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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茗的脑子里一团浆糊,正邪两个小人打架打得火热,一会冒出来说乘人之危是不好的,一会又讽刺着都这样了还不上是不是不行。
钟茗在心里头骂骂咧咧,这会她总算知道刚才系统支支吾吾是为了掩饰什么了,大概就是怕她知道了这样一段容韵被下药的情节之后兽性大发,为了美色把剧情抛之脑后。
她心里窝火,却又不能对着容韵发,憋屈得不行,于是叫出系统,一番念叨,最终把系统气得直接下线,临走的时候连电子音都发着颤,显然气得不轻。
解决了系统,钟茗才反应过来,这里只剩自己和容韵两个人了。
身下人的体温实在太烫,躯体却很僵硬,两种矛盾的感觉隔着布料传递过来,激得钟茗一个激灵,这才从容韵身上忙不迭站起来,腿脚却虚的不行,隐约还有点发抖。
毕竟落魄的魔教教主也是魔教教主,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钟茗还是有点心虚。
现下已是后半夜,四周除了虫鸣,就只剩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响和细细的流水声。
零星的月光透过枝叶漏下来,把两个人身上的光影切得细碎。
当真是,月黑风高,孤男寡女。
钟茗总觉得容韵现在看他的眼神一定是冷厉的、带着杀气的,如果不是他伤得太重,又碍着自己的身份,想必早就杀自己灭口了吧。想到这里,钟茗心虚地看向他,果然对上一双淬着怒意和冷意的眼睛。
只是如今容韵整张脸都泛着不正常的红气,额上冒着细汗,薄唇微微张合,似乎在轻轻地喘息着,这样一对比下来,那双眼睛的锐利也少了几分,反倒显出一股色情的意味来。
像极了落尽陷阱里的孤狼,绝狠之中掩饰着的是一股孤立无援的慌乱。
也是,此时此刻,容韵就是纸糊的老虎,空有一口獠牙,却动弹不得。
钟茗看着那张绝艳精致的脸,脚下不自觉动了动,挪到容韵身侧。
那双眼睛瞪着她,人却迟迟没有说话。钟茗知道他是没什么力气了,身兼数毒又被她全力压了一把,想坐起来都难,更不要说到溪流里头去逼毒。
无良系统虽然临时跑路了,但好歹还是把这毒的名称解法等等资料给她留了一份。钟茗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躺着的容韵,犹豫半天,忽然下定决定似的,一手按上容韵肩头,一手从他腹部向下摸索。
冷刀似的目光几乎让钟茗无地自容,她硬着头皮开口,连话中带着一丝沙哑的情欲也没注意到。
“我来,我帮你。”
钟茗上手就抬人,把人挪到树边靠着。
容韵轻轻地闭了眼。
他没反抗,也没法反抗,他实在抽不出力气再动一下身子,连眼皮也觉得沉。他知道自己是真的弹尽粮绝,快撑不下去了,索性闭着眼,只是死死抿住双唇。反正现在的情况,说自己任人鱼肉也不过。事到如今,他只希望这位看起来没那么恶劣的剑修姑娘,玩过了他的身子之后,能留他一条性命。
总归是个男人,清白这种东西,不值几个钱。
他自嘲起来,胡思乱想的念头一时止不住,无端生出点绝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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