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刚才的针?”铃口被粗大圆头戳刺,渗出前液。但即使如此,也难以插入。
“这是定位接引管。”波本不忘普及知识:“穿刺针直接刺入容易造成贯穿伤,可能血难以止住。”她歪头:“如果你不介意连续几天穿尿布…”
“不用。”他咬牙,自我催眠:既然之前塞过尿道堵,现在这个只是粗了点,肯定——
有问题。
圆棒强行破入,枉顾腿间萎靡下去的性器,仍不断推进。他虽然对疼痛耐受度高,但内部被撕裂开的感觉实在不好受。他挺腰,腿根磨蹭女孩手背:“拜托,摸一摸…”
这撒娇似的黏腻鼻音简直让人起鸡皮疙瘩。波本皱脸,念及这可能是这个月男人最后一次享受来自前方的高潮,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指尖握上柱身,拔出圆棒。听见骤然浊重的呼吸,她喷笑,有一搭没一搭滑动,像是摆布玩具。肉棒十分领情地涨硬,无法轻易环住。光是肌肤间接触碰,就让男人的阴茎变成这副模样。
波本松手,跳下床开瓶新酒,褪下手套。男人顶腹,迫切想被直接抚摸推上顶峰,但女孩置之不理,而是将红酒洒满织物。
丝绸贴上阴茎,安古瑟缩,体感出是低浓度酒,比较温和。身体还未放松,女孩便牵起两端,打磨匕首般反复拭弄。极其敏感的顶端被高速摩擦,材质再细腻也是极大刺激。何况布料表面布满蕾丝,每次都是惨无人道的折磨。男人像尾活鱼在网中弹跳,但下身被牢固束缚,无法挣脱。不知过了多久,安古经历无数次逼近喷射的临界时刻。然而柔软丝绸轻而易举将他的高潮钳制住。波本料想,在极端快感下,男人或哭或笑或叫,都算反应正常。然而他极其安静,像是被谁掐住喉咙;双眼无神地望向天花板,嘴唇微张。又是这样。她歪头,联想起早些时候在教堂。看准时间点,她松开跳动的阴茎。马眼张合,肉棒涨大到极致,哪怕羽毛轻抚过也能射液。然而一切刺激都被隔断。十几秒后,稀薄精液泪珠般成股冒出。
毁坏高潮,成功!
凭此也许能得到奎宁的表扬。
波本奸笑,又抑制不住好奇心:男人那个表情究竟有什么含义?于是她再度责备起红肿的龟头,重点照顾冠状沟,同时紧盯男人的脸。近距离看得更清楚:太奇怪了。他的反应完全割裂:身体反应激烈,想要逃脱:双腿痉挛,小腹抽搐,腰向后缩;然而面部可以用平和来形容——不,是没有任何表情。他双眼分明睁着,但目光飘渺,没有看她。倒映其中的,唯有虚无。仿佛这世上不存在任何值得在意之物。波本不禁加快摩擦动作,期待他进一步崩溃。
糟糕!
她惊叫,下意识将喷水的阴茎扳远离自己。
潮吹中的男人来不及闪避,被自己射出的尿液狼狈浇了一身,迟钝眨眼,鸦羽般的浓密长睫颤动。波本以为他要发怒,然而那与世隔绝的面具碎裂,露出她所熟悉的那个安古。
“你怎么没再插进去。”他催促:“我好像被你玩松了一点。”
不要说这种让人误解的话。波本腹诽,不知怎的没接下话头。方才的违和感像小刺扎入皮肤,无法看到,无所触及,无关紧要,但分外恼人。
定位接引管顺畅插进尿道外口,从内部抵上包皮系带,隐约顶出细管形状。她捏住尖端锋利的穿刺针,快准狠下手突破皮层,顶入接引管嵌套。抽出后者,余下针扎穿伤口。波本未发一语,复拿起双头圆润的固定针顶替穿刺针。最后的步骤。她握紧尿道口的固定针末端,豁口圆环从扎针的系带顶入,最终顺利穿出。钳子撑大环身,将小珠放进缺位。来回检查后,她抽去垫布。
“哇哦,没有流血。”安古的语气挺夸张:“难怪刚才那么安静,果然集中注意力后手法才会如此精妙。”
“我是第一次给人穿。”波本掰指头:“不对,算上这个是第二次。”
“…该庆幸没被你废掉吗。”男人擦干净自己,望向腿间,心有戚戚焉。
“手感和拧螺丝没什么两样,后者我做得可娴熟。”波本习惯性反驳,拌嘴间氛围变得轻松。
“那请问你接下来要拧我哪里的螺丝?”
“既然你喝了那么多酒——”如变魔术,波本掏出枚短杆钉:“肚脐。”
至于关键词,猜都猜得到。
暴食。
隐私部位被穿刺后,剩下的环入得十分轻松。
“你乳头是内陷的欸。”
“揉一揉就出来了。”
波本冷脸,拿细针去戳。疼痛刺激下,硬粒颤抖着挺起。
“嘶…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左边乳珠被夹住,半边胸脯因充血而酥麻。
“否则怎么赢过你一局。”她没在意男人的口水话,正思考如何分配接下来的词语。
“啧啧,原来你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没赢过。”安古正懒洋洋地倚靠背板,嘴中叼根新燃的烟。他的配合争取来不少福利。束缚被解去后,他被安置在床头,粗短的残缺四肢自然垂下,看上去像某种放在闺房、可供拥抱入睡的大型熊玩偶。
这句话正好踩住女孩得意摇摆的无形尾巴。她原先准备进行杠铃型乳钉的穿刺:负担小,不易被扯下。但现在,她决定直接给男人穿环。
左乳是怠惰,右乳是愤怒。
“你不觉得右边的字不符合我人设吗。”
“什么?”波本没听懂,但明白他在抱怨。那又如何?反对无效。
“……”
“很漂亮,是不是?”安古挺起胸膛,胸肌晃动,摇得饰物也叮当作响。波本不得不承认,刻意折磨却带来颇具美感的后果。冷象牙白的丰满乳房上,挺立两颗因充血而艳丽如樱桃的乳头。金属圆环将它们穿透,灯光下反射着黑曜石的光芒——和他的发色及眼睛相得益彰。
男人凝视其上的坠饰。金属薄片交叉。脑内镜像处理后,反应过来。真有趣。女孩竟在他这位神父身上悬挂倒十字架。
“你生气了?”
