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姐姐好凶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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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就这么静静待了多久,身上的各种体液甜稠都快干了,闻槐夏的手机响了,卓煜长手一勾,帮她把手机从茶几上拿了过来,看了一眼,“你妈妈。”

“咳咳。”闻槐夏赶紧清清嗓子接电话,“喂,妈。”

卓煜舔了一下她的下颌,她一把捂住了卓煜的嘴。

“他开心着呢,我带他来游乐园玩了,刚从过山车上下来。”

卓煜闻言笑了出来,鼻子里的热气喷在了她的手心里,闻槐夏瞪了他一眼。

“咋的,前几天不还说我永远是你的宝贝,今天就要骂我二十八岁还要去游乐园了……嗯嗯嗯,知道知道,那个危险不玩。”

她又说了几句,松开他的嘴,指了指电话,“我妈问你要不要去我家吃晚饭。”

卓煜直接把头伸过去对着手机说道,“谢谢阿姨,我当然是想去的,毕竟十几年没吃过阿姨做的菜了,不过我吃得不多,您不必忙,我随便吃点就好。”

闻槐夏本来还有点慌乱,听完索性把手机往他手里一塞,让他们自个儿聊去。

卓煜拿着手机站起了身,在和她妈妈聊吃什么菜,他身上的情状就和那块被她蹂躏过的蛋糕一样一塌糊涂,闻槐夏低头看看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从桌上抽了几张纸,把身上没干的地方擦了擦,又抽了几张,走到沙发边蹲下,伸到她腿间帮她把新分泌出来的液体擦干净,应了几句话,这才挂了电话。

他抬头问道,“不是说要糟蹋我才被赶出家门的吗?听着不太像啊。”然后放低了声音,“不过确实也已经糟蹋完了。”

闻槐夏翻了个白眼,“骗你的,我和我爸妈说你生日我来帮你庆祝下,陪你说说话……”

“哦,那确实也算庆祝了,话也说了不少,里里外外都交流了一遍,蛋糕吃了,还去坐了过山车是吧。”

闻槐夏捞过一个靠枕就要打他,他也不躲,只说,“姐姐好凶啊,怎么刚用过就翻脸不认人了。”

闻槐夏绝望地揉了揉自己的脸,指了指浴室,“赶紧去洗澡。”

她把桌子沙发收拾了一下,回卧室拿了衣服,这才进了浴室。卓煜已经洗好了,正在擦干。闻槐夏擦了擦镜子上的水雾,仔细一瞧,“我靠,你怎么在我脖子上吸了这么大一块??我妈看见了咋办??”

卓煜凑近了看看,点了点头,“恩,确实有点大。”语气里好像和他没关系一样。

闻槐夏幽幽看他一眼,“从小到大,我最讨厌穿高领毛衣……”

男人笑了一声,“那能怎么办?你要不给我也吸一个?不是有仇当场就报?”说着他歪了歪头,还把纤长的脖子递到她眼前,“不过我可没带高领的衣服,也不知道阿姨看见了怎么想。”

闻槐夏一下去咬他的锁骨,用了不小的力。

“嘶……”卓煜倒吸一口气,“我觉得你还是要习惯起来……”

“恩?习惯啥?”槐夏松开了嘴。

“高领……”

闻槐夏愣了两秒,狠狠拧了一下他的腰,“滚滚滚,出去出去,我洗澡。”

她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卓煜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在手机上打字,走过去上上下下打量他,沿着他的脖子手腕仔细检查了一圈,确保没留下什么破绽,又把他衬衫揪起来闻了闻以免上面没有什么不得了的味道。

她指指阳台,“我去换个衣服,你先站过去通通风。”

卓煜也嗅了嗅领口,“还好吧,有什么味道吗?”

“一股子柠檬味,我妈万一闻见了起疑怎么办?她鼻子可灵了,闻一下就知道我吃的哪个牌子的辣条。”

卓煜笑了两声,倒是真的解了几颗扣子站到了阳台上打开了窗户,倚着栏杆回消息,唇角还带着笑意。

等坐上了车,闻槐夏上下打量,还是觉得不行,“你说你一身衣服连穿两天会不会不太合适?”

“我觉得没什么问题。”

闻槐夏终于决定看开一点,她打开微信打算看看消息刷刷朋友圈,朋友圈往下才翻了四条就停住了。

四十五分钟前,她刚开始洗澡那会儿,身边开车的人就发了一个朋友圈,赫然是她做的那个奇丑无比又实在朴素的蛋糕,上面的蜡烛正在燃烧,配文【原来世界上还有红色的天鹅。】

“嘶……”槐夏倒吸一口气,“你这应该是‘仅我可见’吧……”

“不是,为什么仅你可见?我难得吃甜的东西不得炫耀炫耀?”

闻槐夏低下头点进他朋友圈,三个月内他只转发了五条剧目宣传文章和这条朋友圈,她赶忙又把那图片放大了仔细检查,幸好里面没半片她的衣角,但是旁边的盘子里放着两个勺子。

“你要不删了吧……这个丑东西和这两勺子,我觉得看着很不对劲奥。”

男人沉吟了一下,“可能不太来得及,我小婶婶也这么觉得,截图发在了家人群里,我刚刚就是在回他们的消息。”

“……你不会承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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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也没有,我说还在努力,等确定了再告诉他们。也挺好的,不然他们总是给我介绍相亲。”他方向盘打了个转,慢慢转了个弯,槐夏却当即差点昏过去。

但她又突然活了,“那你总你没加我爸妈吧!”

一定没有,他昨天不可能有这个作案时间。

他看了槐夏一眼,眼神意味深长,“很遗憾,我爸昨晚把我的名片推给他们了……”

闻槐夏掐了一下自己的人中,恨不得跳车离去。

看她一脸心如死灰,卓煜问道,“其实我还挺好奇的,你怎么这么怕他们知道我们的关系。”

闻槐夏叹了一口气,“还是因为太熟啦,哪天我们要是发现不适合了,不欢而散,当了十六年邻居的两家人有多尴尬呢?我和大玉儿二十几年的交情又怎么办呢?目前来看这两点比起性爱来说似乎对我更重要一点……而一旦让他们得知我们交往了,那父母们势必会急切地帮我们谈婚论嫁,还会讲到孩子,而我还没有开始想这些问题。”

她突然有些丧气,“其实我们也不过才上了两次床,解决生理需求而已,我承认我有心动,因为做的时候体感还不错,但是我们做爱合得来又不是说生活中也是一样的,我看不懂芭蕾,你也看不懂格斗,爱好天壤之别。隔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脾气有没有变,你从小就不服我,我现在也……配不上你……”

卓煜把车停在了路边,他转头看向闻槐夏,“我小时候没有不服你,我是希望引起你的注意,你对谁都一样热烈,只有在吵架打架的时候才会多分一点热情给我罢了。你又为什么会想配不配得上的问题,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你都很优秀,这个世界上爱你的人远比爱我的人多,那我是不是才应该说我配不上你。”

他停了一下接着说道,“但我认为你前面说的或许是对的,我没谈过所以也没考虑过婚姻和人情会带来的问题。不过兴趣爱好上我持保留意见,我就并不喜欢和我一样跳舞的人。”

槐夏搂了搂刘海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这条路真的挺漫长的,我和何星纬处了两年才决定见父母,最后也没成。”

幸好没成。

卓煜却还是觉得自己的心被抠了一下,他知道他自己很小气,可是他控制不住,“所以你和他在床上和生活里都很合得来?”

“至少一开始是这样的……”

他深吸一口气,“只要两年是吗?那我们试试?反正也不用生孩子,我也不介意和你偷情到七十岁。”

闻槐夏一愣,“为什么是七十岁?”

卓煜深深看了她一眼,“年到古稀,你总该给我一个名分,不然将来墓碑上怎么刻名字……”

虽然只是笑谈而已,但闻槐夏看了看窗边的树,她突然在想她什么时候开始留长发穿裙子的呢,大抵是她开始下意识接受这个人类社会对女性的形象和步入婚姻的时间有一定要求的时候。

因为原生家庭的幸福,她是一个非常重亲情的人,她知道父母在离开世界的时候或许只会担心她孤苦无依,所以一直也在努力寻找一个伴侣,以显得自己并不是那么得特立独行,这件事对她自己来说社会需求远大于她的情感需求。

人们总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但这个男人却和她说他并不介意把这座坟迁到离埋她肉身的那一座不远的地方去。

哪怕他们也不过才做了两次爱而已,她觉得自己差一点就要信了漂亮男人的花言巧语。她捂了捂自己的脸颊看着远处的红绿灯,说道:“行,那走走看吧。”

二人其实都清楚,这不过是眼下不想面对的权宜之计,或许二人心中都对事情败露的那一天有所期待,但那会是哪一天便不得而知了,只因有些东西还需要时间来考验。

等到开车到家,闻妈妈还是做了一大桌子菜,落了座,闻爸便说,“本来你阿姨说要买蛋糕的,但我看你今天好像吃过了,就和她多烧了两个菜。”

反正她爸妈也知道她和卓煜一天都呆在一起,除了能是她的杰作估计也没别人了,省得他们瞎猜,她戳了一颗蚕豆塞到嘴里,恹恹地说道,“我一大早去蛋糕店做了带给他的。”

闻爸咂了一下嘴,“我猜也是你,艺术天分稀碎,那么丑能送得出手的也就你了。”

卓煜还要帮她挽尊,“没有没有,还是很有创意的,也很好吃,奶奶去世之后,我也五六年没吃过生日蛋糕了,今天还是得谢谢槐夏姐。”

槐夏闻言又是觉得他有点辛酸,又觉得他假正经的样子实在可爱。

槐夏姐,现在知道她是槐夏姐了。

闻爸才聊了几句,兴致上来了,就问卓煜喝不喝酒,卓煜说他要开车不方便。

闻妈妈笑说,“小煜你要是愿意,今天可以住在这里。”

槐夏刚想说他明天要上班,卓煜便答道,“那我陪叔叔稍微喝点,我平时喝的很少,酒量也浅,明天上午还得去单位里。”

