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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臻带着一身的血痕和暴动的魔气踉跄着进了小院,他按了按胸口,呕出一口暗紫色的淤血。
容韵脸色一变,上前搭住了宋臻。
“这是怎么回事?”容韵边替她梳理暴乱的魔气,边开口发问。
宋臻咳了咳,脸上缓过来点血色,断断续续地开口道:“是......恒允。”
容韵僵直了身躯,皱着眉发问:“你去了哪?”
讲到恒允的时候,宋臻肉眼可见地情绪紊乱了一阵,她攥紧了双拳,从疼痛中找出来点清明,却这才调侃着开口。
“我去了......黑街那边的长春楼。”她勉力扯出个玩世不恭的笑脸来,仿佛当真刚从长春楼滚了一身脂粉出来,而非是眼下一身血腥气味的模样。
容韵咬牙,厉声开口:“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调笑。”
宋臻不应他,嘟囔着说:“当真,当真。”一面抬手去摸自己的袖口。接着摸出来一副金环,重重按到容韵手里。
容韵怔了怔,只得将扶着宋臻的手分出一只来接了,却因为一时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便也没急着放进收纳袋里。
“这是什么?”
容韵当真发问,宋臻一双丹凤眼弯成两道月牙。
这会他体内的魔气被容韵理顺了,开口也利索,于是她接话道:“长春楼里给男倌们用的小玩意儿,我随手给你顺了个,回头给你的心上人用着去啊。”
容韵僵了一瞬,忽然觉得手中的东西烫手无比,他看眼前人是当真没什么大事,索性将扶着宋臻的手换到肩头,使劲一掐,从牙缝里恶狠狠地挤出几个字。
“你欠打?”
宋臻被他掐得痛呼一声,连连开口讨饶,嘴上却仍是不停继续说道:“你既然想知道她心意,不妨一试。这东西用起来不过是她能尽兴,你倒是痛苦,若她心里头有你,自然要开口回绝。”
容韵红了耳尖,又剜了他一记眼刀,这才松了手。
他才想开口将金环交回去,却见宋臻正了正神色,清了嗓子开口:
“我要说正事。”
容韵不自在地将眼神从手上的金环挪开,一时又没了借口插话,只得叹了口气,无奈道:“你说。”
宋臻眼底的精光一闪而过,接着便是一片沉稳。
“我说实话,我去的是凌霄宗的秘境。”
“凌霄宗?你这一身魔气,如何能进得了宗门?”容韵讶然。“更何况,你一介魔修去往凌霄宗,无异于羊入虎口。”
他蹙着眉,斥责道:“你怎么瞒着我。”
宋臻顺手擦净了嘴角的鲜血,一眨眼,不答反问:“教主也不曾告诉我自己魔气紊乱凝滞的事,一事换一事,倒也算扯平。”
容韵理亏,却还是倔强着开口:“这怎么能相提并论?”
“哦?那教主倒是说说,这怎么就不能相提并论?”宋臻用回了惯常的语气,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容韵撇过头,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复,宋臻倒不肯放过,硬是要容韵给个缘由。
两人僵持半天,最终还是容韵先认输,他抿了抿唇,丢下一句“说不过你”,接着看着对面的无赖故意拖长音节“哦——”了一声,才又懒洋洋地开口。
“接下来嘛,我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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