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件值得注意的事情,就是漂浮在天空上围观的那艘造型诡异的风帆船,看那个样子,应该就是哥伦布的宝具,但不知道为什么样子变得很诡异,而且上面还搭了一间小小的教堂,至少就首脑之魔在这个时代了解到的知识而言,会喜欢在船上放教堂的只有某个虚构世界观里的人类帝国,正常人谁会做这种看起来就蠢到不行的事情。
所以现在首脑之魔虚的很,一时没有搞清楚那艘古怪帆船的作用,它就绝对不愿意以身犯险,迪蒙得的民众在这个时候闪烁起了抢眼的光芒,数量巨大还和对面的家伙是同类,虽然不一定可以真的对迦勒底的英灵造成什么伤害,但绝对可以给他们带来庞大的心理压力,简直就是炮灰的不二之选。
矮墙工事下的战斗已经进入了拉锯的阶段,面对着汹涌而来的人海,防御方的人员已经不能依靠着矮墙当乌龟,他们不得不抄起各式各样粗制滥造的武器越出墙外,在浓浓的紫色烟雾下和迪蒙得的失智民众互相搏杀,两边都是一副随时要完的样子。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嗷嗷嗷嗷吼吼吼啊啊啊!”
在紫色毒烟的效果下,不管是防守方还是攻击方,他们的杀意和原始破坏本能都被激发而起,防御方人员——也就是酒场帮和教堂信者们还好,只是变得更加暴力野蛮和不服从指挥,而迪蒙得的民众们,他们从最开始就已经是失智狂暴化的状态了。
贞德艰难地指挥着没有中毒太深,还能保持住自身理性的防御人员用湿布捂住口鼻,勉强地维持住一条摇摇欲垂的防线,为躲在后方的玉藻前争取机会来不断测试首脑之魔的属性和弱点。
玉藻前端着一把样式夸张的狙击枪,子弹向着首脑之魔连成一条线,除了被塞满了自爆弹片的爆炸子弹,还有些子弹可以降低周围的温度,又或者是生成一个小小的辐射场,但几乎没什么伤害可以对首脑之魔造成有效的伤害,它的身体就像是有着无穷无尽的生命力。
玉藻前真的很想知道,贝奥武夫那个纯粹的近战莽夫,到底是怎么对首脑之魔造成有效伤害的。
地面上的双方都在观察,天上的家伙也围观得十分愉快。
江峰被牢牢绑在了圣玛利亚号的船首,他看起来就像是那种经典的美人鱼像或者海妖像,看着离自己似乎无比遥远的地面,江峰就觉得自己的膀胱还算严实真是太好了,他说实话有点恐高。
“他们不准备打起来了吗?”哥伦布倚靠在圣玛利亚号的船头,他激活了教堂的结界,淡金色的光罩将圣玛利亚号保护起来,将那些弥漫在空气中的毒气隔绝在外面,他也因此显得非常悠闲自在,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只马克杯,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咖啡:“那我岂不是不知道哪边更强了吗?”
“我,我觉得你要是把我放下来,我就可以给你好好,分析一番,到底哪边占优。”江峰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压下胃里剧烈翻滚的感觉,圣玛利亚号一直在上下摇晃,这让他产生了一种类似于晕车的感觉:“拜托,亲爱的克里斯托弗,我以为我们是好朋友。”
“嗷,闭上你的嘴吧,迦勒底的御主小鬼。”哥伦布喝下一口香浓的黑咖啡,有些烦躁地摆摆手:“别想再欺骗我了,你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会听,也不会相信,安静地当一件货物不好吗?”
【你想忽悠的人不听你说话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江峰有些无奈地在心里嘀咕,地面上的两拨家伙靠着有些微妙的默契,并没有对彼此直接动手,只是让人类不停地厮杀,飘在天上的圣玛利亚号也因此获得了短暂的安宁,但他清楚这份安宁不会持续太久:【快点想办法快点想办法,首脑之魔离这里太远了,教堂的自爆对它根本造不成伤害。】
【要用教堂炸弹对付首脑之魔,就要让哥伦布操控圣玛利亚号去接近它,但这该怎么做,哥伦布的心态就像是一个中立的商人,哪边可以获得的好处多他就往哪边去。】江峰在心里琢磨着:【要怎么样才能让他冒着被攻击的风险,去接近到首脑之魔的身边,如果我又哭又叫说愿意舔他的靴子,可不可以把他忽悠过去?】
江峰想要时间来思考解决问题的办法,但狡猾的命运似乎并不打算对他展颜微笑,伴随着更多的紫色毒气被喷吐而出,星之救主不再冷眼旁观,而是开始一步步向前推进,巨大的身躯就像是被隐藏在毒气之中,从中还隐约传来了针刺触手甩动的破空声。
看似迟钝的身体其实相当灵敏,至少它的移动速度绝对不慢,紫色的毒气不一会就淹没到防御工事的矮墙之下,笼罩在其中的防御方人员没有坚持多久就完全失智,和身旁的同伴与敌人打成一团,连一丝半点理智都不剩。
贞德咬咬牙放弃了对残余防御方人员的指挥,现在的状况而言,指挥和防线已经没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了,他纵身跃下指挥的塔楼跳进毒气里,手一挥将旗枪唤出握在手中,一直到亲身进入到毒气之中,贞德才明白这气体并不是化学或生物上的毒气,而是一种魔力实体化后的产物,该说是上帝对于他的偏爱和护佑吗,这毒气对拥有着ex级别对魔力的贞德而言,根本没有什么效果。
奔行在浓重的毒气之中,耳边传来高亢嘶哑的叫嚷声,贞德冲到首脑之魔身前挥出手中的旗枪,他已经没有那个闲心等待玉藻前测试出首脑之魔的弱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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