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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城感觉自己一直在往下翻滚。
山间突起的石头碾压过胸背腿,石头缝中生长的荆棘、枯枝挂破了脸皮衣衫,坠落的过程中盔甲也四散了。他在自己的梦境中变成神勇的将军,刀砍剑劈都不能让他有丝毫的痛感。只是一会在坠落,一会又在杀敌。
他在冰冷的血海中沉浮许久,感到有人在拨弄自己。。
血色的天空撕开了一道口子,绿色的光射了进来。
小河流水潺潺,两边是茂盛的野草树木。一张模糊的脸凑了过来,只能辨认出眼睛十分灵动,那张脸看起来十分欣喜。
“还活着?太好了……”
声音逐渐远去,他又昏了过去。
兰破小心翼翼地将男人从河边拉回来。这血人浑身衣裳破碎,仅剩的破布也被血液浸透,身高约有尺八,比自己高出一个肩膀。
她看着这人身形修长,骨架运城,古铜色肌肤肌肉饱满,把人翻过来果然是个俊男子。虽然面部尽是些细小伤痕,浓眉似剑,眼窝深邃,鼻梁高挺,薄唇失了血色,犹如蝶翼,纤薄惹人怜爱。
只是这伤……
肋下刀伤深可见骨,肩膀山一处贯穿伤,这两处最为严重。刀伤剑伤划伤擦伤,简直是个破布娃娃。
皮肉伤暂且不提,脑后瘀血,内脏移位,最为棘手的是脊髓断裂,如果不及时救治的话,这么俊的男子后半身可要当个瘫子了。
兰破捏捏对方的脸蛋,戳一戳胸肌,手指伸进下裳在男子腿根处摸了一把,眉头舒展开来,“幸好你遇到了我小兰花,救了!”
凌城在一间简陋的房子里醒来,视线还是模糊一片,上半身仿佛被马蹄踩碎了又浸在油锅中,下半身却毫无知觉。
毫无知觉?
凌城一惊,挣扎着起身,上半身才抬起就无力支撑砸在了床上,模糊的视线里,自己半裸着身体。为何说半裸?因为大部分伤口包扎过了,其余部位均是裸露在外。
他刚刚那一声动静引来一阵脚步声,看身形是个穿着褐色平民服饰的人,一开口就让他想起之前女子。
“你醒了?太好了。我还说如果你再不醒我就要放弃治疗了。”
她清脆的话语里充满了欣喜,扶他起来,又往他背后垫了一床被子。
凌城不动声色地观察起四周,床板简陋,棉被粗糙,空间狭小。此处是农舍无疑,眼前女子救了自己,但此地是两军交战边界处,不可掉以轻心。他听着女子说出自己伤势,一颗心沉了下去。
“……我说的你的身体状况你都清楚了吧。如果不及时救治的话,你以后只能当个瘫子了,后半生都要在床上度过了。”
“小伤我已经帮你处理过了,脊髓的问题有点麻烦,会耗费我不少精力。这报酬么……”
虽然自己下半身毫无知觉,但谁知道到底是从悬崖落下来的缘故还是这个女人动的手脚。凌城配合地用自己沙哑的嗓子出声,“只咳咳……只要神医能治好我,什么要求都好说。”
对方兴奋地站起来,“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直说了。我中意你,只要你答应做我相公。我这就帮你治伤。”
什么?相公?
凌城差点呕出一口血来,这女子……乡野村妇!
但此刻他急于治伤,得先稳住对方,便一口答应下来。
对方立刻喜形于音,过来挽住他的手臂,叫起夫君。
兰破见对方答应心中实在欢喜,师门男女皆成双成对,如今她也是有夫君的人了。兰破拿出自己的药箱和工具,着手起对方的伤势来。
七日后凌城的眼睛便可视物,看清周围的一切差点从床上跌下去,简陋的农舍布置成成婚的样式,床边搭了块红绸布,两三步远的地方就是正厅,贴了两张红喜字,摆了两根简陋的红烛。
“夫君,我已经等不及了,我们今日就成婚吧。”
他草草辨认一番对方的容颜,完全不能和自己的敌人对得上号,对方长了一张普普通通的脸,一双眼睛清澈灵动,头上用树枝挽个简单的髻,穿着一身意料中的平民装束。
凌城的抗议完全无效,对方提溜着他拜完天地,又把他放回床边,身上没有明显连无痕迹,那就是干农活时锻炼出的力气了。
他还在内心权衡判断,对方已经急不可耐地亲了上来。
额角、眼睛、鼻子、唇边通通被亲了一边,然后埋首到自己的颈窝深吸了一口气,赞叹道,“好香。”
香什么?什么香?自己一介大男人又不可能涂脂抹粉,堂堂晋国三王爷,鹰扬军的将军,身上怎么可能会有香味,这女人在说什么鬼话?但他一向铁血惯了,一时竟说不出什么劝阻拖延的话。洞房花烛夜,夫妻圆房很合理不是么?