闻槐夏翻了个白眼,“爸,我看你就是平时找不到人一起喝,抓到一个机会是不是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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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过。”

卓煜:“没关系,难得叔叔高兴,我今天也很高兴。”

然后她就看着她爸去柜子深处掏出了心爱的茅台。

无语,她怎么看怎么觉得这顿饭像是女婿上门的规格,而卓煜又是一副倒插门的做派。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就她一个人在旁边沉默干饭。难得想插句嘴,她爸连机会都不给她。他们好像能从乌俄战争讲到苏联解体,能把卓煜离开后两家发生过什么全都掏出来讲一遍。

呵,男人。

不过卓煜确实没怎么喝,他加起来也就喝了三小杯而已,他并没有他说的酒量那么浅,只是脸颊和耳朵有点微红。闻爸倒是喝了不少,吃完饭晕晕乎乎就去洗洗睡了。

闻槐夏在厨房洗碗,过了一会儿她妈妈也走了进来,说让她来洗。

“卓煜在干啥呢?”闻槐夏问道。

“在客厅看相册玩儿呢。”

闻槐夏手里的锅铲子“咚”得掉进了水池里,“妈……那剩下的你洗吧……”然后飞速冲了出去。

她到客厅一把把相簿夺过去,还好卓煜才翻了两页,她背对着卓煜检查,检查“大尺度”照片,翻到过了他们穿开裆裤的年纪,这才摆到了他面前,坐到了他旁边监督。

卓煜想往前翻,被她一把按住,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往后。”

男人瞥了她一眼,嘟囔了一句,“又不是没看过。”

闻槐夏伸手在他大腿上揪了一把。

卓煜吃痛,“嘶……这本相册我小时候看过好几遍了,你有啥好藏的。”他眸光闪了闪,凑到了槐夏耳边问,“槐夏姐以为我在说什么?”

“呵呵,你最好是。”

但他没放过闻槐夏,他接着问,“你不会想的是那个吧?那个我今天舔倒是舔了,舔得入了迷,忘了仔细看看。”

“……”

太贱了,但凡不是在她妈眼皮子底下,她已经把人按在地上打了。

闻槐夏抚了抚额头,“年轻人你是不是没被打过,过几天来拳馆找我……”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离他远了些,拿了一个橘子开始拨。

“你不一起看了吗?”

她一口把橘子塞进嘴里,摆摆手,“哎我都看过了,不仅仔细看了摸了昨天还认真尝了,没啥意思,不如相册前面两页里小小的来得可爱。”

卓煜看了她一眼,把头低了下去。看他再不说出骚话来,闻槐夏顿感扬眉吐气。

他翻得认真,看到有意思的照片还要拿手机出来翻拍一下,等他安静翻完,闻妈妈也已经洗好碗出来了。三个人坐在客厅里气氛多少有点尴尬,闻槐夏看了看时间,也不过才八点多而已,她装模作样问道:“卓煜,你要不要去学校附近溜达溜达,我带你去逛逛看看变化,顺便消消食。”

卓煜点了点头,然后两个人终于有了借口溜走。

一个路口三所学校,她和大玉儿在这里从小学读到了高中渡过了漫长的12年,而身边的男人中途就当了逃兵。只是除了学校,周围的建筑物和街道基本都已经变了。大晚上的学校也进不去,初中高中里还有灯光,学生们周日晚上还在挑灯夜读,小学已经黑黢黢的了,他们便沿着路一直走。

闻槐夏一路上叽叽喳喳地说着话,讲她还记得的学生时代,而那里面已经没有卓煜。卓煜大多时间都在聆听着,偶尔才插嘴说上几句。他盯着路灯下地面上的人影和树不断被拉长又缩短,突然意识到其实他对在这里的生活记得也不是很清楚了,他甚至有些记不清小时候回家的路。

但有些事他仍旧记得,至少比闻槐夏记得清楚,那是他在每天上课,做作业,练基本功以外乏善可陈的日子里唯一可以称为童年的一小点时间,几乎每一条都和她有关。

他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旁边的建筑物,外观陈旧的建筑却做了新的灯牌,成为了一个书店。

“这里以前是不是文化宫?”他问。

“对呀对呀,这你都记得。”

“我来这里考过级。”

“奥,几级?”

“好像是七级,我那会儿十二岁吧。你当时也来了,那天我爸说不管过不过都得吃顿好的,闻叔叔就带着你,和我爸妈阿姐一起在这里等我出来。”

“真的嘛,我原来还这样沾过你的光呀。”

卓煜突然喊住她,“槐夏,你要不要我背你。”

闻槐夏闻言一愣,她除了在拳台上被人背起来再被摔到地上还真没人正儿八经背过她,她背过的姐姐妹妹倒是不在少数,便说道:“好呀好呀。”

卓煜蹲了下去,让她趴到了背上,然后把她的腿抬了起来用手夹住,掉头往回走,闻槐夏下巴搁在肩头,就听他徐徐说道,“那天闻叔叔带了相机,帮我拍了好几张照,其中还有我们的合影。”

“诶?那我在相册里为啥没看见我爸拍的合影……”

“因为它混在单人照里全在我那里,当时你在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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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下之前突然从旁边窜到了我背上来抢镜,吓了我一跳,就像现在这样,你笑得特别开心。”

闻槐夏有些得意,“嘿嘿,换成俺老猪现在这样,撞你一下你可能要被创出去四五米。”

卓煜没理会她的打趣,夜色里槐夏也看不见他的正脸,只能看见他被路灯镀上的白边,就听他接着说道,“那天你才开始发育的胸蹭过我的背,晚上回去之后我做了场清醒梦,醒来发现了人生第一次梦遗。”

……

闻槐夏耳朵一烫,埋在他的侧后颈,这是他对她的胸有犹疑但也有更大快感的原因嘛……

过了好一会儿,槐夏才伸手摸了摸他另一边的耳垂,在他耳后说道,“对不起呀,我小时候神经大条啥也不懂,真的把你当弟弟。不过能当两次你的性启蒙老师,是意外,也是我的荣幸。”

他两次因她催生欲望,而期间的十四年里,那颗红色的小太阳,是惊心怵目的性幻想,他不想唐突却控制不住亵渎。

靠近小区前,闻槐夏就已经从他背上跳了下来。

两人回去后便洗了澡回了各自房间,拿着手机又偷摸着聊了大半个小时,明天要早起,闻槐夏便说了晚安,末了还得补一句,【rry今天又蹭了你,你小心你叶伯伯晚上出门散步,我可不帮你洗床单。[奸笑]】

卓煜:【应该问题不大,今天白天他已经出门好几次了。】

闻槐夏:【[双手合十]感恩有我。】

卓煜:【[双手合十]感恩有你。】

第二天早早起来就要出门,因为并不顺路,她没允许卓煜送她,卓煜走的时候属于一步三回头,她怕她爸妈看出来,一下楼直接溜了。

四天没去俱乐部,她手痒得很,卓煜一天问了三遍什么时候再见面,她回:【我一周要去三四次俱乐部,俱乐部有安排我兼职陪练,这周安排了一二四六去,你周五要演出,那我们周日见面?下周我尽量往前排把周末空出来!】

卓煜问她:【你是背了房贷吗?怎么还要兼职?】

【想不到吧,姐已经还完了,你鬼姐打一场比赛可以赚不少钱。兼职主要是找乐子,免得打来打去那几个人,顺便可以教一些妹妹保护自己的方法我也开心,做这个的女教练相对有点少。】

【那你白天还要再上一份班干嘛?】

【谁会嫌钱多啊……主要是我爸妈想让我有个更加“体面”的主业。[捂脸]】

说是周日见面,卓煜还是没忍住,非要周四晚上来俱乐部找她,槐夏给他发了地址,说到了七点半出来接他。

俱乐部在一个综合商圈内,环境比打比赛的拳馆好很多,人员出入也有限制,进出都要刷卡,卓煜到的早了十几分钟,就站在门口等着槐夏。

不一会儿就见一个女生风风火火地边打电话边往里走,“不和你说了,马上就要见到我老公了,我好紧张啊,你不知道有多帅,而且我约了好几次才约到的。”

卓煜闻言,料想大概这俱乐部还有不少和槐夏志趣相投的帅哥,有些后悔,他应该早些来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少潜在的竞争对手。

女生进去后几分钟,槐夏就出来接他了,她应该是刚打完,扎了个马尾,穿着运动背心和短裤,身上汗涔涔的,颈间有些发红,她帮他刷开了门禁,“等了一会儿了吧,现在两节课的间隙,我刚刚没看手机。”

卓煜跟着她进去,“没事,我也才到,中间休息多久?”

“二十分钟,刚刚那个是散打,运动量比较大,等下是柔术,会轻松一些。”她走到一张拳台旁,拿了自己的水壶,仰头喝了几口,卓煜看着她发间的一滴汗珠顺着脸颊和下颌往下滴,伸出手帮她拭去。

槐夏被他一碰,躲了一下,“脏,别摸。”

这里面还有另外四张拳台,有两张上面有人正在进行他看不懂的搏斗。更衣室里走出来一个年轻男孩,他身高接近一米九,约摸着也就二十一二的年纪,穿着背心,身上的肌肉非常结实,看着像个体育生,头发湿漉漉的,走到了近前看了一眼卓煜,又重新看向了槐夏,“鬼姐,刚刚那一脚有伤到吗?”

“一点事儿没有,戴着护具呢。你早点回去吧,下次见。”

“行,那姐我先走了。”

等那人走远了,卓煜问她,“踢哪儿了?”

闻槐夏把他带到一旁坐下,“真没啥事儿,喏,瞧见那个护具了吗?很厚的。”

“他比你壮了这么多,你怎么还要和他打?”