“你期待我发怒吗。”他轻笑出声:“不过我可没想到,相比真神,你更愿意投入魔鬼的怀抱。”
“我不归属于任一方。”
“人总将有偏倚。当你见到无法理解的事物时,你会做出选择的。”
波本总觉得他的话语意味深长。
“你希望我走向你那边?”波本发问,撞上安古深沉的目光,又自顾自摇头:“我不会去信仰。并不是否认更高级生物的存在,而是…无论对于信徒还是神,这种关系都太沉重,不是吗。”
见男人愣住,波本以为他想不出反驳的办法,笑容促狭:“下一枚。”乳沟与锁骨的交接处。
嫉妒。
安古任由她埋入尖钉。黑点在胸口闪烁,像颗孤星。
“叁位一体?”算上两边的乳环,勉强连成叁角形。
“你想象力真丰富。”波本卖了个关子:“但也差不离。”
安古思索。锁骨正中间,两边乳头,肚脐,阴茎,会阴。水平和竖直两条线。贯穿全身的正十字初步成型。
“你觉得我心向撒旦,还是真神。”身体同时烙印两种符号,未免有点贪得无厌。
“为什么不能两者兼具?”波本摇头晃脑,眼神调皮。
“这是最后的了。你猜我会打在哪里?”
有关穿刺,女孩比想象中要慎重。不,这里并非指她顾及后果,珍重他身体。安古苦笑:她对志业相关的事务,无论从美学还是实用角度,都有种近乎偏执的严谨。
按照比例,他估算起距离。想象中的十字架末端预计在他的下颚骨,根据对称,下巴,唇珠,人中,都是备选区。而他囿于神职人员身份,脸上弄枚钉子,是不能见人的。除非……
“你不是会背么?关于穿刺,能否向我诠释神的旨意?”波本误读他的缄默,进行提示,殊不知这是进一步的羞辱。
“你们要逃避淫行。人所犯的,无论什么罪,都在身体之外;惟有行淫的,是得罪自己的身体。”安古嘴唇颤抖,复述经书:“岂不知你们的身体就是圣灵的殿吗?圣灵在你们里面,是你们从神那处领受的。你不是你自己的,你是有代价的,所以你们要以身体荣耀神。”
波本没想到神父直接将今晚的事件定性:淫行。她以为被拿出来做教材的是另一句:“我记得有篇说…呃,不要切割你的身体,也不要纹身,我是上帝?”
“那是指异教徒的仪式。你误读了。”
“你真的相信,所谓的神会在意这种事情?”波本直指核心。她无法理解,为何男人呈现两幅完全相悖的面孔,又同时显得真心实意。
安古没有正面回应问题。他轻启方才还在传教的嘴唇:“请用。”
浅粉色舌头从齿间探出,暴露在外。
波本直起膝盖,与他平视。但神父闭紧了眼睛。
“你应该知道最后的字样。”
由于舌尖被长柄钳夹住拉扯,完全脱出,他挫败的笑容有些扭曲。
根据排除法,答案显然。
傲慢。
最初也是最严重的七宗罪之首,最具神性的同时最具魔性。
神父用唇舌诱骗羔羊,使他们相信自己是被选中的子民。然而他本身既不承认笃信,又不愿否认背离神明。如此可悲,也如此聪明。
波本两指插进男人口腔翻搅,听破碎模糊的水声。继续深入,指尖抠挖湿软狭窄的喉咙,迫使他干呕。
她只是个围观者,没有处刑权力,也对审判没有兴趣。种种恶行,只是实验和自娱。
穿刺针摁上被钳头箍住的软肉,利落贯入。简单操作后,杠铃钉穿透舌面。波本拧紧舌下的圆球,拍打男人脸颊。
“完成。”
波本收拾完道具,回头,见他嘴角淌着唾液,仍露着截舌头,像是忘记怎么缩回去。
“你喜欢吗?”见她转身,安古吐舌,挺胸顶腹开腿,将七样精致饰品全部展现。他像个挂满首饰的素体模特架,四肢截断,唯一的用处就是摆在橱窗供人赏玩。
“是不是很尽兴。”她心中警铃大作。果不其然,男人满脸我也玩得很开心的表情:“我憎恶且唾弃神,如果那种东西存在。你对此观点是否满意?”
“你——”恶魔,伪善者,欺骗感情。波本咬紧后槽牙,酝酿脏话。
“咕咕咕。”
肚子传来鸣叫,她立刻泄了气。
“食材有限。不过十五分钟内,我能用灶台烹饪番茄肉酱奶酪面。”他侧头,示意女孩帮他装上假肢:“但我的腿不行,所以你要抱我去。”
“成交。”
“还有个交易。”男人微笑:“我想明天开始,就能进行手术。”如果连续降雨,对重伤者的病情非常不利。“如果今晚赶工出机械臂——从你合成各种环的速度来看,这应该不成问题。以后你想吃什么我都做给你。”
“我答应。”波本用尽吃奶的力气,把安古像一麻袋土豆般扛起,向灶台冲刺:“快给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