“娘子……你听我说……我们可否……”
况且对方根本不听他讲话。
兰破深深地嗅了口男人的颈窝,血脉流动发出热烈的温度和奔腾的声音,这股生命的香气令她迷醉不已。男人的喉结在她的动作下滚动
', ' ')('了一下,脉搏的跳动更强烈了。
她把自己的脖颈也贴上去。
“扑通、扑通、扑通……”
仿佛两道鼓声相互应和。
她在男人的脖颈上又亲又啃,这脆弱的要害之地甚至不能用力吮吸,师门就曾经有人在欢好中丧生,原因就是吮吸了这里的血脉。她用自己的舌尖扫过,用牙齿啃咬,对自己的力度把握的刚刚好。
男人的胸膛在她怀里起伏,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粗重的喘气声。她感觉自己已经湿了。
为了今日洞房,她在男人上半身缠满了绷带,加固受伤的地方,也失去了好多乐趣。
这些算得了什么,她小兰花就要有自己的夫君了!
兰破摆好男人的姿势,撩开自己的裙摆,仔细沾了自己的淫水,沾满自己整个手掌就朝男人身下探去。
那幽处因为失去了主体的连接十分绵软,轻易就进去两根手指。兰破开开心心搅弄一番,觉得可以了,便穿戴上牛筋绑好的假阳,对着入口缓缓插了进去。
“你、你干什么!”
这一连串动作下来,凌城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他从未和女子交合过,但也知道男女媾和不应该是这种姿势。
他眼睁睁看着涂了黑油的狰狞阳具埋入自己身躯,毫无知觉的阴茎还因为亲吻的刺激站立着。如果眼神能烧死人,眼前这女人必然死了千百遍。
“停下!停下、你这村妇……”
“我要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本王……我……你这个村妇……杀了你……杀”
他疯狂挣扎起来,于事无补。倒弄的自己气喘吁吁,对方显得更兴奋了。
兰破小心扶着男人的腰动作起来,这小心只体现在手上,腰上可毫不留情。男人的下半身除了没有知觉并没有大伤,这也是她有把握的原因。
牛筋的另一端固定了缅铃,随着自己的动作挤压花核,每次撞击带来一阵战栗,越来越多的淫水顺着大腿留下。
兰破口中亢奋地叫着夫君,直到把自己送上云端。
另一边凌城的呼喝是另一种刺激,他气愤红了的双目,粗重的鼻息,叫喊的嘶哑的声音无一不让兰破感到欢喜。
她沉浸在身体的快乐中直到高潮,才发现男人气得晕了过去。
外伤内郁,没有气死已经是他身体好。
兰破清理的时候才发现,他居然流血了。
“哎呀,怎么回事?我明明照师姐说的润滑了呀。”她用帕子擦净凌城后庭流出的血,仔细检查起来。
“撕裂了,我用的是最小号的阳具才对。怎么会这么严重呢?”
兰破心疼地给他上了药,这是她,民事审判权有几个特征,分别是什么?”背不上来就打屁股。李嘉艺怕疼,答不上来就撒娇求饶,他做爱时叫得毫不羞涩,奶音哭腔也很讨代辛喜欢,所以代辛尤其喜欢逗弄他。
有时候代辛也在忙,他非得凑上来,代辛一边骂他“你真是烦死了”一边狠狠戴着假阳具顶弄他。李嘉艺的呻吟里面夹杂着断断续续的法律条文,代辛做着就会非常忍不住想去堵他的嘴,两个人就从桌子上滚到窗边,从客厅滚到床上,互相啃咬亲吻。
吃完了晚饭,两个回到房子各自复习。李嘉艺在别人面前是开朗大帅哥,在她面前不知道是话痨大奶狗。不一会就忍不住讲话了。
“我觉得我叔叔最近怪怪的。”
“我之前给你讲过,我叔叔一直很疼我的,当初上大学的时候,我爸妈都想让我学商科,我不喜欢商科,还是我二叔劝我爸妈,让我报自己想报的专业,我才能读法律。”
“我家里只有爸妈、二叔还有我,小时候我最喜欢和他一起玩了,留过学,思想又开明。”
“谈恋爱这件事我也只告诉他了。”
“可是他最近居然劝我爸妈催我相亲!还想把他同事的女儿介绍给我!!!”