槐夏指指另外两张拳台,“我同事这不都在忙。”她凑到耳边和卓煜偷偷说,“好像是他男朋友不同意他找男陪练,不过我不知道他的型号,刚刚他看你一眼,我可生怕他瞧上你了。”

卓煜的危机感短暂地被减弱了一些,但好景不长,耳边传来一声“鬼鬼姐~晚上好。”

是个甜甜的女声……

他回头一看,这可不就是刚刚门口边打电话边刷卡进来的那位姑娘,她刚刚明明声音还没这么甜……现在她穿着白色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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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服,联系她刚刚说的内容,她说的“老公”不会就是闻槐夏吧……

卓煜的表情一时有些僵硬,千算万算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潜在对手的范围。就听那女孩接着问道,“这位叔叔是谁呀,也是鬼鬼姐的学生吗?”

闻槐夏没憋住,直接笑出了声,“这么显老吗?他比我小,我教他可有点年头了。今儿过来找我有点事,他来早了,不知道你介不介意让他在这儿坐会儿,等下我们上完课我再和他说。”

卓煜被他说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那女孩子接着说道,“既然是师兄的话那肯定是没问题的啦。”

槐夏看了看时间,“还有五分钟,我去穿个道服。”

等槐夏走了,那妹妹的声音装也不装了,“这位师兄,我们鬼鬼姐都教你啥了,说来听听,我看看我打不打得过你。”

卓煜听她语气里都是挑衅,他还没和槐夏串过供,只说,“等你上完课吧,我等下看了自然知道你有没有资格和我抢人。”

见他看出了自己的挑衅也不惮于说出他的野心,沈沐说道,“那竞争竞争呗。”

卓煜扯扯嘴角,“小姑娘你很自信。”

槐夏从更衣室出来就看见卓煜嘴角带着危险的笑意在和沈沐说话,她觉得有必要回去提醒他不要笑得那么迷人。

槐夏走过来,她穿了件白色的道服,腰间系了根黑色的带子,末端的红色里贴着四根白条,沈沐也不再和他说话,又变得可爱起来,和槐夏去了一旁铺了泡沫板的地上坐到了地上。

“沐沐,上次那个下位转上位还记得吗?来复习一下。”槐夏说着就把她放倒,用手揪住了沈沐的衣领,用小腹抵住了她的膝盖,在她腿间做出了压制姿态。

沈沐膝盖往两人的间隙缩,去顶槐夏的肋骨,槐夏说,“别怕,再往上,朝胸部下端的肋骨发力,然后把脚抽出去。”

沈沐试了好几次,槐夏制着她,她用了很大的力气和她对抗才能获得一点点逃脱的空隙,可能是为了给她一点点机会,槐夏收了一点点力气,她终于把腿抽了出来,得到了机会去抵槐夏的腰,一下翻身跨坐到了槐夏身上。

槐夏松开她的领子,“还不错,抽出来之后做得很好,前面的攻击点还有点问题,我来做一次你再感受一下。来,压紧我。”

隔了五六秒,大概是感受到了沈沐的发力,槐夏突然抽膝一顶,卓煜还没看清,她就已经旋身坐回了上面。

闻槐夏又让女孩试了几次,情况好了很多。沈沐一下挣脱,开心地笑了起来。

闻槐夏松开她,“可以的,今天再试试学个木村锁的入门。”

她先是给沈沐示范了一下动作,她姿势成型后稍微用了一点点力,沈沐便叫了出来,“啊,姐姐,痛痛痛。”

闻槐夏撤了力,但没松开她,“受不了为什么不拍地,为什么不投降,我第一节课怎么教你的。”

沈沐喘着气说,“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槐夏松开她,“这个一旦成型,你就直接拍,不用挣扎了知道吗?”

沈沐唯唯诺诺,“知道了。”

“你到我身上来。”闻槐夏躺了下去,她在沈沐身上指了几个发力位置,又在自己身上比划了几个可以受力点,耐心调整沈沐的姿势,等沈沐也成功试了两次,她们开始实战了。

卓煜又开始后悔了,他觉得自己耳朵快要烫得融化了,到底是为什么他今天晚上要来这里找罪受。

起初她们两倒还好,闷着声在地上蟹行翻滚,过了一会儿便扭得头发都松散了,哪怕闻槐夏只花了不大的力气,她的力量仍旧是压制性的,沈沐开始用力,发出了细微的呻吟。

闻槐夏自七岁开始学跆拳道,精通综合格斗里的五种格斗技,打击技中以跆拳道、散打、咏春和拳击为主,寝技尤其擅长巴西柔术,其他格斗技的基础招式和破解她也略知一二,有所贯通。巴柔全国紫带和黑带加起来女性也没超过三十人,她也是其中之一,因此她的课确实难约。而她最近觉得自己投技还是欠缺了些,在考虑去系统地交流学习一下合气道。

可能是找到了很好的示范点,闻槐夏突然开始发力,她的眼神都从平静开始带了些攻击性。沈沐很快开始止不住叫出了声,“卧槽,卧槽,姐姐,好痛,啊,卧槽……”

闻槐夏可没打算饶她,锁型开始慢慢形成。

卓煜坐在不远处,他感觉自己快疯了,脑袋发胀,小腿肌肉都抽了抽。

他知道女孩子为什么会一直重复“卧槽”,因为大庭广众喘叫出声太过尴尬,只能随便找点带了音节的词来掩盖,而最方便找到的就是国骂。

她很爽吧,她一定很爽吧,哪怕只是肌肉被闻槐夏撕开,关节被闻槐夏压制,韧带被闻槐夏折弄,闻槐夏的手腕和指尖之间上全部都是可以让他高潮的力量。

他只是看着,就几乎把自己代了进去。

他开始懂了,懂了为什么那天给他下药的男人会看闻槐夏打拳看硬了,也懂了何星纬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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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只是看她打了一场就上头求复合,他仅仅坐在旁边看她穿着稍有些凌乱的道袍进行安静简单的柔术教学,他觉得自己胸腔和颅内都在同时高潮。

他想要闻槐夏把他锁死,让他动弹不得,身体就像被一插到底得僵硬;他想要闻槐夏用小臂压住他的喉咙,让他窒息,于是脑子里就会出现射精时相同的空隙;她也可以坐在他脸上用下体捂住他的口鼻,扳开他的大腿,握住他的性器。最好她能把他的脖子掐断,如果能死在她手里,她就再也忘不掉自己。

他腿根几乎都不受控制地颤着,头部颈部又麻又痒,但又非常愉悦,而身下的性器明显有了反应。

随着一个木村锁的形成,女孩拍了拍地,闻槐夏才放开了她,坐到了沈沐旁边。沈沐躺在地上,头发全散了,胸口也被揪得领口大了许多。她胸口剧烈起伏,喘了好几口气,这才笑着说,“姐姐,这才一回我就感觉已经被你掏空了。”

闻槐夏向她伸出手,沈沐握住她,槐夏扯了一下,让女孩坐了起来,“我也就只能教你招式和中间的破招技巧,关键的耐力,核心力量和发力方式还是要你平时多进行常规训练才行。”

卓煜庆幸她们终于结束了,就听见闻槐夏说,“那我们抓紧时间,再来一次,等下我会放破绽出来,你试试找找看,看能不能用出来。”

还来……

卓煜再坐不下去了,幸好今天裤子还算宽松,但是被内裤包裹着的性器已经极度不适。他站起身,闻槐夏看了他一眼,朝他笑了笑,便继续投身于战斗扭打中,他径直走进了厕所,洗了手便进了隔间关上了门。

拉下了裤子拉链,内裤已经湿了,他褪下一点,阴茎便立了起来,他咬着下唇开始撸动自己的阴茎。

自己变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变成这样,以前哪怕有再好吃的东西,他都可以控制口腹之欲;哪怕身体很累很累,该去练舞他还是会去。他习惯了控制自己的食欲和机体,可是碰了闻槐夏之后,极其容易开始变得贪得无厌,他想要多一点,再多一点。

今天本来也不该来,可是他昨天下班坐进车里想的是再等几天,今天下班再坐进车里想的却是一晚上他都等不了,他要见她,立刻,马上。

他开始变得可笑,和素不相识的人争风吃醋,哪怕那是一个gay,哪怕那是一个女孩。

身体开始变得淫荡,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可以在外面就勃起,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可以接受在公共厕所里自慰和射精。

甚至不如他的十二三岁、至少那时候那还能压抑隐藏自己的感情。

可恨的是,他回不去了,欲望是燎原的火,他站在风口上,而那里根本不会下雨。

闻槐夏,你的欲望里有没有雨季,求求你,带我进去淋一场雨吧,哪怕是一场,求你。

终于后颈一烫,他虚裹住性器顶端,全部射到了掌心里。

他扯了点纸把手擦干净,可低头看了看性器依然硬挺。

低骂了一声,这东西到底要怎么才会下去。

扬汤止沸,到底怎么才能釜底抽薪。

他又撸了百来下,因为急切,手腕都有些发酸,但就是出不来。他颤着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打开微博搜了这个俱乐部的名字,热门视频里面就是他那叫做“鬼鬼”的综合格斗少女的格斗集锦。他点开视频,垂眼看着,终于在静音的视频里射了出去,大量的精液射进了手里的纸巾,几乎快渗不进去,他抬头闭着眼倚在墙上发抖喘气。等稍微平复一点才抬起手,把手机举到眼前,点开了评论区。

一进热评区,差点把他气晕……

【老公。】

【姐姐,打我,就现在。】

【你们为什么喊我老公老公??】

【谢谢姐姐,以前一直很自卑不敢和男孩子说话,遇到姐姐以后我不喜欢男孩子啦~】

【鬼鬼!!!没有你我怎么活!!!尖叫扭曲阴暗的爬行】

【做?不做上吊。[生气]】

【巴山楚水凄凉地,姐姐pleasef**k[色色][色色][色色]】

【姐姐好帅跑到面前摇尾巴一脚踢开踢走其他小狗又有其他小狗来和其他小狗打架满身伤痕摇尾巴[可爱]】

…………

两千多条评论,除了个别男的在酸,大概一半都在喊老公,剩下的喊她老婆,姐姐,宝贝的什么都来。

而沈沐不过是其中拿出了实际行动来接近她的一个。

再往下翻他都被气笑了,转而开始把这种话术往脑子里记,想着下次上床的时候当面叫给她听。

他脑子里想的是,如果真的还有别的小狗冲过来,那他应该可以一脚踢开,毕竟他腿上还算有几分力气,这世界上肯定还有其他会跳舞的小狗,但水平和他相比,应该还有点距离。

等他全部收拾完,已经过了二十几分钟,槐夏那里的课已经结束了,她和沈沐说了几句话,沈沐脸上开心的表情褪去,一下有些落寞。然后槐夏拍了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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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肩膀,让她下课去换衣服了。

