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ster慢悠悠地从地道里出来爬进酒窖,然后推开门走进酒场,ruler和贝奥武夫被围在人群的中心,每一个人都想和ruler说上两句话,或者拍拍他的肩膀表示敬意;ruler在这种环境下,却是出乎意料地如鱼得水,他十分有条理地回应着众人的激动和兴奋,既不会太过逾越也不会太过冷漠;贝奥武夫则站在ruler的身旁,端着一只巨大的酒杯,时不时兴奋地拍拍ruler,两人相谈甚欢的样子。
caster压着帽子,冷着一张脸转了一圈,他挤开那些有意无意朝他接近,媚眼甩个不停的穿着性感的女人们,又用凶狠的眼神逼退那些拿着酒瓶想要和他痛饮一番的男人们,终于在酒场的角落找到了江峰。
江峰一个人坐在酒场的角落,正在慢吞吞地吃着一块八成熟的牛排,劣质酱汁的气味让嗅觉灵敏的caster不由得抽抽鼻子;江峰身边摆着那副已经有些破破烂烂的拐杖,他没有喝酒,也没有人找他共饮,桌子上摆着一瓶可乐,这就是饮料了。
caster转头看了一眼,ruler正想方设法地从人群里挤到这里来,但想要和他交谈的人太多,ruler又没法像自己一样直接无视把人群赶开,反而要时不时停下,面带营业性笑容来与他人互动,结果根本走不了几步。
caster无声地冷笑一声,他拉过椅子坐在江峰的对面,啪的一声把手里握着的子弹拍在江峰面前,那是ruler在被狂热的人群推走之前扔给他的。
江峰慢慢地抬头,看了一眼子弹,又看了一眼压低帽檐,身上散发出生人勿近气息的caster,又低下头,不紧不慢地切割着盘子里的牛排,似乎很淡定,非常有排面,但caster可以看见冷汗不停地从江峰额头冒出来,看似稳得一笔,实则虚的不行。
“介于你的御主身份,我姑且不把你的大头摁进这块牛排里。”caster的声音冷冽如同冬风:“你到底在想什么,跟别人赌自己的生命?”
“这个……那只是……单纯的利益判断。”江峰断断续续地争辩,听起来真是毫无说服力:“那样的情况下,我当然要想方设法地扩大可以得到的利益,能让贝奥武夫加入我们,当然要比只是袖手旁观要好。”
【如果我说我只是脑子一热,caster绝对会把我暴打一顿啊。】江峰不由得心想:【不行,这里一定要装好这个逼,不然就要被自己的从者暴力对待了。】
“我胆子很小,绝对不会把自己置于险地,至少在没有足够的利益之前,我是不会涉险的。”江峰吞下嘴里的牛肉,放下手里的刀叉,双手在面前十指交叉,用一种似乎非常深奥的眼神凝视caster:“我们正在打一场战争,一场与我们脚下星球对决的战争,我必须争取每一份可以争取的力量。”
【我真是太鸡儿帅了!】江峰在心里嚎叫道:【我要是女的我都要爱上我自己了!】
“……哼。”caster没有说话,只是冷笑一声,直接拿过桌上的可乐,打开盖子一饮而尽,然后把塑料空瓶直接朝着在酒场中部舞动的男男女女扔过去:“狡辩罢了。”
江峰暗自舒了一口气,看caster的表现,虽然心里还是不太满意自己的行为,但至少已经可以接受了,自己至少逃过了脸被摁进牛排的命运;就在这时,贞德和贝奥武夫总算挤出了人群,两个人裹挟着浓浓的酒味,走到了江峰和caster的桌边。
“哟呼——”贝奥武夫拎着一罐啤酒,他呼出一口气,大大咧咧地坐在caster身边,caster皱皱眉头,用非常显眼的动作往旁边移了移自己的椅子,不过贝奥武夫似乎完全不在意,他朝着江峰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在聊什么呢,迦勒底的御主?”
“御主,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贞德朝着江峰欠欠身子,做到了江峰的旁边:“我和贝奥武夫阁下谈论了一些事情,我们……”
“好啦好啦,ruler!别那么正经啦!”贝奥武夫摆摆手,手里的啤酒哐一声砸在caster的面前:“只要能战斗我就很爽快啦,你怎么看呢,caster的小哥?”
他侧着脸,用奇异而带着嘲弄笑意的眼神看着caster,caster冷漠地对视回去,没有丝毫的犹豫或是胆怯,他接着用两根手指把啤酒推回去,易拉罐在木头桌子上滑动,发出有些刺耳的摩擦声:“我不饮酒。”
“咳哼!”江峰轻咳一声,把盘子里最后的一块牛排匆匆吞下去,然后用力拍拍桌子:“贝奥,那么现在你就是我们这一边的咯?”
“嘛啊,对啊,愿赌服输,我就是这样的家伙啦。”贝奥武夫朝着caster露齿而笑,多少带着点嘲讽和奚落的意味,随后他转过头,看着江峰的眼睛说道:“不过我不会喊你御主啦,因为我严格来说,只是这片大地塑造出来的,被灌输了名为‘贝奥武夫’意识的家伙,不算是英灵嘛。”
“这就是你的存在方式吗,我就在想为什么人类的英灵会站在星球意志的一方。”江峰把装着牛排的盘子推到一边,端正身子坐好:“那么,接下来谈一谈吧,关于这个镇子,关于这个歧分点。”
“说实话,我知道的并不多,我在那座豪宅里一醒来,就被灌输了自己的使命,要我不择一切手段,去阻碍迦勒底御主一切行动。”贝奥武夫喝了一口啤酒,抹了抹自己的嘴角,接着说道:“但我才不要老老实实地听话呢,我有自己的原则,要我去偷偷摸摸坑害别人我才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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