“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啊……”
李嘉艺扔下书光脚跑到代辛旁边,自己拉了张椅子看着对方盯着电脑的侧脸。
“这不是明摆着嘛,想用你拉拢同事。”
“所以……”
“所以?”
“你能陪我见家长吗?”
“……”
“正好下个月有亲戚过寿,你和我一起去吧。”
“不去。”
“辛辛……辛儿……你就陪我去吧~”
“二叔同事的女儿也去,还有好多年轻一辈也会去,到时候就不会有人觊觎你男朋友了辛辛~”
代辛默默把自己的手臂从李嘉艺怀里抽出来,赏了他一个脑瓜嘣。
“不~去~”
“你好烦啊,安静点!”
椅子被超大声拖回了原来的位置,听上去话痨男朋友生气了。
唉,算了,待会哄哄吧。
一个小时相安无事。
一个小时后,代辛合上电脑。
“辛辛~”
', ' ')('男朋友咬咬牙,“大不了,上次你说的乳钉的事,我答应你。”
“成交!”
“但是只能一颗!”
“难道不是先用一颗当作定金,结束之后再钉另一颗吗?”
“不行!只能一颗。”
“那你耍赖怎么办?”
“我怎么可能耍赖……”
“……”
“你确定,只是参加一个普通的家宴?”
代辛抖开手上的鹅黄色晚礼服裙,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怀疑。谁家家宴需要穿着晚礼服参加呢?他们交往这么久,互相从来没有打听过家庭背景。代辛有自己的秘密,这种情况自然互不干扰最好。
李嘉艺看着普普通通的一个男大学生,衣食住行都和其他人没有区别,性格也随和可爱,看上去毫无突出。现在看来,自己倒是看走眼了。
那边李嘉艺还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好看吗?要不要穿上试一试?如果你不喜欢我们重新去挑。”
代辛不动声色地翻了翻包装袋——没有找到价格标签。不过这条裙子据她的经验来看,价格不低于五位数。
代辛决定使用美人计。
布料柔软飘逸,完美勾勒出她的身材曲线,挂脖的设计遮盖住胸部,垂下的丝带也挡住一部分背部。
很好,优雅与得体并重,很适合女大学生。
李嘉艺眼睛发光地爬了过来,跪在床边环住代辛的腰。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他配合仰起头索要一个吻。“警官,我坦白。”
代辛的呼吸从他鼻息间浅浅掠过,没有落下,欲念就此升腾,从一点辐射全身。
他火热的肉体凡胎在代辛胯间磨蹭,触碰到那里另一根无生命的硬物。
不过今天他不可能轻松如愿了。
代辛将人剥了个精光,待这位春情荡漾的青春肉体看向自己的时候,只用指尖拂过他的皮肤。李嘉艺凑近她便远离,他乏力的时候代辛的掌心又贴了上来。那点隐隐约约的热度完全不够。
李嘉艺委屈地喊她名字,“代辛~”
“我又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
代辛在他胸膛上结结实实捏了一把。
“嘶——”
“继续说,你交代多少我给你多少。”
“我……我家里是开酒店的。易捷酒店你听说过吧,就是我二叔在管。”
“你家里开酒店,你学法律?”
“我爸妈也想交给我来着。我……我不喜欢管理……代辛,也摸摸左边。”
他的胸膛红了一大片,右胸的乳头有左边的一倍大,左边一点都没承受上,还在颤巍巍地等待爱抚呢。代辛亲了亲左边,将小红豆整个含住。
“继续。”
“……二叔说服了我爸妈,我才能读法律的。”
“所以公司现在是二叔在管理。”
代辛拿着润滑剂看着他,李嘉艺赶紧解释,“但我之前说的都是真的!“
“二叔催我结婚,还要把我介绍给同事那些话。就是……就是……他的同事其实是合伙人。“
冰凉地润滑剂顺着龟头往下缓缓流下,私处的毛之前就刮干净了。在润滑剂地刺激下,李嘉艺忍不住叫了出来,腰也抬起,透明液体在他小腹处拐了个弯,竖着股沟流了下去。
“继续。”
李嘉艺喘了几口气,“没了。”
正在穴口打转的手指停了下来。“嗯?”
