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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镣铐束缚/三角木马/语言羞辱/全部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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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蝉生造出来的素屋桃源飘起细雨。灰蒙蒙的雨珠仿佛是天幕撕成蜉蝣细小的银丝,连绵不绝,湿透帘幕。

花香揉碎,和着雨雾漫在屋里。纱幕飘飘,风却细腻,几乎没有沾肤实感。于是一切的飘雨幽影都像梦中。

粗糙的尘世,和直接用半钝的刀锋刮割享用他的淫身,那种吕布痛承多少年的折辱,所带来的催情悸动,甚至如火般想要被凌辱的渴望,都不如这片妖雾绵雨带来的湿诱更强烈。

貂蝉不在。她该做正事的时候,那残酷的执着与专注,比多少自诩英豪的男人都强硬。这让吕布常常痛苦地飘摇在活死人般的思念中,只要貂蝉在归来抱住他时,稍慢一点再回应他的吻,就能将哀伤的情欲从他骨子里烧起来。

吕布淫毒如狂,在飘雨轻雾中艰难倚在墙下。面前是斜风穿花的窗子,雨丝一直吹进他的眼睛里,根根结成欲望的血丝般,酸痛着往眼底肉里钻。

他眼眉泛酸,费力托揽孕腹,健臂颤伸,怎么也没法真正触摸抚慰到自己的性感带,哪怕好好揉搓一遍被孕腹挤得挫伤红烂的下腹沟,也不能够。

吕布想要自渎握捏那雄壮的性器,可是满握住它便要紧腰,浸透情欲的身体动一动就要叫嚣着想要咬吻和蹂躏,不然就从万千个毛孔里发出毒焰一样的酥悸折磨。

这种姿势压迫到孕腹,就使吕布过电般松懈力气。雨雾无声又柔缓地灌入他脑海中,缓慢吞蚀的欲海格外黏稠。

“蝉……蝉儿……”

那条丽影碾碎吕布眼前模糊,带给他震碎脏腑般的热烈眷恋。貂蝉只要往不远处幽秀一站,不用淫辱的刑具,或捏揉吕布涨奶乳头直至失禁喷水,只是那样含着残酷又艳美的笑容看着他,吕布就被电击般的潮软冲击得站都站不住。

貂蝉抱起双臂,像一只从花影里钻出来的狐鬼,倚在门畔看着痛苦的爱人。吕布百般挣挫也无法自慰,神子般美健的肉体异样地填满了相反的脆弱。

他拼命向貂蝉伸手哀唤,貂蝉也没有立刻来抚慰他。

“蝉儿……”

吕布深陷貂蝉这轻飘掌控的性欲游戏,眼目里蓄满泪水。好像成真的绝情更是猛烈春药,激得他颓然低头,泪汗淋漓。

貂蝉却在这时轻盈地闪进来,抱住了吕布。健雄的男体在娇艳的少女怀中,像座任凭淫取的魔山,立时颤抖着倾倒在貂蝉的掌握里。

“……蝉儿!”

吕布惶然地依在貂蝉怀里,搂住她的头颅将脸庞贴过去,百般蹭弄着。慢煮的细雨将他们共同浸淫。

“因为新配过压抑毒痛的解药给你,暂没束缚肉身,只是这短暂的空虚,奉先就受不住啦。”

貂蝉耳语着,轻舔吕布的耳垂。他被羞辱得无措点头,也不知是在应答纷乱浓杂的情欲中的哪一条。

貂蝉穿着一条雾气般的雪裙,往窗下稍许站立,就像将天上那些带雨湿云披在身上,湿透地裹出赤裸的身形。

她一笑,“看来我的幽功还没减弱,可以改变小片天地里的风雨呢。”

吕布听着这亲密俏笑的话语,健硕的脖颈跟着被貂蝉搂过去。她按低爱人的头颅,将沉重的项圈锁紧在脖子上。

吕布低下头,脸贴着貂蝉的胸腹,粗喘的热气弄得各自肌肤上的细微水珠淋淋滴落。

貂蝉将项圈前后延出的粗链顺到底,就着这猛虎伏低的姿势,将吕布双臂反绑,用镣铐固定,连上项圈后方的粗链。

链子紧绷起来,吕布就被抻得浑身发酸,哑然吐露一声喘叹。貂蝉轻推他的肩膀,将他按在墙上面朝自己。

吕布想吻她,少女只将项圈前方垂下的两条斜斜细链摆弄起来,分别夹住他的乳头。

“呃……”