卓煜还没走到她跟前,旁边拳台上一个男人对着槐夏喊道:“鬼鬼,有时间吗?三分钟,过来给他示范下南北逃脱到拿背,他逃不出来,非说是因为我太重了。”

“行。”

闻槐夏翻身上了拳台,躺在地上仰面向上,那个宽度看起来是她两倍宽的同事从上面覆住了她,两人头和身体都朝向不同的方向,她对那学员说道,“你可以蹲下来看,看我的背和腰哈。”

然后她抱住对手的腰,往脚的方向一缩,一下钻了出去,瞬间翻身骑到了男人的背上。

“看得明白吗?你要不再来试试,我看看哪里不对。”

槐夏又在那里指导了五六分钟,才走下台到了卓煜身边。

卓煜刚刚在镜子里看了自己的脸色,应该没有什么大的破绽。

她连续瞧了他几眼,说道,“跟我过来。”

她走到垫子旁边,让他脱了鞋袜,把他带到刚才她所坐的区域离墙更近的地方。这个地方几乎看不见那边两张拳台了。

“怎么样?觉得好玩吗?”。

“感觉有点意思,搞得我也有点想学了。”

槐夏眼睛弯了弯,“你心术不正,我不教你。”

卓煜被撞破,一时语塞。闻槐夏伸手探到他后颈摸了一把,凑近他问道,“刚刚去厕所这么久干嘛去了?”

“……”

“嘴唇这么红,脖子后面又都是汗……”

她突然朝他一扑,卓煜眼前瞬时天旋地转,回过神来时已经坐在了地上。她只用了一招就把他制服,两只小腿踹着他的大腿根,从后面夹住了他腰,手搂着他的脖子把他的脑袋抱在了胸口,肘部压住了他的左肩。

卓煜被她这么一惊,连反抗都来不及。槐夏其实没有用多少力气,事实上如果此时她用肘弯勒住他的脖子对着他的气管使力,不到五秒,怀里这个高大的男人就会窒息昏迷,那便会成型为非常实用背后绞杀,作为危险系数很高的裸绞,在练习中她们极少会使用。但此刻闻槐夏只是用手掌轻柔地在他脖子上摩挲着,按摩着他的气管,“不敢交代吗?”

卓煜的大腿被她抻着,是他刚刚脑内幻想的肌肉被擀开的感觉,他想仰头去看槐夏,可是槐夏限制着他的后脑勺,他什么也看不见,眼前只有白墙,无力感和快感同时出现,他闭了闭眼,“我刚刚硬了。”

“我猜也是,早点交代不就好了。我刚刚开玩笑的,不教你不是说你动了歪心思,其实我是觉得不是很适合,格斗柔术和你们舞蹈柔术还挺不一样的。虽然你柔韧性好,上手会很快,防御上也有优势,但是实战里发力方式就会和你跳舞的时候大相径庭,我怕你到时候别搞串了。”说完她笑了一声,“不过就算让你学,你对上我,抖成那样怎么用力?”

卓煜小声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就不学,我刚刚只是看到你压迫她的身体,有点代到了。”

“哦~”槐夏耐人寻味地应了一声,埋下头附在他耳边说道,“我和你做的时候还特意避开了大部分技巧姿势,怕我哪天别兽性大发控制不住力道伤了你,你要是想要,我下次多压压你。”说着她松开了一只手,去掰他的肩膀,力道越来越大,很快卓煜轻哼出声。

槐夏收了手上的力道,“刚刚你也听见啦,第一节课我教的就是投降,以后我要是弄疼你了,你要喊别忍着疼,喊不出声就拍我两下。”

“恩……所以什么时候回家?”

槐夏的手指还在他的脖子上滑动,身上的部分皮肤关节和神经得到了刚刚幻想中的满足。

他很急。

槐夏放开他,卓煜便坐了起来。

槐夏一脸抱歉地说道,“辛苦你再等等,等沐沐洗好澡我再进去,我避个嫌。”

离开了她的身体,卓煜把邪火压下去一点,“你知道她对你有想法?她刚刚挑衅我了。”

原来卓煜也知道了,原来他们刚刚不是在谈笑,她答道,“知道,她其实也知道我以前有男朋友,毕竟都在这个馆子里。后来何星纬走了,她应该是发现我在空窗期,约我的课约的有点勤,我已经尽量少排好多节了,但她好像有点执着。”

卓煜有点理解了,“所以你让我七点半来是想劝退她?”

“课倒是提前排了的,也是凑巧你今天想来,我想着让她看看死了这条心也好。问题不大,她应该明天开始就放弃了。”

卓煜问道,“你和她说什么了?这么确定……”

闻槐夏眼神闪躲了下,清了下嗓子,“她问我教你的是哪种技术,我说……床上功夫……”

卓煜顿了一下,这才说道,“你是真的蛮狠的……和那何什么分手的时候也这么干脆吗?”

闻槐夏把头发解开理了一下,“还是花了点力气的,我说和我打一场打赢了我可以再给他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可惜他七分钟就拍了地。”

卓煜一副了然的表情,“那我确实得注意点。”

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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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十分钟,正在练习的另外四个人都下了课,洗完澡换完衣服离开了俱乐部,卓煜抬头看看时间,“半个小时了,她还没洗好吗?她不会在里面哭吧。”

闻槐夏叹了口气,“我去看看她。”

过了好一会儿,沈沐才出来,红着眼睛,路过卓煜面前还不忘剐了他一眼。

见馆内再没了一个人,卓煜走到更衣室门边倚在墙边问她,“你又说什么了,她刚才那眼神恨不得杀了我。”

闻槐夏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那我说的可狠心了,我告诉她,我年少时也不是没想过自己是个拉拉,但是失败了,我对女孩的身体没有欲望,不能接受本来就比我弱小的人被我欺负。我心里会抗拒进入她们,就像抗拒自己被进入。”

卓煜一时没了声音,闻槐夏有些好奇,但还是先去冲澡了。等她很快洗完擦干了准备穿衣服,这才听卓煜突然问道,“所以你说的年少时,是不是因为我阿姐……”

闻槐夏裤子才穿到一半停住了,出大问题,卓煜不会以为他是个替代品吧,毕竟他们两长得确实有六七分相似。

她走到门口,把头从里面探出来去看卓煜的侧脸,“你阿姐是你阿姐,你是你,你阿姐和我是好朋友,但也永远是只可远观的好朋友。你不一样,比如现在,我一看你委屈我就想亵玩你。”

卓煜脸上神色难辨,闻槐夏把他一把拽了进去。

她拉着他绕到了挡住门口视线的墙后,一下把他压到了柜门上,开始解他的皮带,“卓煜,你在我面前,从来不像在舞台上那样自信,你为什么嫉妒,因为你不相信自己有一天可以在我这里占据不可撼动的地位,但我既然答应你了,我就会试着让你住到我心里来。”

卓煜鼻腔内笑了一声,他手一扯,直接把皮带抽出来扔到了地上,“被你看出来了,你说得对,下了舞台走出剧院我就是自卑,我永远也比上我阿姐讨人欢喜。”

闻槐夏要去解他的衬衫扣子,他拂开她的手自己主动解开,握着闻槐夏的手就伸近了他裤子里,覆住了自己的性器。

槐夏摇头,“不是的,你为什么要和她比,你就是卓煜啊,不管在哪里都是发光的卓煜。而且她待你那样好……”

他向后仰了仰头抵住了后面的铁柜。“所以我只会更加讨厌自己,她对我太好了,她甚至在试着把母亲的爱补偿给我,而我却阴暗又狭隘,嫉妒着她拥有更多的爱,包括你那一份。”

闻槐夏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下颌,“我给了她亲情和友情,那些我也一样给过你,我不仅给过你这些,我还给了你我的心动,又或许那已经变成了爱情,我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来验证而已。”

她揪住了他的衣领又踮了踮脚,还是失败了没够到,“小气鬼,你能不能低一下你高贵的头,我亲不到,别逼我对你出招。”

卓煜这才从胡思乱想里抽出来一点,他垂眼看了看闻槐夏,她眼睛亮亮的,总是那样开心,能量那么大。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一把抱住了闻槐夏的臀下,离开了铁柜把她抱到了中间的长凳上,让她站在上面,抬头问她,“这样亲的到了吗?”

