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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交加的夜晚是神明的愤怒和警告。
蛇形的闪电划过天幕,将大地照出一瞬的惨白。
见到这一幕的仆人们在胸前画着象征女神的太阳圣徽,嘴里不停念叨祈求女神庇佑的祷词。
被雷击中过的房屋并不在少数,越是高大气派的贵族庄园越容易引起这样的灾祸,民众们窃窃私语这是神对贪婪而暴戾的可怕贵族的惩罚。
出于对神的敬畏——准确的来说,是对自己生命的眷恋,近几年来已经很少有贵族将自家的庄园或者城堡建立的高大恢弘。
但是教堂不能与他们一样,各国各地的教堂依然高耸入云,巨大带来的神圣感让每位信徒渺小的虔诚而卑微。
教廷手上一定有避雷的方法……薇尔希抿了一口手中的红茶,看着拍打着玻璃的暴雨想,但是他们绝不会拿出来。
水模糊了外面的世界,将整座庄园都囚禁在嘈杂却安宁的水声中。
水声……
红茶的味道算不上好,新来的笨蛋仆人放够了奶,却加错了糖。
薇尔希的舌尖接触到它的第一秒就发出了抗议,她下意识的随手将它全泼到了旁边,对于入口而言刚好的茶水对于一丝不挂跪在冰凉地面上的青年人还是有些过于滚烫——尼诺下意识打了个哆嗦,头顶摆放着茶壶茶具的托盘随着他身体的晃动也摇摆起来,发出瓷器相撞丁玲桄榔的声响,年轻的子爵几乎用上了所有骑士课上学会的保持平衡的办法,才没让整个托盘倾斜掉落。直到那小小的托盘恢复平衡不再晃动,他才无声的呼出一口气……“呜……!”
他这一口气松的太早,刚刚放松的全身毫无预料的迎来了一次电击——心情有些糟糕的少女指尖出现一个小小的浮空魔法阵,而同样的魔法阵图案也出现在了他的一对乳头和阴茎顶端,唯独遗漏了被扩张用的仪器撑的灌风的后穴。
他完全没办法也没心思去管什么平衡了,整个人因为突如其来的电击几乎是蜷缩在地板上痉挛起来,被打碎的托盘和茶具发出更加清脆的声音,却被突然轰响的雷鸣覆盖。
薇尔希没有点亮通常用的那种大烛台,只取用了一支三座的银烛台,有些昏黄的烛光下,少女娇嫩的面孔如同保存在精油中蜷曲起的花瓣。
她轻声叹了口气,少女微小的不满声却好似比瓷碎和雷声更加响亮,让还在失态的青年突然一个哆嗦像是僵住了,蔓延开绯色的身体却不听意志使唤下意识的继续扭了扭。
像个等人使用的站街女郎……薇尔希想,她对尼诺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兴趣,因为对方这浅薄的好操控的表现实在让人……
恶心。
要不是太无聊了,薇尔希怎么也不会召他来的,虽说干什么都感觉是在浪费时间,但欺负小狗至少一开始还能感觉到点恶趣味——谁让她现在不想去见她的天使呢?
她停了手上的魔法,青年还陷在余韵的喘息中,不知道是什么的透明液体沿着那双属于骑兵的腿滴在地上,她踢了他一脚,用力不大,尖头鞋却足够让他回神。
“小姐……”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薇尔希不想听,她问:“有找到什么消息吗?”
“关于【勇者】。”
……
薇尔希是个贵族,但绝不是什么矜持的淑女绅士。
生日那夜,她捧起无名天使的脸,一寸寸摩挲过这神的造物近乎完美的面孔,突然有亲吻他的冲动,她几乎没有亲吻过什么人,她不喜欢,但是这样居高临下的亲吻一位天使……会让她觉得她就是神。
她亲吻了他,堪称温柔的一点点引导和开发他,她发誓她这辈子的情人和未来的夫人加起来都得不到这样体贴的情爱了,在一点点撬动男人的身体时,她逐渐得到了有趣的回应……
和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甜美香气。
薇尔希在进屋时是闻到过那脂膏般的香气的,但是那香气虽然让人感到安宁和依恋,却和现在她所感受到的完全不同!
她几乎刹那间就被这甜美的不知该如何形容的香气蛊惑,要立马将笼内的天使拽出来,用尖牙咬破他的腺体,野兽般在他自宫内留下自己的后代……!
薇尔希清醒的比她自己想象中都快。
身体里流淌的血液仿佛都在反复催促她靠近和占有对方,她自己的信息素也已经抑制不住的席卷而出包裹住了显然意识迷蒙的天使,薇尔希却像看见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后退了两步,甚至将自己的舌尖咬出血来保持冷静和清醒。
这是什么……
——这是Omega的信息素。
她的本能回答道。
捕获和侵蚀Alpha的理智,达到交配目的的工具。
开什么玩笑!
薇尔希确实没有自信一直在这样高浓度的Omega信息素中维持理智,她几乎是踉踉跄跄的退出了这个房间,却仍然能嗅到自己缎带和裙摆间残留的甜香。
像在挽留她,催促她快些回去……说到底,人没有必要和自己的本能
', ' ')('做斗争不是吗?薇尔希一直都是纯粹的享乐派。
“但这让我感觉像被灌了春药丢在别人床上一样恶心。”她低声自语道,后知后觉自己舌尖疼的厉害。
那天晚上她洗了九次澡,烧掉了整套的裙子和走过的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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