“真没了。”穴口也感知到李嘉艺的紧张,饥渴地吸啜起代辛地手指。
他现在浑身火热一片,恨不得代辛立马就插进来。这种明明被欲望侵蚀还要保持头脑清醒地状态太难受了。李嘉艺夹紧胯间要慢慢撤离地手指大喊。“等一下!”
“宴会其实是那些人借着生日的由头互相交流,二叔说会介绍律所的人给我认识……真的没有了!”
他语速飞快地说完这一切,代辛的手指也完成了扩张,他终于如愿被填满,抓紧了床单承受自己代辛的律动,爽得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本以为这就会是结束,代辛却在他快要高潮时停了下来,拿出一个小方盒子。
“怎、怎么?”
他双眼迷蒙地看着里面小巧的银色物品,比针稍微粗的横杠两端有两个米粒大小的珠子,这根横杠穿过一个没有收口的圆环,仔细一看似乎是个蛇的样式。
李嘉艺忽然意识到这是什么东西,就要往后撤,假阳具蹭过体内的敏感点让他软了下来。
“不、不行……”
代辛亲亲他的耳垂,拿出消毒和穿刺针。
“不要……辛辛呜呜……别、别……我还没准备好……”
代辛含住他的耳垂吮吸,这身体敏感得紧,上面一紧张下面也死死咬住,她沿着耳廓舔了一圈,下面才又松了几分。
李嘉艺还想讨价还价,“辛辛下次、下次好不好,我怕……”
', ' ')('代辛手上和腰上同时用力,李嘉艺发出一声尖叫后声音戛然而止。她小心将乳钉装好,李嘉艺地热泪就砸了下来。
滚烫。
代辛要亲他,李嘉艺将头埋进被子中,肩膀一耸一耸的哭了起来。
代辛有点慌张,真哭了?
仔细回想起来,他们以前做爱虽然李嘉艺声音中会带哭腔,但那都是爽的,最多眼眶湿润。她的小男友话唠是话唠,平常也省心得很。喜欢做爱喜欢他,身体敏感,就是怕疼。这次看来是真的玩过头了。
代辛赶紧凑上去哄,小心护着穿刺的乳头不要被挤压到。
“……代辛……你混蛋……“软绵绵的哽咽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让代辛心疼的不得了。
她抱人的时候,假阳具在侧身这个体位上插得更深了,李嘉艺锤了几下棉被,被捞起来跨坐在代辛身上,露出一双红通通的眼睛来。
软下去的阴茎在这样的刺激下又活跃起来。代辛亲吻他的脸颊说着道歉的话。他一边哭着一边射在了代辛的黄裙子上。
又在代辛怀里抽噎了几分钟才缓过来。
“对不起,弄疼你了。”
李嘉艺脸一红,“其实……倒是没有多疼……”
代辛了然,“是不是被吓到了?”
“……嗯。”还有点委屈。
李嘉艺有点难为情,自己居然被吓哭了,好丢脸。他看了自己胸膛的东西一眼,穿的时候他只有一点点感觉,主要是亲眼看到很恐怖。现在一边胸膛空落落的,一边有点刺痛感,还有点酥麻的感觉。就像代辛在咬一样。
他忍不住想揉一揉,被代辛一把抓住了。
“别碰。穿的时候不疼,可能待会就疼了。”又在李嘉艺嘴唇上啄了一下,“知道你在想什么,另一边不穿了,穿的话也会跟你提前商量的,不会这样吓你的。”
“你之前说,要认识律所的人?”
“对,我假期就要进律所实习了。”说到这里,李嘉艺就有点郁闷,“又有两个月要见不到你了。”
代辛好笑地看着他打滚的样子,“你怎么不问问我?”
“你?”
“我在你实习的地方租个房子不就好了。”
李嘉艺兴奋地扑了过来,如果他有尾巴地话,这会肯定摇上天了。
“你不回家吗?”
“我?暂时保密,假期来找我再告诉你。”
代辛和李嘉艺互相坦白之后虽然各自只坦白了一部分,决定去奢侈品店重新买一条裙子。原本那条裙子沾了不可名状的液体之后,不好再穿出去了。况且代辛本来就不打算穿。
鹅黄色,还是超级活泼的款式,换一个真正的明媚女大来穿绝对很亮眼,可惜代辛不是一般的女大。
直男的审美真可怕,代辛向李嘉艺吐槽这根本不合她的气质,李嘉艺就用亮晶晶的眼神看着她。
“怎么会呢?我觉得很好看啊。”
“……你是怎么想到选这个颜色的?”