闻槐夏捏住他的下巴,低头认真俯看他的眼睛,他的下眼睑有一点点红。女人的头发半干不干,因为低头,额前的发稍滴下了一颗水珠,砸在了卓煜的脸颊上,他眨了眨眼,闻槐夏弯腰俯身把那颗水滴用嘴唇拭去,“小气鬼不会想哭了吧,不哭,让姐姐好好疼疼你。”

她覆上男人的唇,嘴上说得嚣张,但她吻起来温柔又细腻。

毕竟已经接吻好几次了,她已经找到了最能让卓煜性奋的地方,于是反复去舔弄他的上颌。吻得动了情,她索性抱住了卓煜的脖子,用脚缠住了他的腰,和他紧紧绞在了一起。

舌头交缠着向他诉说爱意,等到觉得涎液分泌地太快,她渴得厉害的时候,才离开了他的唇齿。可能仰着头有些缺氧,也可能是亲得有些恍惚,男人的神色有些迷离,槐夏揉了揉他的脸,“怎么样?开心了不?别胡思乱想,有啥不开心的就来干一场。”

他抱着槐夏后退两步重新靠回柜子上,睫毛颤了颤,垂眼说道,“是我不好脾气太别扭,我从小习惯了看人脸色,母亲的偏心,奶奶的希冀,我延续着她们的梦想,把日子过得小心谨慎,可是从来没有人在意我喜不喜欢。要是问我喜欢什么东西,我好像除了芭蕾什么也说不出来。但是有一天不一样了,你操我的时候我才会觉得我终于和世界产生了一点连接,她会问我喜不喜欢,会让我快乐,会让我暂时不用循规蹈矩,我只是……害怕失去。”

闻槐夏伸手探到他的后颈,让他低下头抵在自己的肩上。

大玉儿小玉儿在练功的时候,她在干嘛……她在无意义地快乐玩泥巴,在道馆里上蹿下跳,但如今看来,也并不是那么无意义。

她突然有些感谢自己的父母了,她被保护得太好了,从小想干什么干什么,她做什么都没定性,跆拳道学着学着觉得拳击更好玩,她爸由着她去,只负责付钱,直到后来接触了综合格斗,她回过身去,竟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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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那些学过的三脚猫功夫好像都能串起来了。

屁股下方靠着的性器早已因为刚刚的舌吻而肿胀,她从他腰上跳了下来,伸手进去把它解救出来揉动了起来。

槐夏惩罚似的重重揉弄了两下手中的炙热,“不是因为你是我小时候的弟弟,也不是因为和大玉儿相似,是因为我在你的引诱里看见了你作为你自己的对我的吸引力,哪怕那一开始源自性事。”

她伸手打开了旁边一个柜子,在里面掏了掏,摸出了一盒凡士林,小声说道,“还好我最近嘴唇干带了一盒。”

右手还在他的身下套弄,她便用左手拇指打开了瓶子,然后把手指插了进去扣出来一大坨按在了卓煜的腹肌上,把盖子一合,丢进了柜子里。

于是带着残留的凡士林的左手便沿着他的下身游走到了他的股缝间,她抬头说道:“右手在忙,今天用左手肏你,不是惯用手,可能会生疏一点。”

说罢便抵住了他的后穴,她在穴口磨了磨,感受他颤抖的呼吸和身体,男人咬着下唇,不敢发出声音,他调整了一下呼吸,松开了紧张的肌肉,槐夏便将那凡士林缓缓推了进去,等向里推了一些,她便抽出手再到他腹上蘸取一些。随着她的抽出,男人鼻腔里发出了绵长的呼气。

槐夏笑他,“你要叫就叫,做什么憋着,这里又没其他人。”

“恩。”他松开唇,却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又将那膏体向内推了四五次,她觉得基本已经完全润滑好了,便开始用手抽送起来。

男人还是只是在用鼻子短促着呼吸着,槐夏抬眼看了看那几乎已经快淡下去的锁骨上的咬痕,一口又咬了上去。

他终于是松开了声带喘了出来,闻槐夏侧头贴到了他的胸口去感受他喘息所带来的胸腔的震动,注意力却集中在左手手指的不适应和新鲜感上,往常用右手时,她总是习惯掌心向上,用指腹蹭过他的前列腺。今天换了左手,可能是因为站着,她觉得掌心向后朝向他的背才更顺手一些。

于是每一次插入时对前列腺都多了一次甲片带来的坚硬又圆润的不同寻常的刺激。

起初他还只是闭着眼睛身上不同的肌肉会抽动一下,随着她的抽插用力喘气,偶尔控制不住叫出几个音节,突然槐夏停了一下,她手指弯了弯,不同于平时用指尖去叩击他的后叶,而是用指节的关节去撞了撞,那骨节比指尖更硬一些。

随着她的撞击,男人开始控制不止他的叫声,“啊~槐夏~~啊~恩…恩…恩…”

决堤地快感瞬间淹没了神志并将其瓦解,失重感让他突然双手抱住了闻槐夏的肩背,越扣越紧,好像要把她碾碎在肋骨上面。槐夏一颗心也砰砰乱跳,往常对手抱住她的时候,她满脑子都是怎么逃出去;而此时此刻,背上的力却不会让她痛,她不想逃,她想要进去,越深越好。

她索性一插到底,甚至虎口卡住了会阴,男人的身体一下僵住了,手臂上瞬间没了力道,她握住了他的顶端,似乎卡在了高潮前的一秒,闻槐夏问他,“这是不是就是你要的和这个世界的连接?”

他呼出一口绵长且不连贯的气,胸腔收了一下,似乎是笑了一声,“不是,连接在后面,如果可以,你最好永远都插在里面。”

她不想让他射在这里,免得自己每次走进来都满脑子黄色思想。于是手缩了缩,握着他的性器缩进了卫衣袖子里。

左手又重重插了几下,右手却轻轻抚了抚他的冠状沟,“来,射到我袖子里,我带你回家。”

男人打颤的身体一滞,滚烫的浊液便没过她的指尖沁入了袖子里,有些沿着她的小臂向手肘滑。

等到套弄干净,性器终于不再硬挺,她将后穴的手也抽了出来,“我每天都要接触很多人,以前学校足球篮球队我有不少兄弟,我学的每一门格斗技都是男教练教我的,出道之后我收到过不少爱意,我只是希望你认识到,我并不是你一个人的什么东西,你那些关于嫉妒和占有的内耗和自伤没有意义,凭白让人心疼。”

男人收敛了混乱的气息,“我没那么想过,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你的,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我应该可以比他们做得都好,但我怕你像小时候一样什么也察觉不到。”

闻槐夏听完笑得特别开心,“你看你看,你这么直说我不就直接知道啦,虽然我这些年也长了点脑子,但爷们儿就是要直抒胸臆。等哪天爷爱你爱得要死,一定跑到大街上嚷得全世界都知道。不过有一句说的不好,什么叫‘应该可以比他们做得都好’,你想想办法再组织一下。”

卓煜想了两秒,眼睛弯了弯,低头吻了吻她的嘴角,才说,“我一定能比别的小狗做的都好。”

俄罗斯的冬天会很冷很长很难熬吗,无所谓,她会出手,她是闻槐夏,夏天的夏。

卓煜把闻槐夏送回了家,槐夏没让他留下来过夜,毕竟他晚上还要演出。然而隔天卓煜就发消息告诉她,他这周末得加练两天,可能得练到很晚,舞团接了一个大型晚会的节目,过两周需要跳《天鹅湖》,让他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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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虽然只是不到十分钟的选段,但他确实很久没上舞台跳那段了得重新恢复肌肉记忆。

闻槐夏周六早上出门便收拾好了东西,上完班又去俱乐部上了课,一下课就打了辆车就往江城芭蕾舞团去。

快九点半了,楼里还亮着好两三盏灯,闻槐夏便往那几处找过去。有两间明亮的房间里有女舞者在练舞,闻槐夏认识其中一个,是上次和卓煜撘舞的吴婉清。走到第三间房间,她就看见了卓煜,他今天穿着件松松垮垮的米色衬衣,下面穿着条黑色紧身裤。

房间很大,关着门没有音乐声传出来,闻槐夏就在窗外安静看着他从房间的这个角落轻盈地跳了几步,转了几个圈到了那个角落。他要回过身跳回场中,眼神划过窗口就看见了闻槐夏。他动作顿了顿,可能是怀疑自己看错了,一时没动。闻槐夏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他才急急地过来开门。

外面已经有点凉意,可是他开门的一瞬间,槐夏就感受到了他身上的热量,他没有在粗重地喘气,只是胸口一起一伏的,“你怎么来了。”

闻槐夏用手指勾了勾他微湿的领口,“查岗呗,来看看我的鹅。”

卓煜拉她进去关上了门,“你坐着等我一会儿,我再跳两遍,我们就回去。”

闻槐夏弯了弯眼睫,“好耶,白嫖首席。”

卓煜笑了一声,“说得好像你平时出钱一样。”

“那我又不是没出力……”

闻槐夏乖乖坐到门边角落里,免得被人看见,就听卓煜说,“这个选段是第三幕,王子选错了伴侣选了黑天鹅,所以前半段是双人舞,我下午和吴老师练过了,后半段是我的变奏独舞,描述了我找到老婆的高兴,估计你听过,我跳给你看。”他把旁边的手机捡起来重新播放音乐,音响里确实响起了闻槐夏熟悉的柴可夫斯基的乐曲。

他跳跃起来,肢体的外开是对空间的延展,空中击腿时宛如蝴蝶振翅,他滞空旋转了好几圈,槐夏也没能数清。这样的距离比舞台和第二排还要近得多,开绷直立,轻准稳美,无可挑剔,脚底动作干净到好像本来就该在那里,落地的时候半点没有挪移。

哪怕被布料遮挡着,闻槐夏还是可以在他的动作里看见他颀细的颈项,优美的臂线,健硕的长腿。她可以从他优越的面庞上感受到幸福……还有下流的她无法忽视的凸起。

他在原地转了几圈,然后单膝跪了下来,一只手向侧上打开,一只手向前伸向了闻槐夏的方向。

明明是结束动作,却像是一种邀请。

闻槐夏却鬼使神差地想伸手去握他的手,手才抬起来卓煜便站了起来,她猛地惊醒,尴尬地转道去摸自己的头发。

卓煜走到她眼前蹲下来,“和上次比怎么样?”

闻槐夏扯了扯自己的袖子,在手表上划了一下,转到他眼前,“你看看这像话吗?”

粉红色的爱心后面是数字112。

卓煜捂了捂自己的心口大概六七秒感受了一下速度,“怎么比我还快?”

闻槐夏问他,“这段多长时间?”

“70秒。”

槐夏翻了个白眼,“幸好只有这么长,你再跳一会儿我可能就要叫救护车了。”

闻槐夏突然凑近他,“求知欲旺盛的我能不能问个我好奇很久的问题……”

卓煜含笑看着她,“你说。”

她心虚地轻声问道,“为什么下面会这么肿啊……我怎么感觉比平时还肿?”

卓煜也模仿她轻声地说,“因为都要穿护身,防止勃起,护身会稍微厚一些。如果朝下放会看着小一点,但跳起来可能会夹到,所以大部分人都朝上摆。”

闻槐夏受教地点点头,“我……能……能摸一下吗?”

卓煜失笑,“回去给你摸好不好,我怕你给我摸硬了,当然你要是用强的我也打不过你。”

闻槐夏嘿嘿一笑,“好好好,回去摸回去摸。”

卓煜稍微歇了一会儿便又跳了一遍。

跳完关灯锁了门,他到隔壁和吴婉清打了个招呼,便揽着闻槐夏去休息室换衣服。

“吴老师她们这么厉害也要这么辛苦吗?”