吕布的胸乳本就涨满渴受蹂躏的热痒,乳头又扯起无法放松,稍微动身就像被使劲拧弄一样。他急切地喘息摇撞起来,弄得貂蝉揽着他,也被这受辱的猛兽带得轻微踉跄。

“怎么啦?奉先。”

貂蝉不恼,反而咯咯地笑起来。她又将项圈前方居中垂落的粗链捧起,牵出末端的环扣,束缚在他的阳具上。

粗链经过胸腹,被沉耸的孕肚顶起,等到锁住连接阳根时,已是绷得太短。阳根只能极限勃硬般高挺起来,貂蝉顺着卵球摩挲着,又捏弄着暴胀的龟头。

吕布被她玩弄得差点泄喷,艰难地并紧健腿相互摩擦,踉跄挣退。

貂蝉握住项圈粗链,这么一提,吕布被束缚的双臂和酸紧的胸腹都被电到。他颤抖着挺起身,像兽奴般被少女牵着走。

貂蝉走到一架孩童木马那么高、长宽却很巨大的刑具前。她伸手摸过木马三角形高拱的后背,吕布被惊得脏腑抖动,淫乱的反应却猛烧起来。

他连连摇头,“不要,不要……”

“三角木马背部尖高,不过……”

貂蝉伸手摸着吕布下身,他哑呻一声,火热的腿肌夹紧玉手。

她挤摸着吕布湿透的雌穴,玩出一阵稠蜜水声。吕布像忍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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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的汹潮一样,下身尤其胀满情欲,酸得他腰身软烂。

“不过深陷顶入奉先下身的部分,那条三角背上的平面其实很宽阔,并不会切割下去。”

貂蝉给孩子讲问题般幽幽含笑,将吕布推倒在木马上。吕布撞到孕腹,痛呼一声,软下去任凭她辱玩。

貂蝉掰抱开吕布双腿,推揽着让他骑在木马上。三角木马就算背部并无尖利,可那窄细的三角顶端深陷整个臀谷里,比粗巨刑具更有一种尖细的施虐,就那么尖挺满当地挤满吕布下身。

“啊啊——!”

吕布也曾驰御天下鱼般、似植物又似肉的粗壮触手,甩动起如雨的恶心黏液。

“不……不要!”

被恐惧加沸的淫毒将吕布献给邪魔。那条被他短暂抵住的粗藤报复般冲过来,将吕布硕健的双臂脱骨般狠狠绑绕,悬高头顶,拖着他的身体跌进百千条触手组成的圆形罗网中。

吕布挣扎难耐,淋雨般的黏液带来毒辣的催情震动。他被湿水呛得连连咳喘,张嘴的片隙却被巨大海带般漫天招摇的触手逮住,一条粗蛇般的活藤捅入他的口腔。

“呃……!唔、唔唔……!”

吕布瞠裂眼目,邪淫的触手受到魔毒的勾动,拼命往他喉咙深处钻。喉结那里瞬间积起呛血的热痛,吕布撕裂呜咽着被深贯入喉。

触手摇溅出黏液狂雨,激烈进出着想要穿透更深,想吸满吕布破裂脏腑的血来润滑奸淫,才能使这恐怖的魔之欲稍得满足一样。

吕布被触手活生生干到接近喉结的深度,支离破碎的呻吟完全是兽类的低吼。更多触手流动过来时,好像毒蟒爬行的湿声全朝着吕布咬过来。

“咳咳……呜……!”

吕布身体骤悬,孕腹几乎软晃起来,孽胎和脏器都化成一团黏脏的血水般,满胀在肚子里撞击。

触手们绞绕住吕布的双腿和腰腹,分尸般抻拉起来。骨头拧错的脆声穿透灵肉,吕布疼得浑身汗透,哑声狂呼着被高吊双腿,裸露的下身立刻受到一大团触手争先恐后的蹂躏。

它们个个都像有着淫暴性情的活蛇,发出碰壁的怒嘶声。吕布被带有「女流」幻功之力的药珠链串塞满两穴,就像那次芊芊所做一样。圆肿的药珠散发冰冷胀感,色情又冷冽地占领了吕布的蜜洞。

