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就穿上衣服起来吧。”张妍温柔地笑笑,收敛了冷冽的目光。
沉博书的眼珠来回飘荡,像是没有落脚点,无依无靠。他低头注视自己狼狈淫乱的下体,叹了口气,最终站了起来。胡乱抓起一团卫生纸,男人草草地打扫干净自己的阴茎。虽然此刻粗壮的阳具还是高高地挺着,但他本人却宁静了许多。
“你为什么要帮我?”整理好一切的沉博书看上去容光焕发,除了西装裤处明显冒出一坨凸起,他这身装束简直精致到随时可以与人进行商业谈判的地步。
“我帮你?”张妍掩唇笑道:“我可没有在帮你。沉先生,你果然太傻了。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该糊涂的时候又自作聪明。”
“你到底什么意思?”因为身心放松,沉博书的语调尚且客气,不似之前那般暴戾。
“我的意思是,看清自己的内心可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我不是在帮你,我是在害你。”女人随意地挽起了头发,“要说帮的话,我应该是在帮温小姐。”
“无论怎么样,我谢谢你。”他的眼神真诚,很久没有那么认真地道谢。
张妍摇了摇头,否认道:“别急着谢我,我又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是个看热闹的罢了。但你如果一定要再多说点什么,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温小姐离开你的时候,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沉博书顿时头痛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凄凉一笑:“她说,‘你最好不要后悔,永远都别后悔。’,我……我不会放弃的。”
张妍的表情复杂,深深地望向他:“沉先生,我能确定你喜欢她,但是这种喜欢,是什么样的喜欢,有多喜欢,我就猜不到了。看你这么蠢的样子,估计自己也不知道。”
“所以,你好自为之。”
“那她会……”男人的喉结快速地滚动,“她会接受我吗?”
“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应该直接去问温小姐。”
“你好好想想自己是否付得起任性而为的代价。”张妍幽深的眼底深不见底,掩鼻道:“好心提醒你一次,好好收拾下自己。想要去争宠,也得好好打扮不是?烟味太重,没人会喜欢的。”
“毕竟你这种不干净的,也只有这张脸和身材能看了。”
沉博书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紧张过,脑海里把去找温曼的场景演习了一遍又一遍。他该怎么开口,怎么道歉,怎么乞求她,想破脑袋都没个正确答案。
无措、失控、忐忑、不安,所有负面的情绪压得男人喘不过气。他整整失眠了一宿,才在清晨撑不住睡去。
离开温曼的第叁天,一切恍如隔世。
沉博书清醒了几分,吩咐人查到了温曼的个人资料,并仔细研究了一天。
到第四天时,他洗了个澡,好好整理了一通。
男人的每根发丝都规规矩矩地贴在头上,合身的衬衫熨烫至完美,纯黑的西装裤包裹着上翘的臀部,一路往下是修长笔直的双腿,温文尔雅的外表极具迷惑性,禁欲自持充斥在他的举手投足之间。为了争取个好印象,他甚至喷上了男士香水。
等真正碰见温曼的时候,他才知道一切演练都是无用的。犯怂的男人坐在车里暗暗偷窥,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时心脏嘭嘭直跳。思念与依赖温热了他的眼底,直白的渴望深切地涌现而出,他简直想立刻冲出去跪在她的脚边。
车窗外的天空一片灰霭,男人开口的声音暗哑:“主人,我错了。”
校门口的温曼远远瞟见一辆眼熟的黑色轿车,秀眉就皱了起来,不耐烦地往学校里走。
沉博书见状立马冲了出去,快步向前追赶。奇怪的动作吸引了一部分人驻足,他走到温曼跟前才磕磕巴巴地吐出一句:“主、主人。”
而温曼对此没有任何反应,径直离去。
男人没了办法,也不管会不会被人听见,便绕到温曼的跟前,再次沉声:“主人。”
“沉先生言重了,我担不起这个称呼。”她看都不看他一眼,平静地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刻意强调的疏离让男人浑身僵硬,他的嘴唇颤抖:“温曼,我错了。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你能不能不要走。”
沉博书见对方态度坚决,急忙抓住温曼的衣角,乞求道:“我们能不能像之前那样,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温曼的气息有些不稳,随即稳了稳身子,嘲讽一笑:“沉博书,要点脸成吗?‘之前那样’,你之前做得很好?又想享受,又不想交心。凭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想得倒是挺美。”
“你怎么不想想,你配吗?”
沉博书被她噎得无话可说,但还是横在温曼的面前,死死挡住她的去路。
温曼只好厉声警告:“给我让开。”
依从命令几乎是他的本能反应,他定了定身子,紧咬下唇:“我不让。我不能没有你,离不开你,甚至……如果不是你的话,”他的脸突然红了,顿了顿才道,“我射不出来。”
“说完了?”温曼漠然扫了对方一眼,继续向前走,“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的。”他可怜巴巴地拦着她,“我只想要你。只要你想,我们就有关系。”
“我不想!”温曼实在是被这种不要脸的逻辑折服了:“沉先生,这才四天吧,你转变这么大,是有多欲求不满啊。”
“不是的。”他连声否认,“我只是害怕,所以做了蠢事。我去看了医生,她和我……”他忽然住嘴,明白了张妍的言下之意。
“和你?”温曼讥讽一笑,随意说道:“和你上床了?”
“没……没有。”男人的气势瞬间小了,心虚道:“她是个女的。”
“哦,你还找了个女的。”温曼面无表情地总结。
“听我解释好不好,虽然过程有点曲折,但是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他抓住少女的双肩,“我现在想通了,我只想待在你的身边。”
温曼被那句“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真正的恶心到了,咬牙切齿问:“想通了?”
他立即重重点头,激动回答:“是,主人。”
“闭嘴,别这样叫我,恶心。”她嫌恶地后退一步,半分都不想与他接近,“你想通了,告诉你,晚了!”
“你想回就回,想走就走,当我是什么啊?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她横眉冷对道,“快滚,有多远滚多远,不要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