卓煜揉揉她的头顶,“因果关系不对,是因为这么辛苦才这么厉害,她们动作难度更大,潜在竞争还要激烈。”

卓煜在更衣室换衣服,闻槐夏看见他桌上摆着的水杯旁边的一袋坚果,就拆了开来取出一颗放进了嘴里。

卓煜换完衣服出来就看见她吃得正香,说道,“额……上次不是帮你吓跑了一个桃花吗?你要不也帮我一次?”

槐夏嘎嘣一声咬碎杏仁,“怎么说?”

“我不知道是谁放在这里的,几乎每天都会换不一样的东西,我一次也没吃过。”

闻槐夏停下了咀嚼,默默把袋子放回桌上,“咋办?”

卓煜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没事,你拿着,我拍个照。”说完拍了下她三根手指拿住的坚果袋子。

他站在闻槐夏凳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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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在屏幕上打了几个字,递给闻槐夏看。

同事群里,他发了刚刚拍的图片,【不好意思不知道是谁的坚果,女朋友刚刚来看我,以为是我的就拆开直接吃了,下次补上。】

闻槐夏抬了抬眉尾,一脸鄙夷地看着镜子里微笑着的男人,“女朋友?了不得,你小子你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

他弯腰俯身凑到她颈边,“你不喜欢这个称呼吗?那你要我怎么发,还没过两分钟,我可以撤回。”

闻槐夏被他在颈边说话的热气侵蚀,痒得要命,刚想服句软,就见他微微抬了抬头,把下巴搁在她的肩上,目光里带着笑意看向化妆镜里的她,“还是说你比较喜欢微博上大部分人给你的称呼——”

闻槐夏有所预感的下意识深吸气,眼睛睁大,就听他在耳边用气声说了两个字。

“老公……”

闻槐夏觉得自己要晕了,刚刚还只是心跳过速,现在她差不多快脑组织出血,好像被人一猛子砸在了太阳穴上,她看着镜子呆在那里,咽了口口水。

卓煜却先直起了身,他拿过外套穿上,拉上拉链,仿佛他刚才什么也没说过一样。他把沉默地坐在那儿的闻槐夏捞起来,“我好累,回家。”

闻槐夏坐上了车,车子开了五六分钟她终于有些回过味来了,突然鼻子里发出笑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和颧骨,把笑声都闷在了鼻腔里。

卓煜瞥了她一眼,“傻乐什么呢?”

“王子乐什么,嘿嘿,我就乐什么。”

卓煜笑了两声,“倒是没见过你这么没出息。”

“你不懂,嘿嘿。”

直到回到家,她还是隔一会脸上就会挂上奇怪的笑。

卓煜也不管她,泡脚桶里打了桶水,坐在沙发上开始泡脚。过一会儿,飘飘然的闻槐夏大概是终于缓了过来,端了张小板凳坐到了泡脚桶前边,豪迈地说道:“来,我帮你洗。”

“我泡脚缓解一下疲劳而已,不用洗。”

“不行,我想洗。”说着手就伸进了桶里,边洗边摸,手里的皮肤光滑细腻,只有几个地方能摸到茧子,“我才发现你的脚怎么这么滑。”

卓煜伸手去茶几抽屉里拿出了几个瓶子,放在茶几上,“要护理的,不然都是茧子。”他把脚擦干,放到沙发上,倒了些精油在上面,正要开始按摩,闻槐夏一把按住他的手,眸色真诚,点了点头说,“为夫来。”

说着手里便开始按摩,她的手不大也说不上软,但掌心烫烫的,手指捏起来很有力,卓煜调整了一下姿势,靠到了沙发侧面的扶手上,带着笑看着闻槐夏满身干劲,原来让她高兴这么简单么……

她捏的用力,也没什么技巧,一开始有些疼,把酸软捏开、适应她的力度之后,倒是开始舒服了起来,一舒服气氛就变得有些暧昧了,她揉开他的脚趾,将带着热意的油摸入指缝,卓煜闭了闭眼,酥麻的电流从指缝爬到后颈,他缓缓呼出一口气。

身下的性器开始慢慢有了反应,随着女人的指尖开始苏醒,槐夏说要摸,他回来的时候便索性没有换普通内裤。性器勃起之后前面被紧紧裹住,而股缝间的绳子也随之越勒越紧,嵌了进去。

他抖了一下,两只脚夹住了闻槐夏的手不让她再按,“不是说要摸么?来摸。”

闻槐夏一下都没想起来自己想摸什么,看了他脸上异样的潮红才意识到是什么,她咂了一下嘴,爬到了卓煜大腿上,解开了他的裤子。

一解开她就被惊到了,哪怕有护身箍住,性器还是显现出了更加明显的形状,将那块布料微微向外顶。她伸出手摸了摸,确实厚一些,只是下面的东西更加烫手引人注意。闻槐夏把它向下扒,这才发现后面是绳子,已经勒得他股缝里和穴口微微发红。

她把护身整个脱下来,放到了一边,坐在他一条腿上,抬起他另一条腿往他上半身压了些,压得太轻松,她便再用力些。跳了一天舞的身体疲惫却展开,每一根韧带都像是变松了一样,压到后来他的大腿已经可以贴到胸口。

在他几乎成为了直线的两条腿间,便是一览无余的被微微扯开的后穴。

“这次有润滑剂了吗?”闻槐夏问道。

“有,我买了,在卫生间抽屉里。”

闻槐夏飞快起身把东西拿了过来,挤入润滑剂便开始扩张起来,可能是因为姿势的原因,也可能是已经被那根绳子磨得难耐,两根手指的进入并不是那么困难。

卓煜躯干和四肢已经疲乏了,扩张的过程中只能皱着眉发抖,用力喘气。两根手指完全没入,女人犹豫着要不要再插一根,手上的动作便停了。

感受到了她的迟疑,卓煜松开了紧蹙的眉,睁开因为后穴的异物感有些微湿的眼睛,外在的肌肉是疲乏的,可是内里不多运作的肌肉还在好像还在叫嚣着燃烧,他突然说,“槐夏,我还要。”

闻槐夏闻言一下就兴奋起来,但仅剩的理智告诉她不能让他轻易得到,于是她反而把手指完全退了出来,独留那红色的小穴一开一合地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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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翘了翘嘴角,磨了磨穴口,“重说。”

男人停了很久,不知道是寻找在合适的称谓,还是已经意识到了槐夏想听的东西在做心理建设。可是后穴实在太痒太空虚了,他胯部无意识地抽动了一样,闷哼一声不太情愿地说道,“老公,我还要。”

闻槐夏听出了他的难以启齿,更加亢奋,说道,“自己把腿压住。”卓煜便自己抱住了他抬起的大腿。

她闲下来的手直接探到男人后臀,固定住了他的臀肉将他微微抬起,她先将中指慢慢插入,没入一节,然后食指和无名指便同时探开穴口的褶皱向内行驰。刚插入的时候他还有点不适,紧锁着眉头额头抵着自己的膝盖。等第三节手指也被他咬住的时候,他已经基本感觉不到疼痛了,身体的疲惫感也逐渐消失了。

好像世界都可以被她填补盈满。

短暂的适应之后,槐夏便开始了由慢至快地抽插。他今天迎合地特别好,喘得也很有节律,后来他实在是颤得抱不住腿了,便把腿架在了槐夏的肩上,槐夏转头,吻了吻他的腿肉。

直到体内的松软过热的穴肉和外部大块的肌肉开始趋于一致地疲乏时,他终于是脑子一空,射了出来。射过一次之后,身上好像反而有了些力气,他撑着手肘抬起上半身,伸手够住了闻槐夏的后脖颈,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脸前,四目相对,净是焦炙。他用额头抵住了槐夏的额头,和她交换鼻息。大腿还架在槐夏肩头,因为靠近和坐起被两人的身体夹住,穴道一时有些弯曲。

槐夏停下手,曲了曲手指,找到他最敏感的附近,三根手指像敲击琴键一样无规则地弹了弹穴壁,他颤了一下,阖上眼睛,射在了腹肌上。

二人靠在一起喘气,槐夏也没有抽出手,就停在里面,直到呼吸有些调整过来。他才说道,“我去换个水,帮你洗脚。”

“你今天也累了,要不算了,早点睡吧。”

“不,我也来精神了,我想洗。”

如果有人在家里要帮她洗脚,闻槐夏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个人裸着下半身……换好了水,他就坐在闻槐夏刚刚做的小板凳上,坐得矮,两条长腿局促地曲着,中间的阴茎要软不软的样子。

他洗的才叫专业,末了还要帮她去死皮,又重新洗了一遍。闻槐夏舒舒服服地陷在沙发里,只一点她有些尴尬,她的脚并不像卓煜的那样好看,她脚指甲都踢断过好几次,有两个脚趾还骨折过,脚背和脚腕上还有这周踢人时新留下的淤青,卓煜一直低着头没说话。

洗净擦干后,卓煜作势又要帮她按精油,她觉得他的手烫得厉害,赶忙抽了抽脚说,“不用了,不用了,都已经这么丑了,再涂也没用。”

卓煜握住她的脚腕没松手,揉了揉女人脚腕上的淤青,“疼吗?”

