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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师弟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祁连卿。
祁连山的祁连,卿本佳人的卿。
自那日十年之约后,我与他已是五日未见。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这个凡俗约定,他竟是信以为真。
五日,足够我想明白许多事情。
我无疑是自私的,大可以跟他在一起十年,然后一走了之。
原本该是如此,本该如此。
可我却犹豫了,也是可笑。
我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因着系统任务爱上男二。死心之后又对旁人心存怜惜,当真是笑话。
世间之事复杂变迁,哪里只是情之一字无解。
想不明白,我便不再去想。
五日,足足五日未来见我。
若是在往日,祁连卿巴不得一刻钟都不停得粘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是放弃了?
也对,修仙之人生命漫长,就算是炼气期修士活个一两百年也不成问题,况且我一个元婴呢?
若无意外,活上几千年都是随随便便,这还是在此生寸步不进的情况下。
我年芳双十,天赋卓绝,哪可能止步于此。
况我乃核心弟子,轻易不会外派,不会轻易遇到危险。
我说十年之后我不死,何尝没有拒绝的意味在。祁连卿又不是傻子,十年之后不死什么的,在修仙人耳中,就是变相的拒绝了。
我本希望如此,了却前尘一身轻松赴死。
可真到了这时,又不免心生孤寂。
这世间情爱,果真皆是虚情假意。
一抹忧愁不禁滑上心头,久久不散。
回想人生短短二十载,喜怒哀乐皆为一人。
余下的十年,却只能一人孤高赏月。
我玉义安这一生,当真可笑至极。
玉义安,玉义安。
璞玉义然平安。
师尊希望我像璞玉一般照耀世人且平平安安,可救人先救己,我连自己都照不亮,何况是照亮他人?
五师弟再没出现过。
我依旧过着我的闲散日子,四处寻访,游山玩水。
那日回到宗门,刚准备休息房门便被叩响,我带着郁气起身开门,却见到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三师兄?
许久未见了,也不知今日何故。
“三师兄,何事?”
我淡淡开口,自从决心放弃攻略后,我几乎没跟他交谈过。
他看着我,呆呆地有些出神,也不讲话。
直看得我不耐烦起来了,我累得要命,只想睡觉。
似是察觉到了我的不耐,他这才缓过神开口。
“师妹……何故不来寻师兄练剑了?从前师妹可是日日来寻师兄的,师兄得空来寻师妹,却被告知师妹已出游数月。”
他竟是有些委屈。
这事儿不提还好,一提,我就想到了以前跟在他屁股后面干的那些蠢事,不经更加恼怒。
带着起床气跟你讲话,不是为了听你揭我老底的。
“师兄,我就不必了,倒是新来的那小师妹,我看很乐意师兄教导教导。”
说罢,我关了门,不想理货。
然后沉寂许久的系统就提示,
“叮――攻略目标好感上升到80%”
我仿佛耳聋,失去了一贯的冷静,对着系统厉声又询问了一遍。
得到的还是这个答案。
……
我辛辛苦苦攻略七八年,好感度才60%,而今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才见了一面就涨了20%的好感度?而且我还对他冷脸相待?
这显得我将近十年的努力像个笑话。
这男二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说白了就是得不到的永远都在骚动。
我一直追求他,像个狗皮膏药,他看腻了,自是嫌弃。毕竟家花哪有野花香。
而今我一改往日模样,人变的清冷孤傲不说,也不再搭理他,他倒是粘了上来。
可惜……
无论如何,我是无心攻略了。
十年之约将近,祁连卿还是没有出现。
心底最后一丝希望被磨灭。
我安静地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竟第一次觉得明天是那么遥不可及。
我很快,就再无法看到琼川峰顶升起的朝阳,落下的晚霞。
我第一次那么渴望见到黎明破晓。
我终究还是怕死的。
最后一个晚上,我爬上琼川峰的峰顶,蜷缩着身体坐着,安静的等着朝阳升起,见到最后一抹曙光。
晚风是轻轻的,虫叫是鸣鸣的,我的心脏是砰砰的。
死了之后会怎样?我不知道。
眼前耸立的是一堵高高的墙,翻过去就能活下来,没翻过去就是死。
顶端的风景总是那么绚烂
', ' ')('瑰丽,我却再也无缘相见。
倒计时,一分钟。
脑海里是系统滴滴滴的报数声。
我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但没有回头。
十年未见的少年就这么跪坐在我身边,贪婪的搂住我,汲取着我身上的气息。
“师姐……十年了,我好想你。”
“阿卿回来了,回来了。”
“十年之约,师姐……可还记得?”
我微不可查地点点头,当然记得,不过今天过后,就不作数了。
但祁连卿观察得仔细,动作虽微弱但他还是捕捉到了。
“师姐,这十年,我寻遍世间天材地宝,找到了许多延年益寿,休养生息的药材。”
“我想……”他话没说完,声音有些哽咽,哆哆嗦嗦地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堆草药。
我随意瞟了一眼,都是世间罕见。
这才正视他。
他瘦了,也更强了。
想来是这几年去各地寻找药材搞的。
这个傻子。
寻常人听到这种约定早已放弃,他竟是以为自己活不过三十岁,帮自己寻找药材去了。
罢了,罢了,先前的不道而别便原谅他了。
“师姐一定会活下来的!”祁连卿说这话时异常坚定,深处又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颤抖。
我摇了摇头,这病,无药可治。
“3――”
我牵起他的手。
“2――”
一把将他搂入怀中。
“1――”
覆上了他的嘴唇,唇舌交缠。
“0――”
我疯狂地亲吻着祁连卿的红唇,在他的口腔中掠夺着空气,直吻得他喘不过气,红晕攀上脸颊。
最后一秒,我想带着这个人的气息死去。
良久,预想中的死亡并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系统跳跃的电子音。
“叮――”
“恭喜宿主完成攻略任务,男二好感度达到100%!”
“请选择是否退出本世界――”
我在祁连卿的轻喘声中选择了否。
随即放开了被我吻得红肿的唇。
他只当我是答应了,开心的像个孩子。
迎着黎明初升的太阳,他笑得宛若阳春三月盛开的鲜花,绚烂瑰丽。
竟是赛过了暖阳,席卷了寒冬。
在我心里漾起一圈涟漪。
自那日十年之约后,五师弟一如往昔,伴我身侧。
我想着既然已经答应过他,那便由着他去了。
将死之人,倒是看开了许多事情。
我想趁着最后十年,看一看世界大好风景。
走到最远的地方,以天为被,以地为席。
山高水长,柳暗花明,躺在草地上仰望天空。
曾几何时,这是我的妄想。
而如今,这是我的念想。
只不过身后,多了一个跟屁虫罢了。
祁连卿就这样跟着我,日日伴我身侧,我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他总是想方设法的逗我开心,与我亲近,却又保持着距离,不曾逾矩。
把握着分寸,令人生不出厌恶。
若我不死,他倒确实是个合适的道侣人选。
起码我会很喜欢他,很喜欢。
可惜了,我大概是没有这缘分。
那天,我刚从外面游玩回来,正打算在宗门休整几日。走进院子便发现一道人影站在那里。
走近一看,居然是三师兄。
他来干什么?真是烦人。
对于这种搞暧昧的男的,我以前真是鬼迷心窍才会看上他。
我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
我皱着眉,强忍着厌恶询问。
“三师兄,有事?”
