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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谦演技很自然地回来了,甚至隐约比他巅峰时还要更好一点,李侑丧气中带着一点压抑的疯被他展现得淋漓尽致,陈知坐在监视器前,根本看不出来他是演戏还是真情流露。
她被迫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他候场时不常坐,走路姿势也不太自然,大概是不太舒服,汗往外沁,化妆师给他补了几次妆。
他朝化妆师歉意地笑,目光转到她这边时,笑意便敛了下去,修长的手指轻轻扯着领带,解开扣子露出骨节分明的喉结,用剧本小股小股扇着风。
这样的程子谦,她觉得陌生。他们彼此陪伴着走过刚开始探索人生和理想的那几年,即使处于各自的低谷期时也未曾疏远,却要在一切都出现了好转的兆头时选择分道扬镳。
林商说过的话种子一样种在了她心里,他对她不再抱有希望,所以接受了这样的悲欢离合。
陈知心里生出来一股自己演砸了一出好剧本的内疚。
中午分发盒饭的时候,有两三道辣菜,程子谦潦草吃了两口,坐在临时搭的棚里阖眼休息,陈知把剧组里车开出去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拎了碗海鲜面让工作人员转交给他,看着他没有推拒地吃起来,她心里才觉得松了口气。
她不跟他说话,他也不再主动找她,他们就这样保持着如履薄冰的交集,直到程子谦拍一个水下的特写镜头。
剧情是醉酒的李侑被老板摁到水里让他醒酒,时间很长,要拍他剧烈挣扎的痛苦神情。
从池子里抬起头,程子谦头发一缕一缕贴在脸上,脸色煞白,眼底因为呛水的刺激布满了血丝,第一反应是一边咳嗽一边下意识在围着他的人群中寻找陈知,整个人充满了剔透的脆弱感。
这个镜头显而易见地作废了,他脸很快地别了过去,抹着脸上的水跟周围工作人员道歉:“不好意思,没控制住,重拍一下吧。”
这一镜拍完,他今天就没了戏,从场务手里接过毛巾擦了下脸,一边挤着湿淋淋的头发一边从陈知身边擦肩而过。
陈知跟着他进了房车,他肩头衣服全被打湿了,看见陈知进来也没说什么,自顾自地解着衣服,被陈知按倒在床上。
两人都一言不发,连眼神都没有交集,却像一切都没发生一样接吻,唇和舌碰在一起耳鬓厮磨。
陈知先软化了她的态度,一边吻他一边去解他腰上金属的锁扣,很轻地呢喃:“程子谦、师哥,你要我怎么办。”
他那没能跟她对视上的一眼直接看进了她心里,即使不是因为这无意识的一眼,她发现自己舍不得他也只是迟早的事。
他喘着气,胯下性器一经她触碰就迫不及待地抬了头,语气还保持着该死的平静:“陈知,你只是已经得到的东西要失去了,心里觉得不甘心而已,你对我没感情。”
“我有,”她恨恨咬着他的唇,手指没章法地在他胸膛抚摸,“你知道我有的,你是我的、我的。”
只是占有欲和旧日的滤镜而已,程子谦摇摇头:“床头柜里有道具,要做的话我去浴室清理一下。”
陈知已经褪掉他外裤,将他压在身下,顺着肩背一路往下吻,吻到腰脊时才抽出心思回答他:“不用,我还要出去,还有好几镜没拍。”
话虽这么说,手上动作却是一点没停,一把扒掉了他的内裤,他臀肉已经消了肿,只剩下大块的淤青。
陈知揉着那些青紫的痕迹,怜惜地在他臀尖落下一个吻:“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有点失控。”
酸痛顺着皮肉往深处钻,他只觉得口舌生津,拉开她的手:“我没事。”
陈知凑上前亲他:“不要再生气了……师哥、程影帝、程子谦、子谦……”
程子谦抿着唇,目光沉静:“不是生气的事,陈知。”
陈知有点烦躁地去抓他头上发圈:“我知道……做吧,做吧做吧。”
她模糊着和他的关系界限,程子谦抓住她手腕不让她碰头发,两个人僵持着对视,程子谦率先开口,语气平静:“我去洗澡。”
陈知觉得无力,她不喜欢这种随时给她来一下的失控感,每一点细小挫折的叠加都是又一遍焦躁情绪的强调,她从他身上下来,坐在桌边去摸口袋里的烟。
程子谦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被满车的烟雾缭绕呛了一下,无奈地去取她手上的烟,被陈知按着亲了一嘴的烟草味。
陈知恶劣地笑,那点猩红的火光在空气中拖出一条袅袅的白雾,她揽着他脖子:“……头有点晕。”
他瞄了一眼烟灰缸里的烟头,没立场提让她戒烟这样的话,干脆对她话里的软意视而不见,低下头寻着她的唇。
陈知把烟咬在嘴里,他凑过来的瞬间烟嘴在两人之间调了个位,她盯着烟嘴上那一点被她蹭上的口红印记和程子谦流畅的唇线,忽然觉得口干舌燥。
控制欲,还有些别的什么,不只是因为这人身上的性张力。
但这些都被她压抑的施虐欲遮盖住了。
她咬着他的下颌:“你真是特别过
', ' ')('分。”
或许是出于他所说的不甘心,即便明知道程子谦只是想要他应得的,但因为到手的太轻易,一想到他不停地拒绝她,她内心就充满了不快。
程子谦一言不发地接受了她这个主观情绪强烈的评价,拿开烟,呼吸打在她耳畔:“十分钟,干射我。”
简直是滋事挑衅,陈知眼睛猛地亮了,跃跃欲试地穿戴他准备的道具:“别后悔。”
他将烟头摁灭,长腿一支,半坐上桌子,手指搭上性器,动作优美,与其说是纾解性欲,不如说是不动声色的勾引。
陈知穿戴好了之后也不急着开始,站在原地用目光一寸一寸丈量他。这是她头一次剥离掉身份去看他,他有一张经得住电影特写镜头的脸,也自然有一身衬得上远景的完美比例。
肩颈线条流畅,腰身劲瘦,手足修长,是老天爷赏饭吃的那一类人,不论是在镜头下还是在床上。
陈知目光很快落在他手腕上,这人连打飞机都透露出一股赏心悦目的美感,利落而不媚俗,大大方方地向她展示着这是一具成熟男人的躯体。
并且不属于她。
这个结论轻而易举地激怒了她,她现在只想折磨他到服软为止。
带着他摔进柔软的床铺,陈知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他身上的果木香环绕,鼻尖在他发间轻轻地嗅:“好闻……是你代言的那个牌子?”