“没感觉,就这点小伤,算什么事,格斗怎么可能不受伤。”闻槐夏无所谓地说道。

“不丑的。”卓煜沉声说。

闻槐夏笑他,“倒也不必睁着眼睛说瞎话……”

却见卓煜抬眼看了她一眼,低头啄了下脚腕上的淤青,然后移到了她的脚尖,把她的大脚趾含进了嘴里。

要让他开心也很简单,她能主动来看看他就好。

闻槐夏抖了一下,她这辈子除了暑假回老家穿着凉拖被外婆家村上的中华田园犬小黑舔过一次脚再没有那样柔软的东西来凌迟她了。

之前出去旅游,朋友们去做什么鱼疗,她死活没肯去。平时拳场上踩她也好,踹她也好,扳她也好,用指甲扣她也罢,痛的怎么来都不要紧,她也不太怕痒,可是她害怕温热。被卓煜含住的一瞬间,她就开始害怕了。

柔软又潮湿,她听说口腔也是一种性器,但这恐怕是理解最深的一次,哪怕是接吻或是口交,她的快感都来得没有这么快。

男人的手指从脚踝往下滑,握住了她的脚跟,低着头开始舔弄她的大脚趾,槐夏的腰一下就软了下去,瘫进了沙发里,脚尖打颤。

卓煜嘴里感受到了她的颤动,抬眼看了她一眼,他还是第一次看见闻槐夏那样茫昧的神色,她紧紧闭着眼睛,蹙着眉,嘴唇微微张开,曲着食指抵住上唇。他用力地吮吸了一口,“啵”,吸出了清晰的水声,闻槐夏一下向后缩了一下,如堕五里雾中,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呻吟。

如此胜景,比肏他还爽,卓煜鼻子呼出热气,断断续续。

槐夏脚背蹦得笔直,脚趾却紧张地抓着。

他便伸出舌头去将扣紧的脚趾濡湿,用舌尖去拨弄她凸起的关节,直到它们完全失去控制无法抓紧才一根根含进嘴里。

一时空气里都是口腔与脚趾发出摩擦的水声,等把每个脚趾都舔得潮湿红润,他握住两个脚踝,从脚心向外侧舔去。卓煜伸手将她的裤子向上推,沿着她的脚踝向上,顺着她的小腿内侧的肌肉向上舔。

自脚踝往上,肌肉线条就开始明显起来了。痒意上行,热液下涌,闻槐夏小腿上的肌肉松了紧,紧了松,她已经湿得几乎感受不到内裤的存在了。闻槐夏睁开眼睛低头去看卓煜,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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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板凳下来跪在了她的腿间,埋头舔弄着她的小腿。

她脚伸了伸,抵住了卓煜的肩膀将他推开,却见他下身的性器又再次昂了头。

她用刚刚舔湿的脚揉弄他的阴茎,用脚尖轻夹刺激他的马眼,等他自己感觉快要到了的时候,他伸手再次捉住她调皮的脚,将肉棒和槐夏的脚握在了一起,尽数射在了她的脚背上。

“恩~”

闻槐夏被液体燎了一下,火舌钻进她的血管,潜入四肢百骸,过了好一会儿那些酥麻才鸣金收兵。而卓煜仍是握着让它们紧贴没有松手,她便睁开眼睛去看卓煜,他是抬眼看着她的,眼神并不想往日里那样缱绻温柔反而带了点坚定和攻击性。

闻槐夏用另一只脚继续推揉他的睾丸,这只脚挣开了他的手,用脚尖抵住了他的下巴把他的头向上抬起,她用脚背蹭了蹭,把他的精液都蹭在了他的下颌上,强迫他平视自己,那双眼睛里面是什么呢?或许是一种期许吗?

女人目光烁烁,她问,“小玉儿,你怎么吃脚脚和小狗舔人一样肉麻?吃完还要留个标记?”

“……”

见卓煜不回答,她又问,“难道你不想当我的鹅了……你是想当我的狗吗?”然后自言自语道,“我还以为你上次是开玩笑呢……”

狗的寿数比人短暂,且以忠诚闻名,所以它们才会以很大的概率有幸被一个人矢志不渝地选择。

而人性多变又脆弱,劣质的情随地可见,伟大的爱总会趋于平淡。

他想要成为她的狗,忠贞的,比她先死的,来换一次被坚定的选择。

可是她小小的身体强大又温柔,她甚至不需要掌控她自己的生活,而是任其自由发展,因为她不管怎么样都能快乐,她又怎么可能去掌控他。

卓煜不敢回答,垂下眼睛。

她用脚趾夹了夹他的下巴,“看着我,是不是这样你才会有安全感?”

“对。”他吐出一个音节。

闻槐夏抬了抬眉毛,点了点头,说出了让卓煜意外的话,“可以。”

女人摸了摸她自己的下巴思索了一下,她歪了歪头,“那理论上我应该来制定一些规则。”

她收回脚,跪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卓煜,伸出了食指,“第一条,不开心想挨肏的时候一定要说;”

“第二条,看见主人下面湿了就要舔干净;”

“第三条……坚信你的主人只爱你。”

卓煜眸子颤了颤,随即便看着女人褪下了裤子向后躺,靠在了沙发上,向他打开了双腿,阴户大开,已经浸满了掺着白浊的透明汁液。

她眼睛弯了弯,“来,给你的奖励。”

卓煜眼底一烫,闭了闭眼探身去亲吻她的蚌肉。她抓着他的头发,快感密密麻麻,爽得难以言说。

那天目睹她的暴力行为高潮之后,卓煜就查了一下自己这种情况,他不得不怀疑自己存在一定的sub或是受虐倾向。可是眼下他把女人黏滑的欲望吞入,想的却是他的运气真好啊,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温柔可爱的人答应来当他的主人。

闻槐夏是温柔的人吗?不,她不是,她不记得多少次把人ko或者降服的时候弄得别人满脸是血,血腥可以让她骨子里的顽劣消解,降服的过程是她对其他生命的驯养和控制,暴力是她和这个世界和社会的人情里失败抗争的发泄。而在这其中,不受伤的方法只有一个,让自己变得更强,变得无可击破。

闻槐夏也没想到,卓煜会缺爱到这种程度。她被他舔的高潮迭起,而在快感的空隙,她想的是如果小时候能多陪他玩一会儿,如果早一点加他好友在无人问候的夜晚给他一点联系,他会不会感到幸福一点。

男人的舌尖在她敏感的花核上时快时慢的拨弄着,不时用唇吸出淫靡的水声,他舔得也不像第一次时那样急切地从女人的失控里得到快感,而像是刚得了褒奖要将世上极致的娱心快意投桃报李。

闻槐夏第一次抖得全身都失去了控制,神魂颠倒间,喉咙里全是诉不尽的爱意,“啊……啊……啊……喜欢……喜欢小玉儿……啊……”

身下大量的白浊被男人嗜取,她腰间不受控地挺了两下,眼前苍白一片,耳边阒然,大脑脱空,身下一烫,不知道什么液体喷了出去。她一下子扣紧了他的后脑勺,两脚不受控地夹住了他的脖颈。

她从空白里缓过来,身下的男人停下了舔舐却仍是埋在那里,滚烫的鼻息拂过潮湿引得她颤栗。闻槐夏从快感里抠出一点理智,这才意识到自己第一次潮吹了并且喷了他一脸。

歉意和羞耻感随之而来,她扶了扶腰想要直起身,卓煜却从她腿间爬了上来,手撑住了她耳边。闻槐夏收拢了视线一瞧,男人的发梢,睫毛,脸颊,鼻尖上都是透明的液体,他眨了下眼睛,睫毛一颤还有一滴落了下来。

“……”闻槐夏涨得满脸通红赶忙想帮他去擦。

男人却脖子一缩向后退了几分,他嘴角勾着,眼睛一弯,闻槐夏第一次看见他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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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甜,他说,“主人,我也被你标记了。”

他把他精致而健美的肉体下脆弱到有点病态的精神体都大大落落展开在她面前,一如他的勾引和野心图穷匕见。他一丝不挂地向她发起邀请,来啊,来精神控制我啊,把我带去看红色的欢愉和热情。

闻槐夏没有办法,她并不慕强,强者只会让她想要对抗;但她怜弱,她喜欢和弱者接触,进入他们的精神世界,带他们去看光明,以此实现自己的人格价值。

小时候她说要当个侠女,这才开始学武,可是后来觉得圣母又可笑便闭口不提。可今晚她终于意识到,她要征服的并不是卓煜,她想拯救他引导他,她要征服的是她自己。

故事里,总有侠客因妖堕落,最后束手就擒,那是破绽,是天敌,也是至高无上的灵魂相契。

说到底芭蕾舞的受众并不算广泛,卓煜常驻的剧目也并非热门剧目,而那次晚会的《天鹅湖》才是真正把卓煜这个人带到了广大受众面前。

表演结束之后,社交媒体上就开始有他的视频和截图,《斯巴达斯克》的票卖得明显快了很多,有人开始考古他在圣彼得堡演出时的官摄、巡演的剧目、拿过的奖项,也有人开始磕他和吴婉清的cp。江城芭蕾舞团乐见其成,卓煜本人也并不反感,毕竟是一种外来的艺术形式,如果有一百个人因为他的皮相来看芭蕾舞,最终有三个人可以爱上了这种艺术,那也算是他的荣幸。

舞团对他营销多了些,也有纪录片和综艺来找他。闻槐夏在办公室里摸鱼的时候都听同事讨论过他一次。热度是在他上了一次舞蹈综艺当评委之后飞升的,他这种混血的脸和优越身材稍微包装一下直接可以在娱乐圈乱杀。

闻槐夏就知道他这样的宝贝是藏不住的,但一打开江芭的评论区,终于有点理解卓煜吃过的苦和醋了。

卓煜洗好澡钻到被窝里,探头看了看闻槐夏在看什么,急忙解释道,“我上次纪录片说了我已经结婚了,下周应该就会播,播了就好了。”

闻槐夏脸上笑嘻嘻,翻着有趣,“没事没事,我在体会你的心情,咱也不是没混过粉圈,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管你结没结婚,照样喊。”

“你……你除了何星纬还喜欢过别的男人?”

闻槐夏一愣,这是什么奇怪的关注点。

“呃……是有过那么几个,还和大玉儿一起偷溜去外省看过演唱会。”

“所以是几个?”

闻槐夏还真扳着手指头数了数,卓煜震惊地看着她一只手数完又从头数了一遍,然后又数了一次,这才听她抱歉地说道,“十三个,外加磕过的三对cp,已经塌房塌了八个。”

卓煜幽幽地看她一眼,“你怎么做到喜欢这么多人的?”