一句话都不想对他多说。
他见我回来,眼眸都亮了亮。
本来就是个阳光开朗的青年模样,咧嘴一笑更是好看了。
我不禁有些失神。
爱过的人,居然这么难以忘怀吗?哪怕已经下定决心,哪怕真的不爱,可只要爱过,这种感觉就会铭记于心,难以忘怀。
不是嘴上说说就行的。
“四师妹,许久不见了。”
他冲我眨了眨眼,这是我以前最喜欢的模样。
“上回师兄答应过教你剑法的,只是一时有事耽搁。这不,一得空师兄便来找你了。”
他看着我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幽怨。
“可等师兄来找师妹,却被告知师妹出门远游了,还是跟着五师弟一起。”
五师弟几个字,被他格外加了重音。
“三师兄,和谁一起,是我的自由。”
关你什么事?
一直跟在屁股后面的小狗不见了,这才心急
', ' ')('来寻找?
何着就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呗。
祁连卿比他好一万倍,不,根本不能相提并论。跟他比较都是侮辱祁连卿。
说曹操曹操到。
“师姐!我来找你了!”
祁连卿独有的少年音传来,青涩,热情。
迎着阳光走来的少年看起来极为高兴,可当他走到近前发现另一个男人的身影时,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他疾步走过来,挡在我身前。
第一次大胆的牵住我的手,冰冷的眼神看着三师兄,冷声开口。
“三师兄,师姐是我的。”
这一刻,化神初期修为尽显无遗。
昔日可怜的需要我救助一二的小孩子,现如今修为已是跟我不相上下。
只是……
他不是说自己天赋不好吗?
不是日日寻我教他练剑吗?
但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三师兄一听到祁连卿说的话脸色都黑了,向来带着微笑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不过很快就被他整理好了表情。
“五师弟,话不能这么说。你与四师妹又不是道侣,这么说,会惹人误会的。”
“他是我的道侣。”
不等祁连卿开口,我已是回答出口。
随即不管正愣在原地的三师兄,拉着祁连卿的手腕,闪身到了三十里外的一处桃林里。
我刚想放开拉着他手腕的手,但祁连卿已经先我一步抓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掌温热,又带着点颤抖。
我与他对视,看到了他眼里的狂喜。
“师姐……你说这话,就是,是我道侣这话,真的……算数吗?”
我感觉他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当然……”
“不算数。”
无视他凄惨的表情,我继续开口。
“我说过的,十年之期。”
“在那之前我是不会答应你的。今天也只是权宜之计。”
“为什么啊……”
他眼睛湿漉漉的,像只小狗狗。
我差点就心软答应了。
“没有什么为什么,等不了就不要等了。”
说罢,我抬腿,向着远方走去。
身后的祁连卿屁颠屁颠地又跟了上来。
我嘴角牵起一摸微笑。
最后十年,这样,也挺好。
夕阳的余晖映照着两人远去的身影,契合的像一对碧玉,好似天生一对。
……
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迎着升起的朝阳。
我沉浮于世间,消散于天地。
我叫玉义安,是个穿越者。
我有一个爱人,他叫祁连卿。
可惜,我们无缘相伴此生。
但愿我死后,他能平平安安的活着。
向着初升的太阳,朝气蓬勃。
望来世,早日相见。
两人分开之后两年,一次宴会上相见。钟离清看到阮芜的青梅竹马站在旁边吃了醋,拉着阮芜去花园。
阮芜挣脱开钟离清的禁锢,一巴掌就这么扇了过去。
她揉了揉被捏红的手腕,眼神发冷的看着面前阴郁的青年,他变了,完全不似之前那般外向开朗。
从他一身的西装,周身的气质就能看出,他不再是当年那个爱开玩笑死皮赖脸的钟离清了。
“有什么事?”她开口,想要速战速决。
跟这个男人待在一起她总是回想起那些不愉快的记忆,一秒钟她都嫌多。
却见钟离清忽然抬起双臂揽住她,不敢用力,但她也逃不出去。
“我错了……对不起……我真的错了……”他话都说不连贯,声音带着哭腔,掺杂着一丝哽咽。
泪水嘀嗒嘀嗒的落下,染湿了阮芜的衣襟,却无法再让阮芜产生一丝怜悯。
他们已经不再是当年只懂玩乐的小姑娘小伙子了。
主动继承家产后就会明白,庞大的集团,数不清的利益,是耗费了多少的心血。
他们都不能再胡闹了。
没人会为别人的错误买单,不想,也没有义务。
阮芜推开钟离清,看着他哭红的眼尾处那颗被泪水湿润的泪痣,神色晦暗。
那里,曾经是她最喜欢的地方。
他总是会无意识爽得落泪,那张绝色的脸上露出情欲,泪痣更加增添一丝艳丽。牵动着她的心魂,无时无刻不想亲吻,看它红得妖艳,看它妖媚惑人。
撩拨她的心弦,轻捻慢捻。
可现在……
阮芜抬起手,为他缓缓地拭去眼泪,薄唇轻启,语气温柔:“阿清,乖乖的。”
“我们已经结束了,再纠缠下去,彼此都难看。”
她阻止了钟离清未说出的话语,掐灭了他最后一丝幻想。
', ' ')('“两年,我们分开整整两年。你知道我的,我一直都不是专心的人,我俩其实都一样……”她抬起头看了看钟离清的神色,满是无措。
“你不用慌张,当年我知道你是钓我。我会让你追求只是因为太无聊了,想找条小狗玩玩。”
阮芜说到这儿,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可是你对我动心了,后面我也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了你……”
“你……”钟离清一听到阮芜说喜欢自己就想开口,却被阮芜打断。
“你先听我说完。”她顿了顿,继续开口。
“原本我也没当回事,毕竟那时我们算是两情相悦,我们的家世地位也算相匹,不担心不能在一起。我想着就这样一直在一起也挺好,可是……”
她没说完,但钟离清知道未尽的语意,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我这个人,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背叛。”
“你是第一个,让我吃了这么大瘪的人。我想我的内心深处是恨你的。”
阮芜说完这句话,眼神幽幽的盯着钟离清看,里面没有恨,没有烦躁,没有……其他任何情绪,静得像是一潭死水。
“恨”这个字,深深地刺痛了钟离清的心。
她恨我啊……恨我啊……
也对,我这样的人,不配站在他身边。
沉默良久,就在钟离清以为阮芜会赶自己走时,她开口了。
“钟离清,你走吧。以后,不要再见了。”
说罢她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钟离清上前想拉住阮芜的手腕,被她躲避。
她最后一次回头,冷漠的语气与先前形成鲜明对比,是那样的决绝。不似之前那般温柔,反而恢复了两年前的样子,说话处处扎心。
“跟你分开的两年,我上那些男人都用不了两天,操过多少人不知道。是,你长得确实得劲儿,好看。但比你好看的也不少,大有人在。我阮芜操过多少人?你之前那些都是小儿科罢了。”
“真正的,阅―人―无―数―”
“你的小把戏太拙劣,两年前还有兴趣陪你玩一玩,现在……”
“有多远死多远。”
两面三刀的渣男,悔过又怎么样?真心爱我又怎么样?