数次被幻光弹开的触手嘶声尖鸣,凶狠地甩击泄怒。淋漓的触手鞭刑落在吕布身上,道道血痕渗着黑液,从里往外翻出细小活物般狂颤的肉条。

吕布被凌虐得头脑融化,奸口的触手泡膨一圈,仍旧窒息猛插。甩鞭的触手改换淫欲,有无数条稍细的黑肢绕紧吕布敞开的双腿和腰腹,以维持随时分尸般的悬绑姿势。

粗巨的触手从黑空中爬下来,绕住吕布的胸乳,暴挤的施压刺激得吕布几乎感到身体爆裂。美健高耸的胸乳被更多细小触手揉住,它们湿黏快速、无有间歇地盘搓着,揉得胸乳上勒出凹凸失常的肉痕。

勃起的乳头灌电般颤麻,超过极限的虐胸使得奶口大张,细小花蕾般的褶口立刻被细触手插入。这可怕的奸淫让吕布勃然挣扎起来,承受不住的折辱鲜明地化成实体钝刀,猛烈地剁割着他的灵肉。

“不……不……!!”

吕布挤出粉碎的呻吟,口津沾流满脸,已混上刺眼鲜血。插奸乳孔的触手却猛烈跟随着挤虐胸乳的肉藤频率,像一大堆挖掘寻食的毒虫,狂乱地发泄魔欲。

吕布被紧绷吊悬,早已酸痛溶骨。更多触手缠上来,哪怕他的胸乳已被淫乱占满,口交也要顶碎喉骨,它们或在裸露肌肤击下鞭刑,或硬生生钻进束缚紧扣的膝窝下当成穴奸,抽插喷水是它们无休的淫荡本能。

完全是妖兽般的侵虐折磨,吕布不仅是被奸淫,还像壮雄肥腴的猎物般正被生食分享。他被干得颤晃不止,浑身蜜液已是带红,那是口喉和胸乳上裂淌的血珠。

突然,一根格外粗大的触手顶到吕布的孕腹上。它散发着可怖的苍老缓慢的感觉,却十足粗壮淫邪,满身的肉褶个个都像活虫,扭动着张开刚硬的毛刺。

“唔唔——!!”

吕布痛惧冲脑,狂怒地挣扎起来,却被吊紧腿臂的触手活生生抻断了数块骨节,痛吼着瘫软悬缚,融化的神智却不敢彻底流失,因为那顶撞孕腹的奸淫感实在太可怕。

仿佛这异样怪物本体的触手照着吕布的肚脐撞去,好像在突破一块泥泞的硬石。吕布被撞得飘摇震颤,每次都猛弓身体又被触手们凶狠拉紧,眼白已挤碎大半黑瞳。

他错乱摇头,那触手分明是在淫插他的肚脐,想要捅进那充满蜜洪的孕腹!

触手再次猛撞,赫然顶破肚脐,活生生钻进一个肉头,热血混着泄洪般的触手白液喷流出来。

吕布登时瞳孔撕碎,疯狂的痛楚里竟混着鲜明邪恶的性欲,在这种异形的操干下,竟有十足邪异的快感猛烧起来。

他的脸颚已经骨节软脱,更无法合起半点,任由口中触手换了又换,异样的轮奸在他穿喉的深口里肆虐。

他失智地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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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人格仿佛都融成脏乱的一滩泥。触手还在进攻他的肚子,抽插的伤口足以裂掉他整个身体,而使孽胎浑圆鲜热地掉出来。

它试图捅得更深,却被浸透吕布身魂的同源魔毒挡住。同类能吸引妖邪的性欲,也有排斥的本能,撞到这层硬碍的触手轰然发怒,爆开浑身的毛刺,活像一大团炸开花的食人肉团。

吕布只觉脏腑都朝那个恐怖的腹裂坠去,他像一团失魂的、徒具极美男身的媚肉,被干得凌乱欲碎。

正在那条最粗的触手张开毛刺,轰然下降想要钻进血肉做的淫穴时,塞在吕布双穴里的冰冷轻震的药珠,似是突然惊醒般闪起幻光。

就像用烈酒直接泼到撕烂伤口,电火烧焦般的沙痒痛楚将吕布的生命吊起。他被这股甚至瞬间强过魔物触手奸淫的、贯插全身的震撼拽回,眼球已翻白到几乎裂出眼眶,却生生收回满是血泪的眼肉。

触手组成的巨球牢笼轰破裂口,这个裂口骤然向上撕裂,触手们纷纷狂嘶摇摆,百千条烫伤毒蟒般飞快分开。

“被魔源突袭,淹没了整个徐州城的风物,生造出邪气充溢的灰黑幻境!”

