从遇到阮阮之后自己就一直承蒙她的照顾,对阮阮的依恋发芽生根随后缠绕在内心深处。
如果再要分离必然撕裂血肉。
喝完粥吃完药阮阮如约拿出黄桃罐头,冰凉清润的酸甜压抑着冒火的嗓子,鹤漪吃了两块就摆摆手表示自己吃不下了,剩下的被阮阮美滋滋的拿着慢慢吃。
“你再睡一会,我陪着你。”
阮阮打开笔记本靠在鹤漪边上,任由他微烫的双手环住自己的腰肢,像只小狗一般用头顶轻蹭着阮阮。
即将沉睡之际,意识似乎漂浮到了空中,阮阮一手轻敲键盘写毕业论文,一手轻轻摩挲他的肩膀,而自己则贴着阮阮入梦。
生病宛如一个发泄口,给了这个平时行为处事都冷漠内敛的人一个撒娇的借口。
鹤漪紧了紧自己的双手,第一次向从未信过的鬼神虔诚许愿自己能与沉阮阮相依相爱。
直至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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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漪步入雕塑系专业教室的大门,宛如一个大型的仓库,有三层楼那么高的空地摆着各式各类的雕塑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