“你就像我的太阳一样,温暖明亮,所以我选了这件啊。”
好吧,直男不仅审美可怕,在你质疑他审美的时候,还会用真诚的糖衣炮弹攻击你。
代辛无话可说。
他们两个穿着朴素地在奢侈品店逛了半天,居然都没有人来招呼一下。李嘉艺掏出包里的黑金卡在前台晃了晃,“哈喽~可以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些衣服吗?”
马上有男士过来热情地介绍,”没问题的二位,请问是您穿还是这位女士呢?“
明白他们的需求之后又补充,“如果这一层没有喜欢的款式,我们有一些新款在楼上展出,我带您二位看看可以吗?”
代辛用探究的眼神看着男朋友,你居然有这家店的卡,怎么平时穿得那么平价。
李嘉艺偷偷耳语,“是二叔的卡,他比较喜欢这些。他……哎,等你见到就知道为什么了。”
他们又逛了一圈,代辛没有心仪的礼服。李嘉艺打算带她去他们家投资的一位独立设计师工作室。
“也是二叔投资的?”
“bgo~”
“听上去你的这位二叔是一个很有品位的人,那为什么你……?”代辛上下打量李嘉艺。
李嘉艺的搭配原则很简单——纯色或者购买套装,如果去掉颜值的加成算是不加分也不扣分。
嗯,时尚的完成度全靠脸。
李嘉艺耸肩,“我又不需要吸引别人,有你就心满意足了。”他骄傲地举起两人十指交握的手晃了晃。
傻小狗。
这次代辛顺利地挑到了喜欢的裙子,是一条紫色的短款礼裙,从浅紫到深紫色的渐变处理得很舒服,一字肩和短裙活力中带着神秘,设计师甚至夸赞,“这衣服简直是为您而生的。”她现场为代辛设计了造型,记录了她的尺码,表示会在裁剪合身后送过去。
脱衣服的时候李嘉艺忍不住跟进了试衣间索吻,亲了一次又一次,
', ' ')('直到代辛不耐烦地推开他。
小狗太粘人有时候也不是好事。
门外的工作人员捂着嘴偷笑,设计师叮嘱李嘉艺一定要拍几张图片发给她。
“真是太适合了。”
代辛和李嘉艺先抵达了晚宴的酒店,然后等李嘉艺的二叔过来一起参加老人家的祝寿仪式。这些有钱人的宴会社交意味都很重,富丽堂皇的宴会厅摆了自助餐,大部分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相亲、攀交情。
然而这种社交需要一个双方熟悉的中间人,不然就会很尴尬。宴会厅里会彼此打招呼的都是年轻人,他们没有这些顾忌。
他们两人坐在餐桌旁聊天,李嘉艺向代辛介绍了寿星和他们家的关系,其实算不上亲戚,是做生意的时候认识的,因为同姓所以拉了关系。寿星老爷子和他爷爷关系很好,他爷爷几年前过时之后,两家人还是保持着联系。
然后提到自己的叔叔,“二叔是老来子,和我爸爸年龄相差了十三岁。他很聪明,从小就有商业天赋,后来就被爷爷送去英国进修了,回来之后接手公司到现在。”
“你爸妈这么放心把公司都交给你二叔吗?”
“放心啊!二叔是商业奇才,他接手比我父母靠谱多了。现在公司的生意版图都是二叔发展的,我爸妈可高兴了,他俩终于可以到处旅游了。”
“怎么了?你很紧张吗?”代辛看他有点坐立不安的样子,一直拽领口。
“不是……是这里。”李嘉艺稍微撩开衣服向他展示,白衬衫的胸口有一点不同寻常的突起,仔细看的话会看到一圈小环,是乳钉。
“这里被衣服勒到了,有点痛。”
他舔舔嘴唇,补充道,“又痛又痒。”
“你有听我的每天涂药,转一转针吗?”