爱我就诋毁我?什么狗屁逻辑。
都给爷滚。
阮芜今天晚上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心情莫名烦躁。
可能是因为跟钟离清吵架了,可能是因为在一起久了,可能是因为……玩腻了?
反正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对这段感情持有怀疑。
阮芜是个比较神经质的女人,以前发生的事情,只要让她记忆深刻,她能记住一辈子,并且反复回想膈应自己。
她其实也不想,但大脑总是会自己想起来。
比如今天,她就想起来钟离清骂她那事儿。
这事儿对于阮芜来说,印象那可太深了,回想起来就难受一阵儿,冷落钟离清一会儿。
她不想的,可她年轻时受过伤,很讨厌背叛,最厌恶的就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她有心理的ptsd。
她不想总是揪着过去不放,也不想老是莫名其妙的冷落钟离清。
可年轻时这事儿对她来说太刻骨铭心,她放不下,也做不到。
说心里对钟离清没有恨吗?那肯定是有的。
如果当初钟离清和她没有再次相遇,如果当初钟离清没有委曲求全,对她卑躬屈膝,就为了换她一次原谅。那他们肯定走不到今天。
她早就不知道把他忘在哪个犄角旮旯,每天换一个男人都有可能。
四年了,她们重逢四年了,结婚也两年了。
怎么还没忘记?她也不知道。
正巧今晚上又跟钟离清吵了一架,阮芜心里的烦躁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夫妻之间偶尔的小打小闹是没关系,反而增加生活乐趣,维护夫妻感情。
可日积月累的烦躁,被压垮了最后一根稻草,就如洪水猛兽般破堤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阮芜在阳台上抽了根烟,烟雾缭绕在她眼前,看的不是很清楚,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
她思考了很久,觉得还是互相留点最后的颜面,离婚吧。
钟离清再吵架完之后就后悔了,他想去道歉,正巧看见阮芜洗完澡出来――重逢后每一次她洗澡,头发都是他吹的。
他以为阮芜这是在给他台阶下,开心地拿着吹风机去阳台找阮芜。
“姐姐,我帮你吹……”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阮芜打断。
“我们离婚吧。”
他未尽的话语被咽回口中,只留下一个尾音飘荡在漆黑的夜晚,犹如掉进一潭死水,毫无反应。
像极了他冰冷的心。
他颤抖着嘴唇,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开口说话,只是发出几个音节,就好似用尽了毕生的力气。
“开……开
', ' ')('……玩笑的吧……”
“姐姐你别吓我……是因为刚才吵架的事吗?我给你道歉好不好啊……”
他勉强的咧开嘴角对着阮芜努力扬起一个微笑,泪水滑落都犹不自知。
阮芜皱了皱眉,走过去擦拭他眼角的泪水,又看了他一会儿,正色道:“我是认真的,我仔细思考了很多,你和我的性格,婚后的生活……”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钟离清突然激动了起来,他扔掉受伤的吹风机,祈求般的抱住阮芜的脖子。
“不要……不要离婚……”
“姐姐我错了……我哪里做的不好你说啊……我都会改的……”
“我已经坚持了四年了……在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在给我一点时间,姐姐说不定就会喜欢我一点了……”
“这样可以不离婚了吗……”
他的语气甚至都带着不确定的语气,那里面深深的恐惧让阮芜的皱着的眉头越来越深。
外界有多少人喜欢钟离清她不是不知道,明明应该是一个天之骄子,为了情爱居然如此卑微。虽然这是她一手造成的,不过也就是当时喜欢,过了这么久也早就腻了。
她的想法是对的,她腻了,应该放他走,不然他迟早会崩溃。
“你以前很自信的,没了我你作为沪上集团的总裁也能活下去,别再这样没有自尊的活着了。”
他就这样幽幽的盯着阮芜看,双眸里满是空洞。似乎是不想相信这个事实。
还爱他吗?阮芜觉得是爱的。
不过这份爱相较于她自己,她可以抛弃爱。
这样对双方都好,不是吗?
钟离清爱的太自卑了。
“但没了你……我活不下去啊……”
似乎是怕阮芜不相信,他一下就跪在了地上,慢慢抱住了阮芜的腿。
这是阮芜最喜欢的姿势。
因为这样可以居高临下的看到一切美景。
钟离清乖巧的用头蹭了蹭阮芜的小腿,毛茸茸的头发蹭得阮芜痒痒的。
他语带哭腔,泣不成声。
“怎么办啊姐姐,怎么办啊……”
“我甚至不敢挽留你……”
他爱得卑微,在她面前失去了一身傲骨。
他也是在赌,赌阮芜会心软,赌阮芜还喜欢他的身体。
好在,他赌赢了。
阮芜轻轻谈了口气,终究还是因为那点爱对钟离清心软了,大不了以后他想走再放他走。
“等你以后想离开,随时都可以。”
他知道她这是答应他留下来了。
他乖巧的点了点头,不准备反驳阮芜的话。
有什么关系,他永远都不会离开。
永远。
今天是情人节。
阮芜忽然意识到,毕竟她忙着管理公司,很少能记起这些节日,一般都是钟离清给她准备惊喜,估计今年也不意外。
总归是想起来了,情人节还是给他买个礼物吧?阮芜这样想着,于是就在回家的路上买了束花。
她刚开门,还在换鞋,听见钟离清走过来的脚步声就头也不抬的把花递了过去。
“情人节快乐,阿清。”
她只是不习惯记着这些日子,但对爱人还算有耐心。
说起来好久都没有跟钟离清好好一起过节了,以往总是各忙各的。
手上的花没有被接过,换完鞋的阮芜这才疑惑的抬起头,却看到了一副令她血脉喷张的香艳画面。
嘶……
太香艳了吧……
这可是兔女郎欸……
大腿穿着黑丝的,头上带着长长的耳朵的,屁股上有白色短毛球状尾巴的――兔女郎欸……
钟离清就这样面带潮红的站在那儿,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放在哪儿。
“姐姐……”他的声音因为情欲而变得沙哑,双颊绯红,眼里带着迷离之色。
阮芜呼吸一重,把门锁上,直接把钟离清扑倒在地上。她低下头,凑近钟离清耳边开口,声音沙哑而危险。
“这么骚?”