闻槐夏嘿嘿一笑,“嗨呀,互联网逢场作戏罢了。”说着她拿起手机,在关于卓煜的评论区打了一句,【弟弟好帅!!路过超市!!提裤子】

卓煜看她一句话打完,眼神从一开始的不解到震惊,槐夏转头一看他已经满脸通红。

闻槐夏问他,“你要去娱乐圈吗?说起来好些明星是芭蕾出身。”

卓煜摇摇头,“我已经和舞团说过了,后面也不接综艺了,太费时间了。”他突然哼笑一声,“我又不会唱歌演戏,好话也说不出几句,拿什么和你那些好哥哥好弟弟比,里面水太深了,我是把握不住。”

闻槐夏傻笑两声,“嘿嘿,这么一想,我那些好哥哥好弟弟也没几个真的会唱歌演戏的。”

卓煜瞥了她一眼,正色道:“芭蕾这东西三天不练,基本上就还回去了。我已经坚持做了二十几年的事情,怎么可能放弃,这次我不想做逃兵。其实就像我看见你受伤,我也心疼,可我从来都忍着没有劝过你别打,我知道要坚持一件事二十年有多难,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不想生孩子……”

闻槐夏一怔,卓煜能这么想,是她没有想到的。她知道他心思细,但没有想到会这么细致。他从来没有提过,所以她默认为理所应当。但回过头一想,要有这样的觉悟并且真的做到实在太难。

父亲从小支持她学武,可是在她长大后就开始萌生出了悔意,或许是突然意识到女孩子不应该是那样的爱好和个性,开始认为她可以用来防身,但不应该热爱。于是父母不止一次地劝过她不要再玩a了。

何星纬喜欢看她打拳,但二人交往之后,他也不止一次地让她不要再继续,槐夏那时候还笑他是不是怕她太强打不过她。哪怕是有共同的爱好,他也不能理解为什么闻槐夏对生孩子那么抗拒,居然敢在她的底线上蹦迪。

他们爱她却仍是希望她最终能活成他们预期的样子,可是卓煜尊重她的热爱,甚至可以理解她的恐惧。

就像她再心疼卓煜,也没法去责怪惠敏阿姨。她不愿意生孩子,因为那几乎意味着她所热爱的自由生活和格斗事业结束,而惠敏阿姨的人生也确实因此变得晦暗,变得失去了她自己,只剩下当一个母亲。哪怕过上两三年,有一天她可以把格斗重新捡起来了,身体机能已经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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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肉已经失去了记忆,她也将临近职业生涯的寿命,而更可怕的是有人会问,你都已经是一个母亲了,怎么还会出来做这种高危运动,你不用替你的孩子想想吗?

想个屁。

只是多长了一个子宫,为什么一定要用。

卓煜却已经在她旁边接着开始畅想生活,“我都想好了,咱们两的职业生涯大概到40岁,反正不用养孩子,到那会儿至少可以存九百万,留三百万防大病。然后我们就可以买个房车,去外面旅居,四十几岁正是爬山的好年纪,再老一点就不爬山了,我们多去看看湖,最好你能教我点咏春太极什么的强身健体。你要是不喜欢出去到处玩,我们也可以还是呆在这里,你开个道馆,我开个舞蹈班……”

闻槐夏眼睛一热,把卓煜的头按进了怀里,打断了他的话,“小玉儿,我想公开了,我想让所有人知道我好喜欢你。”

卓煜安静了三四秒,问她:“什么时候?我都可以。你要是要户口本,我现在也可以拿给你。”

“年前我就找机会和大玉儿和我爸妈说。”

“嗯。”

闻槐夏抱着他,脑子里胡乱想着她和大玉儿和父母坦白的场景。

过了好一会儿,卓煜在她怀里小声地问,“不是说要路过超市吗?你怎么言行不一……”

卓煜说到做到,他再没有去上综艺,毕竟“英年早婚”,热度来得快去得也快,人迷褪去倒还真的多了不少剧迷。

闻槐夏打算下次放假回家就和爸妈讲清楚,但意外来得太快打得她措手不及。

两周后的周五,这场比赛她面对的是一个实力不可小觑的劲敌。前两个回合她就已经明显感觉到实力差距非常小,第三回合一开始,对手妹妹上来就一个近身转身肘差点把她直接ko,她防了一下倒是没中要害,却也被踢倒脑袋着地伤得不轻,对手坐到她身上想要攻击她的头部,她抱着头躲避倒是同时找到一点破绽,闻槐夏缠上她的腰,几番纠缠最后一个断头台将对手降服。

这场比赛无疑是她这两年打过的最难打的一场,她下了台就觉得有点感官有点不对劲,解开拳套后手腕也有点不适,扶着墙走了两步就倒了过去。

何星纬是第一个冲过来的,他把她送去了医院,给她爸妈打了电话。

卓煜下了班给槐夏打电话,电话接通,“槐夏,我下班了,需要我去接你吗?”

接电话的却是一个男人,“你好,我是何星纬,她不方便接电话,请问你是?”

卓煜愣了一下,一下子心就悬了起来,“我们见过,我是她现任,出什么事了。”

何星纬顿了一下,“她在医院,刚刚打完比赛晕过去了,照了个ct,有点脑震荡,不算特别严重,就是忘了点事,现在又睡过去了。”

卓煜的心骤然下沉,沉声说道,“我现在过来,哪个医院?”

何星纬说了医院名字,卓煜一颗心乱跳,赶忙开车过去。她忘了点事,她会把自己忘了吗?他应该守着她的,他应该去看她每场比赛。但是也不要紧,她只要健康就好了,只要她身体没事就好了,哪怕她忘了,他可以再追她一次。祈祷着,焦急着,脑子里胡思乱想,混沌里什么也整理不清。

等他冲到病房门口,就看见闻爸闻妈坐在床边挡住了他的视线,何星纬站在床尾,瞧见他来只是瞥了他一眼。

卓煜突然就有点想哭,如果她把他忘了,他猛地意识到他甚至找不到第三个人来证明她爱自己。他脑子空空,抬着沉重的腿走进去。

等他靠近床边,终于才看见了闻槐夏,她醒着,靠在靠枕上,垂着头扁着嘴在挨骂,忍受着闻妈妈的絮絮叨叨,好在精神状态看着都还不错,他喉咙发紧,喊了一声,“叔叔阿姨。”

闻爸闻妈回头看他,“小煜,你怎么来了。”

他扯出一个像哭一样的笑,“我来看看她。”

他站到床边,闻槐夏抬眼看看他,眼神里先是有点陌生,突然睁大了眼睛,她嘴角向下一垂,眼睛里突然就蓄出了眼泪。

“老婆,你怎么才来……呜呜呜……”

她张开双臂要抱抱,卓煜俯身就接住了她的手把她抱在了怀里。

事情发生得太快,闻爸闻妈瞳孔地震。

何星纬:“……”

等安抚好她让她重新睡下去,卓煜又去安抚她爸妈,把事情一五一十讲清楚。二人先是大为震惊,然后坐到一边开始慢慢消化。

闻槐夏这一遭确实有点伤,不过失忆也就是短暂地失忆,她当下确实想不起来她自己是怎么找到老婆的了,只在看见卓煜的时候隐约想起来这人喊她老公来着。等过了四天她慢慢把事情都想起来了,才越发觉得那天的行为实在尴尬至极。

大玉儿来医院看她,还要笑她,她说吴婉清把卓煜发在工作群里的图转给她看,说她弟弟有点东西,她本来还想着看看卓煜那小子有多会,可点开图片一看那爪子就知道是闻槐夏。也不知道这两人在搞什么鬼,连她也要瞒着。

闻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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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非常心虚,她恨不得爬起来给大玉儿谢罪,可是说到手指,她看了看自己包得和猪蹄一样的爪子。她手腕韧带本来就有些旧伤,这次全身检查,发现腕部伤得厉害,医生勒令她必须修养两个月,她只能整天唉声叹气。

等确定各项检查都没了问题,她才光荣出院了。

爸妈起初对她拱了白菜的行为痛心疾首,但一出医院直接把她扔给了卓煜。

她看着他爸妈健步如飞的背影,转头看了一眼卓煜,“他们什么意思……”

卓煜:“我说我来照顾你,我办事,爸妈很放心。”

闻槐夏陷入僵硬,“好兄弟你改口会不会太快了点……”

“那你当着他们面喊我老婆的时候我也没见你有半点犹豫。”

“……”

“你累不累?我爸妈也想见你,你要是累,我把他们打发了以后再见。”

闻槐夏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我不累,趁热打铁,一鼓作气,我现在就要找岳父岳母提亲。”

等他们一到家,卓父,黎惠敏和大玉儿已经在卓煜家里等着她了。黎惠敏把两个男人赶出去,说要母女三人说说话。

闻槐夏心里其实七上八下,她就知道只要一公开,所有的事几乎可以在几天之内被轻易定下,几乎是在赶着她跑。

她看眼下这情形,预计马上就要开始聊孩子了,垂着头心里盘算着说辞。

果然,惠敏阿姨问道,“那孩子的事情你们有什么打算?”

闻槐夏搓搓手,“阿姨,我……我们没有生孩子的计划,我眼下还是想以事业为主,我从事一些运动相关的职业,你们也知道我从小习武,我觉得还是得和你们先讲清楚……”

黎惠敏握住她的手,眼眶红红的,“真的吗?”

“真的……”

“那真是……那真是太好了……”她眼中一下有了眼泪,眼泪后掩住的也不知是悲伤还是羡慕,“槐夏,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成为你。”

大玉儿本就计划着今年十月结婚,闻槐夏一合计,好像也挺合理。她也没想到,阴差阳错地她还能实现小时候的梦想,虽然不是当年的那个意思,但到底她的婚礼上大玉儿和小玉儿都会在她身边。

等把人都送走她才松了一口气,她低头看了看自己颤着绷带的手,眼下他们的性福生活才是最大的问题。

她把机器猫的小圆手伸到卓煜面前,“怎么办,我不举了。”

卓煜被她逗笑,“我过去那些年又不是不做就活不下去了,我不急,毕竟我们还有一辈子,不过你要是想带病上阵的话……”他伸手拉开床头柜,“……我买了好些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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