“他们真会挑代言人……”陈知下意识舔了一下他的耳后,“檀香,柑橘,苦桃,是不是还有茶香……师哥,你闻起来好美味。”
程子谦无意识呻吟了一声,声音有点哑:“……还做不做了?”
陈知含住他颈侧的皮肉吮咬,含糊不清道:“做……要是李侑的衣领可以解开就好了,你不知道你演得多好……”
这一刻的思绪混乱,欲望却如此鲜明,她想把他拆吃入腹,想在他身上打上自己的印记,想要他臣服着献上他的爱意,想要众人知晓她隐秘的占有。
她手指裹着润滑在他体内抽插,唇黏着他脖子:“我有一个想法……”
“嗯……”分不清是呻吟还是疑问,陈知就着他的尾音把假阳送进去,全根埋进他体内。
那想法没诉之于口,程子谦无从得知,只能听见陈知在他耳边轻轻地笑:“你知道你这根尺寸买大了吗?全吃进去了。”
她手指插进他发间,本来松散的橡皮筋因为她的动作彻底落在了床上,她故意抽开又顶撞了一下:“你被我操开了,骚货。”
程子谦头发散开,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短吟,直直看着她:“你不是就喜欢这样吗?”
他向她发出邀请:“你可以试试……呃——我的极限在哪。”
陈知抓着他肩膀恶狠狠地顶弄:“……你认真的?玩坏了我就不要你了。”
程子谦看着她,嘴角勾了勾。
陈知见不得他这种笑,把他摆成跪趴的姿势,毫不留情地顶撞进去,听见他下意识抽了一口气——她好像在他面前就根本不知道温柔两个字怎么写,一次又一次发泄着暴虐的欲望。
射过一次,程子谦脸埋在枕头里,闭着眼推她:“早点出去,外面都等着你,别在这待久了。”
他真是除了上床一刻都不想和她多待,陈知将他射出来的精液胡乱抹在他小腹:“你洗澡的时候我打过电话了。”
言下之意是不用急着出去,假阳仍旧契在他体内,她顶着他前列腺细细碾磨。
被强制勃起,程子谦闷哼一声,勉强睁开眼问她:“还来?”
陈知冷笑:“我可没尽兴。”
她把他翻过来,折着他的腰让他抱起大腿,握住他膝弯重新开始抽插,每一下都重重擦着他的敏感点。
这姿势毫无防备地向着她,下身一览无余,他很快就在她猛烈的撞击中变得支撑不住,双腿大张,勉强架在陈知跪坐的大腿上,被她操得连羞耻心都顾不上有。
又射了两次,被操到后来,他才肯露出一点久违的温驯,肢体无意识地缠绕和拥抱,大腿、胳膊极尽所能地锁住她,钻进她衣服胡乱地抚摸,眼睛渴求而茫然地看着她,带着细微的哭腔求饶:“不要了,我不行了,师妹……”
这种诚实的本能只会变本加厉地激怒陈知,她恶狠狠掐着他的腰:“这就是你的极限了吗,师哥?”
他眼睛变得清明,像是奄奄一息的战士重新握紧了佩剑,在她恶劣的耸动中看了她一会,忽然揽住她脖子跟她接了个吻,人又摔回被子里,声音哑得不像话:“继续吧……”
陈知节奏被他打乱,连心跳都有些不正常。
这下子折磨他是错,不折磨他也成了错。
她干脆追随本心开始新一轮暴风骤雨的抽插,程子谦蚌壳一样露出柔软的内里任她摆布,呻吟声时断时续。
在他射出稀薄的精液时,陈知利落地拔出假阳将固定带解开,整个人趴在他胸前不动了。
他无意识摸着她头发,手指又探下去揉着她的腰,任凭她安安分分伏
', ' ')('在他怀里喘气,估摸着她休息够了才开口:“到饭点了。”
陈知懒懒“嗯”了一声,不理会他潜台词里的逐客令,自顾自开口:“我衣服脏了。”
衣服上沾了他的精液,程子谦拍了拍她示意陈知起身,自己从洗手间里挤了湿毛巾替她擦干净,无可奈何地发出邀请:“要不要一起去吃个便饭?陈小姐?”
陈知轻轻地笑:“这位先生,你对每位炮友都这样体贴吗?”
程子谦敛下眉眼:“我只对我未来的女朋友这样。”
陈知笑意隐了隐,足尖踢了踢他的脚踝:“走吧。”
他要换衣服,她就站在暮色四合的车外等他,点了支烟平复情绪,跟着换好衣服的他走了几步,忽然道:“炮友……其实还不错。”
程子谦无所谓地耸肩:“当然,不用负责,随时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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