正说着,阮芜的手指慢慢像后穴抹去,那一片的衣服果然被淫水浸湿。
“水流了好多啊~”她两根手指沾了点淫水,伸到钟离清眼前,恰好能看到拉丝的淫水,暧昧极了。
他害羞得闭上了眼,不敢多说一句。
阮芜也不在意,她拿掉兔尾巴,却没想到那是一根按摩棒。一瞬间她就听到了钟离清的一声闷哼,看到了后穴源源不断流出来的淫水。
她沉默了片刻,眼底泛起猩红。
“钟离清……”
“你还真是…骚的透顶啊……”
她的语气恶狠狠的,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身子都不经抖了抖。
后穴却因为恶劣的话语而不断收缩,流出些许淫水,渴望着插入止痒。
阮芜怎么可能不知道,最清
', ' ')('楚的就是她了,毕竟钟离清这一副敏感的身子就是她造成的。
但他今天太骚了,她一下子来了兴致,想逗弄逗弄他,想……看他失去神志……求着被操……
操他妈的,想想都好得劲啊。
阮芜擒住那双柔软的唇,舌尖在唇齿间游走。左手在全身游走,时而摸摸乳头,时而摸摸脊背。右手在后穴附近打转,就是不肯进去分毫。
钟离清深知阮芜脾性,眼里含着雾气,喘着声开口:“别……别玩了……嗯啊姐姐……想要……哈啊……骚逼好痒……想要哈啊……”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抓着地摊,洁白的手指与漆黑的地毯进行鲜明的对比。双腿微曲分开,接受着来自阮芜的侵犯。嘴唇已被亲的娇艳欲滴,绯色染上脸颊,雾气在眼中弥漫。
好一副美人承欢图啊。
阮芜也有些忍不住了,再忍她就不是女人。戴上假阳欺身而上,他湿润的后穴已是不需要任何润滑便能丝毫没有阻力的进入。
“啊啊啊啊!进……哈……进来了哈啊……高潮了啊啊啊!嗯啊~好爽嗯哈~”
只是一个进入,钟离清敏感的身体便被刺激的直接高潮,淫水喷了一大堆,身下的地毯都湿了一圈。
阮芜咬住钟离清的耳垂,伸出舌头轻轻舔舐,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期间,搞得钟离清又是淫水流一阵。“好敏感呐……”
废话,也不看看是谁的杰作。
可惜钟离清已经无力吐槽,整个人就宛如一叶小舟,在欲望的海里沉浮飘荡,摇摆不定。
“姐姐哈啊……不……不要了嗯啊哈~太多了……太多了……骚逼要被操坏了哈啊……嗯啊啊啊啊!又喷了哈啊……又要喷了嗯啊哈啊啊!”
他爽得眼泪直流,不听哭求着阮芜不要继续了。他真的受不住了,太爽了……
“还不够啊……阿清乖……”阮芜眯了眯眼,极为享受钟离清被她操哭的样子,眼神又是暗了几分。
她抱起钟离清来到沙发上,让他双手扶着沙发扶手,腰塌下去,屁股撅起来。黑色的连体衣包裹着圆润饱满的屁股,看起来极为色情。
阮芜又开始了狂风暴雨般的抽插,钟离清也只能承受。他修长的脖颈宛若白天鹅,向后仰起,露出优美的曲线,像濒死的花朵,惹人怜爱。
美人垂泪总是让人心生几分怜悯,可对现在的阮芜来说就是赤裸裸的勾引。
“姐姐哈啊……求……求你呜……真的不要了……不要了哈啊……”
“要死了嗯……要死了啊……小穴要坏掉了……”
身体总是比嘴巴诚实,钟离清又一次潮喷。
阮芜停不下来,她有什么办法?
太性感了实在是,直到现在她都舍不得扒掉那一身兔女郎装扮和他大腿上的黑丝。
不过……
她还真的就停下来了,“累了?那就休息吧?”虽然这么说,可是她却没有半点起来的意思,只是把假阳往外拔了拔。
钟离清早就已经被操得发情,那里舍得让假阳退出去一丝,他快要痒死了,好想被插啊……一秒都不想离开大肉棒……
“不要哈啊……不要走……嗯哈……还要……还要啊!”下一秒阮芜就插了进来。
又抽插了几百下后,阮芜才终于停下来,此时的钟离清已是又高潮了三四次,人已经累得昏了过去。
阮芜抱着钟离清,把他清洗干净然后抱回房间睡觉。关灯的那一刻,阮芜凑近钟离清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情人节快乐,老婆。”
她当然是注意到他轻动的眼睑而说的。
冯潇是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两家住的也近,时常在一起玩,阮芜从此就知道这孩子对自己的心思。
那时候她小不懂事,看着那个可爱的弟弟,脸白白的,小胖手肉乎乎的就喜欢,对着才四五岁的小屁孩郑重承诺以后娶他。
谁知道这小孩那么死心眼,五岁的事记到了现在不说,整天跟在她屁股后面像个跟屁虫。
但她还算是有些良心,知道自己玩得花,不忍心糟蹋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希望她迷途知返,别吊在她这棵歪脖子树上。
可有些人就是一根筋,偏偏就喜欢吊在歪脖子树。
她前几年心思花,不想待在家里,出去浪了好几年,惹了许多情债。这不,终于知道回家了,开心得她老爹当即给了她一个大比兜。
本来阮芜最近怨气就大,看在冯老爷子的面子上好不容易去参加寿宴,就遇上了钟离清这么个戳眼的前任。
旁边的冯潇本来还因为见到了许久未见面的心上人而开开心心的,一看到钟离清就知道那是阮姐姐的桃花,好看的笑脸瞬间瘪了下去,像漏气的气球。
他很不开心,他不喜欢姐姐有别的男人。但他同样知道因为姐姐的性格,家世和能力,没有桃花才奇怪。姐姐不喜欢别人管着她,那他就不管着,他相信姐姐会明白他的好的。
他看了一
', ' ')('眼那个男人,沪上小王子。
家里有些实力,结婚倒也还揍和,不过根本比不上他,那有什么好担心的?
到了他们这个阶级,联姻是必然的,就算不联姻也要娶或者嫁个有能力的,总归是要对自己有帮助的。
不然不管是不是大家族,面子里子上都过不去。
无论是从家世,性格,能力还是其他方面来看,他冯潇都是最适合阮芜的联姻对象。长辈们也都明白他的心思,也乐见其成。
姐姐爱玩,没事,她有分寸。他只要做好自己,姐姐终究会看到他的好。看在冯家和从小的情谊,姐姐就算不喜欢他也会善待他。何况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总归在姐姐心里有些地位。
外面的桃花只会惹得姐姐心烦,姐姐终归会回家,这时他只要给她倒一杯水,什么都不毕去过问,姐姐会明白他的好,觉得他很懂事的。
所以他很快就收敛了面上的表情,挂上了笑容对着阮芜柔声开口:“姐姐是有什么事吗?那先去忙吧,我看那边的哥哥都等得急了。”
阮芜转头看了看钟离清,再回头看看冯潇。对比简直不要太明显,这就好比深闺怨妇和甜心小棉袄,要你你怎么选?