李嘉艺乖乖点头。
“愈合的时候会有点难受。”代辛思索了一下,稍微倾身挡住别人的视线,然后拉开衬衫看了眼,坐回原位。
“充血了,可能是衣服摩擦的原因。待会去卫生间处理下吧。现在没有人,外套先敞开吧。”
李嘉艺摩挲代辛的手指,打趣道,“你好像比我更像富二代,我第一次参加这种晚宴的时候可紧张了。”
“我可没说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宴会。”
“难不成你也是富二代?“李嘉艺震惊,那他们两个之前在彼此面前装普通人算怎么回事。
“不是——”代辛拉长了语调,“我只是因为一些意外的原因,有一点小钱够自己生活,和你这种纯正的富n代没法比的。”
代辛捏捏他的掌心,“听说这家酒店是某家集团的高端线哦,看来某人的坦白还是不够彻底,不知道他想要什么样的惩罚呢~”
代辛在手机上操作了一番,牵起李嘉艺的手穿过人群,顺手解救了一位差点被泼到红酒的女士,然后在吵起来之前溜走。从前台经理手中拿到一个小盒子之后又进了卫生间,消毒、蛇形的乳钉取下换成基本款。
“好多了。”
他们出去的时候遇见刚刚差点泼到人的姑娘,“代辛,刚刚谢谢你。”
“不客气。我看到有人推你了。”
“是我堂哥。”王徽无奈一笑,很快收起表情,询问她身边的人。
“男朋友,李嘉艺。朋友,王徽。”
互相见过之后,王徽说了一句“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随便离开了。
在外人面前,李嘉艺一直很得体,默默陪在他身边,在该他出场的时候才讲话。王徽一离开,他就好奇地询问代辛,“朋友?我从来没听过你这么介绍别人。”代辛在学校很少和人结伴出行,同学之间只保持基本的礼貌,居然出现了一个让她称为朋友的人。
代辛正要回答,眼前出现了一个眼熟的身影。
“二叔,你终于来了。”
宴会厅里人人身穿正装,这位先生有种细微的特别。他的发型、领带、领口似乎都经过精心打理,不是为了服装更奢华精致,而是为了和眼前这个人、这张脸、更适配。富丽堂皇的大厅,追名逐利的生意场,他像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
代辛对上一双如墨般幽深的眼睛,那双眼睛在她身上停留了一刻便移开,代辛愣住了。
李嘉艺带着她上前,“二叔,这是我的女朋友,代辛。代辛,这是二叔。”
“二叔?”对方没有在意她上扬的尾音,微微颔首。
“宴会就要开始了,待会来找我。”
“好的二叔。”
“李嘉艺,你的这位二叔,叫什么名字?”
“我居然没说过吗?李群墨。二叔叫李群墨。”
英国留学,李群墨。对上了。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听。”
代辛按下心中的惊讶,微笑,“是很好听。”
十年前,她在英国谈过一个男朋友,那是一个有些矜持天真的男人,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她花了点时间把他追到手,两个人度过了很愉快的
', ' ')('一段时间。然后大约八个月之后吧,留学即将结束的时候,对方向她求婚了,表示要带她回家,见父母兄长,和她白头偕老。
白头偕老,一个多么甜蜜的愿望。然而对代辛来说是个累赘,她的容颜永远停驻在20岁这一年。为了不被当成女巫烧死,或者被抓走当成怪物研究,她每隔几年就会更换城市生活。
在长久的孤独中,她的感情变得短暂,幸好人类本身就有喜新厌旧的属性,她的恋人们在她离开之前就已经移情别恋,让代辛乐得轻松。也有些时候他们依然彼此相爱,却不得不分开,这时候代辛就得假装自己已经不爱对方,吵架、冷战、最终感情破裂。
直到遇见李群墨。
代辛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疯狂爱上认识不到一年的人,疯狂想跟她结婚,被拒绝也一直粘着她。
偷跑到其他城市,也会被这位小少爷发动财力找过去。
假装是骗子要求他买一堆珠宝然后携款潜逃,对方追上以后说你喜欢的话我可以给你买更多。
真是疯了。
还好她当时编造的身份是偷渡到别国的孤儿,后来利用李群墨给的财物伪造身份,伪造自己死亡,然后重新回到了大陆,住在乡下地方避风头,最近两年才重新出现。
谁能想到才交往不久的男朋友居然是前男友的侄子,真是孽缘。
已经过去了九年?还是十年?对方应该早把自己忘了吧。
如果没忘,却要这番做态。那就说明,这是他计划好的。
代辛想起李群墨刚刚滑过自己的眼神,平静中带着冷漠,这让她感到困惑。
之后的相处中李群墨表现得完全是一位关爱晚辈的叔叔和游刃有余的商人,代辛敏锐地注意到,他在有意克制和自己的眼神接触。
在她中途离席的时候,有侍应生前来请她。
“代小姐,李先生请您过去。”
果然。
她得提前计划脱身了。
代辛看了一眼正在宴会厅中颇受欢迎的李嘉艺,小男友在正式场合收敛了和自己相处时的天真可爱,此刻端庄沉稳,他外形本就俊朗,格外受长辈和同辈青睐。
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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