一道粉电旋击天降,斩断触手的同时裹挟来愤怒破碎的心音。

“若不是奉先穴珠的灵感牵引,抹除万物存在的魔境令我如何突破?!”

沾满穿脐淫血的魔物触手刚要抽回逃窜,凌风怒云中半空回身,猛地撞上一条魔女般的锐影。

最短的瞬间里,貂蝉眼看到吕布惨形,瞠目震瞳,眼珠像沸跳的玉球般睚眦射光。

“你们这些……!!”

貂蝉猛挥粉剑,这生自她灵血的宝剑光已见底,却沸起最后一团异常暴烈的幻光,轰然斩碎魔蛇般的肉藤。

轰鸣潮散的灰黑魔影下露出苍白天地,从天飞落的血雨腥烫冲天。

那些血珠里混着貂蝉撕裂的血泪,她电火般御风奔来,豁命地抱住被触手甩开摔落的爱人。

奉先,奉先……!要你受这般恐怖的凌虐……

这世上也许没有永远……!

貂蝉玉裸横陈,双臂交叠,孩子般枕在某个怀抱里。

这是一场梦境。巨大的莲花通天摇曳,散发幽芳。潮润的雾气缭绕在人间之外。貂蝉像这宽广柔梦中的蝴蝶,不必问谁梦到谁,何真何幻,她本身就已是一片柔情天地。

她所枕的怀抱连成一条端庄的人影,虚幻无面,仿佛没有脏腑骨骼、不再体会爱恨情仇的即身菩提。

但貂蝉明白那人能像深海般抚慰她,不同于少女自己滚烈的痴缠情愫,对吕布那般折磨的深爱。她是这怀抱中的孩童,享着对母亲般的依恋。

“魔源重创徐州清源,我引动风水大阵才勉强顶回。只能用上深藏于内丹、由您传给我的秘功,以命相依的功法荣损与共。”

缥缈粉烟揉成手的形状,虚幻又温暖地抚摸着貂蝉的头发,又去轻抚她的后背,似在哄睡小孩。

随着这梦中动作,巨莲粉光不断细碎吸入貂蝉身体里,她身上数处淤青裂伤已愈合变淡,眼底泛着泪一样的清影。

“奉先被魔物创伤太重,我选择拿内丹之力急救于他。做这般决定的时候,您沉睡的灵海有所动容,仿佛在我脑海里叹息。”

貂蝉抬起头,依着那幻烟合成的抚慰之手,蹭了蹭额头。

“是怨我将您抛之脑后,明知发动过命数相连的招数后,不与您交换内丹之功相补,是会造成两人俱损的局面……”

貂蝉卧在她师尊的灵海里。被她任性举动震醒的万岁夫人冒险发动真魂,反过来将奔波良苦的孩子抱进怀中疗慰。

这宽柔纵容的亲情碰破了貂蝉的心防。她已承重压太久,再如何运转聪慧和神功,仍在败退。

尤其是吕布,她最爱的人……

“你是否心甘情愿?”

貂蝉听到脑海里的声音,师尊只是淡淡问她。

她想到自己是如何退散素屋小园的魔雾,用连着自己性命的内丹为吕布治伤。不敢吻他裂骨由内往外扎穿血洞的脸,她魔神般的爱人,为何要受这般欺辱?

“我心里乐意。”

貂蝉埋下头,深深依赖在师尊的灵体怀中。疗愈已毕,灵海复沉,她感到师尊十足珍爱地摸了摸她的头。

风吹散漫天巨莲,纵是神迹也有烟消飞灰的一刻,是吗?