毫无疑问,当然是甜心小棉袄了。
于是阮芜淡定地转过头,一身风轻云淡的开口:“没什么事情,小潇我们去外面走走吧,这里空气不太好。”
钟离清与他们相隔并不算远,把这句话听的清清楚楚。他面色一瞬间煞白,毫无血色,也心如死灰。
冯潇笑得更开心了,不同于之前勉强的笑,这次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他牵起阮芜的手,拉着人去了小花园散步。
小花园里没什么人,大多数人都还在给冯老爷子贺寿或者相谈生意上的事,这时到了外面也算是清净。
阮芜也没有挣脱冯潇拉着她的手,两人就这么走了一段路。
对于这个弟弟,她不是没有感情,乖巧又不失帅气又听话的弟弟谁不喜欢?不过就是还顾念着那么点良心,忍住没下手罢了。
她给过他很多次机会,想让他放弃,毕竟她可不是个好人。可这傻小子整整十几年,就是一门心思花在她身上,后面她也就不当玩笑看了。只不过前几年想出去玩,也想着大家都还小,再考虑考虑。
现在回来了,而且这个弟弟还自己送上门了,有什么不接受的道理。
她忽然开口,没理由的来了一句:“确定了?不后悔吗?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的。”
可冯潇听懂了,他的耳廓一瞬间就红了,微不可见的点点头,缓了许久他才轻声开口:“我知道的,可我就是喜欢你。”
他抬起头,眼里闪烁着名为喜欢的光芒,刺得阮芜心里一跳,难得的有些不知所措。
“想过放弃的,但脑子里全是你。”
“逃不掉,躲不掉,你是我命中既定的宿命。”
冯潇用小拇指勾着阮芜的小拇指,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缠绕的更紧。
他伸出双臂揽住阮芜,把她拥入怀中,微微低下头把下巴放在阮芜的肩膀上,在她耳边呢喃。
“姐姐,喜欢你。”
“阿芜,好喜欢你。”
“阿潇好喜欢阿芜。”
这小孩,年纪不大,花头倒是挺多,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贯会撩人。
连情场老手阮芜也被撩的一阵面红心跳。
她心里有些痒痒的,小屁孩还挺会撩,真想把他就地正法,不过……
这小孩敢违背她的命令,胆子也是大,不好好管教一下以后怕不是得上天?她可没那么容易答应他。
她不喜欢别人调查她,在一起,可以啊,先折磨折磨,她肚子里还有气呢。
半晌,冯潇没听到阮芜的回答,这让他本就紧张的心更加紧张了。
他有些颤抖,生怕阮芜拒绝。
他知道阮芜向来喜欢他的性子,也对他有些好感,不过是碍于青梅竹马的原因,不想祸害了他,毁了这么一段纯真的友谊。
以阮芜的家世背景,她不想联姻也没人会说什么,也没人敢说什么。
他真的害怕,害怕他这棋才下了一步就被打翻了棋盘,把他所有的畅想全部毁于一旦。
见阮芜还没开口,他微微往后仰了仰,退开一步,就看到了阮芜有些冰冷的脸。
冷得他身子都在打颤。
她在拒绝吗?
这个认知让冯潇的心死了一半,他在内心苦笑,姐姐的心思永远没人能猜懂。
在姐姐回来以后他就各方打听她的消息,知道了她现在没有找过情人,他还以为他的机会终于来了。
尽管知道成功的几率不大,可在得到答案的那一刻还是心如死灰。
他不该去试探姐姐的底线。
他的心思昭然若是,姐姐怎么可能不知道。若是真心喜欢他,早就把他给上了,哪里轮得到现在。
是他自作
', ' ')('多情,毁了这二十几年来的友谊。
他勉强扯出一抹笑容,艰难的开口,声音艰涩:“刚刚……是阿潇说错话了,姐姐不要在意。”
“阿潇还小,有些事情还不太懂,姐姐教教我……教教我就好了,我会努力学习的。”
“所以这一次……原谅阿潇好不好啊……”
“阿潇会改的,真的会改的,别不理我啊……”
“求你了姐姐……”
他语带哽咽,就快说不出话来了,连笑容都维持不住了。
他的眼里满是恐惧,周身控制不住的颤抖,眼水一滴一滴的,顺着脸颊滑落,砸在草坪上,一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冯潇猛得搂住阮芜,生怕她一瞬间就消失。
他紧紧的禁锢住阮芜,不留一丝空隙,嘴巴贴近阮芜的耳边,不停的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就连抱着她的手都在发抖。
阮芜想不明白,为什么能这么爱一个人。
她只是在思考怎么管教他,并没有拒绝啊。
不过现在这样,倒也不错。
她是上位者,喜欢掌控。
没有什么比能让一个男人这样为她痴迷而兴奋的了,何况还是个有能力的高门贵子。
她没心没肺的,恶趣味罢了。
不喜欢?碍着你了?
她乐意就行。
她满怀恶意,下定决心要敲打敲打冯潇。
于是她将冯潇的手指,一根一根,缓慢地掰开,然后后退一步,离开他的怀抱。
她就这么冷漠的看着,看着冯潇的双眼逐渐变得空洞,心里升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快感。
她有病,她当然有病。
她没有安全感,觉得所有人都会背叛她,她要他臣服,他就必须得臣服。
冯潇的神情早在阮芜掰开他手指的那一瞬间就麻木了,他不敢去阻拦,因为他不想让阮芜是去对他的最后一丝耐心。
他看着天上的月亮,被群星环绕,却有被夜色笼罩。空洞的双眼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好半晌,他才开口,勉强的扬了扬嘴角:“那姐姐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他知道,再不走,就真的完了。
姐姐肯定知道了,知道了他干的那些事,她不会原谅自己的,早点远离她的视线,还能偷偷的看着她。
不然……就真的永远也见不到她了……
说罢拖着自己冰冷的身体,亦步亦趋的走着。他明明还活着,却让人感受不到生的气息。
而他背后的阮芜,则是肆意的笑了。
对,就是这样,乖乖臣服吧。
一个月后,阮芜正在家里悠闲的喝着下午茶,思考着冯潇还能忍多久不来找她,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来了。
冯老爷子那叫一个心急如焚,坐立不安。他的宝贝孙子喜欢阮家的女儿,他是知道的,也乐见其成。阮家女儿玩得花这谁不知道,可人家有家世有背景,凭什么不能玩?
而且那也只是玩得花,人还是好的呀,他孙子娶了人家也没什么不好的,两全其美不是,互惠互利。
可谁知道那天过完大寿之后,孙子就失魂落魄的回来,然后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面,几天几夜的不吃饭,他爸怕他饿死直接拆了门,这才被拉出来吃了点东西,不过也真的就是一点。
那孩子嘴巴里就一直念叨着“对不起”“原谅我”这么几个词,还是冯家众人听了半天才分辨出来的,整个人就像个植物人似的,眼神空洞没有意识。实在快饿死了就出来吃一点,然后又把自己关在房子里。
没几天就晕了过去,家里请了医生,他就这么睡在床上打点滴,偶尔吃点流食,瘦的就快皮包骨头了。
这可把家里人急得上蹿下跳,还是冯母等着儿子稍微好点时跟他单独聊天才知道了点什么。
“儿子,你跟妈说说到底怎么了?再怎么样也不能这样折腾你自己啊?你自己不心疼自己,别人还心疼你呢。”
也不知道是那句话戳中了冯潇,他终于有了点人气,僵硬的开口:“心疼……我?”
