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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向您忏悔,神父,我的灵魂已经被魔鬼抓住。”
“孩子,别怕,每个人都可能受到魔鬼的蛊惑,而你来到这里就是神的意志。”
“神父,你不明白,那魔鬼就居住在我的心里,时时刻刻让我背离主的道路。”
“孩子,告诉我,你犯了什么罪?”
“神父,原谅我,我在梦中见到了天使。”
“然后呢?孩子。神派天使降临你的梦境,也许是来嘉奖你的善良。”
“神父,可我在梦中见到那天使的瞬间,心底却只回荡着一个词。”
她抬起头来看了坐在对面的慈祥的老人一眼,又低下头去。
在那电光火石的一刹那,神父也看清了她的脸,那张漂亮的脸蛋上充斥着纠结和痛苦,眼神却完全不属于一个忏悔者。
她说:
“黄金鸟笼。”
她盼望那一天已经盼望了很久,像小女孩盼望自己每年的生日一样,她一天一天数着日子,看着越来越少的数字痴痴的笑。
她是坐在窗边望着天空发笑的,少女有着一副哪怕在上流社会也令人瞩目的美貌,笑起来脸颊上有两个小小的梨涡,显得天真而娇憨,让远远站在花园篱笆外的小伙子微微红了脸。
“那位是……?”
“尼诺少爷,那位就是公爵的独女薇尔希·R·德拉尔小姐,不过非常遗憾,您必须得认识到——她是一位Alpha。”
尼诺着实吃了一惊,一般的女性Alpha身上都有一个显着的特征,那就是她们都无与伦比的尖锐和傲慢,她们穿着礼服长裙就像是裹着国旗,镶嵌着雕花水晶的指甲指人时好比一只铳枪。
神创造她们作为男人的一根肋骨,她们就帮男人将剩下的肋骨全部踩断。
也许是年龄还小的缘故,尼诺想,年龄还小,性征发育不完全,所以不那么具有攻击性。
事实上薇尔希已经不小了,下个月一号就是她的十八岁成人礼,届时她将获得这个公爵府的全部继承权。
父亲早答应过她,在她成人以后,她就可以独立圈养奴隶了,不再需要管家先生在一旁监督她。
父亲总担心她早早的乱来弄坏身体,欸难道她是那种不节制的人吗?
其实父亲的担忧其实也不无道理,毕竟她发育的一点都不像其他的Alpha,她的力气不够大,爱好也更偏向于戏剧和绘画,万一身娇体柔的不小心死于此道,那都足以成为沿袭到几百年后的家族丑闻。
她考进入一所神学院,课业优秀,是一位虔诚的信徒——她已经为毕业后在教廷那群穿着红袍的糟老头子之间为权力相互搏杀的生活做了充足的准备。
在那之前……
她托着腮帮子,口中叼着母亲留给她的十字架项链看底下那个为她脸红的年轻人。那好像是一位年轻的Alpha子爵,父亲为了帝国的荣耀牺牲了……见鬼的那分明是侵略和被侵略,但是谁管它?
人们关心战役还不如关注站街女郎的大腿多一点,只有贵族会无聊到用棋子来博弈。
那位子爵是前来拜访她的父亲的,他的家族世代为德拉尔家族服务,作为新任的家主——主要是因为他是个Alpha,他有资格面见公爵。
Alpha是蒙受神恩之人,是神行走在世间的宠儿,他们生来高贵,甚至可以借此跨越牢不可破的贵族门槛。
被青年意外纯情的反应逗笑,她用食指点着嘴唇想,作为德拉尔未来的家主,她是不是也该提前去接触一下他呢?
才不只是为了找个乐子。
她确信自己行在主的道路上。
可惜是逆行。
叛逆,她不喜欢这个词,好像是小孩子不懂事的耍起性子来一样。这好像是个原本就没有结果的词,叛逆的尽头是什么呢?
“我说你啊,明明是个Alpha吧?这么享受真的好吗?”
她打了个哈欠,无趣地问。
当然没有人回答她,房间里只有细微的呜咽,肉体与绳索摩擦的声音,和嘈杂的呼吸声。
她时常会感到无聊,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事情都让她提不起兴趣来,什么科学魔法玩权弄术她其实都不稀罕,她当然要去做,而且要做到最好,公爵府的大小姐无论什么都要万里挑一,但其实她内心感兴趣的,其实是那些人类无法探知的神秘的领域。
比如神,比如天使。
以及那些足以一朝之间改变这个世界的所有事物。
叛逆是一个无疾而终的词。
它的尽头要么是归顺,要么就是颠覆。
所以她并不是叛逆,她的行为终将得到结果——无论要等待多久。
“尼诺先生是一位优秀的军人,德拉尔家族对你抱有很大的期望。”
她笑眯眯地送他走。
“期待您的表现,小先生。”
他沉默着,面上的绯红还未褪下去,属于Alpha的英俊面孔上居
', ' ')('然有少见的脆弱。几秒后,他单膝跪地,吻了吻少女戴着白丝手套的手背。
女孩拿起黄杨木手杖点在他肩上,像极了女王为骑士授勋的仪式。
但她还是感觉无聊。
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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