貂蝉深吸几口气,抬头看向素屋小园,萧瑟人间无边无际。

她伤势暂愈,只似睡得更累,撑着腿起身,将带些胡人般漂亮小卷的黑发顺至过膝,任它纷飞。

进入小屋深处时,貂蝉顿了顿脚步,仿佛近爱心怯,忽然害怕到吕布身边去。

她爱得太过,反而接近恨一般死咬着吕布,把他按窒在心里。

浸透月影的纱帘飘如水波。貂蝉绕过帘幕,芳凛的水声和湿花的气味将她脑中的余梦吹散。

吕布浸在盛满清水的浴桶中。那是貂蝉的内丹凝结的实体,带着她的生命力,还融透镇痛补灵的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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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

他微张唇齿,保持抬颚姿势,以固定曾被淫虐脱落的脸骨,好在无损他的雄俊。貂蝉静望着他,忽然孩子气地想着闲事。

“奉先他很爱俏的。”

他的战甲神威强猛,戴烈焰般的簪雉羽翎……

貂蝉的思绪近乎破碎地纷飞出去,她深深闭眼,含住一口刺痛的呼吸,重重吞咽下去。

她走过去,捧起吕布伤痕血淡的脸。吕布张唇的尺寸足够满含住一根圆润的玉管,他昏死许久,貂蝉照料他时,先用这玉管通入自己心口,将自己的真元运功催化,不停转为疗愈的冷水,柔缓地灌入他的口中。

冷水再通脏腑百骸,漫遍全身,吸尽那些魔物触手奸淫残留的煞气,还有沙石般尖锐的碎骨血渣。它们排成雨洗般的冷汗,貂蝉守了整夜,为吕布擦拭洁净,抚慰亲吻着他受虐过的乳头,娇润的舌将它抚慰回圆饱形状。

相当于拿自己的血给吕布吸了数遍,终于将他彻底救起。所以貂蝉不得不惊动师尊,到灵海中补养。

那种被宠溺纵容的亲爱之感,反而让貂蝉捱不过去,她心里绞着散不去的难受。她呆站在吕布身边,直到已耗完全部灵药效用的清水褪去微粉颜色,变得苍冷无色。

她遭了惊雷般回过神。吕布睁开眼瞳,像死过一次般灵肉残破。他此刻满含的玉管,早被貂蝉放入一团化为淡蜜之水的药养幻术,细细滴流地注了许久,现在也耗尽了。

吕布暗哑地呻吟几声,就像貂蝉在窒吻他的唇。貂蝉将长发胡乱地撩捋脑后,即使她是这样乱糟糟脏孩子般的模样,也还是那么动人。

以至吕布看到她时,历经那般恐怖淫辱的破碎神思,竟就被这忙来忙去的小姑娘唤回了。

貂蝉除掉玉管,将浴桶内清水流空,抱着吕布壮健的裸身。两人都有些踉跄,算是跌到床上。她只顾给他擦净水珠,两人却似有某种痛苦默契,谁也不说话。

都安顿好后,貂蝉松了一大口气,好像将脏腑灵魂也呼出去了,才感觉到累得想往墙上撞。

她给吕布盖好锦被。吕布轻轻喘息着,他的身形半隐在阴影里,无言地深望着貂蝉。

这姑娘为何这般美丽,把他带进这残酷命运之外的一场梦里?而这个梦会有破碎的时候吗?

吕布虚弱地抬手,想要抚握貂蝉的手。他眼珠一沉,陡然看到貂蝉整个玉润的臂膀上裂着一条骇人的伤痕。他曾见过貂蝉臂化清光,将她杀人的粉剑幻化出来。这出剑的裂口能成为扭曲肉虫般的惊痛伤痕,说明她遭了沉苦的伤害。

吕布的手颤了一下,近在咫尺的距离内,貂蝉已要抬手握住他宽健的手,他却默默收回臂膀。

貂蝉的手僵在半路,也放下来。也许他们该说情话,或者不要怕脆弱降格,只管痛哭就是了,但都没有。

两人的脾气其实都差。貂蝉天生有君临般的残酷,吕布则是一头受过太多虐伤而格外暴跳狠毒的猛虎。

他们的心里郁结着沉重的悲思,眼下魔乱严峻,他们越是拼尽艰辛,越是得到败退和惨痛的蹂躏。

吕布望着貂蝉,想着她若是不爱他,是在说一些藏有漂亮权谋的空幻情话,那反而好了。他的心已撕裂成流血的碎片,把她血淋淋地永远包裹珍藏在里头了,已不能改。

可是貂蝉,貂蝉她……她有广大的柔慧和手腕,她可以获得自由。只要从自己身边离去。

放任受苦太重的猛虎冲进情仇如血、遍地妖魔的残破人间,像每个野兽的命运终结一样,在自己被咬死之前,发狂地咬死更多的敌人。

吕布张了张嘴。他不是要说情话。他曾在貂蝉最需要柔情的关头,粗糙无情地说些傻话,惹她生气。

可如果说,“蝉儿,别为我流泪了。将遍体鳞伤的猛虎独自放走吧。他会在成堆的敌尸之中断气,站着死。”