“那她呢?她会心疼我吗?”说完他自己都愣住了,随即苦笑了一声。
“不会的……不会的……她现在肯定很讨厌我,她最讨厌别人欺骗她了……”
“我再也没有机会了……再也见不到她了……”
冯潇突然发了疯似的哭,本来就不好的身体因为一时动了气,直接哭得晕厥了过去,吓了冯母一跳,赶紧叫来医生。
醒来之后却更加沉默寡言了。
他望着窗外明媚的太阳和碧蓝的天,轻轻地询问着母亲:“妈,我是不是错了?”
“我是不是……是不是真的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像是刚出生的婴儿,无助的寻问着母亲的帮助。声音颤抖的不像话,犹梗在喉,眼泪无声的流着。
冯母搂
', ' ')('住儿子,自从儿子大了之后就很少这么亲密了,这是属于母子之间的谈心。
“她,是阮家的小姑娘吗?”
她看到儿子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她很优秀,也很有野心,但同样很薄情。”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我知她薄情,可没法子了,我忘不掉她,我忘不掉啊……”
“妈,我想见她……可以吗?”
“我不奢求她答应我,与我在一起。我只是……想再见她最后一面……”
“罢了,罢了……她应当是不愿意再见我的……”
“能远远看着她开心,就好了……”
说罢,他又不再言语,继续望着窗外,好似脱离红尘。
冯母起身去找冯老爷子。
儿子唯一的愿望,她一定要实现,阮家的小姑娘,她一定带过来给儿子见一面,哪怕是豁出去这张老脸,跪着请也得请过来。
所以冯老爷子也只能拉下老脸,来到了阮家。
阮芜听完一脸惊讶,他是想要教训一下冯潇,但也没想让他去死。
于是便跟着冯老爷子回了冯家。
阮芜推开那扇房门,走了进去,顺带关上门隔绝了外面人的视线。
床上的冯潇好似没有察觉到似的,依旧望着窗外。
良久,见对方没有开口的迹象,冯潇有些奇怪的转过头,就看到了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人儿。
“姐姐……姐姐?真的是你吗?”
他看到了阮芜,看到了那个他以为一生都不能再相见的人。
他好怕,怕那是一摊泡沫,他伸手去碰便碎了。
他猛得起身想要下床,因为长久的卧床再加上身体素质不好,他一时站不稳,摔了下去。
阮芜忙上前将他扶起,抱着他躺会床上。
冯潇这才相信这是真是的,姐姐真的来看他了。他知道这是自己求来的,姐姐肯定碍于面子来看他,定是不耐烦了,所以很识趣的没说话。于是便定定地看着阮芜,像是要看穿她,生怕她消失。
阮芜被他看得难受,烦躁的开口:“不说话?这不挺好的还能活蹦乱跳,哪里需要我来看?”说罢便想起身走人。
冯潇抓住她的手腕,一瞬间又放开,他苍白的小脸带着淡淡的笑意。
“有事?”
“没……没事……”
他还能奢求什么,还能见她一面,已经是爷爷舍面求来的,他还能奢求什么,又能奢求什么。
他就只能看着阮芜头也不回的往门口走去,心底满是苦涩,泪水不自觉的落下。
阮芜决定差不多了,这小子还真呕气上了,真以为她不要他了?
也罢,也罢,勉强原谅他一次吧。
临近出门之际,她拉住门把手,微微测过头淡淡开口:“给你一个月,把自己养好了,我可不喜欢抱着骨头睡觉,膈应人。”
说完,开了门就走了,独留下呆滞的冯潇和冯家上下蒙蒙的众人。
阮芜走后,冯母率先走进房内,其余人陆续进入。
她看着儿子呆滞的脸庞,心里酸涩的难受。
情之一字,难说,难解,难破。
冯潇这时好似缓了过来,他开口,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生怕冯家人听不清一样。
“妈,她说,让我养好身子,不喜欢抱着骨头睡觉,这是什么意思啊?”
他决定自己是不是睡太久了,脑子不正常幻听了。
冯母的眼睛都凉了起来,她急忙开口:“好事儿啊,这是好事啊。”
“阮家小姑娘的意思,应当是同意与你在一起了。”
“再说一遍。”
“阮家小姑娘答应你了。”
他开心的无以复加,整个人都显得生机勃勃起来。
“妈!妈!她说给我一个月养好我自己!”
“你快给我找营养师,快啊快啊!”
他喜极而泣,他终于得到了他的月亮。
不管阮芜是为什么答应的。
哪怕是可怜他,被迫答应的也好。
什么都好。
无论如何他都有了一线生机。
他冯潇就是野草。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这一年夏天,李易安一家人搬到了市区的独栋小洋房里。
就七岁的李易安看来,那里可漂亮可漂亮了。大房子的前面还有一个小花园!一走进门就能看见。有小花,有小草,花花绿绿的,好看极了。
小易安最喜欢的就是花园里面最多的那个白白的,会散发出好闻的香气的花,她问妈妈那是什么花?
妈妈跟她说那是栀子花,是妈妈最喜欢的花。
象征着纯洁、永恒、希望的花。
虽然她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她很喜欢。
“妈妈!我以后一定要嫁给一个像栀子花一样的男孩子!”小易安开心地挽着
', ' ')('妈妈的手臂晃来晃去,白子衿温柔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发,轻轻点头。
“我们易安,一定会找到的。”
像栀子花一样永恒的爱情。
李煜明一回来,就看到这幅温馨的画面,顿时感觉疲惫了一天的身体都恢复了过来。
家庭美满,生活幸福,没有男人比他的一生更美好了。
他走过去搂住白子衿纤细的腰肢,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这才开口说道:“子衿,我下班了。”
白子衿温柔地摸了摸李煜明的脸,轻声开口:“那我去做饭了,你陪着易安。”
见丈夫点头,白子衿离开他的怀抱,走进厨房。
吃饭时,李煜明开口:“隔壁新搬进来一户人家,吃完饭我们去打个招呼?好像还有个小男孩儿,到时候说不定他俩能玩在一起,正好互相做伴。”
见白子衿点头,他转头看向李易安。
吃得正欢的李易安忙抽出一丝空隙点头,然后继续干饭。
李煜明对这个小饭桶也是无语了,这么能吃的女儿以后谁要啊?想着想着他也就说了出来。
李易安一听这话那可就不乐意了,“怎么没人要了?我长得这么漂亮。再说了没人娶我,我娶别人呗,反正咱家有钱。”
话说得豪气的很,李煜明鼻子差点气歪了,一旁的白子衿赶紧劝架,两人这才消停。
吃过饭,一家人去拜访隔壁邻居。
开门的是个儒雅的中年男人,好像电视上那个谁来着?李易安想不起来了。
倒是她母亲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您是……温影帝?!幸会幸会,您的演技很好,我很喜欢看您出演的电视剧。”
对面的男人显然是愣了一下,而后反应过来,“幸会,感谢你的喜欢,不过我已经隐退了,你们是隔壁的邻居吗?”
