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需要交代的事情就不太多,北雎言简意赅,两句话便说完了。
小兵机灵,也不是那种自寻死路之人,她倒是也放心。
待到北雎他们到了大殿门前,果然如同北雎所言,候在门口的侍卫并不让小兵进去。
北雎给小兵吩咐了一句,自行进去。
“臣知道主公也是用心良苦,只是书房之中的事务终归还是熟悉之人更懂得臣的习惯,若是主公可以体谅臣的苦衷,还望主公可以允许臣去营地之中选几个以前侍候在身边的小兵出来重操旧业。”
那几页残缺的信笺已经被摆在宇云公面前。
从残页上看,被烧毁的信里不光有北雎与彦冽日常的寒暄,还有一些是关于战术上的讨论。
如此一来,那几个所谓将信笺误丢的侍卫倒确实是犯下了不小的罪过。
北雎态度坚定,即便宇云公知道这可能是北雎在背后动了什么手脚,却也不能在这个时间直接撕破脸,只能缓缓压下心里的不悦,笑脸以待。
“将军说的是,既然如此,寡人自当遂了将军的愿。”
他在一张帛锦上涂抹了几笔,随后将拟好并盖了大印的文书递到北雎手上。“将军拿着它便可随时去调人。”
宇云公脸上的笑意有些僵硬,但却并没有影响手上的动作。
趁着北雎行礼接下帛锦的时候,宇云公的目光往大殿门口瞟了一眼,确定门口的人是小兵之后,嘴角又微微泛起了一丝笑意。
知道自己此举必然会惹得宇云公心中不悦,北雎也并没有继续在这里膈应宇云公,拿了东西便出门叫上小兵离开。
她走的匆忙,并没有注意到——那来时还只是拿了一柄长戟守在大殿门口的侍卫,在她离去之时,手中已经多了一个信封。
带着小兵快马加鞭赶到营地,北雎绷着一张脸将文书送到看守手上。
直到那几个被释放的兄弟从大门里面走了出来,北雎紧绷的脸上这才重新带上了笑意。
“让兄弟们受苦了。”
来时的马车并没不足以让所有人都坐下,几个被释放出来的人倒是也不介意,跟在马车之后徒步而行。
自从北雎将人接出来之后,脸上的笑意几乎都掩饰不住。
一同跟她坐在马车里的小兵见了,不由得好奇,问道:“将军如此高兴,可是与兄弟们有关?”
虽然这答案几乎都是肯定的,但小兵还是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