好像他这样受遍凌虐的可悲之人,执着贪图这种豪雄末路,太过可笑。但吕布知道,貂蝉深深理解他,知道他的挣扎和渴求。

吕布苦笑一声,垂下眼帘。一个人从此自由,好过两个人一起受苦受难。

貂蝉始终静坐在吕布身边。他既不拥抱她,也不亲吻她,话也不说。她却听到了,他们的心都在嘶吼。她感到自己的芳心自戕般往胸骨上狠撞,想要干脆掉到地上,摔成稀烂的一团,那样感觉不到爱和痛,是不是就会好过些?

她看到吕布受着这样的折磨,就在此刻,却无法抱住他。貂蝉的近爱情怯之感发疯般蔓在心头。

她爱吕布爱得……

貂蝉听到吕布模糊的呼唤,骤抬明眸,从他眼中看到近似自我厌弃的垂死猛兽般的灰暗。她就身在这里,吕布却像望着无垠远方,好像他的蝉儿已飞到自由的彼岸。

那眼神中无言又沉重的情意,貂蝉突然明白了。吕布痛哑地咳喘几声,终于要开口。

貂蝉突然唤道,“奉先。”

吕布不去拥吻她,其实是忍下太痛的渴望。他发狠地攥起拳头,连着健臂都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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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先,在你开口之前,你要知道。”

貂蝉声音低哑。柔情蜜意的少女也不说情话,在这仿佛最应该痛哭抚慰的时刻,在这温柔惨淡的月夜之下,散发出使人心碎的冷酷。

吕布看着她的眼睛。貂蝉皱起眉头,只是说道,“说出的话无法收回。”

将血淋淋的真心互相扯裂分离,揉碎成放弃希望和爱恋的离词,从口中吞刀般地说出,这样的事情不能挽回。

在貂蝉这里是这样。她会当真,即使知道那不是真的,知道可能说出那些话的吕布,是受伤痛最厉害的那个。

难道她不该抱紧他,说一百一千遍劝慰的话语,强留他别说爱已成灰?

貂蝉轻轻摇头。吕布并未说只字片语,两人却都已经懂了。

吕布眼底涌泪,颤巍巍地举起拳头,雷轰般使起他战神的悲力,猛砸在床柱上。

貂蝉受这一下震动,伤痕砰地裂在心里。

“蝉儿,你要我这样活着?”

让美丽的少女得到自由,虽然放弃爱恋是虚词,吕布也知道他的蝉儿是天底下最倔的人——这样的痛苦情话,他到底没有说出口,却说着伤人伤己的冷酷词句,调子也是寒刺一般。

貂蝉想到吕布捱的辱虐,想到飘摇欲坠的妖魔之乱,还有她那把倚仗神威、却已变成一截废铁的神剑。她在失败,她耗空心血也仿佛离她拼死抓住的爱人越发遥远。

这缭乱的痛楚冲击着貂蝉的心。她连续发出几串喉咙插着铁片般的猛喘,赫然起身,震得床榻摇摇待裂。

就像吕布的那拳砸在她心上一样,吕布也被貂蝉往心头下死劲踹了一脚。他们伤害彼此也毫无留情。

吕布脱力地抓着床柱。他和貂蝉都没心肝,都太暴虐。他竟不给辛劳照料自己的貂蝉好脸色,貂蝉也抓着饱经折磨的爱人的心往地上摔。

其实他们真是太相配,太难分难舍。

貂蝉又像吞着尖锐铁片般可怕地粗喘几声,紧抿着唇自吞绝情毒药般,突然狠狠泄出一口气,死盯着吕布。

“我做这一切,累得想撞死在墙上,奉先。”

吕布隐在阴影里,这伟岸的魔神没有暴跳起来,他的沉默更让貂蝉心碎。

“为什么,奉先,我为什么做这一切?”

貂蝉天性肆意,偏要强求世事。她冲吕布发脾气,发狠地把各自的心揉烂融在一起,摔在地上。

她眼中满是泪水,唇颤得要用尖锐虎牙带血咬住。

“因为我爱你爱得要死,听见了吗,吕奉先?”

因为我,爱你爱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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