白子衿这才点点头,李煜明接过话茬,“我们想着新邻居搬进来打个招呼,没成想是您啊。”
“看您还有个儿子,我就想着给我家女儿找个伴儿,打扰了打扰了。”
温钰北连忙侧开身子,嘴里说着没事。
“老婆,隔壁邻居来了,把儿子也叫下来打个招呼。”
“诶好。”楼上传来一道爽朗的女声,紧接着一个长相明艳的女人抱着个看起来五六岁大的下了楼。
“您好,我叫于妃,这是我老公温钰北,你们应该都认识吧哈哈哈哈。这是我儿子,温飞卿,可爱吧?”于妃是个很明媚开朗的女人,看起来就不拘小节,但说话也很有分寸,一身仪态更是没话说。
白子衿跟于妃一下子就聊开了。
“您好,我叫白子衿,这是我丈夫李煜明,这是我女儿李易安。”
“白子衿?你是gueen的设计师?!我可喜欢你们家衣服了,好看死了。”于妃一听到白子衿这个名字眼睛都亮了,一屁股坐到白子衿旁边,开始撒娇求定制,哄得白子衿脸通红。
看得一旁的两个男人相继无奈。
倒是最小的两个小孩儿最安静了。
好白,看起来就香香软软的,好想揉他头发啊。
李易安是因为看到温飞卿被惊艳到了,一时哑口无言。她拉了拉妈妈的衣袖,见全部人都看着她,她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温卿飞看,用手指了指。
“妈妈,我找到了,栀子花。”
温飞卿一脸不解的看着她,除了白子衿以外的人都看着她。
大家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白子衿明白。
她的易安,找到了那束永恒之花。
之后的几年里,两人渐渐熟悉起来,总是一起玩耍。
两家人的关系也非常好,总是一起野餐,游玩。
那是大家最快乐的时光。
但七岁的温飞卿不这么认为,他记忆力最深刻的画面,是那个叫李易安的青梅姐姐。
那天他俩相约去李易安家的小花园玩耍,一直玩到了夕阳西下,两人都累趴在院子里的摇椅上休息。
他俩坐在花团锦簇的摇椅上摇啊摇,闻着院子里的花香,望着远方的夕阳,看飞起的白鸟,他听到李易安开口说了一句话。
她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着,好似风一吹就散了。
但温飞卿听见了,他觉得那声音一点都不轻,不然为什么那么深刻得记在他心里,震耳欲聋。
她说。
“温飞卿,以后我娶你好不好。”
随笔集1至死不渝
朝阳初下雪,瑞雪兆丰年。
吾名明兰,凤栖宗现存修为最高的长老,偶对天道有感出关。
吾应天谕,于雪地里捡到一弃婴,而后扶养他长大成人,为他取名桑榆。
他很黏着吾,常跟在吾身后甜甜地喊吾姐姐。吾曾询问他为何不称吾为师尊,他却总是有意的避开,从不正面回答。
时间长了,吾也习惯了,便不问了。不过一个称呼罢了,随他去了便是。
吾教导
', ' ')('他修炼,教导他术法。吾将毕生所学传授给他,视他为传授衣钵的弟子。吾教了他所有吾会的,唯独没教过他如何爱人。
吾以为,修仙之人理所应当舍弃红尘情歌,一心向道。
可吾好像错了,错得一塌糊涂。
他爱上了吾。
那日他像我表明心意,吾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他双眼通红地望着吾,眼里满是吾看不懂的东西。他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再见时,他是魔尊之子,而吾是奉命杀他之人。昔日种种,最终化为横刀相向。
他将吾绑到了魔界,吾顺从了他,借此刺探敌情。
再醒来之时,吾双手被禁锢,全身法力尽失。他跪在吾脚边,就像之前的每一日一般。吾一时恍惚,一切仿佛回到了原点,那般宁静安稳的日子。
他说:“姐姐,求你爱我。”
他说,他不想当这魔界之主。他说,他只想要吾爱他。他说,他可以为了吾放弃所有。
他跪着求我,摇尾乞怜,眼尾被泪水染红。
“姐姐,求你,别不要我。”
吾就这般静静地看着他,神情没有丝毫波动。半晌才开口,“桑榆,我为你取名榆,从未想过那是榆木脑袋的榆。”
顷刻间,灵力便已贯穿他的胸口。
桑榆呆呆地望着吾,面带苦涩得死去。
泪水滑落到吾的掌心,手指微微缱绻收回。良久,吾抱着他的尸体起身,回到凤栖宗的住处将他埋葬。
吾为他整理仪容,将他放入棺内。
埋上黄土的前一刻,吾轻启朱唇,无声地传入他耳中。
“我为你取名桑榆,榆,是至死不渝的渝。”
番外男主视角
随笔集4榆木脑袋
我叫桑榆,榆木脑袋的榆。
以前总觉得姐姐为我取“榆”字别有深意,到头来才发现,如今种种,上天注定。
我常常想,她的心胸可真是狭隘,狭隘到只能容得下她自己和大道。
连一点机会也不施舍给我。
堕魔之后我日日想,夜夜盼。
我心知,她一定会来杀我。
真好,这样就又可以再见到她了。
再见时,我将她捆到魔宫囚禁。
我知她修为高深逢场作戏,也知她来此只为杀我窃取情报。
可那又怎样?我只想见到她。
堕魔后的我再没机会回到她身边了。
我摇尾乞怜地求她,求她爱我,求她别抛下我。可她的眼神好冷,冷得仿佛回到了那个初遇的大雪天,雪一片一片得落下,毫不怜惜得砸在我身上,冷得我快要死了。
只一刹那,她的灵力穿过我的胸膛,从此世间再无桑榆。
临死前听到的便是她的一声叹息。
“桑榆,我为你取名榆,从未想过那是榆木脑袋的榆。”
我也没想到啊,我也没想到当初一语成畿,我就真成了榆木脑袋的榆。
从未想过,但也从未悔过。
许是因为上天怜惜,我化为执念跟随在她身旁。
我咧着嘴角笑,但眼睛却在哭。
明兰你看,上天都在怜惜我。
我见她抱着我的尸体呆坐,一坐便是许久。我见她平生第一次落泪,泪珠落到她指尖被她摸索着磨灭。我见她抱着我的尸体回到我以为再也回不去的家。我见她亲手帮我整理仪容,将我埋葬。
我见了许多许多,她未曾展现在我眼前的模样。
太多太多,可我竟不知是喜是忧。
明兰,或许有一刻,你也曾爱过我吧。
盖上黄土的前一刻,我听见她无声的对着我说“我为你取名桑榆,榆,是至死不渝的渝。”
……
真好,至少让我知道在你心里有那么一刻,我是大余道的。
真好。
我知烈火易把人伤,但少时心比天高,落得最后遍体鳞伤。荒唐的是我心似弓,弓弯箭即出,不得悔也终不悔。
随笔集5耿耿于怀
陈设是盛安中学颇负盛名的校霸,但我知道他喜欢我很久了。
他遇见我时眼神会躲躲闪闪,会耳廓发红,像小狗一样的眼神在人群中格外灼热。
由于我的有意接近,加上他对我蓄谋已久,我们的关系迅速升温。
他向我提出约会申请时,害羞得抬不起头。我笑着答应了。
去赴约的那天,我穿着一条花边点缀的小白裙,走在路上时不时踮起脚尖,愉悦的心情众所周知。
我以为一切都会如约进行,这般美好,这般令人期待。
但天不遂人愿,我被人拉进巷子qiangjian了。
纯白的衣裙沾染上点点血迹,化为碎片泯灭于尘埃之间,好似我破碎的身体,破败不堪。
盛夏的蝉鸣嗡嗡得吵个不停,声音大得淹没了女孩不绝的惨叫声
', ' ')('。
对不起陈设,我不能如约而至了。
那天结束后,我拖着破败不堪的身体等待陈设的到来。陈设报完警后就抱着我哭,哭得眼泪汪汪地流。他边哭边不停地拍打着我的背跟我说没事的没事的。
我帮他擦着眼泪,扯了个笑容跟他开玩笑,说他再哭人设就要崩了。他抱着我不说话,只是眼泪止都止不住。
我休学了,因为查出了心里方面的问题。陈设每天放学后都会来陪着我,给我讲笑话,跟我一起期盼着病快点好。
可我知道这个病好不了了。
我的病一天比一天严重,渐渐的药已经不管用了。眼见着我日渐消瘦,陈设虽然嘴上说着没事,红红的眼眶却骗不了我。
……
那天准备好了一切,我吞了药等待死亡。昏迷的前一刻,我看到了陈设,他摇着我的身体让我别睡觉,他骂我是个骗子,不遵守约定。
我用最后一丝力气对陈设撑出一个笑容,无声地说了句抱歉。
对不起陈设,秦湘就是个骗子,说话不算数的骗子。
对不起陈设,我又一次失约了。
秦湘是个大骗子,她一辈子骗了陈设三次。一次骗他没去赴约;一次骗他没遵守约定活下去;还有一次骗他是对他居心不良。
陈设,你还不知道吧?其实是我先喜欢你的。
――
随笔集2听风摇曳
我有一个秘密,关于盛夏的秘密。
我叫林惊蛰,树林的林,惊蛰的惊,惊蛰的蛰。
我有一个爱了千年的恋人。我做了个决定,我想跨越千年去寻找他。
我找到时空商人,他说可以帮忙,但我只能活到28岁。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我找到夏暑时,他正看着海发呆。我绕道他身后蒙住了他的双眼,凑到他耳边说:“猜猜我是谁?”
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顿时僵硬,不敢置信地握住我的手回身抱住我,那般用力,仿佛稍微松手我便会离开似的。
我们又像千年前那般生活在一起,互相保守那个心照不宣的秘密。
……
我不想过生日了夏暑,我马上就要28岁啦。
我的秘密快守不住了,对吗?
28岁生日那天,我肉眼可见得衰弱。夏暑还是一如往常般温柔待我,他牵着我沿着海边走。慢慢地,慢慢地走,仿佛时间会就此定格。
可惜怀表坏了,时针不会再走动了。
我的秘密守不住了,夏暑。
“夏暑,我要死了。”
他摸着我的头,一下,一下。他不说话,但我知道他的意思――“去大海吧,你喜欢的大海。就让我们再次同去,海枯石烂。”
泪水不自觉得滑落,我又怎会不知他的想法。
我从不后悔跨越千年来爱你,只是懊恼时光卷起了回忆翩翩。
我有一个秘密,夏暑。
你是我翻不过的盛夏。
握不住的盛夏,我听风缓缓摇曳。
洗完澡出来时,他正在坐在客厅沙发上,你像往常一样进行每日亲吻,不同的是他这次避开了。你与他对视,见他神色淡淡并没有想解释的意思,心里冷了冷,往日他都是那般热情。
“准备什么时候分。”
疑问的句子陈述的语气,大少爷终于玩腻你了,想冷暴力逼你分手,可惜你并不是优柔寡断的恋爱脑。
他神色更冷,紧抿着唇,与你对视的眼睛里满是不甘与愤怒,和埋藏深处的一丝恐惧。只是此时你已经思绪纷飞,根本没有注意到。
“分、手??!”他咬牙切齿地开口,说出今天的第一句话。
“你要为了别的男人和我分手?你要和我分手?连解释都懒得给了吗?”从看到那张照片开始就压抑了一整天的情绪轰然爆发,此刻,他再也维持不住冷清的神色。
“姐、姐、”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你,恨不得将你拆吃入腹。
“___,他有我好操吗?比我耐操还是比我会撒娇?你喜欢他什么?你到底喜欢他什么?你告诉我什么是我不能满足你的吗??!”
“你说的哪一样要求,我到最后没有做到的?你告诉我啊___……”话语未尽,他的泪先落下,眼眶瞬间泛红。
泪水还在不断聚集,他哽咽着声音开口,此刻望向你的眸子里满是祈求。
“___……我不想分手……”他伸手搂住你的腰,将头贴上,仿佛你下一秒就要消失一般。
你脑子里一团乱,索性什么都不说,先把人耳朵捂住亲了上去。
唇舌交缠的声音在此刻愈发明显,回荡在他的脑海里,一时间他忘记了思考,只能被迫承受着。
【脑子里全都是接吻的声音,要坏掉了___】他呆呆地想着,脑子里就只剩下这一个想法。
“蠢货。”一吻结束,你稍微理清了点思绪,先骂了出口。随后手指掐住他的脖子,
', ' ')('将他往沙发上按,双眸直视着他。
他开始呼吸困难,脸颊浮上一丝绯红。
“姐、姐姐、”
【被姐姐掐脖子了喜欢好喜欢】
【要坏掉了】
你举起另一只手去拍了拍他的脸,他呼吸一滞,随即反应过来用刚被拍过的脸亲昵地蹭了蹭你的手掌。
你看着他这副贱样,笑弯了眼,心情颇好地开口。
“你看,你这副贱样,离开了我还怎么活。”
你天生浪荡不羁,最忌被人束缚,所以姓魏的简直就是你的天生宿敌。
他不仅管你豪放的言行举止,还企图纠正你那放荡不羁的思想理念。你因他完美符合你的幻想男友标准忍了些日子便受不了爆发了。平静的吵完一架之后你单删了他,却在时隔几月之后突然想到了他,从此他想缠上了你的恶灵,时不时在你脑中晃悠一番,惹得你思绪飘忽。你唾弃着自己“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的思想,但心里痒痒,下了面子把他加了回来。没想到还没等你开口掩饰尴尬,他一个视频就打了过来。
视频里的他眼眶红红,一看就是刚哭过的样子,以前死活不愿意叫你姐姐的他,带着哭腔闷声开口,活像只小狗。
“被你删的几个月我每天都反反复复得想你,想起我们之间的往事,每天都在后悔自己的多管闲事,我以后不会了……再也不管你了姐姐……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别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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